01国宴场上草了共和国老大(h加剧情)
温赛能当选第十三届共和国主席,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弗兰克的多方“筹谋”,所以等到温赛上任之后。弗兰克以为自己入选中央政治局常委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温赛的背叛。 弗兰克第一次轻视误判了自己的对手。 选举结果揭示的头一天,下了班的弗兰克去接妻子聂妮,聂妮是一家上市企业五一工业的董事长,她们家是富豪。 俩人结婚的时候,弗兰克还是一枚基层的小小环境治理工程师,囿于国内先污染后治理政策的影响,他的职业并没有发展前途。 之所以能当上布法罗市市委书记,因为他尽了职,而且是一个天生的站队小能手,官场中从未犯过立场方面的错误,最重要的一点是聂妮家族资助了他巨大的政治基金。 所以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不是吗?真是那样的话,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功了。他从未站错过队,是因为“笼络”了所有人。 聂妮和弗兰克结婚十八年,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叫聂珂,今年二十岁,是聂妮的养子。 收养聂珂的第二年,患不孕症的聂妮突然怀孕,有了二女儿小阿囡,聂妮觉得是聂珂的到来,为自己带来了好“孕”,所以他对待这个养子一向极好,反而自己百般寻医问药,“求”来的小阿囡,是个冷到骨子里的孩子,十八岁考上美帝国大学后,自己改了国籍,还改了姓氏,她的小阿囡想在美帝读完法律博士后从政,这份野心,甚至远超过聂妮和弗兰克夫妇。 回家的路上,聂妮对坐在旁边的弗兰克说道, “你的胡子为什么没刮干净?” 这是夫妻之间的语气,反而像母亲对儿子的诘问,前头开车的司机从前视镜里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开车。 “你觉得不干净吗?” 弗兰克摸摸自己的下巴,他挺满意的。身为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弗兰克帅得“有失身份”了,当然他年轻时更帅,只是经过官场这十几年的锤炼,以及同僚上级们的“滋润”,弗兰克颇有风韵犹存之高,总之一点不像官场常见的大胖脸中年男们。 有一点胡子,增添了很多成熟稳重感,马上就要重新确立中央政治局领导班子,弗兰克自信满满,马上当上副主席的人了,可不得稳重一点嘛! “想好明天穿什么衣服了吗?”聂妮又问道。 “你是说去见主席?” “不是,是下午的政治局常委会。” 到时新任主席会宣布下一任副主席等其他常委。 “那套深蓝色的,我打算来搭配亮一点的领带。” 弗兰克很快答道,他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次,为明天的会议,该怎么发言表现……也没有忘记为自己的西装搭一条漂亮的领带。 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是共和国官场的异类分子,他不仅有着完美的身高和比例,身材高大笔直,还有英俊迷人的脸庞,更见鬼的是,他还不缺少高级的品味,一丝不苟的帅气发型,笔挺的西装搭配上恰到好处的白色领结,当然,正式场合的话他还是会打领带的。 “明天我们就要迎风而起了,我的丈夫,”聂妮摸着弗兰克的脸颊说道,“一直都是这么帅气!” 聂妮和弗兰克说话,总有种是在和自己儿子对话的感觉,而她和养子的相处反倒“自然”得多。 保镖把车子停在门口,突然从旁边窜出什么,砰一声从车引擎盖,弹落到地上,接着听到尖锐的猫叫声。 “喂!这是什么东西?” 聂妮走到车头,发现地上一只半死不活的猫,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从眼睛里流出了血沫。 “看着像楼上交通部长家的猫。”司机霍顿站在一旁解释,“它突然跑出来,我没来得及踩……” “行了霍顿,你自己去和鲁部长说明情况!” 霍顿脸上闪过一丝裂痕,停了两秒,他知道这件事可小可大,市长不管他的话,这就成了一件天大的事,他或许因此丢了工作。虽然心里觉得委屈但是军人的天性使得他选择服从命令。 转身往鲁部长家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也是去看看!” 聂妮平时和霍顿关系不错,他没少帮她小忙,帮家里插花,买咖啡这种不该他做的小事,霍顿也都造成得很好,可以说在聂妮这里,他的高印象分救了 他这一次。 弗兰克一个人蹲在地上,清楚地看见,受伤的猫咪痛苦的眼神, “不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耽误时间,是我八岁就学会的道理,痛苦无意义的长久折磨不如尽早了断。” 双手掐上猫咪的脖子,下一秒,一条小生命在帅气的市长大人手上葬送掉了。 “不能帮助人成长的痛苦,应该及时了结掉。” 刚才这只猫的脑袋,以极高的速度撞上引擎盖,已经没得救了。 弗兰克向来以自己冷酷的执行力为傲。 第二天上午,弗兰克打上特选的领带,意气风发走进了共和国副总理的办公室。 副总理林小瓦,是弗兰克帮衬着被提拔上来的,就像主席温赛一样。 林小瓦是一个坚韧,且心硬如铁的女人,她也是意气风发的,这一点和弗兰克很像。 “我打算创造‘大国外交形象’这个词,你知道我除了把布法罗市的GDP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外交方面更是我的专长。” 弗兰克拎着公文包,站在林小瓦的办公桌前,对自己未来五年的政治思路侃侃而谈。 “很抱歉,弗兰克。”林小瓦转着笔,耐心地听完弗兰克的“高谈”,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主席不打算提名你为副主席。” “你说什么?” “这不是我的决定,是常委们的选择。” “少放屁,这是温赛对我的承诺,你知道什么是承诺吗?”弗兰克非常罕见地爆了粗口,他已经怒不可遏,当初在床上的时候,那家伙向他许下的承诺是,自己帮他当选共和国主席,他答应提拔自己为副主席。 “形势比人强,弗兰克。”面对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弗兰克,林小瓦仍旧一派淡定,她对于主席的“欺诈”行为,仿佛有特别好特别“正义”的解释方法。 “承诺,是不管客观形势怎么变化,都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弗兰克,温赛不同意你当选政治局常委,是因为他想把你留在布法罗市。” “那个混蛋!” “你知道管理一个十四亿人口的国家,很不容易,布法罗市作为首都,需要你坐镇。” 弗兰克沸腾的血液逐渐平息, “所以温赛中意的副主席人选是谁?” “苏恩。”林小瓦扬了扬眉头,似乎对新任副主席有别的看法。 原来专管经济和外交的副主席只为是赵杰吉的,赵是三朝元老,一直负责经济和外交,是位干练的技术型官僚。温赛上任后就让他告老还乡了。他自己好像没什么意见,好像挺乐见其成的? 对于有些人来说,权力的大小,不是大椅子和小凳子的区别罢了。但弗兰克没这么轻松, “好极了,”他气极反笑,非常急迫地想和温赛当面对质,一个垃圾都能当选副主席,说什么不选他是为了让自己坐镇首都,下地狱去吧。不守承诺的伪君子。 “他不打算见你。” 林小瓦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共和国主席的行踪,除非他本人有意透露,不然别人不可能知道的,哪怕是弗兰克。 看着她这副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姿态,弗兰克深深睨了林小瓦一眼,早就知道她是个白眼狼,当初提拔她的人情,她这两年还得差不多了,再多还一点点都是不肯给的了。 弗兰克拎着公文包离开。走到薄海(国务院官员的办公和住处)的喷泉广场处,垂头坐在转台上如丧考妣,再也没有了出门前意气勃发的模样。 此刻的五一工业集团总部,中午休息时间,聂妮坐在办公室没有离开,趁闲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庆祝属于俩人的胜利时刻,一连打了三次,都没有接通,她一头雾水地甩下电话,外面传来敲门声, “mama!” “小珂?进来吧” 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像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个,活跃在篮球场,成绩不是特别好,但人缘在全校数一数二,干干净净又没有绯闻异事的阳光型男,聂珂就是这样的男孩。 好像每个人在学生时期都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个男孩,身上满是阳光气息,还有春草的清香。 聂珂露出一排大白牙,冲聂妮笑得粲然,手里拎着盒饭,放到了办公桌上, “今天没课,我想和mama吃中饭。” “欸?不是告诉你多在学校里和朋友在一起的吗?” “想起他们浑身汗臭味的,我都没胃口了,”聂珂的好人缘是很表面的,他心里对打球的“兄弟们”照样充满了嫌弃, “所以学小孩子样儿,饭点就来找mama?”聂珂开玩笑道,养子每次都用同样的理由,聂妮起初不以为意,后来等聂珂读了大学,才觉得他黏人得实在有些过了。但是她自然也没有很坚决地拒绝了,更不会往歪处想,因为聂珂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出身。这个养子是她自小带大的。 而且,他的亲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补偿了女儿小阿囡对聂妮的冷淡带来的缺憾。 “你尝尝这个!” 这个喂得娴熟,那个吃得自然,聂珂喂mama吃饭的神态,俨然如一个“小丈夫”了。 饭吃到一半,人力部的部长来敲门,好像要谈工作上人员调动的事。 剩聂珂一个人在办公室,对着母亲使用过的筷子,端详良久后拿了起来,放进嘴里。 他一个人时的神情,和以往大不相同,像是吃到了极美味的东西。如果他的同学们知道了,是什么令他满足痴迷,又是什么让他心向往之,大概会觉得三观尽毁,节cao碎一地吧,或许还会有不少过激的反应例如大骂道: 什么阳光型大男孩,少恶心了,真装! 可是聂珂,根本不在乎呢,他在意的只有一人。 这边,聂妮听人力部主管汇报辞退的人员时,还在想着刚才没打通的电话,为了助选副主席,她在五一集团挪用了不少资金,导致现金流跟不上,不得精简人员,打着重新注入新血液旗号削减员工。 对聂妮来说,这次也是只想成功不许失败的。 聂珂在母亲的办公室待了一下午,任她怎么说,都赶不走,看他坐沙发上还算安静,聂妮就没再赶他回去。 待到晚上下班时分,聂妮接了一通电话后,先是不能相信,然后脸色变得阴沉,甚至后来开始摔打桌面的文件资料,直到聂珂紧紧抱住她,一脸担忧地说她怎么了,聂妮才觉察到养子还在呢,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弗兰克选任副主席一职,失败了。 车停了,聂妮坐在驾驶座发怔,为了帮助丈夫打通政治局官员,摆平他得罪过的人,她花在他身上的政治基金一共有五十亿。集团因此发展萎靡,她本打算这一把成功了,将五一工业继续扩大化经营。 完了,这次元气大伤,没有外部资金注入怕是五年内难以恢复回来。 “mama,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聂珂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部,一边帮她按摩放松,一边担忧地问道。 对视的那一刻,聂妮仿佛从养子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该不该求他帮助呢,自己多年未有过联系的曾经的恋人,她叹息着犹豫不决,不想让儿子知道,于是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你先上去,mama一个人待会儿。” 聂珂下车时,看到母亲拿出了手机,在给什么人打电话,是自己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半个小时后,聂妮打开房门,在客厅里看到了坐着的弗兰克,如此颓废,像是突遇严霜失去了生机的野草, “告诉我为什么失败了?” “对不起,我” “为什么会失败?” “我轻视了他的狡诈。” 黑暗中的客厅,俩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像在道歉,另一个像在质问。这一幕多么像考试考砸了的儿子和严格管教的母亲。 “有没有反思过这次失败的原因?” “我对不起你,很抱歉,” “你以前不会轻视自己的对手!” 最后声音徒然增大,接着是杯盘破碎的声音,最后一切回归平静。聂妮离开后,弗兰克一个人在客厅弯下腰收拾地板上破碎的玻璃。 楼梯拐角,聂珂看完这一幕,接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在父亲面前,和在自己以及阿囡的面前俨然是两种性格,但无论是威严的暴怒,亦或是纯粹的疼爱,那来自于母亲的真心,自己都没有得到过。他小时候还会怀疑,和阿囡比起来自己可能根本不是母亲亲生的,待到懂事了,他真希望自己当真不是她亲生,那样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夫妻二人重新回复平静后,各自回了房间,他和她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聂妮睡至夜半时分,被啜泣声惊醒,那是很低微的声响,平时肯定听不到的,但今晚她心情很沉重低落,翻来覆去半夜,也说不好自己是否睡着过。 侧身坐起,发现她的丈夫跪在床边, “弗兰克?” “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了。” 他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他的每一滴泪,都为自己的错信、轻信而忏悔,他发誓要像温赛复仇。 “很好。” 聂妮把他拉到床边,俯身抱住了他,对付共和国最高权力巅峰的人,没有那么容易, “你知道自己将付出什么代价吗?” 弗兰克点了点头,他又要开始“战斗”了,接下来会有数不清的无眠之夜。 “以后夜里有的‘忙’了。” “弗兰克,”聂妮抱紧了他,亲了亲他迷人的脸庞, “注意身体。” 弗兰克也抱紧了聂妮,只有片刻功夫俩人分开。他爱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爱着。 第二日,庆贺新主席就职的国宴。 宴上高朋满座,皆谈笑风生,聂妮挽着弗兰克的手臂,在走上台阶的时候,明显感到他停顿了一下, “你可以找地方休息一下。”聂妮提醒道。 “那你先进去,我假装出去打个电话,”弗兰克此时真的不想进去面对众人,聂妮点点头一个人走到作为席,她身材高挑得很,穿着高跟鞋和本场最高的男士比起来,也是只长不短,丰姿绰约的外形加上谈笑风生的气质,使得她很快hold住了场面,开始和一众官大爷和官太太寒暄,只是,她本身极不喜欢应酬的场面,勉强说了不少,还没有等来弗兰克,干脆一个人坐到位子上吃起来,说是晚宴但桌子摆得很开,宾客在其间站着,酒食也都没有上桌来,需要什么只要服务员一个眼神,穿着旗袍窈窕身段的美人儿便给你送了来。所以即使她一人,聂妮还是有寻乐子的方式。 今晚来的不只是高官,还有中宣部的记者们。 左岸穿着借来的高档西装(后来经人提醒,他才知道犯了新人职场着装上的错误),为了图方便里面随便搭了一件白色的短T。 你跟任何人都不熟时,很难打进圈子。但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左岸总想发现大新闻,在宴会角落溜达了一圈的他,一无所获,又因为多喝了两杯香槟,急着去找厕所,晕晕乎乎地跑进了领导层专用的厕所里。 进了隔间脱掉裤子,哗啦啦尿了个畅快,尿到一半听到隔壁有异常的动静,本着好奇心,他踩着马桶沿,往下看去。 然后,差点没死到猝死。 隔间木板上,叠罗汉趴着的俩人,共和国没有人不认识的,那不是市长大人嘛,而他身下压着的正是新、新当选共和国主席——温赛。 “你不喜欢的,何必勉强……嗯自己……嗯!” 竟然?!左岸捂住了嘴巴,差点没有惊叫出来。 主席正在被市长…… “我不光为你助选,还要白白给你压,你一句话都没有就想打发我?呵!我是不喜欢,但是这次过了咱们就两清了!” 弗兰克话里带着悔恨,恨意只对自己,他以前从未轻信于人,终于碰到比自己城府还深的人,给他绊了一跤,心里带着恨于是下体的力度也增加了,重重抽插了两下,却听到身下人销魂的叫声。 这下更加不适了。 温赛喜欢干这事,无论是被弗兰克压还是压弗兰克,对温赛来说都是无本的买卖,只赚不赔。 而弗兰克就不一样了,他忍着不适,只为发泄满心的愤懑,发现用这种方式越发泄越苦闷,意识到自己冲动的那刻,他立马停下拔了出来, “怎么,想通了?” 温赛城府相当深,这次平息了事,无论自己喜不喜欢,下次再有人胆敢把自己压在下面,他保证让那人不超过三天就闹出人命来。 不过他这警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弗兰克的脸色突然一变,接下来他的眼睛还被捂上了,过了大概三秒才被放开, 警觉的温赛马上朝上望去,可什么也没看到,又想到快到自己发表讲话了,随便抽了张纸,当着弗兰克的面擦了擦似乎,然后提上裤子先行离开了。 另一边,偷偷坐到马桶上的左岸都吓呆了,他不清楚市长大人的举动,是了为什么,救自己条狗命? 对方是市长,被自己这样的小喽啰撞破丑事,肯定会杀人灭口的吧,可刚才主席往上看时,他故意挡了一下,到底为了什么? 左岸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后怕,吓得脸上都没了血色,直到他愣了很久很久,等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隔壁的市长大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可是,左岸有这种直觉:此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当天晚上,他回到自己小小的两居室,穿过撒落着内裤的桌角和床头,拿起笔记本,想要给组长发送今天的工作报告,然后你猜怎么着? 要死……要死了啦,左岸打开邮箱看着自己穿着白色短袖,从厕所隔间露出半拉头顶的照片,那一脸傻相让他不敢相信照片中的人就是自己。 “你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看,对我有兴趣?” 查询了政府网内部邮箱,左岸敢肯定,这封邮件是市长大人发来的,而且他相信,市长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一定也是极严肃的。 吓破的胆,颤抖的手,使他完全没有办法回复这封不可思议的邮件,一口气干下两瓶酒,左岸开始给自己催眠,睡吧睡吧,多活一晚是一晚。 再来说晚宴上,主席精彩卓绝的演讲,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晚宴也进入尾声,作为一个做了冲动之事的“失败者”,弗兰克依旧昂首挺胸,离开时交通部长追上来, “哎,弗弟,你向来能力优秀,执政经验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个苏恩,他凭什么!” “主席做了最好的决定。”弗兰克笑着回复道。 “最好的决定?不,弗弟,苏恩和你比差远了。” “我相信主席的选择不会有错。”弗兰克坚持道。 “你的觉悟高啊,弗弟!”鲁布喃喃道。 返回途中,弗兰克并未和聂妮一道回去,而是去了政治局委员路瓦格的家中。 路瓦格的位置够高,而且他有明显的弱点,这个人如果用的好了,将为自己带来极大获益。美中不足的是,这人是个基佬。 到了之后两句话没说到,路瓦格给他别了裤子,扔进被窝里,掰开腿插了进来。 很疼,跟男人做这档子事的时候,弗兰克的那处从未有过一丝快感,他纯粹靠忍过去的,更多时候是靠着“装”, “啊!啊啊……啊!!!” 像是很痛很痛,或许带一点点爽的yin叫。 路瓦格射在弗兰克的肠壁,然后抽身而出,气喘吁吁地带着一丝满足躺到一侧。 弗兰克伸手够到床头柜的纸巾,抽了一张,伸到屁股瓣擦拭,先擦一擦,回去再从里到外用力地搓洗一遍。 “和主席闹掰了?” “没有的事儿!” 路瓦格翻身而上,压住弗兰克,仔细分辨着他的神色,“呵,没闹掰你会来找我?”双手掐着弗兰克的脖子,直到他开始翻白眼,方才卸了力气。 “咳……咳咳,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舔我的屁眼。” “我让你舔我的屁眼。” “别闹了,”弗兰克认真道,“副主席之位虽然暂时定了下来,但三个月之内未必不能翻篇重来,我有办法让他重新提名副主席人选,” 弗兰克认真地看着路瓦格,语气诱惑道,“你就不想再往上……”做了个抬手的姿势。 “可以考虑考虑。”路瓦格亲吻弗兰克脸颊、脖颈。 弗兰克拿手挡开,深蓝色的眸子,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路瓦格,直到他彻底松了口, “想,我想过。” “我相信你。”弗兰克放下手臂。 “这次可以亲吻我的屁眼了吗?” “哈哈哈,你还闹!”弗兰克配合着。 “要不我舔你的也行。” “啊?啊……” …… 弗兰克的回击, 回到市长办公室。 “这次的先行政策是什么?”弗兰克找上门来的林小瓦。 换句话说,从一堆重要矛盾中挑出最先解决的主要矛盾,这是每一届主席上任第一年都要做的事情,当然主席只需要布置一下任务具体的事情肯定要其他人去做。 “向政治局提交医疗改革方案,”林小瓦知无不言地说道,“而且是在三个月内提交。” “你觉得可能吗?”追求加速度?一年时间的规划计划三个月完成,没日没夜也不一定会完成。 “主席明确了三个月,九十天。”林小瓦放下了手中的笔,面上是一派冷静笃定的表情。 弗兰克点头,将林小瓦送到门口,目送其背影离开后,心里再次发生了变化, 这个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女人,恐怕以后无法从她那里得到更多帮助了,如今只有总理的位置,还是空的。 主席在电视上发表正式讲话,宣告过副主席的候选人名单。也就是说今天起弗兰克进驻政治局的梦想彻底破灭。 秘书长李森坐在弗兰克对面,手里拿着一沓简历,挨个念着, “董甄?” “不行,这个是老狐狸,不好掌控。” “伊力特?” 弗兰克又摇了摇头。 “祝盖?” “太基佬了。” 秘书长看着照片上的人深邃粗犷的长相,疑惑抬头,“您是认真的吗?” 弗兰克这次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秘书长最后从一沓简历中留下了祝盖。 …… 就在弗兰克的计划一个个推进时,他瞄准的猎物,那个眼神纯真却又富有野心的年轻人,终于上钩了。 左岸的中央政策研究小组组长叫卢时,是一名三十五岁离了婚的女人,有一头茂密华丽的短款黑色卷发,用卢时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她处在女人最好的年纪,家中又无碍眼短命雄性的存在,正是自由自在大好年华。 她确实很迷人,左岸和她一起工作,眼睛总会不由自主地往她脸上瞟,也不敢明目张胆嘛,毕竟人是上司,反正就是偷看,看一眼,再看一眼。 最后卢时逮到正着了,主动说道, “工作上的问题可以问。” 年轻人面对职场前辈,有时会畏手畏脚,原因就是你不知道你的问题说出口时,听到的答案,是认真严肃的解答,还是挖苦的暗暗讽刺。 卢时也是这种心态过来的,所以决定主动帮一下后辈。 “私人的事情可以请教吗?” 那天高层洗手间的事,左岸一直搁心里,前天收到那封邮件,更是心惊不已,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统统慌了心神,乱了分寸,慌不择路地找人寻求解决之道。 “不行。” 卢时拒绝的很干脆。 左岸本来没抱希望,等又听到她说下一句, “晚上可以一起去喝一杯。” 突然又开心了。 酒馆里, 卢时滴酒未沾。 左岸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开始把心里的话一骨碌全倒了出来, “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只有找给你发邮件的人。” “可是那个人是……是……” 左岸趴在桌子上,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弗兰克”三个字始终未敢说出来,或许是怕被报复,或许是不想连累一片真诚待他的卢组长。 和司机搭把手将左岸送回了他的住处,扭头离开时,卢时发现手腕被左岸抱住了。 “醒醒,左岸?” 卢时使劲拽出了手臂,发现左岸睁着眼睛在看自己, “能不能不走啊?” 听到他问。 “不行。” “我决定了,明天去找那个人。” “好,”离开前替他关上门, “你睡吧。” 早上醒来后,看着地面三三两两的内裤,还好都是洗过的,不然就真的太太丢人了,昨晚师姐来了之后,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出丑的事,没说什么出丑的话吧? 左岸回忆了一下,貌似叫师姐不要走?果然被拒绝了啊,还是忍不住脸红,喝酒太误事了。 他把晚宴那天穿的西装买了下来,因为去厕所的时候,看到那样的事情,他惊得尿到西装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结果还衣服的时候被人家大骂一顿。 只好买下来算了,有够倒霉的喔。 整理了头发,喷好定型胶,自己收拾了一个短发的发型,满意地照了照镜子,又翻出一件短T恤套在西装里面,左岸按照邮件上给的地址,一路找到弗兰克家。 门口的司机拦住了他, “有预约吗?” 左岸可没听说过还有预约这回事。。 司机见他迷蒙不清的状态,就要把他轰走。结果左岸先大声喊了出来, “弗书记!弗书记!” “怎么回事?” 喊了不到半分钟,弗兰克就打开门走了出来,司机弯腰,一手控制住左岸,一边回道, “这人没有预约,” “所以我刚才让他走,他就开始大声喊。” “让他进来吧!” “是。” 左岸受到卢时的劝说后,鼓起勇气找来市长家,想谈一谈那天的事情,还有那封邮件,为了自保他总得做点什么,可是现在,在市长大人气场强大的注视下,他还是有一点点懵,不知道自己这一趟是不是来错了? “喝酒吗?” 左岸坐下后,接过市长亲自递来的白酒,没有任何设防的尝了一口,然后被呛得直咳嗽, “这酒度数太大了!” “哦?我以为你应该很能喝。” “没有,我…” “穿成这样登门拜访有失礼数,”市长大人对自己的穿着很有意见?左岸看了看自己,昂贵的西装下撘配的领口宽松的白T恤,他承认自己的性格有点随意,可是市长现在看“下流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大概这就是下马威吧!左岸很快明白了这一点,他一点也不想自露短处,所以酒只能抿一点点。缓和下来以后他直接回归了正题, “我可以为你办任何事。”言下之意,那天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只要你不伤害我的性命,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左岸虽然还是个菜鸟,但是悟性还是有的嘛,看他看到市长大人的“秘事”后,反倒送上门来,求人家奴役自己,这种觉悟绝不是一般人。 弗兰克极优雅地品了一口杯里的酒,他爱酒,但从来不过度地喝。 喝酒姿势优雅的中年男人,尤其喝白酒的,一定是人间极品,再加上英俊迷人的长相,和他练达人事的阅历,左岸看着市长大人,猜想他在情事上肯定无往不历了,前提是他没有阳痿早泄的话,又想起昨晚失败的告白,师姐对他这个下属很够意思,只是婉拒了他。 正在胡思乱想时,终于等来了市长大人的回话, “给我一个能够信任你的理由。” “什么?”这个理由应该市长大人自己找吧。 “你想要我的信任。”弗兰克以为他没听清,年轻人和人说话也这样三心二意,他又解释了一遍,心里对于他的这次上门早就有了预测,中宣部?足够听话的话还是可以一用,但是,需要先敲打他一番, “你能为我做什么事?报道消防员为救一只猫,花费四个小时打通管道?还是介绍地价政府官员的‘厕所革命’?” 左岸惊讶地看着市长大人,眼里有明显的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写的文章? “我可不是你以为的,只会坐在办公室看报喝茶的那种官员。”弗兰克的一大有点就是面极广,包括从中央政治材料到三流小报,甚至某个私人博客。 左岸很快了然,既然如此那就换一种方式来谈, “我确定你也有过这种感觉,满心的大志向和理想,却根本找不到实现的地方,我是能够干出一些事业的,”这些都是屁话,市长大人绝对当做废话来听,听过就化成耳屎从耳廓挖出来的那种,最后一句才是“必杀技”, “就像我看得出来,您将会是共和国最年轻的副主席。” 市长大人听完这句话神色就变了,“double kill”,左岸脑子突然响起提示音,每次将成功达到目标的时候,直觉都会给他指引。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弗兰克换了一个姿势,把右腿优雅地搭到左腿上。 “您掌握的官员贪腐信息,我可以做你的打手。”这才是左岸来的目地。 “我建议换一个。”弗兰克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带着常年浸yin官场的胁迫气势,一个表面的笑,可以有很多重意思。 “温赛重组的这届领导班子,会在哪里打出第一枪?”左岸看着纯真,实则脑子里有货,很会审时度势,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赶紧换了话题, 共和国主席新上任的第一年,都会出台新的提案,例如教育、经济、养老等方面的。 “你可以猜一猜。”弗兰克回答得毫无新意。 “卫生改革?”去年今上还在地方做官时,已经提出了厕所卫生改革问题,今年…… “再想想,更细致一点的。” “医疗资源分配改革方案对不对!” 弗兰克扬了扬眉毛,对左岸表现出的聪慧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可没有告诉你。” “我先走了,”他要回去把这个写成报道,一定能让部长对自己印象深刻,那个女人一年了还是记不住他的名字,左岸猜她是故意的,卢时说唐小华两年才记住她的名字,就在她发表第一篇独立报道以后,那么自己也很快要等来这一天了! 在人员繁多,但又很少有调动的中宣部工作,能不能被最大上司记住名字,是左岸这种菜鸟很关注的一件事情。 “需要登记吗?”司机霍顿问道。 “送他离开,不需要留任何联系方式。” 左岸失落地看了一眼,被弗兰克“欲擒故纵”的把戏骗到了。 聂妮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三个人,特别留意了那个司机旁边的年轻男人,不仅年轻还很漂亮。 “夫人好!”左岸不等介绍,主动打了招呼,然后扛不住聂妮富有深意的目光下,急匆匆留下最后一句话离开了, “我是左岸,是中宣部的小职员。” “无名小辈的菊门之客也能带回家了?” “我是为一时情感冲动买单的那种人吗?” 俩人来着玩笑,谁都没有把年轻的漂亮男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