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今晚很浪啊H
这已经是赵东笙的第三个家了,阮恬怀疑他是在炫富。 阮恬能理解,因为他也炫过,在赵东笙和他叔面前。 赵东笙放好东西,扭头见阮恬站在玄关处发呆,踢踢脚边的二百五:“去,接客。” 二百五欢乐地蹦哒过去,绕着阮恬脚边跑,摇头晃脑甩尾巴,嘴里汪汪叫,仿佛磕了药。 阮恬瞪大眼看它,嘴唇抖了两下:“……花生?” 二百五蹦得更起劲了:“汪汪汪!” 阮恬蹲下身,摸它脑袋。 摸了半天不见他起身,赵东笙走过去踢踢他:“再摸二百五要变秃头了。” 阮恬抹抹眼,抬头看赵东笙:“你叫它什么?” 赵东笙看他:“二百五。” 阮恬站起身:“哪有人给狗取这种名字,不好听。” 赵东笙转身走几步,往沙发上一坐:“我的狗,叫什么我说了算。” 阮恬跟过去问:“你这狗哪来的?” “捡的。” “哪捡的?” “公园。” “哪个公园?” 赵东笙不耐烦:“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阮恬坐他边上,好脾气地说:“我以前在派出所附近那街心公园捡到过一只流浪狗,我给它取名叫花生,那时候家里不让养宠物,我就每天带着食物到公园找它……后来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我很长时间没有再去,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它了。” 赵东笙抽着烟,沉默了一会说:“你可别说这二百五就是你养过一段时间的那只。” “就是它,我不会认错的,你刚才也看到了,它还记得我。”阮恬顿了顿,又说,“它叫花生,不叫二百五。” “还说我取的名字不好听,花生就好听了?怎么不干脆叫土豆!” “土豆也比二百五好。” 赵东笙掐了烟:“不管它以前被多少人捡过养过,现在我是它的主人,谁都别想带走它!” 二百五谄媚地跑过去抱主人小腿,赵东笙一脸嫌弃地将它踹开,二百五也不纠结,扭头去找旧主人,被新主人又踹了一脚,骂:“没良心的蠢狗!” 阮恬将二百五抱腿上,玩它耳朵。二百五是只蝴蝶田园串串,一身白,唯有耳朵是浅浅的黄,大眼睛滴溜溜自带美瞳效果,算得上是一只美狗。 奈何配了个丑名。 阮恬实在叫不出那名字,和赵东笙商量:“看在我也曾是它主人的份上,改个名吧,好不好?” 赵东笙很大度:“行,那就叫小甜甜吧。” 阮恬默了几秒,点点头:“就小甜甜吧。” 虽然有点娘,但也比二百五好。 又到了散步时间,小甜甜自己去叼了牵引绳出来,赵东笙给它套上,问阮恬:“你想在家休息还是一起?” 阮恬站起身:“一起吧。”出了门又问,“我晚上不用去上班吗?我没请假。” “你就那么喜欢上班?我偏不让你上!明天哪都不许去,就在家里陪小甜甜!” 能陪小甜甜他自然是高兴的,他高兴就肯定有人不高兴:“你弟那边怎么办?” “那就不是你cao心的事了,你把小甜甜看好就行,少一根毛我找你算账!” “哦。”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花生,更没想到它的新主人会是赵东笙。 能和赵东笙上床这件事,他连做梦都不敢想,可现在…… 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见阮恬突然停住脚步,赵东笙皱了皱眉,他已经忍了一路:“是不是不舒服?” 阮恬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他说的“不舒服”指的是什么,脸有些热,摇摇头说:“不是。” “那你走那么慢,也不说话。”赵东笙眼里的不满丝毫不加掩饰,“像个哑巴。” 阮恬垂着眼:“我在想事情。” 赵东笙问:“什么事?” 阮恬抬起头:“你是在那天晚上去接我的那个街心公园里捡到花生的吗?” 这没什么好掩饰的,赵东笙点点头:“是,怎么了?” “在那之前,你见过它吗?或者是……给它拍过照?” “我神经病啊我闲着没事给流浪狗拍照!”赵东笙扭头大步走前面去了,“别磨蹭了,回家!” 回家…… 阮恬原地站了一会,小跑追上去。 美好的心情没能持续多久,刚过一个街口,阮恬突然又站住,这次还扯了赵东笙手臂:“我们走那边吧。” “那不还得绕好大一圈,你走得动吗?” “可以!快走!” 赵东笙已经转身迈出两步,被阮恬这紧绷的声音一催促,反倒不走了:“你怎么回事?” “没事。”阮恬低着头推他,“快走吧。” 赵东笙见他脸色发白,额头都见了汗,看起来非常紧张,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赵东笙眸色微沉,扯开阮恬的手,转过身。 “哟,我就说这背影怎么那么眼熟呢,这不是我那便宜弟弟吗?” 一行四人,说话的是为首那理着莫西干头的年轻男人,一双吊梢眼,笑容嚣张,相当欠揍的模样。 赵东笙侧头看阮恬:“这谁?” 阮恬紧挨着他站,垂着头低声说:“不认识。” 赵东笙哦了一声:“那回家吧。” 一手揽着阮恬一手牵着小甜甜,刚走两步就被拦住了,戴鼻钉染红毛的青年挑着眉看赵东笙,一脸“老子不好惹”的表情:“嘿,麻烦让让,我们岩哥和那位小兄弟有话要说。” 赵东笙睨他:“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说的。” “不认识?”鼻钉男看了同伴一眼,大笑起来,“他说不认识你就信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赵东笙打断他,一脸不耐,“好狗不挡道,老子赶着去吃宵夜呢,滚开。” 鼻钉男大怒:“我cao你……” 赵东笙迎面一拳将他剩下的话砸了回去。鼻钉男捂着鼻子惨嚎,大量鲜血从指缝里涌出,顷刻爬满手背,看起来伤得颇重。 阮恬吓得抓紧赵东笙的手,赵东笙将狗绳塞他怀里,侧身抓住另一人的拳头,箭步上前,提膝狠顶对方腹部,那人张嘴哇地一声,赵东笙及时将他踹开,又一个肘击将第三个放倒。 阮恬抱着小甜甜站在一边,眼很亮,脸很红,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赵东笙踢开脚边的人,朝面色铁青的莫西干冷笑一声。 阮岩看向阮恬,狠狠磨牙,怒极反笑:“行啊你,长本事了。” 阮恬紧抿着唇,没看阮岩。 他抱得太用力,小甜甜挣扎着叫起来,阮恬将它放地上,走过去拉赵东笙:“我们走吧。” “喂!” 阮岩叫住赵东笙,从兜里掏出手机,晃两下:“我这手机里有一些照片——”见阮恬猛地朝他看过来,吓得脸色惨白,阮岩笑得更得意,“很辣哦,要不要看?” 赵东笙甩开阮恬的手,大步走到阮岩跟前。 阮恬僵在原地,手脚发冷。 阮岩将手机解锁,点开相册递给赵东笙,赵东笙接过去,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地上,阮岩脸色一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赵东笙一脚踹翻在地。 赵东笙扭头看阮恬,满身戾气:“再问你一遍,认不认识这个人?” 阮恬瞪着眼,摇头。 摇头,说明阮恬并不想认识这个人。 赵东笙一脚将阮岩踢飞出去,等人砰地一声横撞到路灯杆上又重重落回地面,蜷着身子吐出一口血来,这才慢悠悠迈步上前,抓着头发将人拖回来,摁着脑袋往手机上砸,直到额头出血,屏幕碎裂,方才罢手,起身将人踢开,居高临下嗤了一声:“很辣?现在是不是更辣?辣鸡!” 转身弯腰,吹声口哨,小甜甜纵身跳他怀里,赵东笙抱着狗牵起阮恬的手,快步往家方向走,嘴里骂骂咧咧:“妈的神经病那么多,溜个狗都不安全,以后不许一个人出门!”见阮恬磨磨蹭蹭迈着小碎步,赵东笙不耐烦道,“走快点!我饿了,赶紧回家给我做宵夜!” “别,别吃宵夜了……”阮恬红着脸抱住赵东笙胳膊,挺腰往他腿上蹭,小小声说,“你吃我吧。” 察觉到有个yingying的东西蹭到他大腿,赵东笙一脸震惊:“你他妈……这是在大马路上!” 阮恬羞耻得不行,眼都红了:“别管了,你先摸我一下。” 妈的,再这么蹭下去他也要硬了。 赵东笙赶紧摸他。 刚动两下阮恬就射了。 赵东笙都不知该说什么好,皱着眉在阮恬裤子上擦擦手:“我打人的样子到底是有多帅,让你激动成这样。” 阮恬软软倚在他身上,喘着气说:“超帅的,我觉得这样不够……” 赵东笙二话不说,将小甜甜塞阮恬怀里,打横将人抱起,迈开长腿大步往前走。 到了家,都来不及进房间,直接将人压门板上,扯了裤子掰开腿,硬得发痛的性器抵住那仍有些红肿的xue口,磨蹭两下就往里冲。 阮恬啊地叫出声,半是痛苦半是满足。 赵东笙拔出一些,再一下顶到底,沉喘一口气,问:“这样呢,够不够?” 阮恬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够,这样……我看不见你。” 赵东笙拔出去,将他翻过来,抬起一腿,从正面插入,狠狠动两下,又问:“小妖精,这下够了吧。” 阮恬边喘边说不够不够,可把赵东笙乐坏了。 既然如此,那就放开了cao。 阮恬也是浪得不成样,赵东笙还在热身阶段他就哆嗦着又xiele一回。他前面射精,后面跟着缩紧,赵东笙被绞得爆了句粗,一巴掌拍他臀上,猛地顶到深处,不动了。 阮恬左腿挂赵东笙臂弯里,攀着他肩膀踮起右脚尖,不知死活地凑到他耳边,黏黏糊糊地说:“别停啊,还想要。” 赵东笙缓过那阵想要射精的冲动,沉沉吐出一口气,又动起来:“别撩我,等下你会哭。” 阮恬咬着唇呻吟,双颊泛红眼瞳湿润,一脸欠干的模样:“你不喜欢看我哭吗?” 赵东笙拇指摩挲他嘴唇,眸色加深:“你觉得呢?” 然后阮恬就被抱起丢沙发上,刚坐起来又被赵东笙按躺回去。赵东笙两下将他上衣剥光,俯身下去,从阮恬额头开始一路亲到胸前,最后将那小小一颗淡红色rutou叼进嘴里,阮恬脸颊通红,皱着眉低低呻吟,张着两腿去蹭赵东笙的腰,羞耻又放荡。 赵东笙舔够了,抬头在阮恬锁骨上轻咬一口,将他右腿抬高按在沙发靠背上,调整好姿势,再次挺腰插入。 阮恬短促地叫了一声,抓在赵东笙胳膊上的右手猛地收紧。 赵东笙知道他不好受,自己的宝贝是什么尺寸他再清楚不过了。他没立即动起来,而是一下一下按揉阮恬紧绷的大腿,柔声诱哄:“乖,放松点。” 阮恬倒是听话,很快放松下来,让他毫无阻碍地进入到最深。赵东笙来回抽插几下,只觉那里头又紧又热,既湿且滑,那滋味,真真是妙不可言。 赵东笙将脸埋在阮恬颈间,舒服地喟叹出声:“嗯,我喜欢。” 阮恬整个身体被他填得满满的,胸口也跟着微微发烫:“喜欢什么?” “刚不是问我喜不喜欢看你哭吗?”赵东笙直起腰,凶狠地动起来,“我喜欢。” “啊……呃啊、嗯……啊、啊啊……!” 阮恬被撞得嗯啊叫起来,再没机会说话。 一开始小声叫,接着大声叫,后来实在受不了,呜呜哭起来。 赵东笙就在那儿等着呢,阮恬哭得越凶他就cao得越狠。 反正就是想看他哭。 阮恬哭哑了嗓子,开始挠他。赵东笙很体贴,怕他挠得不舒服,脱了衣服抓着他手放后背:“这样是不是顺手些?” 阮恬摸到那些创可贴,不敢再挠,手放前面,改摸他胸肌,摸到一手汗,阮恬舔舔嘴唇:“我饿了……” 赵东笙笑笑,腰下动作不停,附在他耳朵边说荤话:“这么大一根rou肠还喂不饱你,嗯?” 阮恬羞红了脸,都快不认识这人了:“你……不要脸!” “你要脸,你要脸刚还叫我快点。” 阮恬没办法,只能伸手捂他嘴。 赵东笙可稀罕他这该害羞害羞该yin荡yin荡的小模样,抱着人温存亲了片刻,又磨蹭了一会便爽快地结束了第一回合。 讲道理,要不是阮恬喊饿,他绝对再战一小时无压力。 就是这么勇猛! 勇猛的赵先生简单冲了个澡,披着浴袍到厨房煮面条。 煮了两碗,全被阮恬吃了。 赵东笙敲他脑袋:“没良心的,也不给我留点。” 阮恬吐吐舌头,把剩下的汤推过去,赵东笙一脸嫌弃地端起来喝光,也算吃了宵夜。 收拾好碗筷回到卧室,见阮恬盘腿坐床前地毯上和小甜甜玩,他身上穿着赵东笙的白衬衫,光着两条腿,没穿内裤,赵东笙目光往下瞄了一眼,感觉又来了。 将人从地上扯起来,摸摸那细瘦的腰和腿:“多吃点也好,你太瘦了。” 小甜甜抱着阮恬小腿不放,阮恬轻轻将它甩开,抓着赵东笙的手按自己屁股上:“你摸摸,长rou了。” 赵东笙握住那两瓣挺翘紧实的臀rou,不轻不重地抓揉几下:“嗯,手感好多了。” 小甜甜又扑上去,这次被赵东笙踹开:“滚。” 小甜甜虽然有过一个二百五的名,但其实它很聪明,见新旧主人明显都没有要和它玩的意思——他们似乎更想两个人玩。 于是汪了一声,很有骨气地滚了。 小甜甜一走,阮恬脸就热了:“你,你还想不想……” 赵东笙挑眉:“你今晚很浪啊。” 阮恬当然知道自己浪,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是特别想跟赵东笙在一起,一秒都不想分开。可他们是炮友,除了打炮,他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光明正大抱着他黏着他的借口了。 阮恬垂下眼:“不想就算了。” “谁跟你说不想了。”赵东笙托着他屁股将人抱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将人压窗玻璃上,掰开屁股自下而上慢慢顶进去,喘着气亲了亲阮恬泛红的眼角,“因为你特别sao,所以我也特别想要,反正明天不上班,今晚就别睡了。” 这姿势太费力了,而且进得特别深。阮恬抱着赵东笙脖子,重重哼了一声。 赵东笙缓慢顶插一阵,不疾不徐地开口:“现在可以说了,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 阮恬不吭声。 赵东笙抽身退出,将阮恬放下,捞起左腿,慢慢往他胸前压,阮恬微皱着眉,仍不吭声。 “疼吧,疼就好好回答刚才的问题,不许说谎。” 阮恬吐出两字:“不疼。” 赵东笙握着他小腿继续朝前按,哼一声:“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阮恬烦了,扯开他手,轻轻松松来了个朝天蹬:“那人是我堂哥,我跟他关系不好,回答完毕!你到底还做不做,不做我睡觉去了!” 赵东笙:“……” 阮恬扭了扭腰,笔直抬高的左腿压赵东笙胸前:“做的时候就好好做,等完事了我慢慢跟你说。” 赵东笙喉结上下滚动,摸摸他小腿,伸手比划一下:“你这样……不扯蛋吗?” “神经病!”阮恬一脚蹬赵东笙脸上,放下腿,扯着衬衣下摆盖住重点部位,红着脸瞪他一眼,“懒得理你,自己到边上扯蛋玩儿吧!” 转身刚走两步就被赵东笙伸臂捞回怀里,边摸边朝床的方向走:“问清楚了,等下玩起来才没有顾忌嘛。” 阮恬被赵东笙压倒在床,撑着手臂坐起来,一脸警惕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赵东笙笑:“我想到一个新姿势,你想不想试试?” 阮恬:“不想。” 赵东笙:“可能会有点辛苦,来,先热热身。” 四十分钟后,赵东笙从阮恬身上离开,懒洋洋坐床头抽烟,一脸餍足的表情:“嗯,爽。” 阮恬捂着腰,咬牙切齿朝他丢了个枕头。 赵东笙将枕头按怀里,咬着烟笑:“太爽了。” 阮恬将脸埋被子里。 赵东笙轻轻拍他屁股:“走,洗澡去。” 阮恬不动,赵东笙又吸两口,灭了烟,弯腰去抱他:“好,换我伺候你。” 将人抱进浴室,仔仔细细洗干净了,又抱出来,放被窝里:“睡吧。” 阮恬困倦得不行,又舍不得闭眼,眼巴巴看赵东笙:“你不睡?” 赵东笙撸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我等头发干了,你先睡。” 阮恬抿嘴,有点不高兴。 “好好好,睡睡睡。”赵东笙啧一声,“真麻烦。” 关了灯上床,将人揽怀里,拍拍背:“要不要给你讲故事?” 阮恬配合道:“那就讲白云枕头吧。” 赵东笙戳他脑门,笑骂:“美的你,睡!” 阮恬伸手摸赵东笙的头发,湿湿凉凉的,有点硬,还有点卷,摸了会儿,他坐起来:“我帮你吹干吧。” 赵东笙重新将他拖回怀里:“别折腾了,睡觉。” 阮恬顺势贴他胸膛上,见赵东笙没什么反应,挨得更近些,一条腿插入他腿间,一手搭他腰上。赵东笙皱眉,不太习惯他这八爪鱼姿势,拍拍阮恬手臂:“你平时睡觉都这样?” “嗯。” 赵东笙想了会儿,觉得不对:“你平时不是一个人睡?” “我抱枕头。” 赵东笙默了片刻,不太满意:“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枕头?” “枕头才不会说话呢,你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 “……” 可把赵东笙憋屈坏了,不过是个炮友,看把这小白脸牛逼的,都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明天不给他放假了,继续上班! 赵东笙订好报复计划,安心睡了。 可惜赵东笙的计划没能成功实施,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火球。 吓一跳,伸手摸阮恬额头。 烫得吓人。 39.4℃。 赵东笙放下体温计,将阮恬扶坐起来,轻拍他脸:“别睡了,起来穿衣服。” 阮恬脸都烧红了,眼睛浮肿,整个人软绵绵的:“干嘛……” “去医院,你发烧了。” “我知道。” 赵东笙拿来衣服,见阮恬又倒回去,单膝跪床垫上,拿了上衣给他套上:“知道还不起来!” 阮恬两手抱胸前,不配合:“不去医院,吃点药就行了……” “不去也要穿衣服。”赵东笙捏着他小臂往袖子里伸,穿好上衣又穿裤子,见他腰部和腿上遍布青紫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受到了怎样的虐待,赵东笙拧着眉,肠子青了大半截,再开口时声音温柔了许多,“躺着,我给你拿药。” 阮恬裹着被子轻轻点头,等赵东笙拿了药和水进来,他往床沿挪了挪,小声说:“你给我穿的这条裤子,是不是穿好几年了?” 赵东笙先喂他喝了小半杯水,再喂退烧药,末了拿手背蹭蹭他嘴角:“高中那会儿买的,是好几年了,怎么,嫌旧啊?” 赵东笙没拿昨天给阮恬买的新衣服,而是给了他以前穿过的旧衣裤,都是柔软的纯棉料子,穿着舒服。裤子是松紧带,还好,裤脚折一下就行,就是长袖卫衣领口有点大,赵东笙拉高被子将阮恬牢牢裹住,难得正儿八经地道回歉:“不好意思,昨晚是我鲁莽了。”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阮恬感觉腿又开始疼了,垂下眼,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按了按腿根:“不嫌弃,我还挺喜欢穿你的旧衣服。” 赵东笙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前面的问题,默了会儿,心想这小白脸嘴可真甜,这话听着怪舒服的。 嘴甜,身软。 又软又甜。 赵东笙心神荡漾,面部表情也跟着柔和下来:“我这道着歉呢,能不能严肃点。” 阮恬严肃不起来,身体太热了。 并不全是生病的原因。 赵东笙似乎很喜欢这条裤子,这么多年了还留着。 小甜甜还是花生的时候,阮恬在那公园里见过赵东笙三次,他都是穿的这条裤子。 那张照片,他想得狠的时候都会翻出来看,不会认错的,就是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