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笨拙之极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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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前,包琛带着没电的相机离开。 慕离将脖子上的围巾解开,呼出一口白气,看水雾在路灯的照耀下冻成粉末,忍不住抖了抖衣服。 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下一个路灯走去。 周执鸥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瞳仁跟随着慕离微微挪动,很快,慕离站到了他面前。 “刚才发传单的是你啊。”他没好气地一甩围巾,尾须不小心打在对方脸上,却因为被围巾遮挡了视线没看见。 几点雪花被围巾扫下,周执鸥一动不动,仿佛没有感觉。 远处传来一阵笑声。 慕离终于重新缠好了围巾,他揉揉微僵的脸,疑惑地看向那边——一对坐在长椅上亲热的情侣,其中一个正看着这边笑。 在笑什么?慕离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周执鸥,后者依然是那副呆瓜样子,他只好当是那对情侣想到了高兴的事。 天黑以后更冷了,虽然附近上空一直有供暖无人机,但毕竟仍下着雪,他便领着周执鸥往建筑物里走。 顺便散步。 晚饭吃得有点多,慕离揉着饱饱的肚子,问道:“双脚站立的感觉如何?” 现在是12月了,距离慕离从帝都9号废料回收厂把馒头捡回来,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稳定治疗走完一个疗程,他现在基本没有信息素再失控的危险,慕离不久前给他进行了反物化的精神疏导。 周执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闻言嘴唇动了动,缓慢地拖出来两个低音的字,“还……好。” 慕离手揣在兜,无奈回头,“怎么还是不习惯说话。” 这和他预计的不太一样。 慕离清楚地记得捡到这个大块头时的情景。他躺在几个空燃料桶边,眉头紧锁,全身是伤,厚实的防弹装备上满布弹孔,血液汨汨地从里面淌出来,在地上铺出污秽的深红。 但即使如此,这位前雇佣兵依然保有最后一丝反抗能力。 慕离毫不怀疑,如果那时是敌人发现了他,周执鸥一定会与之同归于尽。 他是个优秀的雇佣兵,尽管雇佣兵并不合法(萧庄因此很不待见他),但作为素质顶尖的战士,就算是信息素失控这样的绝境,也应该能用最快的速度恢复才对。 所以慕离有些苦恼,他猜测或许是自己技艺不精,毕竟他没上过大学的精神疏导课,高中的全优成绩就是他的上限了。 不过,最困难的疗程结束,接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慕离对此很有耐心。 他们穿过风雪,走进一栋城堡样的建筑。承重柱上的玛瑙彩绘很漂亮,慕离因此在门口耽搁了一小会儿。 大厅内一下子温暖起来,顺着金碧辉煌的台阶往上,二楼是宴宾大厅,柔软的红毯铺满地面,慕离一眼望去,正中的漆金色长桌边,正坐着零星一圈游客。 他们面前摆放着一些道具,似乎正在进行游戏。 “嗨!”一个青年注意到慕离两人,高举双手挥舞起来,随后连忙起身,噔噔噔跑过来,兴奋地道,“终于又看见游客了!” “慢点。”慕离止住他,“怎么了?” “真是糟糕的一天。”青年邀请慕离走向长桌,抱怨道,“这场降雪让大量游乐设施停摆,外面又太冷了,我们只好躲进建筑物。” 他的话听上去像是某种三流的台词,还是一群人被困风雪山庄之类的情景。慕离有些莫名其妙。 “哦,抱歉,我们正在进行模拟游戏——外面是风雪之夜,一群人被困在城堡,又面临着近在咫尺的危险——我是说,狼人杀。”青年说到这,恼恨地打了一下嘴,“不好意思,这该死的翻译腔,我还没调整回来。” 慕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有这些人的。 “我们能加入吗?”他说,反正正无聊着。 “太好了!我正想邀请你们呢。人越多越好。”青年拍手道,并瞄了一下周执鸥,冲慕离挤眉弄眼。 慕离大概读懂了一点潜台词。 果然,在搞黄这方面,人类是永远不会停止探索脚步的。 慕离拉着周执鸥入席,不多时等到了新一局游戏的开始。 在场的算上慕离,一共有八个人,基本都是成双成对的,除了邀请慕离的青年和一位女性。 他们玩的狼人杀牌,和那款传统桌游不一样,规则上有了较大的改动,慕离摸牌有些手生。 “指向:B类行为。”1号座位的女性打出一张牌,将食指对准了4号。 “狗屎。”4号骂了一句,从B牌堆随手揭开一张看了一眼,转身抱着5号舌吻。 慕离默默观察,被指向的玩家要揭开一张牌,并完成上面要求的行为。就像刚才4号从B牌堆揭开了一张舌吻牌,于是他得找个人完成这个行为,4号便选择了同伴5号。 这时,1号又打出一张指向牌,指着2号道:“指向:A类行为。” “该死,你究竟还有多少指向牌?”暴躁4号在线骂骂咧咧。 2号挑了下眉,看了眼身边露出求饶眼神的3号,翻出一张牌来,“A级转移。” 牌被抛飞,纸面上的箭头正好对准了8号周执鸥。 周执鸥坐在座位上,突然被箭头指中,他极轻微地皱了下眉。 慕离熟悉他的微表情。这家伙正在紧张,他想着,因此微点下巴朝他示意了一下,“在A堆里摸一张牌。” A堆。 来自慕离的指令让周执鸥迅速镇静,他精确地揭开一张,上面显示着一张嘴巴,和一个萌化的小黄鸡。 这意味着koujiao行为。 青年适时地提醒道:“拒绝履行需要支付十个游戏币。” 慕离看着自己面前数量足够的游戏币,摇了摇头,嘴角牵起了微弱的笑意,“不必。” 周执鸥已经往桌子下钻去了,慕离张开腿,由他熟练地用嘴解开拉链,在那个信息素浓郁的位置深呼吸。 不爱说话也不是什么毛病,又不代表脑子有问题,乖狗狗也是他的菜。 正这么想着,慕离掀开一点桌布,就看见周执鸥那张硬朗的脸上全无紧张之色,刚才和他人短暂交互产生的那点局促不知所踪,好像只要一接收到慕离的命令,他所有的不自在就变成了另外的东西——一种独特的使命感。 ……这好像哪里不对吧?慕离沉默了。 愣神的工夫,周执鸥已经吻住guitou,用唾液将性器慢慢舔湿,然后厚实的嘴唇包覆着茎身,快速地律动起来。 正如慕离熟悉他的微表情一样,他也熟知着这根炽热的柱体,哪里有微凸的血管,哪里有脆弱的敏感,他那深深丈量过的嘴都一清二楚。 从俯视的角度审视这一切,慕离眼中复杂。物化调教是有详细规范的,他也没想过哪里会出问题,可看着此时馒头脸上的轻松,还有那份隐藏的欣喜,慕离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相比起做个浴血战斗的雇佣兵,在城市的阴影里危险地活着,馒头内心里其实更想就这样安心地跪在他脚边呢?那么他的反物化调料会出问题,也就可以解释了。 不过现在……慕离的手指划过对方耳鬓,定了定神。 周执鸥温顺地垂着双目,不住吞吐含着的yinjing。自从被捡回,他的一切防备从不面向慕离。他如一块亘久的顽石,承受风吹雨打如经历洗礼。他的视线始终不高于慕离,他宽阔的脊背也只为一人弯曲。 慕离抱着他的脑袋,射进他的嘴里。 “抱歉,失陪一下。”慕离一脚蹬开椅子,胡乱提着裤子将周执鸥拖起来,随便找了个空房间走去。 桌上的其他人笑了笑,虽然这做法没什么游戏道德,但大家都十分理解。 城堡里的空房间只是没有人,里面的陈设其实相当完备,华丽的复古装潢、精致的珐琅瓷器,简直抠细节到了极致。 慕离在打量房间。 他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性急,之所以做出那副样子,只是想顺利脱离那场游戏而已。 在房间的一角,慕离找到了一套全新的骑士软甲。 “衣服脱了。”他把哗啦作响的软甲抱起来,正感到出乎意料的重,一旁的周执鸥就将其接了过去。 这不是一套正经的甲胄。 它的正面是银色的甲片,结构精美,细致的纹理亦可以看出其仿古的设计。但胸前隐藏有小巧的机关,只要轻轻抚摸,就可以探进隐秘的夹层,触碰到穿衣者胸部的肌rou。 背面同样神奇,原本的裙甲短得不可思议,裤子部分直接丢失了裆部,无论前还是后都是中空,完全起不到保暖的目的。唯一方便了的,或许是作为情趣的用处…… 周执鸥脱掉棕熊玩偶服,视线有一瞬间的顿住,随后在慕离的注视下,利落地换上了骑士服。 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慕离又翻出一条宫廷长裙来。 繁复的褶皱纱层,少女系的裙摆,柔软的面料上甚至还有星屑碎晶,亮闪闪的,慕离有点嫌弃。 但周围没有更好的道具服了,他便也给自己换了一身公主裙。 裙身很长,吊带露出锁骨,慕离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臂膀,只有提着裙子才找得着地板。他踱步到Sub面前,脸上的神情正如一位公主般高傲,“听说过公主和骑士的故事吗?” 其实慕离自己也不知道,兼且那想也不会是什么正经故事,但这都不重要,长裙曳地的公主殿下将手搭在骑士双肩,眼中波光流转,“Don,t you wanna be my soldier?” …… 周执鸥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心跳加速,血液泵流,信息素的芬芳轻柔弥漫,琉璃灯光从玻质窗台反射回来,斑驳切割开房间的布局。公主捞着裙子,挺着一根和他优雅外表格格不入的狰狞性器,俯视着自己的骑士。 “知道该怎么做吗?”这位高高在上的殿下命令道,“抬起腿来。” 从震撼中回过神,周执鸥靠在墙上,一只手抬起右腿,另一只手掀开甲层。隐秘的rou缝里,那个濡湿的菊xue正张合等待着。 慕离轻踮了下脚,打滑没插进去。下一秒周执鸥主动屈下膝盖,将后xue迎向性器,慕离却抽身后撤了一步。 他咬着牙颇有些不爽,瞪了一眼周执鸥,挥臂遥指窗台,“那儿趴着去。” 周执鸥长得很高,又壮,初见时那种迫人的气势比萧庄还吓人些,一直以来他都以跪姿或半跪姿承受,慕离都快忘了两人有一个头多的身高差距。 窗台不是直接敞着的,与阳台间还隔着一扇起雾的玻璃门,周执鸥便双手按在门上,向后提起了臀部。 玻璃很凉,一门之隔外就是夜与雪,但室内供暖很足,慕离悄悄贴过来,偷袭一样地将性器插入,炽热的yinjing更是把热量熨遍全身。 周执鸥低着头,被顶在门上抽插,yinjing在后xue里舂捣,喉部便不由自主地发出沉闷的喘息。 反物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慕离没干过他。即使未停止过每日盥洗,后面也紧得不行,慕离cao了一会儿就有点来感觉了,便放缓了速度。 这时他注意到周执鸥触碰门的位置,掌下摁出了许多模糊的手印,顿时起了额外的兴趣。 他伸出食指划了一笔,有点刺刺的凉,但慕离很喜欢这样的小娱乐,嘎吱嘎吱地写出“馒头”两字,又嫌丑迅速涂抹掉。 一团清晰与白色朦胧分割开来。 慕离望着外面,一时出神。 天很黑很黑,路灯的光很白,白得发冷,一杆又一杆,在雪中渐远也渐模糊,最后与天地都融在一起,仿佛城堡外尽是旷野。 这个场景如此唯美。 城堡外,是深冷的夜色,不见远方;城堡里,是公主与骑士,抵死缠绵。 …… “吱呀——” 推开门,慕离走了出来。他已经换回了原本的那身衣服,除了脸上淡淡的酡红,连信息素里都找不到纵欲的证据。 周执鸥跟在后面,走路姿势也没有半点不自然。 大厅里的青年眨眨眼,夸张地道:“天啊,你们可算出来了!” “怎么了吗?” “雪停了。”青年说道,指着2号位和3号位,“那边两位已经离开了。我在等朋友。” 慕离惊讶,“原来你不是一个人的吗?” 青年顿时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加扎心,“是……也不是,我朋友和他对象在一起。他们抛下了我……” 慕离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你们要走了吗?”青年问。 慕离点点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不再飘雪,这是个离开的好时机。虽然游乐园里有旅馆设施,但他并不打算就在这儿过夜。 “那再见。” 告别了城堡里剩下的游客,慕离裹得暖融融的,又迈入了雪地。 雪比先前厚实些,走路却还不成问题,慕离和周执鸥跟着路灯的光圈走,一路倒也安静。 “等回家,我一定要光速钻进被窝。”慕离嘟囔着,搓了搓手。 他在想反物化的事。这个困扰已经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一段时间,是否继续进程是关键的矛盾点。 “关于反物化……你觉得呢?”他随口问道,实际上并未期待能得到什么有参考价值的答复。 然而,这句话说出来,他却听见身后的脚步突兀地一下顿住。 慕离停下来,皱着眉转身,正好捕捉到Sub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有什么不对劲。慕离意识到。 “你有什么瞒着我吗?”他选择直截了当地试探,因为馒头做不到骗他。 “……”周执鸥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不打自招的反应。慕离的眼神犀利起来,几种猜测在脑海里迅速清晰,表情逐渐严肃,“我的命令,你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对么?” 周执鸥这回点点头,低沉地道:“是……” “那么,”慕离紧紧盯着他,“尝试说一段逻辑清晰的话。” 高大的Sub瞳孔微缩,嘴唇张了张,只变成半秒的犹豫。 这一刻,慕离什么都明白了。 他差点气地笑出来。 眼前的这个憨憨,脑子里不塞白质的笨蛋,明明可以配合治疗尽快康复,却因为某些不足为道的私心故意装傻……这家伙就那么喜欢被装进箱子里吗? “周先生,”慕离生气地道,从地上抓了个雪团用力砸过去,白碎在周的脸上散开,“你真的是个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