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夫登堂入室把美人按在家里各个角落艹(双性HE,疯批攻面临二婚,偷情结束)
祁浩天自那晚跟顾南山一起过了次夜后,体会到夜里温软美人在怀的快乐,就一直盼着能有下一次机会。 但祁浩天知道顾南山放不下他儿子一个人过夜。 顾南山的儿子刚上初中,没有选择住校,依旧住家里,所以两人一起过夜几乎成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事。 然而在那一年七月份的时候,机会还是来了。 顾南山那时候学校放暑假,便经常到外边演出,有次要随同乐团去悉尼,不得不跟丈母娘那边商量,让顾喜阮过去借住三天。 丈母娘自从顾南山买房后,对他没之前那么苛刻了,自然是同意的,说干脆留顾喜阮一周,老两口也正好很久没看孙子了。 那几天祁浩天恰好也在国外,不过是在加拿大,与那边的生物实验室展开合作,得知顾南山在悉尼演出后,心里蠢蠢欲动,想飞去悉尼与情夫相会,可手边的项目实在脱不开身。 “你在那里待几天?” “演出三天,最后一天乐团组织一起去周围城市逛逛,然后就回去了。”静了一会儿,又轻声问,“你呢?” “在项目上已经待两天了,剩下的……差不多也是四天的样子。” 顾南山低着头,指尖在窗台上绕圈,再抬头看向窗外时,满脸都是强忍羞涩的表情,尽量镇定道:“我儿子在外婆那里住一周。” 不过发虚的语气却xiele点底。 电话那头默了一会儿,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没了。 之后,才听到祁浩天淡淡“哦”了一声,道:“跟我说做什么?我回去后也是忙,又没时间约。” 顾南山脸彻底红了,支支吾吾:“没什么,突然想到,跟你说一声而已。” 两人互相透露了行程后,接下来三天,都在繁忙当中度过,也没有时间联系。 到了第三天半下午的时候,最后一场演出完美收场,谢幕时,顾南山欣慰地松了口气。 在贵宾室里,十几个乐团成员说说笑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着明天要去哪里逛,买什么东西,有什么着名景点。 只有顾南山略显安静,他一边用松香擦拭琴弦,一边在想着什么心事。 “南山,明天自由活动的时候跟我们一起吧,别跟对面学,他们就会吃吃吃。”一个热情的女同事凑过来打趣道,同时也对顾南山提出同行的邀请。 顾南山垂了下眼眸,心里有了决定,随即便对女同事笑着说:“你们去吧,我等会订机票回去了。” 女同事讶异:“这么快?不是说好一起出去玩一天吗?公费出国一趟,不趁机玩,就这么回去太可惜啦。” 顾南山不为所动,只推辞着道:“家里有点事。” 都知道顾南山家里有个儿子,妻子又常年在外不回家,他相当于一个单亲爸爸,因此都报以理解。 乐团里的人又挽留了几句,无果,便只好放顾南山先行回国了。 从悉尼到顾南山所在的城市,一共八小时,到地方的时候,凌晨四点。 飞机上时不时就会遇上一段气流颠簸,就算睡过去也得颠醒,所以休息得并不好,加上经济舱的座位不宽敞,坐久了浑身不舒服。 顾南山下了飞机,脖子痛。 他正准备朝乘坐机场大巴的通道走,手机响了。 顾南山拿起手机一看,禁不住轻抬了一下眉。 是祁浩天。 接起电话。“喂?” 祁浩天那边有汽车行驶中的背景音,不过应该关着窗,所以噪音很小。 “醒了吧?”祁浩天嗓音沉沉,有种昏蒙感。 “???”顾南山第一反应现在凌晨四点,大多数正常人都不会醒,但随即就想明白,祁浩天还以为他在悉尼——按时间差算,现在是悉尼的早上八点。 “怎么了?”顾南山没立即透露自己已经回国了。 “你今天回国?”祁浩天道,“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顾南山心尖一颤,握着手机,视线看向别处,心里有了猜测,但语气还是充满怀疑:“你回来了?” 祁浩天:“嗯,刚出机场。” 顾南山抿唇压抑住笑,对着手机,声音很轻唤了声:“喂。” “嗯?” “你要不然……再调头回来接我吧。” “……” 似乎是反应了有半刻,手机那边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两人说好的四天行程,可在心底,他们对见到彼此、以及对接下来没有孩子打扰的生活都有点迫不及待,就算知道对方还没回国,但能提前回来等着对方,确保第一时间见到也好。 他们抱着这样的想法,在没有互通过信的前提下,都不约而同地提前一天回来。 一刻钟后,祁浩天重新回到了机场抵达大厅。 那时大厅里稀稀寥寥几个人,灯光敞亮,倒映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顾南山正坐在大尺寸的行李箱上,垂着脑袋,拿手机玩贪吃蛇,夜里脸色愈发地白皙,并且因为困倦,清浅的眼眸有点垂着,双眼皮比白日里更明显。 祁浩天多看了两眼,走过去。 顾南山感到面前的灯光被挡住,笼罩下来黑色的阴影。 他抬起头,就见男人神色莫测地站在眼前。 “来了?”顾南山阖上手机,站起身。 祁浩天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应该是下午赶飞机回来也累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因此看上去颇为高冷。 祁浩天不声不响地伸手,绕过顾南山身侧,拉出行李箱横杆,拖到自己身旁。 既然祁浩天主动帮忙提箱子,顾南山也不拒绝,只问:“车停哪了?” 祁浩天眼神示意了一眼天花板,意思在楼上那一层的停车场,接着,带着顾南山往楼上走去。 凌晨的停车场空荡荡地不见半个人影,车子也停放得不多。 前往停车位的路上,祁浩天拖着箱子走在前面,顾南山有气无力地跟在后面。 脖子还是痛。 他看了眼祁浩天挺拔的背影,奇怪这男人精神这么好? 果真是二十来岁的小狼狗。 可顾南山看着看着,想到男人几天前在电话里还说要四天后才能回,回来后还要忙,不能跟他约之类之类的,结果今天还他提前到了。 口是心非…… 顾南山心底这么抱怨着,可禁不住一阵暖意蔓延。 祁浩天是不是也……期待着早点看到他? 这么一想,顾南山来了精神,忍不住露出笑意,容颜清丽,他在身后助跑几步,趁着四周无人,一下子蹦到了祁浩天背上。 祁浩天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背后的冲击力撞得向前弯身打了个趔趄,好在足够稳,没摔倒。 祁浩天不得不停下脚步,为了防止顾南山掉下去,松了行李箱,双手勾住他的腿弯。 顾南山趴在祁浩天背上,说话时跟男人的颊侧挨得极近,笑意里带着促狭:“祁老板不是没时间?还说不约,你现在算什么?” 祁浩天不甘示弱,瞥了眼后方,反唇相讥:“那顾老师你呢?说好明天要跟乐团一起出游呢?现在提前回来算什么?” “……祁浩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说。” “……” 真叫顾南山说,他反而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说因为你想我了? 万一祁浩天嘴硬否认,尴尬的还是他。 顾南山不服气,偏过脸咬男人的耳朵,力道明显比床上调情时要重。 祁浩天却背着人,在原地转起圈。 “祁浩天!”顾南山不得不松口,发出惊叫。 不过很快,惊叫声变成了爽朗的笑声,在空荡的停车场内带着回音。 两人去了顾南山家。 祁浩天把一周的工作量压缩到了短短几天,前一天晚上几乎没睡觉,明显也累了,sao不动了,因此接过顾南山递来的睡衣,就乖乖去洗澡。 洗完澡后,他看了眼主卧的床,挑剔道:“这床单你老婆睡过吗?” 顾南山:“……没。” 祁浩天这才趴了上去,身心终于放松下来的样子。 顾南山:“……” 等顾南山也洗好澡后,外面已经升起朝阳,橘色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顾南山拉上窗帘,让室内陷入黑暗,才接着爬上床。 顾南山刚躺好,祁浩天就靠了过来,挨着他。 顾南山转头,见祁浩天正在看他,眼神困倦,却又有种强撑着的专注,他于是好笑了一下,说:“怎么了?” 祁浩天声音有点闷着,低低地说:“真想在这张床上cao你。” “……”顾南山拉起被子遮住他的嘴,“你可闭嘴吧!” 后来两人又说了几句什么,越挨越近,直到顾南山钻进了祁浩天怀里,两人才在清晨黑暗的房间中渐渐止了话音。 他们太累了,合着窗外的鸟鸣,都沉入了梦境中。 两个做着独立的梦境,却又好似梦境相连。 顾南山的梦里有祁浩天。 祁浩天的梦里有顾南山。 *** 这一觉,直睡到了当天下午四点。 两人中途都各自醒来过,看到对方还在睡,加上没有完全清醒,于是又都各自昏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们全都醒来后,顾南山看了眼时间,又在床上又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看向一旁大字型摊着的祁浩天,问:“吃什么?” 祁浩天刚睡醒声音还沙哑,问:“你做吗?” “或者你请我出去吃?” “那还是你做吧。” “……白嫖怪。” 顾南山起床,做了简单的洗漱后,还穿着睡衣没换,就下厨房了。 祁浩天在他后面慢吞吞地进了浴室,再出来时,脸上还挂着水珠,发丝不似平时打理得整齐,额发有些散着,平添了几分乖巧的样子。 祁浩天除了脸色还有点熬夜后的苍白,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他去厨房时经过客厅,看到餐桌上的托盘里放着一套玻璃杯具,玻璃壶里已经泡好了百香果柠檬茶,于是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 祁浩天喝了一口,水温正好,除了有水果独特的清香,还有蜂蜜的甜。 祁浩天嘴里还含着水,看了眼手中的水杯,轻点了点头,无声地表示很合他的口味。 接着,他就看到水壶旁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盛了半罐的蜂蜜,其中就渍着百香果和柠檬。 大概是顾南山自己手工做的。 祁浩天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端着水杯,靠到了厨房门口,一边继续喝水,一边看着顾南山在里面有条不紊的忙碌。 厨房小却精致,瓶瓶罐罐和锅具都放得整齐干净。 顾南山戴着围裙,正在煎鳕鱼排,祁浩天看着看着,视线就挪到了那截被系绳稍稍收紧的腰上。 看了一会儿,祁浩天不动声色地走到顾南山身后,水杯搁置在一旁的料理台上,然后从后方轻轻搂住了做饭中的男人。 顾南山给鳕鱼排翻了个面,眼也不抬,问:“怎么了?” 祁浩天下颌抵在他左肩上,语调很淡,仿佛只是在陈述某种事实,说:“真想在这间厨房里cao你。” “……”顾南山恨不得拿手中的锅铲打掉他的狗头。 这人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两人吃过晚饭后,时间差不多要七点了。 睡饱了,吃饱了,他们都带着几分心满意足地靠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同款睡衣。 祁浩天看了眼旁边调台的顾南山,又看了眼底下的沙发,眼神来来回回地瞟。 “你又怎么了?”顾南山显然注意到了,偏过脸看向他。 祁浩天用纸巾按了按嘴角,不过眼神却紧盯着顾南山,淡淡说:“真想在这张沙发上……” “你够了!”顾南山直接伸手捂上了他的嘴。 虽然祁浩天在这儿也想把顾南山cao了,在那儿也想把顾南山cao了,但直到晚上,他们却也什么都没做。 可能是因为元气还没恢复,但更多的,也可能是某种不似往常的氛围更吸引着他们,让人不想打破。 那是一种温馨的、能够互相依靠着、就算不说话也能很舒服的感觉。 顾南山半靠在祁浩天怀里看电影。 祁浩天则在明明暗暗的电视机荧光下捉着他的手细看。 指尖上有薄薄的茧。 想到他暑假期间还要四处演出,祁浩天看了眼顾南山,说:“你房贷还剩多少?” “五十多万吧。”顾南山眼睛盯着电视机,心不在焉,道,“再还个两年差不多了。” 又过了会儿,顾南山像是反应过来,扭过头看向上方祁浩天的脸,眼里带着笑,问:“突然问起这个?怎么,想帮我还?” 祁浩天轻摇了下头,低声说:“你想多了。” “祁浩天。”顾南山问出了困扰了近两年的问题,说,“你为什么愿意用两千万建一幢楼给学校,不愿意花几十万帮我还房贷?” 顾南山说这话,不是真希望祁浩天帮他还房贷之类,就算给钱他也不可能要,只是祁浩天最初明明是以金主自居,可哪个金主不给情人花钱的? 顾南山只是感到迷。 祁浩天这金主当得清新脱俗,这两年来,人也没少cao,钱也没少花,却都是为教育事业做贡献了。 祁浩天看着他,目光难得认真,静默了会儿后,低磁嗓音道:“顾南山,你听好了,你不是商品,我不想买你,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纯粹点。” 顾南山心跳霎时间漏了一拍,有些懵地眨了下眼,脸颊不受控制地升腾起热意,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意思?” 祁浩天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定义为一种交易吗…… 更纯粹? 那是…… 祁浩天这时说:“我纯粹想上你这个人,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 “…………” 直说不想给钱得了。 顾南山抿着唇,静静看了祁浩天半晌,一扭头,继续看电视。 只是多了点赌气的成分在。 祁浩天像是没察觉到顾南山的小情绪,又好像是察觉到了,但并不想理会。 他问:“你跟你老婆为什么生孩子九年后才领证。” 顾南山还在气,不说话。 祁浩天捏他的脸颊,用了很大力,催促他快点说。 顾南山拧眉“啧”了一声,作势要咬开他的手。 祁浩天松开手后,顾南山才闷声说:“没房子,谁愿意把女儿嫁给我?” 祁浩天想了想,便明白,多半是丈母娘那边难过关。 “这么久不领证,你老婆也愿意?” “秋秋不在意这些形式的东西。” 祁浩天莫名就冷笑了一声。 顾南山抬眸瞄他一眼,感到奇怪,不过祁浩天的心思本来就阴晴不定地难猜,于是他也不多问什么,继续看电视。 祁浩天依旧把人搂在身前,可能是此时久违的家的感觉令他心里生出了别样的情绪,连带着对身边人的探索欲也更强了些。 他又问:“你下面那条疤怎么回事?” 在一起的这两年,祁浩天看过很多次,除了有碍观赏,但不影响两人的性爱体验,所以一直都没关注。 谁料一语问下去,顾南山明显沉默了。 此时电视里已经播放起了广告,但顾南山还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看,仿佛专注看电影的时候。 “怎么回事?嗯?说不说?”祁浩天从不看人脸色,也不关心对方心情如何,他想知道答案,就会一问到底。 顾南山还不说话,祁浩天就捏他脸颊sao扰他。 顾南山没办法,拨开祁浩天的手,坐起身,依旧看着前方屏幕,声音里带着不在意,又有佯装出的不耐烦,说:“好多年前的事了,想变成男的,但刚高中毕业时不懂事,又没钱,去了私人诊所遇到庸医,下面缝过。” 室内霎时间安静下来。 顾南山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剥开了之前血淋淋的伤口。 祁浩天看着他的侧脸,在没开灯的室内,只有点点荧光在那张白皙漂亮的脸上跳跃,勾勒出昏郁暗沉的美。 为什么想变成男的?不是心里一直认为自己是男的吗?是不能很好地接纳自己的身体吗?还是身边有人不接纳他,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对自己的女xue如此厌恶。 缝过?听着多蠢,明明是天生的器官,却要违背生理构造将之缝合…… 痛不痛? “后来呢?”祁浩天往旁边侧了些身,单手支颐,态度悠然,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广告结束,电影再次开始。 顾南山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微微耸起肩,专注看着电影,说:“一个多月后发炎感染,就拆了。” 但那两道缝合后的疤,却永远留下了。 祁浩天只问:“阮秋知道吗?” 闻言,顾南山下唇几不可见的颤了颤,好半天,才低声说:“她陪我去的。” 阮秋当时年纪也小,比顾南山还不懂事。 祁浩天看向电视屏幕,两人间又沉默下来,只有电影里传来轰轰烈烈的背景音。 在沉默间,祁浩天突然开口,语调淡漠,说:“是阮秋父母说你不男不女,不能娶他们女儿吧?” 顾南山默默抓紧底下沙发垫,不过很快就松开,他一想到自己并没有怨过谁,以前的事,过去就是过去了。 他变得坦然,放松地靠回沙发背上,笑了一下,说:“做人父母,会这么考虑很正常,但后来他们就没拿这方面说事了。” 祁浩天点点头,看向前方,说:“对,后来就拿有没有房说事。” 顾南山听出他话中的讽刺,轻抿起唇,不再言语。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祁浩天突然坐起身,不由分说将顾南山重新拉回怀里。 “喂……”顾南山没准备,斜着身背靠在祁浩天胸膛上,一脸茫然,不懂对方这又是怎么了。 祁浩天捉起顾南山的手,咬他的手指,用的力气很大,像是在发泄心里的某种不满。 顾南山是真的疼,叫道:“祁浩天!” 可祁浩天依旧不松口,顾南山真怀疑手指要被他咬断了,又疼又怕,用力想抽出手。 祁浩天牙关咬紧,不留余力,可口腔里的舌尖,却在一下下轻柔地舔舐顾南山指尖的茧。 “祁浩天……”顾南山抽不开,抵不过这个疯子,疼哭了,哼哼唧唧。 祁浩天蓦然松口,捉住顾南山的手指揉了揉,上面有一圈绛紫色的咬痕。 祁浩天目不转睛看着前方的电视,先是颇为冷淡地问:“你他妈是不是蠢?” 接着又说:“顾南山,真正爱你的人,不会给你设限,不会让你自卑,不会对你有所求,也不会介意你身体的残缺,再说你的身体并不残缺,天使都是双性,世人无力欣赏他的美,只期望将他拉下凡间,但你默认了他们对你的恶,所以你跟你那猪一样的妻子以及她父母一样蠢。” 顾南山:“喂,你……” 怎么还问候起别人全家了? 但祁浩天一番话说得他脸发烫。 顾南山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奇怪的心情,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 只觉得要化为一泉清水,纳入独属于他的、山川的胸怀。 顾南山红着脸,声音软了,却故意道:“说得好听,这事换你,你也不乐意,不男不女,没房没车,你不介意?” 祁浩天这时低下头,深黑的眼睛注视着顾南山,看得顾南山直想躲开,可又觉得不能泄底,于是逼着自己直视。 “顾南山,我不介意。” 祁浩天一开口,顾南山就觉得自己的心酥了。 祁浩天说:“我房子比你多,你的身体能给我带来愉悦,我图你什么?我又为什么要介意?” “……” 顾南山心想,好像是这样。 有些意懒的,顾南山移开视线,继续看电视。 祁浩天眼睛盯着电视,只是捉住顾南山的手没放开,将他的纤白指尖含湿了,又顺着指缝舔,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十指连心,顾南山痒,力道甚弱地挣了挣。 祁浩天这时轻声地自言自语,说:“虽然我不介意,但我不比他们高尚多少。” “我捉住了一只天使,我想拉他一起下地狱。” 顾南山怔怔地看着前方,除了自己的、以及祁浩天的心跳,再也听不见其他。 之后他们整晚都在zuoai。 没了时间的束缚,没了家庭的牵绊,两人做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放肆。 先是在沙发上,祁浩天伏下身舔顾南山的下面,湿滑温热的舌尖塞入xiaoxue,进进出出,模仿性交的样子。 顾南山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忸怩一阵后,完全臣服于快感。 祁浩天末了又亲了亲他xue口旁的疤痕,顾南山轻轻发颤。 他们做了一次,又从沙发滚到了地板,射得一塌糊涂,接着祁浩天把人抱到餐桌上。 顾南山坐在桌子边沿,挺着胸,腰线凹陷,形成了一张完美的弓,一手撑在后面桌子上,一手扶着祁浩天的后颈,张着腿,任男人粗硬的jiba在他柔软的xue内快速抽动。 “哈啊……祁浩天,你好厉害……啊啊、啊……再快点,还要……” 顾南山彻底打开了身体,绝色的脸蛋遍布情欲,身下不停地吞吐,仿佛一个勾人摄魂的妖精。 祁浩天自然也乐在其中。 窗外淡蓝的月描绘出两人身体的线条,浅浅的线条跟着两人身体的节奏一起律动。 最后太激烈,顾南山被nongnong的jingye灌入时,蹬直长腿,手往后一撑,碰落了一只玻璃杯。 “啪嚓”一声,在漆黑夜里破碎得十分响亮。 后来又转战卧室,祁浩天紧紧压着顾南山,两人的身体几乎要嵌到了一起,刚与柔交融。 祁浩天把人禁锢在怀里,底下疯狂地顶弄,把顾南山搞得欲仙欲死,使良家妇男终于冲破禁忌,喊出了“大jiba老公”这样的粗俗叫床声。 但越粗俗,越接近原始的寻欢作乐,越会给他们的情欲添一把火。 混乱的一夜结束,但情热的余韵还在持续。 早上起来一起洗澡,差点擦枪走火,之后顾南山做早饭,在厨房里,又搞了起来,扑了一锅粥。 祁浩天把人按在料理台上,从后方进入,不断提着顾南山的臀撞在阳具上,仿佛真在使用一个rou套子。 那一天,两人做什么都在一起,下体几乎一刻都没分开过。 最后到了晚上,双双倒在床上时,顾南山已经神智恍惚,抬不起一根手指。 “祁浩天……”声音咕哝着在口腔里滚过。 “嗯?” “我把这辈子的爱都做完了……” 祁浩天闷闷地笑,从身后把人抱紧了。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rou欲还是那么浓烈,没有厌倦的迹象,只是有什么不小心破开了心防,成了缠绕他们的线。 *** 第三年的时候,祁浩天二十七岁,顾南山三十岁。 上了三十后,顾南山明显觉得体力不如从前,但祁浩天仿佛到达了体力和技巧的鼎盛时期,让他有点应接不暇。 不过祁浩天也不是完全的禽兽,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有时候把人约出来,两人在酒店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安安静静看一场电影,或者各自忙着工作。 只是第三年,祁浩天也面临了催婚,祁家是一个大家族,祁浩天又是最受瞩目的继承人,无论出于什么心理,各位亲戚都在为他cao着二婚的心。 但祁浩天都以想先发展事业为由,态度有礼地拒绝了。 有时祁浩天也会跟顾南山说起这位亲戚又给他介绍了哪个女研究生,有才有貌又有钱,那位亲戚又给他介绍了一个选美小姐,家世显赫,八国混血。 顾南山只是静静地听完,再说一声:“那你去呗,去见见。” 然后,祁浩天就会收敛起笑意,以一种阴郁的目光凝视着他,最后冷笑一声:“你想得美。” 顾南山:“……” 在一起的第四年,祁浩天二十八,盯着他结婚的人越来越多,但他都笑着敷衍而过。 直到那年的元旦,祁老爷把他叫回了祖宅,没有多说什么,在他面前依次平放着三张照片,说:“选一个。” 祁浩天静静地看着面前照片上各个如花的美人,半晌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