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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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这个贱货可怜我!滚!”高俊把宋言熙递过来的保温杯狠狠摔在他的身上,热水洒了一地,茶叶也跟着一起凌乱洒出。 宋言熙没有躲,棉服被淋透了,衣服上全是水痕,脸上也有沾水的茶叶碎子残留,看起来别有一番被羞辱后的病态美感。 这个该死的贱货,长这么一副皮相,活该被人轮! 爸爸为了这种贱货杀人,根本就不值得!如果不是因为宋言熙到处勾引同学,怎么会搞出那种事?闹到最后,一时冲动跑去男生家里,把人给杀了,最后从32层楼的窗口跳了下来……摔成一滩rou泥。 这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宋言熙,这个该死的耐不住寂寞,到处勾引同学的烂表子。 高俊越想,心里就越愤恨,越想心里就越厌恶宋言熙,眼睛里仿佛生出冰冷锐利的刀剑一般,将眼前的宋言熙割成一堆白骨烂rou。 “你恨我我理解,但不应该对自己亏着。这茶挺香的,我闻着不错。”宋言熙面无表情地捡起保温杯,仿佛刚刚被砸的人不是他一般,冷淡更甚至是冷漠地背对着高俊。 那背影冷得可怜。 在高俊看不到的地方,他收回的手……指尖正在轻颤。 “如果不是爸爸让我照顾好你,你以为我会忍你到什么时候?高俊,你最好别太过分。” “哼!”高俊冷笑连连,“你还有脸提爸?你勾引别人也就算了,连他都不放过,你还算人吗?” “我警告你,你侮辱我可以,不许侮辱爸!”宋言熙像被戳中了痛处一般,猛地转回身,目中通红,面色激动地厉害。 “呵,恼羞成怒了?”高俊笑得更夸张了,他拿起书包,校服外套挂在肘弯,从宋言熙身边经过时面色骤冷。 他知道外面那种传言,根本是子虚乌有,是那个死去的男生的家属为了给宋言熙泼脏水编造出来的。 他就是心里过不去这关。只要能让宋言熙难受,他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宋言熙,你害死我妈,又害死了爸爸,你是个祸害,灾星!还有……别忘了爸是因为你才自杀的。” “……”高俊的话,像一盆冰水,大冬天里,哗啦啦就浇在了宋言熙的头上! 仿佛坠入了冰窟窿,浑身血液都被冻僵住,透入骨髓的冰冷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哭出声。 他忍住了,拼了命才忍住。 “上学去吧。乖。” 宋言熙哽咽着,强忍着眼泪说道,喉咙在生生作痛,仿佛含着块儿碎玻璃。 高俊心里揣着滔天的仇恨,离开了家。他走在灰白的柏油路上,鞋底摩擦着地面发出熟悉的声音,脸上的冰冷逐渐褪去,眼中的恨意也慢慢驱散。 一丝茫然和悲伤,涌了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做什么。 自从八岁随着母亲来到宋家,宋凡对他妈和他都特别好,小时候他使性子刁难宋凡,宋凡从没有生气,反而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和他讲道理……小孩子哪里讲道理,以前他没少故意给宋凡添堵。 不过,人心都是rou长的,时间长了,谁对他好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开始叫宋凡“爸爸”。 他还记得,当年他第一声叫这个“爸”字,那个男人感动得眼眶通红的样子。 “爸、爸……”现在他如何呼唤,宋凡都不可能回来了。 就像他的mama,永远地死去了,死在了那个湮湮大雪的晚上。 宋凡和mama,都是因为那个人而死,他如何能不恨? 学校里的一切都让他看不顺眼,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想起了家里的那个人,记忆里那个人强忍泪水的模样让他心中莫名烦躁。 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宋言熙再没去过学校,高三正最重要的时候,他都是在家里自学。 宋言熙不敢去学校。 他怕…… 他怕面对所有人,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面对他百般好的同学,会不会在背地里对他各种肖想、和侮辱。 他对外人已经彻底没有了信任。 曾经他信任班长,他信任那个笑起来虎牙特别好看的阳光大男孩儿。可那个大男孩儿,却是在那天夜里,把他锁在化学实验室里,残忍轮暴他的恶魔里的一个! 宋言熙还清楚地记得,自己被赵勋约到化学实验室见面,对方说是有一个实验不理解,想找他帮忙做一下。 到了实验室,他却只感觉到从背后冲出来一阵风,口鼻被湿润的布巾掩住,刺激的味道填满了他的呼吸,他开始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他是被蒙着眼睛的,双手也被绑在腰后,手腕那里勒得仿佛要被割裂开。 黑暗让他更加惧怕,也让他的五感格外灵敏。 他感觉到了痛,仿佛身体被卡车一遍遍碾压而过的剧痛! 下身那个位置撕裂一般的痛处和麻木,提醒他,他都经历了什么,他终于哭了出来。 有人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一道冰凉感接触到了皮肤,这份冰凉的触觉很熟悉…… 有人曾经这样摸过他的额头,手指上的双层银线圈戒很特别,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阳光帅气的脸孔。 茫然过后,是无止境的惊恐! 宋言熙喃喃:“赵、赵勋是你?” 赵勋没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来,当下不说话,一拳狠狠攥握,猛地打中了宋言熙的鼻子,鼻血留下,他颤抖着拳头,落荒而逃! 之后是其他人手忙脚乱跟随离开的声音,实验室的器材,桌凳被撞翻数次。 那个时候,宋言熙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伤害他的人更绝不止是赵勋一个! 他咬住自己的嘴唇,耻辱和恐惧都被他咬在唇间,一口一口地咬磨下肚,他的呜咽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下身的血流得很快,被轮流施暴过的位置可怜至极,凄惨至极,暗红的颜色让人满眼惶恐。 宋言熙慢慢开始再次失去意识。 幸好班主任方义路过实验室,发现了宋言熙的惨状,把他带回家,给他洗澡、上止血药,后来又请了社区的医生给他打消炎针,否则那天晚上他早就死了。 “宋言熙?怎么了,发什么呆?刚刚讲的解法理解了吗。”方义用手指敲击桌面,严肃地说道。 “……”宋言熙猛然从回忆中惊醒,手指紧张过度地抓着习题册,面色惨白、冷汗岑岑! 他现在正在方义的家里。 方义正在为他补习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