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陪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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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岩不吭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顾青青是逗他的，怎么可能那样对待他。 “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霍岩还是不说话，顾青青心中叹口气。 次日有不少人提着东西来看望他，还有给扔钱的，林林总总收了几十块钱。 家里还有一百块钱，这钱还是霍岩说的，不然顾青青都不知道。 一百多块钱过日子，霍岩还要吃药打针。 车祸补偿款下来了，补偿一千块钱，教育局得知他家情况，自发给捐款，还给霍岩带薪养病，算是对他的照顾。 到手一千八，这钱顾青青留下五百，其余都还债务了。 一边照顾霍岩，一边在家整日刺绣。 这是跟韩英的交易，顾青青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着把这个家撑起来。 霍岩虽然什么都没问，潘翠华时不时就来拿走顾青青绣品，他不说，不代表什么都看不出来。 天气炎热，顾青青给他擦擦身体，又给他按摩。 李艳过来了，顾青青再给霍岩翻身。 “我来帮你。” 婆媳合力给霍岩翻身个身，顾青青又他擦擦后身。 一个姿势不能躺超过五个小时，一天要翻几次身。 “感觉好没好点？”李艳问的。 “还那样。” 李艳开口：“没事，会好起来的。” 霍岩嗯了一声，他想快点好起来，这样顾青青就不用这样累了。 也许会瘫痪一辈子，可只要他能坐起来，能帮着看看孩子。 “听说隔壁村有个老中医很厉害，要不请他来家里给你瞧瞧？” 有病乱投医，李艳想自己儿子快点好，一听说哪有大夫治病厉害就来推荐。 都给找好几个了，钱花了，效果却没有。 “妈，算了。” 李艳欲言又止，顾青青接话：“老中医？是针灸吗？” “听说是。” 顾青青心思辗转：“妈，隔壁几队的？明个我去看看。” “三队的，你准备去请他？” “我先去看看，要是看着行再请。” 李艳觉得这样也好，省的花冤枉钱。 “明个我陪你去。” “妈，你得帮忙照顾孩子跟霍岩。” 李艳忘记这茬了。 等她走了，霍岩说：“别去了，没有啥用的。” 顾青青却说：“毕竟是个希望，万一遇到神医呢？我可听说了，有的老中医会针灸……” 霍岩听完她话沉默了。 第二天顾青青早早就去了隔壁村，走着去的，一来一回三个多小时。 进村一打听就找到了中医家。 “赵大夫在家吗？” 大门紧闭，顾青青站在大门口喊。 很快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头，小个不高，面色可不和善，看起来有点倔。 “谁介绍你来的？” 顾青青瞧着不是善茬的赵大夫，笑吟吟开口：“赵大夫，我是慕名来的，听说您治病的本事赛华佗……” 然，马屁趴在马蹄子上。 “不必溜须拍马，我不吃那一套，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接诊，你走吧！” 顾青青机械杵在原地，赵大夫背着手往回走。 “赵大夫，您等等，来者是客，我都到您家门口了，您这待客之道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 赵大夫冷哼：“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这？ 顾青青觉得冤枉：“赵大夫，您是不是这两天心口闷？” 一句话让赵大夫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她。 “你看出来的？” 顾青青笑吟吟望着他：“赵大夫，我们这样唠嗑合适吗？” 赵大夫让她进去了，进去就闻到浓厚的草药味。 “你是怎么看出我心口闷的？” 顾青青打量着屋中环环境：“从您气色上看出来的。” “你是学医的？” 顾青青摇头：“想学，一直没找到老师……” 她来就是想找个挂名师父，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给霍岩治病。 偷偷摸摸可以，问题是怕霍岩看出端倪。 有些治病可以偷偷摸摸，比如针灸你怎么偷偷摸摸。 顾青青跟赵大夫聊了起来，说自己不懂医，却把医理说的头头是道。 “你自己研究出来的？”赵大夫不信。 “我没说谎，不信您可以去我们村打听打听，之前我也不懂这些，要不是我丈夫出了车祸，我去哪儿知道这些事情……” 赵大夫心惊，觉得顾青青是个可造之材。 在医院数月通过观察居然能说透医理。 “你想跟我学医？可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 一句话恨不得把磕聊死。 顾青青进来时就发现了，赵大夫是独具。 “您收我为徒，会有很多好处，比如我可以给您解闷，再比如，我还能给您当免费劳力……” 赵大夫撇撇嘴：“解闷？你要照顾你丈夫跟孩子，你怎么给我解闷？” 这？ 顾青青轻笑：“您可以住进我家呀，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赵大夫翻了个白眼，看得顾青青嘴角抽了抽。 一把年纪了，顽固的很，顾青青说的嘴都干了，赵大夫一脸嫌弃二意丝丝才松口有意收她为徒。 顾青青生怕他反悔，急忙跪下给他磕头。 赵大夫跟着顾青青去了她家，不是居住的，是去瞧瞧霍岩的情况。 检查一番说霍岩还有救，然后不说话就在那里想事情。 顾青青没有打扰他，颠颠给做饭，一口一个师父喊他。 吃了顾青青做的饭，赵大夫说了，他这病需要针灸，最少一年半的时间。 霍岩面无表情，每个大夫都说他能好起来，药天天吃着，可就是没见好。 李艳听的都激动了，别说一年半，三年她儿子能好起来都行。 可是，赵大夫还有后话。 人家不保证百分百能治好。 听到这里，李艳两口子加上霍岩心都凉了。 顾青青却没有，她就没指望赵大夫医治霍岩，人家准备自己来。 赵大夫回去了，霍岩开口：“你认他当师父了？” “认个师父又没什么，我不是想跟他学学治病么……” 心是好心，霍岩也感动，就是觉得这样她太辛苦了。 “你呀，病急乱投医。” 顾青青笑了：“那还不是为了你。” 霍岩看看她抿嘴，心中暖呼呼的。 随后的日子里顾青青时不时就去隔壁村，一来二去村里就有人说，她在隔壁村找了个相好的，还说她家日子早晚会散烟。 这些话顾青青是从顾mama口中听说的，当时的想法是，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的。 顾爸爸警告她，不许嫌贫爱富，霍岩就算瘫痪了，你也要跟他过。 日子一天天朝前走，不知不觉入了冬。 霍岩在顾青青精心照料下，加上针灸，现在可以坐起来了，下半身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真棒，再接再厉。” 霍岩看看她：“辛苦你了。” 顾青青撇嘴：“知道就好，以后要对我好点。” 霍岩搂住她：“嗯，余生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顾青青扬起脸看着他：“这是你说的。” 霍岩坚定应下，就凭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自己那么对她。 顾青青眼珠滴溜溜乱转：“以后要舔我小saoxue好不好？” 霍岩盯着，顾青青就是在跟他开玩笑，不想他应下来了。 顾青青反应过来笑了，他说：“小saoxue是不是可痒了？” “不痒，等你好了小saoxue就痒了。” 霍岩觉得难为她了，跟自己却过着寡妇日子。 他手伸进了她裤子，被顾青青按住了。 “不用，小saoxue真的不痒，我没有你想的那么sao。” 霍岩盯着她看，顾青青亲亲他。 “我那么做都是为了讨好你，怕你把我扫地出门……” 霍岩听然她的话：“所以你就勾引我睡你？” “对呀，你睡了我，有了孩子，你就不会撵我走了……” 霍岩才发现，自己媳妇心眼是真多。 小小年纪居然能想出这些道道。 “怎么想起跟我坦白的？” 顾青青窝在他怀里：“我是想告诉你，我能耐得住寂寞，别担心我给你戴绿帽子之类的事情。我现在不像以前了，改正了错误……。” 是怕风言风语传进霍岩耳中，他在多想。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跟他说清楚的好。 霍岩亲她一口：“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想的。” 俩年的相处，顾青青人品他早就看出来了。 虽然在被窝里又sao又浪，但平常，一直都恪守本分。 还有这一年的精心照顾，霍岩不是没有心的人。 搂在一起说说贴心话，顾青青很满足，霍岩也是，对她温柔了，时不时会跟她聊聊天。 这样的日子又维持了半年，霍岩下身终于有了知觉。 顾青青高兴的都哭了。 有知觉代表有好的希望。 赵大夫会时不时过来一趟，随着霍岩转好，脸色逐渐出现了迷茫。 顾青青就跟他学了个把月针灸，把霍岩治疗成这样，赵大夫对自己医术都感到了怀疑。 就算他上手，都不保证在一年内给霍岩治疗成现状。 赵大夫郁闷的回去闭门钻研医学，都不接诊了。 顾青青这边美的不行，压根不知，自己把自己师父整受伤了。 又过了几个月，霍岩可以下地了。 要搀扶着慢慢走，这情况，令所有人惊喜。 顾青青巴巴给他买了一副拐，这样他就可以自己慢慢走。 “用着顺手吗？” 霍岩点头，拄着双拐在地上走。 顾青青瞧着他笑了笑，霍岩也很高兴。 “一副拐多少钱？” “你问多少钱干嘛？好用就行呗。” 欠了那么多债务，每往自己身上花一份，霍岩都心疼。 顾青青回身拿起了绣布，瞧瞧他，接着刺绣。 潘翠华来了，是来拿绣品的。 在屋里没说什么，顾青青去送她，俩人在外面聊了起来。 “青青，这是借条，我嫂子让我捎给你的……” 顾青青接过来核对一下，三千块钱债务连本带利可算还清了。 “替我谢谢嫂子。” “你们的交情还用得着我给你们传话吗？我嫂子又给你揽了几活，听说都是大件绣品……” 绣一对枕巾能赚十块钱，一件满绣衣服要一百，绣大件起步价就二百，主要是看绣什么定价格。 都说这年月穷，从跟韩英有了往来，顾青青才知，穷的大众百姓，跟她曾经朝代一样，有权有势的人日子要比百姓好过太多。 顾青青进屋时把欠条扔进了灶坑，随后去抱柴火准备做饭。 等她出去后，霍岩把纸团从灶坑里拿了出来。 顾青青进屋时，霍岩在烧火。 “不用你，你快进屋吧！” “进屋也待着。” 顾青青想想觉得也是，霍岩烧火她做饭。 饭坐到一般孩子哭哭咧咧回来了，李艳追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从霍岩回来以后，李艳把孩子抱过帮忙看着，这样可以减轻顾青青一些压力。 “别提了，跟人家玩，玩打起来了……” 顾青青笑了：“打输了就哭鼻子？你可真尿性。” 李艳笑吟吟的，霍岩训斥了自己儿子一通。 孩子被训跑了，李艳又跟了出去。 饭后接着绣，八点多钟，霍岩喊她。 “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别一绣就绣到半夜了。” 顾青青笑了笑：“没事，我还不困，你先睡。” 霍岩拽住了她：“听话，陪我睡觉。” 话音落，他吻住了顾青青。 “不行，在等等。” 顾青青推开了他，霍岩把她拽了回去。 “我自己心里有数。”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