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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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醒来察觉床上只剩自己一人的,换成了显帝。 勉强睁开哭肿了的眼,显帝一时间竟回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上散了架一样难受,想开口叫人,喉咙却嘶哑得不成样子,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 然而随着下身前后泛起可耻的灼痛,昨夜的记忆迅速窜入显帝的脑海,甚至连失去神智的部分也记了个大概。 比理智更快泛起的是铺天盖地的屈辱和荒唐感,屈辱到不真实,又荒唐得那么深刻。 这……还是他的身体吗?如此yin荡如此下贱,是埋雪蛊——是江辞准把他的身体变成了这样? 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一遍遍驳斥他。 不,是你天生yin贱放荡,怨不得旁人,江辞准无耻,你更比她无耻百倍。 女人的身体都没有你sao浪,你碰过这么多女人,哪一个像你一样?都是行房,有何区别? 连江辞准都弃你而去,这般模样莫说是帝王,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也早已自裁,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就在显帝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响的时候,骤然被一声木门推开的咯吱声打断。 显帝惊恐的目光瞬间向来者看去,见是江辞准,一口气还不等舒尽,便看清了她脸上再明显不过的嫌恶之色。 看啊,连她都厌弃你了,还不赶紧杀了她,然后自杀? 那声音又回来了,显帝颤抖着,盯紧了江辞准。 只是暴起的动作轻而易举地被她抬眸的神情击溃,江辞准讶异地看向他,表情迅速调整成欣喜温柔,快步走上前来:“醒了怎么不叫我?” 显帝死死盯着她的双眼,即使明知她这模样都是伪装,却也不由自主地还抱有一分奢望,沙哑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江辞准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转身迈向桌边:“等我给你倒水。” 江辞准挪了个圆凳过来,将茶壶和茶杯暂时放在上面,然后扶着显帝半躺在自己怀里,倒了一杯温水抵到他唇边。 显帝慢慢就着她的手将水喝完,江辞准还要再续,已被他挥手挡开。 江辞准也不勉强,将瓷杯放在圆凳上,自己则钻回锦被。 从身后将显帝搂在怀中,江辞准宽慰道:“再睡一会儿吧。” 自己一丝不挂,对方却穿着中衣,显帝此时却顾不得羞耻,身体不受自控地依偎着对方,口中还执拗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这……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江辞准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唇磨蹭着他的耳畔。 只是这样而已,显帝身上便激灵灵一抖,勉强平稳语气道:“朕,不气。” “还不是那个秦宝禄。”江辞准语气中又透出嫌恶之色,“我不过是让宋丘仪通传今日休沐,偏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非说什么祸水误国,领着不少言官来死荐。先只是在前朝跪着,又跪到凌云殿,方才竟跑到我焦云宫门口来了。宋丘仪不敢拦他,我给他打发了。” 轻轻将灼热的呼吸吹在他耳边,江辞准撒娇道:“好啦,我知道你就是死也要上朝的性子。不过前朝发生点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要紧的事定要面奏?” 显帝语气莫名:“只为这个?” 江辞准却动作一僵,立即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严肃道:“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朕……”否认的话到了嘴边,显帝苦笑一声,又吞了回去,“……是。” “怪我,我不该留你一个在这里。”缠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仿佛要将他压入胸膛,融入骨血,江辞准自责道,“外面就是闹翻了天,难道还敢闯进我房间里来不成?” “够了吧。”显帝长叹一声,语气死寂,“如今连朕要做什么你都可以替朕决定,无论是兵权或是王位都唾手可得。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究竟还要折辱朕到什么地步才肯干休?” “世叔你说,我们做了这么多次,”江辞准却嬉笑着,掌心轻轻抚摸他的小腹,“你会不会怀了我的孩子?那你说他生下来,是该叫我世姊,还是该叫我娘亲?” “!”显帝的身体瞬间僵硬下来,她身为女子都能有阳物,他说不定真已经—— “好了好了,莫怕。”江辞准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唇边依旧带笑,“这种话我张口便是上百句,哪一个不比世叔琢磨的更难堪百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哪里还有个头。” “左不过是你我上个床,怎么就生出这么多百转千回?”江辞准低下头,对上他的双眼,笑吟吟道,“我爱看世叔情动不能自已的模样,这说明世叔也喜欢同我在一起。” 显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语气似有千钧之重:“是朕,生性yin贱,你可满意了?” “才说过不许胡思乱想。”江辞准屈指在他眉心一弹,责备道,“是我没给世叔伺候舒服?还是我没满足你?既然舒服,享乐便是,扯些yin贱不yin贱的话做什么?” 显帝沉默不语,脸上却隐隐有些失了血色。 江辞准微微一顿,挑眉道:“你知道自己舒服。” “你知道自己喜欢。”江辞准继续说下去,“正因此,你才觉得自己不堪。你认为你不该舒服,你不该喜欢。” “别说了!”显帝深深叹了口气,睁开双眼,疲惫道,“惟则,你究竟将当朕当成什么了?” “钟寄。”江辞准平静道。 显帝抬头看她,江辞准却久久没有下文,他这才后知后觉,她刚才所说就是在回答他。 “你就是你,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江辞准轻声道,“情之一字,堵不如疏,放宽心去接受它。越是想改变,它便越是波涛汹涌。你若是不去撩拨,只看着它风起云涌,要不了多久它自己就平静下来了。” “世叔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忍耐,都是不可有情、不可有欲,都是称孤道寡。正是压制得太久了,但凡有一个发泄口,便山洪决堤势不可遏,反噬才这样强烈。”江辞准轻抚着他的脸,温柔道,“无情的帝王之道,世叔一个人走得够久了。有情的活法,我来教你,可好?” 显帝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朕受不起。” “夫君都叫了,我还能丢下你不管不成。”迎上显帝骤然凌厉的目光,江辞准开怀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睡吧。莫怕,有我。” 显帝再醒已是日上三竿,他这一觉睡得极熟,连宋丘仪进了房间都没有察觉,却被食物的香味勾醒了。 “饿了吧?”江辞准还维持着抱他的姿势,见人睁开眼睛,才略微动一动僵硬的肩膀,“可要起来吃点东西?” 习武之人身体本就强健些,一夜纵欲受损最重的还是显帝的自尊心,如今心情恢复平静,虽说还远远没有释怀,身上却也有了力气。 “起身吧。”显帝应一声,撑着床铺坐起身来,待看到周身被对方掐出来的青紫印记,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白。 宋丘仪进来送了菜便又被江辞准赶了出去,屋内无人,显帝也只好让江辞准服侍他更衣。 察觉到显帝坐下的动作有些僵硬,江辞准了然地给他换了圈椅,又垫上厚厚的软垫。 显帝饿紧了,不自觉进了许多,江辞准却没什么胃口,吃两口就停了碗筷。 有些不习惯她这样沉默,显帝动作停顿,抬头看向她:“在想什么?” 江辞准瞥他一眼,依旧若有所思地盯着空碗:“想你现在不该想的事。” “别问。”知道他要说什么,江辞准在他开口前便打断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明天我要去会会他们。” 显帝眉目低垂,沉默片刻,道一声:“好。” 江辞准再不多言,咬着筷子继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