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半架空,OOC,私设任性 ●第一次挑战吴邪视角,崩,烂,望见谅 ? 吴山居的厨房里一片混乱,我蹲在一边扒蒜,被胖子一屁股差点怼趴在地上,得亏贾咳子赶紧捞了我一把。贾咳子也没到哪里去,身材高大的个小伙子缩着蹲在我身边的角落里择菜,后边胖子挥舞着锅铲虎虎生风在炒菜,锅铲磕碰在锅上,哐当作响。 “死胖子!你炒个菜动作那么大干什么?”知道的是在用锅铲炒菜,不知道的还以为用洛阳铲打道呢。我有些不满,拍了拍贾咳子,两人人挪着菜篮子和垃圾桶往厨房外边移动。 “厨房就屁大点地儿!小天真,几颗蒜你要扒到什么时候,好了没有?快给我。”胖子头也不回地冲我伸手跟我拿蒜。 我正努力扒着呢,昨晚刚剪的指甲,只留了短短的一点儿,根本不方便扒。 “我也来。”贾咳子开口,放下手中的青菜,拿过我手上的一头蒜。他的声音沙哑,几乎是气音。 贾咳子是我千方百计拜托他人把人救回来的,过程的艰辛就不多言了,小哥和张海客甚至为了帮我动用了张家的秘术。不过还好,至少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了。只是那些毒雾里的神经毒素还是严重地影响到了他,以至于现在神智和行动还有些迟缓,又被割了喉,险些伤了声带,只好靠药物吊着,慢慢复健来改善恢复。 前段时间刚能恢复意识和行走,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去离婚了,拦都拦不住。嗓子又不能说话,吓得他前妻以为他性情大变仿佛变了个人,说话底气都虚了不少。 离婚倒不难,难在女方的胡搅蛮缠,闹着要了好大一笔钱,不然直接上法庭。跟去的胖子是个人精,他挺喜欢贾咳子的,看出女方的坏心思,被胖子三言两语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贾咳子拿了从我这儿预支的工资当分手费,让人带着情人别再出现在他面前。相应的,贾咳子就留在了我的身边继续当伙计。 我原先想让他和李加乐跟着小白回十一仓,但没想到这两人立马回绝了,说白经理需要帮忙一定义不容辞,但更想留下来。我见他们态度挺坚决,也就默许了。 没想到贾咳子弄蒜的速度比我还快,让我有些惊讶,同时也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恢复得不错,行动越发的灵活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和常人无异了。 今天中秋,今年国庆和它恰在同一天,有些难得。爸妈前段时间旅游去了,假期里人流量大,哪哪都堵,回不来,干脆就继续在外边玩。而我就和留下来的伙计们,加上亲朋好友,约在自己的吴山居热热闹闹地聚上一聚。 胖子听了别提有多高兴,道这才是过中秋的氛围,大清早起来兴致勃勃地指使王盟带着小哥和瞎子去买菜。这两身手好,定能在一群大妈和阿姨中杀出一条血路来。胖子则表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要亲自下厨,在中秋宴上大显身手。 坎肩和李加乐抬着张八仙桌进来,放在院子里。今天要来的人不少,桌子椅子都不够,只好再从仓库里搬两张出来。 “加乐,大乐,来。”胖子叫他。 拿抹布擦着八仙桌的李加乐停下动作,看着探出头叫他的胖子。 “你和咳子来给我打个下手,吴邪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效率实在太慢了,再这么下去,今晚大家就别想吃饭了。” 李加乐走进厨房,无比自然地接过贾咳子递过去的菜篮子,两人默契十足地择菜洗菜。而被胖子嫌弃的我只好拍拍手起身腾出位置。 “小天真出去玩去吧,厨房油烟大。”锅碗瓢盆碰撞声里,飘来胖子含糊的一句。 “徒弟,过来帮师傅接下东西。”黑瞎子嚷嚷着跨进了院子。 外边突然传来动静,我走出去一看,瞎子和闷油瓶大包小包挂满了全身。我走过去想接过几个,但闷油瓶侧身躲了一下。 “小哥?”我有些疑惑。 “重。”闷油瓶道,弯腰慢慢把身上的袋子卸下放在地上,坎肩连忙走过去帮忙。 “诶,我手上也有,怎么也见你帮我拎。”黑瞎子站在那摆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便宜徒弟,今天可是十五。” 黑瞎子强调着,初一和十五我要按照约定喊他师傅的。扭头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忙,没空把视线放我身上,这才低低喊了他一声师傅,然后主动伸手过去要接过他手上的袋子。 “乖徒弟,拿这个。”黑瞎子递过来一个超市购物袋。 伸手接过,到手后意外的轻,我忍不住打开袋子往里看去,发现都是些厨房里所需的调味品,里边最重的也就是那瓶耗油,怪不得那么轻。我又想伸手去拿,瞎子吹着口哨装作视而不见,越过我走进了厨房。 我耸耸肩,有些无奈。这群人自我雷城出来,死当区一行后,越发地把我当小孩,当瓷娃娃。干嘛呀这是,还跟约好了似的。 “小三爷,双节快乐!”先闻其声后见其人。 我转身望向吴山居的大门口,果不其然看见了小白这妮子。此刻她正提着几袋包装精致的月饼礼盒走进来,后边跟着霍道夫。霍道夫手上抱着两箱啤酒,见到我点点头,冲我打招呼。 正要走过去帮他分担一下,忙完的王盟瞧见我的动作赶紧过来,让我去休息,自己则快速搬走了霍道夫手上的一箱啤酒,两人把箱子放到角落里去。 霍道夫路上出了点汗,把外套脱了扔我怀里,让我找个地方帮忙挂上。我挂好衣服走回来,他一声不吭地伸手摸上我的手腕,给我把脉。 “不是吧霍大夫,今天国庆和中秋欸,你都不给自己放假的吗?”我忍不住打趣他。 我话刚说完,手臂倏地一麻,不过这阵麻痹感很快就过去。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才不过打趣他一句,至于捏我麻筋么!果然医生都是不好惹的货色。 霍道夫却笑起来,说我恢复得不错,他指了指桌上那堆得像座小山似的月饼,道:“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馅儿的,小白找我商量了下,里边的口味挺多,几乎都要了一份,小龙虾馅的都有。原本小白还下单了螺蛳粉味的,我觉得你肯定吃不惯,就拦住了没让她买。” 听完他的话我不禁咋舌,这年头连螺蛳粉口味的月饼都有啦?现在市场挺会玩啊,难怪之前瞎子还叭叭青椒炒rou馅的,保不齐也真有。 要忙的是后厨部分,闷油瓶他们回来后发现没有什么能帮搭把手的地方,我便端出坚果零嘴之类,放在他们手边的桌上,挑了个位置坐着看霍道夫瞎子他们聊天。闷油瓶一如既往地沉默,听他们讲,只见他拿起托盘里的夏威夷坚果,也不用放在果堆里的开口器,两指一捏,一声脆响后,坚硬的果壳裂开,露出里边完好无损的白色果rou,递给了我。 小白看得目瞪口呆,在闷油瓶开第二个的时候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凑过去瞧,一旁坐着的瞎子见了咯咯笑起来。 “别看了,哑巴这开坚果的福利也就只有你小三爷独享。”瞎子推了推墨镜,对小白道。 我看着有些傻气的小白也没忍住低低笑起来,突然想起刘丧这小子。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儿了,昨晚微信上发消息让他今天过来一聚,一块吃个饭,半天也没见有回消息,来不来也没谱。这家伙不是挺稀罕闷油瓶的么,怎么连看偶像的机会都不把握啦?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也散尽,我们在院内露天摆着酒席,菜色一个个上来,一群人热热闹闹围坐着。我低头看着手机,几分钟前问小花是不是还在路上堵着,他回了句快到了。 结果下一刻就传来小花的声音。 “小邪,我们来得不算迟吧?”小花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润动听,传入我耳中。 我抬头,大家听了声音也一块看过去。门口站着几人,小花扶着我二叔站在那温温柔柔笑着,就连我二叔脸上也带着抹笑意,刘丧提着一堆东西站在两人身后一步。 “二叔!”我惊喜道,赶紧小跑过去搀扶。 我扶着二叔慢慢走回到八仙桌前,拉了椅子仔细让人慢慢坐下。 “二叔,你能走动啦?” “还好,刚恢复,走不远。”二叔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自己的腰,淡淡笑了一下。 小花走过来在我肩膀上按了按,在我身边入座,笑着说:“我都说了我会想办法,不用担心。” 听了小花的话我心头一暖,当初我为二叔瘫卧愁苦好一段时间,吃不下也睡不着,他主动联系了手头资源能联系的最好的医生,来给二叔救治。小花总是这么牢靠,在他身边总是能感到无比的安心。当然,他若能在中秋阖家团圆之际不催我还债我会更高兴。 小花说秀秀今年忙,在北京那边抽不开身,就不过来了,但给我的中秋大礼没落下,已经让伙计送过来了。 月亮慢慢爬升,推杯换盏间我有些醉了,就半靠在椅背上休息。仰头看着天上那一轮圆圆的明月,听着身边这群所珍视的亲友的欢声笑语,心里没由来地长舒一口气。 但我还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今夜不止月圆,也更该圆了他这团圆梦才是。 失踪依旧的三叔,还有已经成熟不少的三小只……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晃神间瞥见门口有一道身影,有些摇摇晃晃的。他踏着朦胧柔和的月色走近,手上还拎着月饼和其他东西,活像个春运返城的农民工兄弟。 江子算两手提着一堆东西走进院子,冲我皱了皱眉,看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挤出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吴邪,中秋快乐。”他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