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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夜

    第十二章初夜

    凤历256年,深秋。

    潇江之战的最后阶段异常艰难。

    韶华王庭终于意识到局势不妙,由左贤王亲自率援军,开始了疯狂地反扑。

    最窄不过三四十里的河岸,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的沟壕和弹坑。双方焦灼了两个月,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数百,甚至上千条生命作为代价。

    如墨拗不过执意留在战场的玄夜,只好秘密把他和侍从们送到后方一座被废弃的贵族庄园里,然后一个人去了前线。

    无聊至极的小皇帝每天靠采草药来消磨时光。

    还不如在沧溟和那群老不死的干架。

    玄夜忿忿不平地嚼着嘴里的平车前。

    “吁——”

    来人穿着满是血污的铠甲。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庞和乱糟糟的棕色短发,鸽灰色的眼神敏锐而锋利。玄夜认出那是如墨不久前捡回来的小狼崽子。

    “陛下,求您救救大人。”卫岚一下马就跪在了他面前,声音哽咽。

    玄夜大脑“嗡”地一声,丢掉手里的药材就冲向卫岚身后简陋的马车。

    掀开门帘,他看到那熟悉的,没有一丝血丝的脸庞,顿时浑身发冷,“快把他抬进屋!”

    房间里,玄夜把了一遍又一遍的脉,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如墨应该只是疲劳过度晕倒在了战壕。他看着如墨熟睡的侧脸,心更疼了。床上的青年面色憔悴,脸上和手上都多了不少没见过的伤痕。他睡得很熟,来不及修剪的黑发已经及肩,紧闭的双眼挂着两个黑眼圈,干涩的薄唇磨破了皮。在战场上金戈铁马的武人,此刻却透出一股孩子气的脆弱。

    “他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他多久没睡觉了?”

    “他要去夜袭你们就不能拦着吗?”

    卫岚一瞬间有那么一点恍惚。他刚升任副手没多久,只跟在将军后面觐见过几次皇帝陛下。印象里的夜帝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尊贵与成熟,美丽的脸庞永远都是冷若冰霜,和面前这个手忙脚乱的少年完全挂不上钩。

    还在气头上的玄夜把药方交给侍从,嘴里还嘟哝着,“养你们有什么用……”

    卫岚惦记着前线的战况,不得已腆着脸,小心地试探道,“陛下,将军他什么时候能恢复?”

    玄夜一记凶残的眼刀砸了过来。饶是卫岚以前是军队里出了名的小刺头,在皇帝的威压面前也不由得留下冷汗。

    “前线还离不开将军,望陛下谅解。”

    韶华的左贤王是北境知名的军事天才,不仅善于用兵,还武艺高强,胆识过人,经常亲自挂帅率领轻骑突袭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敌进我退,将军耐着性子,不急不躁地和他耗了五十多天,在左贤王密集的进攻下依然奇迹般地守住了大部分据点。

    双方都清楚一旦进入冬天韶华军就没有胜算可言,因而这些日对方的进攻越发猛烈。

    将军现在是全军的定魂针,不但要事无巨细地部署战场,每场激战也必须出现在前线以鼓舞士兵们因为久站疲惫而所剩不多的士气。

    “你敢忤逆朕?”

    帝王眯起了冰蓝色的眼睛,仿佛饿久了的野狼在蹲守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准备着随时把敌人碎尸万断。

    卫岚在心里感慨道,不愧是将军养大的孩子,和他真像。

    玄夜赶跑了卫岚,守着如墨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床铺,顿时心就凉了大半截。

    “……阿墨?”

    “我在。”

    青年穿着单衣,背靠门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玄夜松了一口气。

    “卫岚呢?”

    “我让他回去了。”

    如墨动了动嘴角,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去。他走进屋,目光搜寻了一圈,“我的剑呢?”

    青年满眼血丝,一身的戾气,低沉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烦躁。

    “在我的书房,”玄夜很快注意到如墨现在的状态不对劲,趁他不注意挡在了门前,“阿墨,你需要休息。”

    “休息?”如墨扶着额角,话里句句带刺,“你能让韶华军也休息?”

    他已经十天十夜没合过眼,在战场上精神每一刻都高度紧张。就算是半妖体质也早已吃不消,全靠自身强悍的意志力吊着最后一口气。

    暴力。愤怒。嗜血。仇恨。不甘。

    那些一直被他苦苦压制的负面情绪,连同着对鲜血和死亡的渴望一起涌了上来。

    不,他不能伤害这个孩子!

    如墨捂着左眼,尽力抑制住自己高涨的杀气,右手里的桌板被掐得咔咔作响。

    “让,开。”

    如墨好不容易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压抑的声音宛如厉鬼一般,令人心生胆怯。

    玄夜挡在门前不甘示弱,“我不会让你走。”

    青年不屑地轻笑一声,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拎起他的后背把他狠狠摔在了地上。玄夜的发带断开,散落在地上的银发就像铺开的华美绸缎。

    “阿墨,别走。”

    银发少年仰着头请求他。身为玄武国的皇帝,这是玄夜登基以来第一次使用如此卑微的语气。冰蓝色的眼睛起了雾,明晃晃的,如同天上皎洁的弯月掉落在了地上。

    如果在场的是除了如墨外的任何一个人,想必都不敢,也不能拒绝此时的皇帝。

    但青年只是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玄夜蜷成一团,在原地坐了很久。

    地板上按他的喜好铺上了柔软的白色皮草和毛毯,暖炉里的热气散发出兰花的清香。

    但他从没有觉得这么冷。

    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推门声,惊喜地抬起头,“阿墨,你回来了?”

    如墨一句话都没说,单手把他拎起来压在门板上,另一只手扯开了衣领,露出欣长的脖颈和陡峭的锁骨。半湿的黑色短发垂落在眉间,为原本凌厉傲气的眼神增添了几分阴晴不定的暧昧。

    “你想上我吗?”

    玄夜正因为疼痛想要埋怨几句,此时的大脑却“轰”地一声炸开了,脸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虾米。

    “说话。”青年烦躁地揉着头发,“如果你对男人硬不起来,我可以去找别人。”

    这一句话终于触及了玄夜的底线。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趁着玄墨还没反应过来将其扑到在地,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满意地尝到了嘴里的铁锈味,“不准去找别人!”

    玄武国的皇帝和大将军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

    虽然玄夜是灵族,但他尚且年幼,力量、技巧、经验……甚至身高都远不如青年。他其实更惊讶如墨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把他制住。

    青年喘着粗气,皱着眉,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一般。

    修长的手指飞快地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强健挺拔的胸膛。小麦色的皮肤在烛光下如同涂上了一层上好的蜂蜜,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流畅的胸肌线条到腹部收紧,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随着青年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两条迷人的人鱼线一路向下,最后的一小截隐没在了长裤边缘。

    骑在玄夜身上的青年如同传说中的水妖,漂亮而矫健的rou体充满了魔性的魅力。

    玄夜喉头一紧,只觉得血液都向下身涌去。

    如墨把他的事物掏出来,火热而宽大的手掌贴着他的yinjing上下滑动。虽然技巧比不上后宫的嫔妃,男人粗糙的手掌也不如女性柔荑的娇嫩,但只要想到这是如墨的手,玄夜就觉得自己要射了。

    觉得玄夜准备得差不多了,如墨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全身只剩下半挂在手臂上的衬衣和紧紧包裹着小腿的长靴。诱人的人鱼线终于完整了,黑色的草丛中蛰伏着分量不小的rou色yinjing和饱满的yinnang。

    如墨松开了对玄夜的禁锢,左手撑着地板,右手开始给自己做扩张。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指探入好久没有使用过的生涩甬道,唇齿间溢出一声闷哼。

    “疼吗?”玄夜担忧地撩起青年散落在额前的黑发。他第一次和同性zuoai,但在沧溟宫也听说过男性后xue承欢的艰辛。

    如墨没有回答他,咬着牙往体内塞进了第二根手指。见他没有表示反感,玄夜大着胆子亲了亲如墨的眼角,一寸一寸地爱抚着如山峦般起伏的脊背和矫健的腰肢。入手的皮肤紧实却粗糙,还有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口。一想到这些都来自如墨守口如瓶的过去,他的内心就升起一股偷窥青年秘密的满足感。

    当玄夜滑向如墨的臀部时,他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那大概是青年全身唯一有脂肪积累的地方,柔韧,饱满,富有弹性。如墨的大腿健壮,屁股也又翘又大,玄夜两只手张开也包不住。蜜色的臀rou挤在白玉般的手指间,如同一颗汁水丰盈的水蜜桃。

    主仆,师生,好友,兄弟……他和如墨的这么多年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青年强壮的肩背如同巨鹰的翅膀,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耳边压抑的低喘和时不时的颤抖也让他心生怜爱。而他指尖臀瓣的极佳触感,在他的内心又升起了一股扭曲的,亵渎神灵的邪念。

    心理上的满足逐渐压过了对rou体的渴望。玄夜竟然觉得就这么抱着赤裸的青年睡一晚也不错。

    “你不要动。”

    如墨扶着玄夜的欲望坐了下去,然后两个人一起惊叫出声。如墨是被疼的,玄夜是被挤的。

    他看青年做扩张的动作这么娴熟,还以为如墨是个个中老手(虽然想想就不爽),没想到这技巧连雏儿也不如。

    “怎么这么大……”如墨皱起眉头。他已经疼得身体都像是中间被辟开,但身下的巨刃才进入了一半不到。虽说玄武族群在这方面一向惊人,但少年才十四岁,这也太他妈的天赋异禀了吧?

    青年控制着抖个不停的大腿,硬是一点点地坐了下去。一道鲜红的血液自xue口顺着玄夜的yinjing缓缓流下,看得玄夜头皮发麻。

    “阿墨,快停下!你受伤了!”

    玄夜惊恐地喝止住了他,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问候想象中的青年前伴侣(们):这是在床上多么冷血才能把人调教成这样!

    “不想cao就滚。”

    玄夜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和“雏儿”一般计较,挣扎着坐起来,扶住青年的腰,“疼吗?”他舔了舔如墨干涩的唇瓣,“嘘……嘘……乖,把嘴张开……唔?唔唔?这是接吻,不要用牙齿!不要用舌头打架!”

    青年的吻技竟然能比床技还差!

    玄夜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几乎都要在如墨身上耗光了。他不是圣人,这么不上不下的也很难过,但青年今晚是铁了心地要被cao,他就只能多安抚如墨的身体,让彼此好受一些。

    玄夜尽量轻柔地挑逗着青年的舌尖,待他适应后才一举进攻,细致地舔舐起他口腔的每一处,带着少年气的任性和帝王的温柔。如墨终于怯生生地回应了他,玄夜立即勾住了他的舌头,把它拖到中间,唇舌交缠间怀里的身体终于不在那么僵硬。玄夜伸出手摸向如墨的yinjing,可怜的小东西一直低垂在阴毛中,可见青年在性爱中并没有获得任何快感。

    “啊……”青年发出一丝呻吟,但又迅速咬住了下唇。

    “别咬,我想听你的声音,”玄夜在太学里也是聪明的学生,很快便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讨好男人身体的方法。他用掌心按摩着guitou,时不时用指甲刺激着敏感的马眼。另一只手则上下按摩着柱身,好让快感不至于过于剧烈吓到怀里的人。

    比起疼痛,青年的身体对快感异常陌生。迷茫的黑色眼睛泛起了水雾,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青年现在却像是一只乖顺的家猫。

    好像差不多了。

    玄夜这么想着,把手指伸向了青年的后xue,却摸到了一个怪异的,湿润而柔软的器官。他震惊地把手指探了进去,原本温顺的青年突然就变成了一直被踩到尾巴的猫匆忙地推开他,不料却牵动了后xue的伤口,身体一软又坐了回去。

    “阿墨你……”

    “闭嘴,”如墨凶狠地说道,“敢进去就把你的手砍断。”

    如墨,玄夜七年前在家门口捡到的少年,陪他读书教他练武的侍从,他登基后亲自册封的玄武国大将军,竟然……竟然长了个女人身上的雌xue?

    他只觉得身上燃起了两团邪火,一团把他的大脑烧得一塌糊度,一团则径直冲向了他的下身。

    “嗯啊……啊啊……”体内再次涨大的巨物让如墨苦不堪言,而玄夜也是好不容易才忍耐下埋进青年身体的冲动。

    玄夜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如墨的雌蕊,撑开两片yinchun,绕着yindao口一路向上找到阴蒂,直接用拇指按了下去。

    “这样会让你舒服一点,”感觉到了青年的手足无措,玄夜立即保证道,“我不进去。”

    “舒服吗?”细长而灵巧的手指绕着圈摩擦着逐渐突出的小阴蒂,被遗忘已久的器官在一点一点地苏醒,变得湿润而柔软。

    “多事,”青年的语气依然冷淡,宽阔的肩膀却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xue口也不由自主地把玄夜的yinjing又吃下去了一些。

    “明明很喜欢,”委屈了一晚的玄夜终于抓到了青年的弱点,抽出雌蕊里的手指伸到如墨眼前,“都湿成这样了。”

    白皙细腻的手指上,粘连着数道可疑的银丝。青年侧过脸不看他,高热紧缩的体内却泄露了他的内心。

    “想不想射出来?”玄夜在如墨耳畔引诱道,手指再度抚上他的yinjing,“你也憋了很久了吧?”

    不等如墨回答,玄夜就自顾自地开始同时攻击他身上最敏感的两处。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性爱,但在他模糊的记忆里,性总是伴随着屈辱,疼痛,惩罚,和无穷无尽的占有欲。他被允许高潮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仅仅是因为“他”想看他出丑的样子罢了。

    “不……不要……”就算头脑已经忘记,身体却依然在本能地拒绝。随着玄夜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青年夹紧了双腿,喘息也变得断断续续,“啊啊,要……要射了!”

    玄夜抓住时机,掐住青年绷紧的腰,把自己全部送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嗯啊……”如墨射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玄夜怜惜地亲吻着他的额头。

    包裹着他的甬道火热而紧致,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肠腔里一阵一阵的rou浪随着破碎的呻吟绞紧了他的yinjing,不断诱惑他继续深入青年的内部。

    “抱歉,我有点失控了,疼吗?”

    “没事,”如墨的手穿过了他璀璨的银发,眉眼中有疲惫,有厌倦,有自嘲。

    青年俯身吻住了他,“弄疼我吧。”

    玄夜听到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断裂的声音。

    第二天玄夜醒来时,身边的被褥被褥早已凉透。

    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玄夜伸出手挡住了酸涩的眼睛。

    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这么别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