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孤军奋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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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接到电话後,在董事长室门口等着。沚到达後,两人一起进入办公室。打开巽所说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陌生的盒子。盒子内是一封信,以及应该被巽偷走了的东西。 无法置信的将U盘交给卓然确认,颤抖着手打开了盒中的信。信中是熟悉的漂亮字迹,写着关於这件事的大概经过。对方怎麽联系上自己,被对方卑劣的威胁着,以及自己的应对打算。信末不停的道歉,力量微薄的他,只能用这麽令人困扰的方式想要保护沚、保护沚的王国。 看着一行行的字,沚的心逐渐的痛了起来。虽然这封信的内容不算完善,但也算是一个交代了。纸上还有不少看起来曾经湿了又乾的部分。轻抚着几道明显的痕迹,原本冰冷的表情柔和了起来。这应该是眼泪吧?感受着一道道泪痕传来的无助与坚强,心疼的这麽想着。 还在消化信中的内容时,突然手机的警铃响起。拿出一看,萤幕显示笼中人出现大出血的徵象。这是笼子附有的安全装置。沚不会轻易用上笼子,但又怕在盛怒中发生意外,所以笼中有监测生命徵象的装置。当有人进入,会自动监测笼子内部及周遭,任何较危险的徵象出现时,手机会立刻收到警示。 现在萤幕上显示的状态很糟,飞车赶回家的途中,联络了在医院陪着安夏的韩彧。将指数传给了他,请他帮忙让医院准备急救。韩彧一度因为对巽的不谅解,拒绝帮忙。沚焦急的在电话中不停保证巽没有背叛,韩彧也在看到沚传来数值确实不乐观後,才不甘愿的进行联络。 一到家,沚立即奔向四楼。巽已经离开笼子,正蹲坐在一片血泊中。房间内还有一名黑衣人,在开门的瞬间朝沚攻击。在沚还来不及反应时,感觉到有东西扑到自己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在附近蔓延开来。看清楚扑过来的东西,竟然是巽。巽护在身前,硬生生挨了一刀。黑衣人见出现了逃跑的空隙,立刻往楼下逃走。沚按下了警报後,紧张的察看了巽的伤势。看着血液不停的涌出,沚用颤抖不已的双手,在巽身上的伤口加压试图止血。联络了司机,抱着身体略显冰冷,已经意识不清的人快速下楼、上车。 在送医的途中,因为疼痛,巽一度醒了过来。呼吸间不停闻到血腥味中夹杂着熟希的味道。发现了正被沚抱在怀中,虚弱的发出了声音,「沚…沚…」 听到了微弱的叫唤声,沚低头看了怀中的人,「我在这里,巽,没事了,都没事了。」用力抱紧怀中的人,他正因为失血过多,非常的冰冷、苍白。 看着沚焦急的表情,巽虚弱的笑了笑,「沚…我…我可以再叫你主人吗?」如果替他挨一刀,可以换来一点点的同情,那很值得。 沚一脸复杂的看着怀中的人,巽明明应该很痛、很难受,可是现在却只在乎那些不重要的称谓,脸上努力的挂着笑容跟自己说话。「可以,你爱怎麽叫都可以。」手掌轻柔的抚上苍白的笑颜。 「我…我不要,我要你也…也甘愿让我这麽叫…咳…」小小的任性,直到被口中的血呛到,不停的咳着。咳嗽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苍白的笑脸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别说话了,巽别再说话了。不管你愿意怎麽叫我,我都甘愿。」调整了巽的姿势,减少身体上的压迫。对於巽,心疼、不舍的情绪一瞬间全部涌出。 咳嗽较缓和後,巽皱着眉露出了个浅笑,「好…主人…我不说话,那您说话给我…给我听好吗?」身上好痛又好冷,看着沚害怕的表情,自己应该流了不少血。也许快要结束这短暂的一生了,很庆幸看见此时沚的态度是温柔的。如果能够死在这麽温暖的怀中,如果能在沚的声音包围下死去,那会是多麽的幸福。 「好。」一路上,沚不停的说着各种故事、各种话题。明知道巽已经没有精神可以听了,在抵达医院前还是不停的说着。 一到医院,立刻有医疗团队接手了巽的治疗。满身是血的沚跟韩彧会合时,安夏已经醒了。刚醒来的安夏,被沚的样子吓坏,确认沚没受伤後,再次紧张了起来。「所以受伤的是巽?」安夏害怕的询问着,「是您弄伤的?」 「不是,致命的伤不是我造成的。不过,我确实也弄伤了他的右手。」颓废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巽的信件递给两人。此时接到卓然的电话,巽留下来的东西确定是真的设计图。随後再接到第二通电话,那名黑衣人被抓到了,确认了是从本家派来执行任务的。但是目前对於任务内容还不清楚,眼看着还要耗些时间,所以先回报给沚。 短暂休息後,沚从椅子上站起来,「巽暂时交给你们,拜托替我保护他。之後他会恨我也好,不愿意见我也没关系。如果变成那样,我会把他独立生活所需要的资源准备好,再麻烦你们帮我转交给他。」此时沚的眼神中异常冰冷。 「你想做什麽?」韩彧看完信件,认真的询问。他也误会巽了,如果刚才坚持不愿意帮忙,那後果实在不堪设想。 「灭了所有会威胁到巽的存在。我容忍他们够久了,他们却一次次的挑起事端,这次居然连巽跟安夏都拖下水。还有樊家,这次的事他们也有份,巽没有威胁到他们什麽,竟然这样的赶尽杀绝。」愤怒,就算动了樊家可能会被巽怨恨,也要铲除所有会威胁他的存在。 「你自己小心点,需要帮忙就告诉我。巽有什麽状况我会联络你,别忘了我们是你的後盾。」听完沚的话,韩彧不打算进行阻止,他说的倒也没错。与其放任他们未来不停的过来侵扰,不如一次处理掉。沚一直有在进行反扑的准备,相信不会铩羽而归。 沚离去後,韩彧继续了被打扰前,跟安夏正要谈论的话题。「夏,刚才说到一半,所以你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韩彧头有点痛的看着床上的安夏,今天一天发生太多事了。 「这不是巽的错,我一到邵家,一切都还跟往常一样。但他们很明显的在避着我准备事情,一直没办法掌握状况,所以多耗了好多时间探听。直到前天,他们将我软禁了起来。他们察觉到巽一直不肯完成委托,也知道巽很在乎我,所以用我来威胁他。」安夏皱着眉述说失联的时候发生的事。他跟韩彧有过约定,最少一天会想办法联络一次。「巽很勇敢的跟他们谈判,先用一半的资料换取我的自由,说是我被放了才给剩下的部分。但拿到一部分资料後,双方开始僵持不下,两方都不愿意退让。还在周旋时,邵沚发现了这件事,出现了预防损失的大动作。眼看着拿不到关键的部分了,他们便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到我身上来。」安夏说着自己听到的部分,说到底自己不过是筹码跟出气包。当巽一个人孤军奋战时,自己的存在反而是种累赘。 「是因为他们察觉到你这几年并不安份,所以回避你吗?你能确定这不是巽透露了什麽吗?而且他如果能早点告诉沚所有的事,你也不会遇到这些,不是吗?」韩彧不放心的仔细确认。就算有巽的自白信,但人会为了各种理由不停的说谎欺骗。他认为会关系到人心的事,都应该要小心。 安夏摇了摇头,「是没错,但也是我们没有让巽知道所有的事情。没预料到他会淌这个浑水,也许是这样才会露出破绽。更令我在意的是,他信中对於被威胁的事交代的不算清楚,他的顾忌是什麽呢?」想起被软禁时,短暂跟巽的通话中,巽是那麽坚强,又那麽的无助,不禁心疼了起来。安夏轻叹了口气,「彧,巽会没事吧?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决定暂时停止讨论事件的话题。很多事情,巽没醒来说清楚他们怎麽猜测都没用。 「他失血过多,目前正在输血,并进行手术,其他的状况还不清楚。你先休息,手术结束再过去看他。」韩彧说着目前知道的状况。稍微沈思过後,韩彧一脸严肃的询问,「沚这麽做波及到你家也无所谓?」 「无所谓。」安夏没有多加思考,立即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一直只把我当成巴结邵家跟韩家的棋子,如果不是你们一直都愿意当我的朋友,我不会有这麽舒适的生存空间。」不曾被爱过的童年、家族的悲哀,反正早就不认为那是个家,消失了也无所谓。 韩彧叹了口气,安夏从小确实吃了不少苦。後来在自己跟沚的刻意保护下,他的生活自在快乐很多。不管这次的真相是什麽,但如果能完全结束掉安夏痛苦的源头,那非常值得帮助沚尽力的放手一搏。 「夏,你才刚醒,先好好休息。不然巽的手术结束,不准你去探望。」将安夏塞回被窝中,计划起後续的事情。他比沚幸运很多,没有太多烦人的贪婪亲族。父亲也早就把家里全交给他跟哥哥,退休带母亲环游世界去。想着可以给沚哪些支援,边联络起身边的人。 安夏听话的窝在被窝中,边思考各种复杂的事,边看着韩彧的身影。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调整了舒服的姿势後,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巽的手术在深夜时才完成。安夏已经熟睡,韩彧一个人在加护病房外听取说明。「身上总共两处刀伤,一处在右腹、一处在背上。有轻微伤到内脏,但幸好重要器官跟大血管都没事。手术已经顺利完成,可以算得上已经脱离险境了。只是出血量太大,也许需要点时间修养才能醒来。」主刀医师解释着目前的状况。韩彧沉着脸,点头回应,幸好听起来不是什麽大问题。看了会躺在个别观察室中的巽,无法想像如果现在躺在里面的是安夏,自己会崩溃到什麽程度。突然有点佩服沚的冷静跟果决。 韩彧走回病房,安夏正坐在床边喝水。月光透过窗户柔柔的散落在安夏周围,让美丽的人看起来多了点虚幻缥缈的感觉。彷佛有种这个人也随时会随着月光消失的错觉,这样的错觉让韩彧的胸口一紧,呼吸有点困难了起来。 走近安夏的身旁,伸手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韩彧努力的感受着这一刻臂弯中的真实。安夏突然被这麽温柔的拥抱,不解的抬头看着韩彧。对上那双略带悲伤的双眼,突然害怕了起来。 「主人,怎麽了?巽的状况很糟吗?」韩彧刚从外面回来,安夏担心是巽的状况太差,才让他出现这麽悲伤的表情。 「不,他手术完成,医师说算脱离险境了。只是看着他,我突然害怕万一躺在那里的是你…」不敢再说下去,低头亲吻了安夏的头,「真不该让你回去。」 「有些事情就算逃避了,时间到还是会发生。我们无法真的逃躲掉什麽,只能够面对、处理,将伤害减到最小。这不也是我们决定让我继续当邵家反卧底的原因吗?」安夏的声音轻柔且坚定。但换个方式想,如果今天是韩彧遇到这种事,他也一定无法冷静。只是这种时候大家为了没发生的事情害怕、慌成一团其实没有意义。 「你说的没错,逃避不一定能躲开所有的事情。」收起悲伤的眼神,轻笑了下,「再睡一下,早上会客时间带你去看巽。」再次让安夏躺回床上,韩彧的语气既轻又温柔。 隔天,安夏不停吵着要进去加护病房陪巽。他不想让巽醒来时是自己一个人,「他醒来发现身边什麽都没有,一定会很害怕。主人求您,我身上只是皮rou伤而已,没什麽大碍,让我进去陪陪巽。」而让韩彧困扰的还有另一边,沚也一脸诚恳的拜托着,不要让巽面对一个人清醒时的孤独。 「你们两个,联合起来说的好像我铁石心肠、没心没肺一样。安夏,等你的伤好了,做好三天下不了床的心里准备。」被安夏烦了一大早,这人就是仗势着自己身上有伤,绝对不会被处罚而撒起野来了。本来想采忽略,谁知一过中午,沚来探望巽时,安夏居然怂恿沚一起起哄。 韩彧气急败坏的联络了医院高层,替巽移到隐密的VIP室。这里跟隔离起来,只能固定时间会客的加护病房不一样。这是只要报备,要陪宿或要随时入内会客都很自由的空间。但当然是指病情相对稳定时才能这麽自由,需要急救或不适合会客的状况,一样会清空闲杂人等。 这间医院,是韩彧哥哥旗下的大型医院之一。他跟哥哥的关系一向不错,所以一提出要求,立刻就被妥善安排好。 「谢谢主人,您最好了,不管什麽处罚我都接受。」三人进了巽的VIP病房後,安夏立刻在监视器死角下跪,乖顺的低头道谢。 「少装乖,处罚一定少不了的。都能撒野一整个早上,你的伤势应该真的不算太严重。但要是你让自己太累、勉强了自己,除了处罚加倍外,还要罚你禁足。」示意安夏起身,虽然同意让轻伤者照顾重伤者,但要是他逞强不好好照顾自己,绝对要严惩。 安夏最害怕禁足的处罚,他跟喜欢窝在家中的巽不一样。而且每次韩彧一罚起禁足,时间都会长到让安夏想放弃人生。但现在安夏居然还有点不怕死的想着,以前因为跟韩彧没有长时间腻在一起,所以禁足特别难熬。但改变了相处模式後,也许这种处罚不会那麽难受。小小的侥幸心态,在心底作起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