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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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祖宗。我不说了。你要怎么样都随意吧。要是让我哥知道我把你弄哭了,肯定会跟我急。给你拿点零食,快别哭了。”二爷说着赶紧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罐还没开封的芥末花生塞给了我。 二爷那慌张的样子让我破涕为笑,接过花生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零食哄的?” “你可不就是小孩子?”二爷相当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我笑,打开了背包,把花生放了进去,顺手拿出一盒我最爱的奶油苏打夹心饼干给了他。 “谢谢二爷。我喜欢这个,二爷也尝尝。” “谢谢。”二爷接过了饼干,看了一眼收进了背包里。 “啊!对了!二爷,我给您看个东西!” 我说着赶紧背过身,掀起T恤和背心,把纹身露给他看。 “主人今天给我纹的!”我美滋滋地跟他显摆着,就像拿到了厉害的奖状证书一样。 二爷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问:“我哥把他的名字告诉你了?” 我歪了歪头,把衣服穿好,说:“也不算吧。他就是不肯告诉我用标准语怎么说,怎么写。只是告诉我这个是用一种白昼语言写的他的名字。我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分明都纹在我身上了。” 二爷笑了,解释说:“我哥在这方面挺别扭的。从来都不会告诉奴隶自己的名字。在奴隶身上留下名字应该就是想养一辈子了。如果真的亲口告诉奴隶自己的名字,那就是要和奴隶结婚了。” 结婚…… “那主人告诉烟城了吗?” “当然。烟城是唯一知道他名字的奴隶。烟城偶尔撒娇喊他的名字,他也完全不会生气。” 好羡慕……我也想…… “那二爷能告诉我主人的名字吗?我想知道。”我眼巴巴地看着他问。 二爷笑着摇了摇头:“从我口中知道的,和他亲口告诉你的,感觉不一样吧。你不想有一天听到他亲口把名字告诉你吗?”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那二爷,您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我试探着问。 二爷倒是比主人爽快多了,笑着回答了我:“谏少谦。谏言的谏,年少的少,谦虚的谦。” 姓谏。主人也姓谏。 我感激地说:“谢谢二爷!” “你手上的戒指,我哥送你的?”二爷看了看我的右手问。 我笑着点点头,抬起手给他看:“嗯!主人给我戴上去的。这里还有主人的魔力呢!蓝蓝的,超好看!” “嘴上不说,可我哥是真喜欢你啊。”二爷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我哥跟你说了他为什么选择你当奴隶,而且还爱上你了吗?” “没。”我摇了摇头。 二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那你也记住,原因无所谓,只要他是爱你的就行。不要想太多折磨自己。” 知道二爷是在安慰我,我笑:“主人喜欢我是因为我哪里像烟城吧?主人把我当成烟城的替代品……” “喜欢你确实是因为烟城。但是替代品这个词不要乱说。你替代不了,也无法替代,烟城更是不可替代的。这话绝对不要在我哥面前说,不然一定会吵架。你是你,烟城是烟城,不一样。我哥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真的把你当成替代品,他就会给你用烟城的香水,给你穿环,把你打扮得像烟城,给你和他送烟城的戒指一样款式的戒指。他是把你作为冻月来爱的。不要贬低自己,也不要贬低我哥。”二爷说,“喜欢一个人,总得需要点理由。我和我哥什么样的美女帅哥没见过?其中也不乏各方面都很出众的佼佼者。之所以会对这么普通的你动心,总是需要点理由的——比如你和烟城一样,不论我哥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都会一直爱他,都会一次一次原谅他。会被他的温柔,被他的真诚,被和他在一起安心的感觉吸引。要知道,你可不是第一个跟我哥表白的奴隶。之前那些跟我哥表白的奴隶基本都是我哥下了狠手责罚之后就不敢说喜欢他了。也就只有你,都被虐待成那样了,还顶着枪口非要继续说你喜欢他。” 是因为这个?…… 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怪不得从那天被主人录像之后,主人就对我异常温柔。原来是因为我一直在跟他杠我喜欢他啊……讲道理那天后来只是想跟他杠而已。抱着你越不爱听我说什么,我就越要说什么的心态跟他杠的。 “那主人是为什么选了我做奴隶?我之前问过他,他没回答我。或者说,二爷为什么也对我感兴趣?二爷自己家开的酒吧,应该也不缺好的奴隶。”我看着抽着烟的二爷问。二爷笑了出来,说:“没错,男奴女奴我见得多了,好看,聪明,温顺,有学识,有涵养的奴隶也有不少。相比之下——”二爷看了看我。我明白了他接下来是想打击我,我点点头:“二爷您说。不用在意我。” “相比之下你一无是处。”二爷笑着说完,为了缓解尴尬,又抽了一口烟才继续说,“你之所以会被我看中,来睡了你第二次,甚至还会偶尔来找你,是因为你是我从未接触过的那个领域的人——通缉犯,杀人犯,粉碎辉晶的恶人。” ……哈? 我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意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非常危险的人物,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没有同情心没有正义感的冷血动物。这样的人要是在我身下被我驯服,会很有感觉的。你的哭喊,哀求,挣扎,甚至娇喘和舒服的表情所带给我的心理上的快感是其他普通奴隶的好几倍。再怎么是个杀人犯,被我上的时候还不是像个小猫一样温顺乖巧,眼睛湿润?既然是玩嘛,肯定要玩这种爽的。”二爷笑着说,“即便现在我不能碰你了,和那么凶残的你聊聊天,见识一下世界公敌的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也挺有趣的。” 我那些正常人类的反应居然给他们提供了这种快感……我的脸迅速涨红。原来少谦二爷和主人是这种心态的? “再加上本来你就是永夜总长的弟弟,能这么玩总长的弟弟——”二爷笑了一声,“不得不说确实爽。” 丢人都要带上凉夜哥?! 简直不敢想象在他们身下的时候,我在他们眼里的样子。 “主人……也是这么想的?” “应该也是吧。我哥喜欢玩男奴,虽然也是觉得女奴麻烦,但是也有一部分就是女性臣服带给他的快感远远不及让同性屈服给他的快感强烈。和我这种尝新鲜的,只要能睡就都成的不同,我哥是真的享受那种感觉。你这个年纪肯定也会打游戏吧?你可以理解为打赢了游戏里的菜鸡玩家也就那样,也谈不上多开心,但要是打赢了排名前几的大佬,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他那种人肯定更会对你这样的身份感兴趣,会从这样的你身上得到更多的快感。玩主奴,还是当主人的,肯定希望自己的控制欲,支配欲得到充分满足。不然当主人的,每天想尽办法调教奴隶,买各种昂贵的工具设备,甚至还要花钱养,只是单纯睡几次,那不是亏死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 “不过他现在对你,比起这种就算被人骂是变态也不过分的享受,应该还是觉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平静美好更享受吧。我哥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不爱,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会去好好爱。”二爷说着顿了顿,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笑着问他。他是想跟我说什么? “我差点忘记了,你本来不是圈内的奴隶。只是迫于生活才给我哥当的奴隶。”二爷说,“这种主奴游戏,圈内的人不论主奴,都是享受的。像什么普通的SM,像什么那天我也在场的那种,或者无条件服从,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快乐的。但你不是圈内的,你会不会觉得这些很痛苦,很有辱人格?” 我低下头,尴尬地笑了一声。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的话,你就跟我哥说。看他能不能让步。我哥虽然会和自己的奴隶谈恋爱,但即便最后结婚,也绝对是要保持主奴关系的。而且我哥也绝对不会谈地位平等的普通恋爱的。想和他在一起,就必须成为他的奴隶。所以他应该压根儿也没想过你是不是也喜欢这种关系,也没问过你。”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在见到主人之前,那个姐就跟我说过了。 “不过如果是真的爱你了,只要你开口求他,跟他说明白了,他应该多少会让步的,起码会多给你点尊重,多照顾照顾你的自尊心。这样你也能好过点。” 我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现在这样挺好的。虽然一开始我是挺抗拒的,觉得被打很疼,很煎熬,下跪叫主人很丢人,也很侮辱人,被主人要求说各种羞耻的话,被主人强迫做一些让人不好意思做的事让我很困扰,和他在一起很有压力,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现在被打还是很疼,但是也会很舒服,甚至他有时不打我,我还觉得缺点什么。我也喜欢我跪下的时候,他高高在上的感觉。我只要把自己全都交给他,什么都不用想,放空大脑的感觉是真舒服。我自己也开始享受这样的关系了,甚至还想让主人再多点,就是不好意思开口,搞得像是我贱皮贱rou,心理变态,欲求不满似的。” 二爷听了笑了起来:“我哥这手法真的可以啊。都能把圈外的人调教成圈内的奴隶。”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要是那么想要,你也跟他说。他要是知道你喜欢,他会很高兴的。他那个人虽然对奴隶从来都嘴黑,但是绝不会嘲笑,看不起奴隶的。你对他提的建议,他会认真地思考,会觉得这是你非常正常的需要。不用担心他会觉得你贱皮贱rou。” 这倒是。无论做什么,他从来没嘲笑过我。那些我不好意思做的事,我扭扭捏捏去做的时候,他还会很认真地鼓励我做,即便搞砸了,他也绝不会嘲笑我,责骂我,只会温柔地告诉我哪里不对,哪里不足,或者干脆帮我做。 “说起来,你知道你知道上次我哥为什么赶你走吗?” 二爷的话让我疑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跟我说,他觉得你的状况不太好。你不能适应奴隶的身份,继续做奴隶可能会让你想不开。所以他就想放了你,他是不想让你想不开自杀。他让你走是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结果谁知道一个通讯过来,我哥被告知你居然跑红灯区去卖了。这可不是我哥想看到的结果,刚好我也在,他就拉着我一起去找你了。又听说你已经在接客了,我哥当时快要气炸了,平时那么少言寡语,随性淡定的一个人,那天晚上拼命地催司机快点开,那表情,急得都快哭了。你不知道我哥有多在乎你,他自己大概也没发觉。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那时候就觉得我哥搞不好最后会喜欢上你。”二爷说完看了看抽完的烟头,大概是想怎么处理。 我把胳膊伸给他:“这里没有烟灰缸。” 二爷笑:“别了,他要是知道我把他心爱的小奴隶当烟灰缸用,肯定要把我的皮扒了。我先回别墅了,找个烟灰缸,顺便蹭我哥一顿饭。” 二爷说完就走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我在脑海里想象着急忙上了车去红灯区找我的主人在知道我接客的时候慌张着急的样子。 那天主人原来是真的在担心我啊…… 我急急地回了别墅,换了衣服,收拾好自己,景叔告诉我主人在二楼书房办公,我就噔噔噔跑上了楼去书房找他。 想他了。好想他。 我在门外偷偷看着正在从电脑上抄下什么的主人,他一脸的认真,专注极了。 等他忙完吧。 我这么想着,在墙边安安静静地跪了下来,等他出来。 主人还没好吗?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探头去看看主人。他还在誊抄。 主人认真的样子好帅。 我把脑袋缩回来,继续等他。 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出来。 还要多久啊? 我又一次把脑袋探进去,而他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电脑屏幕,滚动着鼠标滚轮。 是有什么麻烦或者糟心事吗?要是我可以帮他就好了。 我缩了缩身体,靠在墙边继续等他。 我等了好久,甚至困得靠在墙边睡了好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还在里面! 呜……好想他。 “你像只小猫似的,来回探头看什么呢?” 我刚要缩回去,主人就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道歉:“对不起!打扰主人办公了!我只是……有点想主人了……” 主人笑着问我:“不训练了?” “想主人……” “进来吧。” 啊!可以进去的吗?! “谢谢主人!” 我兴奋得赶紧跪着蹭了进去,蹭到他脚边,仰头看着他。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以后就直接进来,安安静静的,别出声打乱我做事就行。不用一直跪在外面等我。” 我开心地点点头:“好!谢谢主人!主人还要多久?” “差不多一个小时吧。”主人想了想,回答说,“或者你再去玩一会儿……” “我就在这里陪您!可以吗?”我眨着眼问他。 “你要是不觉得无聊的话,也行。” 主人温柔地笑着说。 “不无聊!”我看了看他的超大书桌,看了看他的腿,仰起头说,“主人在这里坐了好久了,是不是超累?您把腿放在我身上歇歇?” 主人笑着推脱道:“不用……” 我也不管他说什么,赶紧钻进书桌下面的空档,两只手撑在地上。 “主人把腿放上来吧,歇一歇。” “小汲……” “我不懂您的工作,我也只能做做这种事帮帮您了……”我小声说,“您要是觉得不舒服,您就再放下去。”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是我的……” “我是您的奴隶,不对吗?” 主人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脱掉了家居鞋,把小腿搭在了我的后背上。 “舒服吗,主人?” “嗯。谢谢你。” 我笑:“您舒服就行。”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主人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主人接了起来,里面立即传来了景叔的声音。 先生,常家大小姐上楼找您去了,常家老爷也来了,被二爷拖住了。 “好。” 主人匆忙应了一声,赶紧从抽屉里拿了个银色的镂空舞会面具扔给我,然后迅速把搭在我身上的小腿放下去。 “戴上。” 我完全是下意识地服从他的命令,戴上了那个面具。我面具刚戴上,就进来了一个女孩子。 “少卿!我来找你玩啦!——这是?” “家里的佣人,在帮我找东西——出来吧,一会儿再找。”主人说。 “好的,先生。”我赶紧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起身在他身后站好。 我也是这时候才看见那女孩的样子。又黑又美的长发,皮肤雪白,眼睛又大又明亮,咖啡色的双眸水汪汪的,眉毛弯弯细细得像月牙,樱粉色双唇形状完美,鼻子又小又挺,非常漂亮。女孩大概二十刚出头的样子,又瘦又高,身材非常好,穿着打扮得又精致又大方得体,就连她的声音也是甜甜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室公主一样。 女孩非常礼貌地向我微笑了一下:“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叫常聆雨,是少卿的朋友。” 啊!在跟我打招呼! “我叫汲。是新来的佣人。” “常小姐先坐,我去给你泡杯玫瑰花茶。”主人立刻起身,去旁边的小桌台的抽屉里找东西。 “谢谢少卿。”常聆雨笑着在沙发的角落坐了下来,就连坐姿都优雅得无可挑剔,好美的女孩子。 “之前听说你打算继续读博士,结果最后去了吗?” “本来是已经定好了,导师都定下来了,但是因为11区出了事,开学时间推迟到明年了。刚好家里的事也很多,我就索性先回来帮家里照顾照顾公司。暗月事件对净土各个方面的影响太大了。圣石控制区的企业因为这件事,倒闭了好多家了。当初决定申请永夜编外真是万幸。” 主人将玫瑰花茶放到茶几上,又给自己泡了杯茶。 “那你的打算是在开学之前先这样帮家里打理公司?” “谢谢——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少卿现在还是偷闲躲懒?少谦那边应该也很忙吧?他不抓你苦力?” 主人苦笑着说:“这不么,今天又跑来找我,让我帮忙做这做那的。我这一下午都焦头烂额的。”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啦?要不我先走了?哪天你有时间了我再来。” “没事没事,已经快结束了。”主人微笑着端着一小盘雪花酥和自己的茶坐到了常聆雨身边,“你最喜欢的雪花酥。我可一直备着呢。” “谢谢少卿!我来的时候还想呢,今天能不能吃到你家的雪花酥。” “你该不会是为了雪花酥才那么远跑来找我的吧?” “怎么会!” “玩笑玩笑。” 两人说着一起笑了起来。 “我就是单纯想你了,听爸爸说他要来你家找少谦,我就跟着过来了。我们也有半年没见了吧?” “半年多吧?上次见你,你还跟我说你在备考。时间过得真快,这就已经定下了。” “不是还有一件事没定下吗?”常聆雨笑眯眯地看着主人说。 主人笑了笑说:“我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些。” “我不介意你和烟城。已经过去了的人和事,我不会拘泥于过去。” 主人和烟城?…… “我非常感谢你这么说,也非常开心。” “那我们的婚事?” 婚事?! “这件事我会和你父亲商量的。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对我的这份情谊。” “如果不是感谢,而是回应就好了。”常聆雨微微垂下目光说。 “常小姐是非常优秀的女性,能得到你的青睐是我的荣幸,我也会珍惜这份感情的。” 主人……要和她结婚?…… 那我算是怎么回事? 主人不是喜欢我吗?不是说过只要我还活着就会只要我一个…… 啊,是啊,他说的是只要我一个奴隶。奴隶是奴隶,老婆是老婆。那么美而优雅的女孩子,我喜欢,主人肯定也喜欢。 “先生,非常抱歉打断您和常小姐的谈话,我突然想起还有先生交代的事没有办妥,可以先离开吗?” 这是我的借口,他当然没有交代我任何事。 主人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你先去吧。” “谢谢先生。” 从书房里逃出来,我就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脑子里依然是蒙的。说不上伤心,说不上生气,也说不上失望和惊讶。 我的后背上有他的名字呢。 按照常聆雨的叫法,主人应该是叫谏少卿。起码名字知道了,也不算亏。我也没有几年的时间了,要是能有幸参加主人和常聆雨的婚宴说不定能去超级豪华的地方,吃到超级好吃的饭菜——就算不能带我去,二爷知道我喜欢吃的,也肯定会给我单独订一桌带回来吧? 二爷真好,每次来都给我送吃的。 我打开背包,取出本来打算和主人分享的芥末花生,一个人趴在池边吃了起来。 想哭就哭呗,憋着干嘛?不累吗? “你能不能在有意义的时候出现,做点有意义的事?”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但是那声音近得很近, 他肯定就在我身边“泡澡”。 行,那我给你几个建议。以你现在的实际情况,让你安全迅速地忘掉烦恼的方法有两个。一个,去偷主人的酒喝,把自己灌醉。睡一觉就好了。一个,去偷调教室的工具用,爽够了,累了,就睡一觉,起来就不想那么多了。 “主人的酒很贵的吧?偷偷喝掉,他会生气的。再说我也喝不出来那些酒有什么区别,都浪费了。” 你就直接说你想自己爽一下得了呗?不就是身体被主人调教得总是想要,总是难受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小奴隶。 “……别这么叫我,好像你是主方一样。” 行,那别泡了,去调教室玩吧,性奴。 “……” 这身体,果然已经不行了。 我跪坐在绒毯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让玩具一次次贯穿自己的身体,舒服是舒服,可就是出不来,而且也总觉得缺什么——其实我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承认。我缺的是主人和主人给我的疼痛。 我伸手翻出我从没用过的低温蜡烛,虽然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用,但是只要把熔化的蜡烛液体滴在身上就行了吧?我胡乱地点燃蜡烛,将蜡烛液体滴在腿上。呜……好烫,疼。但是好舒服,想要更疼的。 红色的蜡烛液体滴在我的身上,烫得我生疼。还是不够……我没有办法,只好开始用手安慰起自己的前面。这次,前后一起,加上滴蜡的痛感,我终于出来了。只是有些不巧的是,在我低声闷哼着,眯着眼得到满足的时候,主人推门进来了。 啊……是主人。 我无法思考太多的事,只是主人一定会喜欢身为性奴的我在他面前自己把自己玩到高潮的下贱样子吧? 主人有些震惊地看着我,我迷迷糊糊地冲他笑了笑,疲惫地倒在绒毯上。 主人脱了鞋,几步冲进来,抓起他的皮鞭抬起手就要打我。 我笑着,向他展开了身体。 “少卿……我想你了,想你给我的疼痛了。用力一点。” 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就连表情都僵在脸上。我笑着看着他,等他这鞭打下来。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允许你来这里使用工具了?谁允许你自己满足自己了?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我?谁允许你对我说话不用敬语了?”他生气了。他皱着眉头,语气很生硬。他要打我了。 我满不在乎地笑着说:“生气了?打我。快点打我。我想要,想要你虐待我,打我,给我疼痛。只有你能满足我。” 主人二话不说,拔出还插在我身体里的玩具,一把将我从绒毯上抱起,进了隔间的浴室,站在浴缸边等浴缸注水。 我在他怀里也不老实,搂着他的脖子,努力地去亲他的脸,亲他的唇,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吻痕。 他是我的。就算他最后还是要成为别人的丈夫,别人的老公,此时此刻,他也是我的。他的身体是我的,他的每一寸肌肤是我的,他就是我的。 在某一瞬间,他松手,扑通一声将我丢进浴缸里。 浴缸远没那么深,深到浴缸里的冷水足以完全拖住我突然掉落的身体。我的胳膊,后背,屁股重重撞到了浴缸坚硬湿滑冰冷的内壁,就连后脑勺也被磕了一下,只不过还好没什么大碍。 好疼,水好冷。 我仰起头看着被水溅了一身的主人。 “清醒了吗?” 我冲他笑了笑,爬了上去,背对着他,跪趴在他脚边,冲他轻轻摇了摇屁股:“少卿,插我啊?里面好痒,想要你上我。” “不许那么叫我!你没有这个权利!” 是啊,我只是个奴隶,怎么配叫他的名字? “奴隶知道错了嘛。主人别生气。”我说着干脆往后退了退,用屁股蹭着他的腿,“主人来干奴隶嘛。奴隶的xiaoxue好痒,想要主人的棒棒插进来干奴隶的xiaoxue嘛~” 这是曾经我无论如何,就算被他抽得遍体鳞伤都不肯说出口的羞耻的话,现在我如他所愿,说给他听。 “……是谁给你下了药?”他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这样问到。 有那么优雅温柔美丽的女人做对比,我在他眼前当然下流yin贱又让他恶心。 “没有人下药啦!主人……快一点,奴隶身体好难受,好想要您。求求您快点插进来贯穿奴隶的身体,给奴隶止痒……” “你正常一点!有话好好说,别这幅样子!”他吼着,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看着我蓝色的双眼。 我咧嘴笑了笑:“以后主人陪我玩主奴游戏的时候不用照顾我的感受,还可以更狠一点,我也喜欢这种主奴游戏,麻烦主人啦!” “……好,我知道了。还有什么?” 我笑着眨了眨眼:“没有了呀。” 主人叹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 “常聆雨的事,你也听我解释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家和常家是世交,都是永夜的编外人员,我和她也从小就认识,所以我的事她也都知道不少。我虽然婉拒过几次,但是也不好说太绝的话,而且他父亲也从来就没跟我提起过她和我的事,我也不好没由来地跑去跟人家说我是不会和你女儿结婚的。这次他父亲过来找我,一是来找少谦的,二就是顺路过来跟我提这事的。我刚才已经正式回绝了。” 回绝了?这就如此轻易地回绝了?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您说真的?她那么好看,那么优雅,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是,她很完美。甚至比她条件更好的女性,我也见过,也被追过,可我真的不是对女人特别感兴趣。我还是更喜欢男的,而且我喜欢的主奴关系也只有我的奴隶可以给我。我不需要地位平等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我只需要奴隶。明白吗?我说过了,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只要你一个奴隶。我的眼里只有你。” “那您为什么要跟她说我是佣人,为什么不说我是您的奴隶……” 我话说了一半,就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主人也微笑着看着我。我低下了头——主人没错,大户人家,有头有脸,面对世交家族的小姐,怎么可能说自己养了个性奴? “那为什么……不说我是您的男朋友……我算是您的男朋友吧?算是吧?”我急切地抬起头向他寻求答案。 他还是保持着教养良好,不失风度的微笑。 “你忘了她刚进来的时候你还跪在我桌子下面了?让男朋友跪着趴在桌子下面找东西,你是想打我的脸,还是想让自己丢人?” 也是……外人看来确实会很怪异。 “那您……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您的名字?甚至我已经知道了也还是不肯让我那么叫您?”我垂下目光小声问他,“少谦二爷告诉我了,您亲口告诉奴隶名字的时候,就是结婚的意思……您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结婚,从来就没觉得我配做您的结婚对象……您是不是还没喜欢我到那个程度?” 主人将我带到花洒下,打开花洒,让温暖的水流浇在我冰冷的身上。当然,水也将他的衣服彻底打湿了。 “主人!您的衣服!”我赶紧帮他把衣服脱下来。那么贵的衣服,千万不能弄坏了。 主人没有拒绝我帮他脱衣服,注视着我的双眼问道:“你想要我那么喜欢你,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