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
“魏国使臣龙阳君觐见!”太监在大殿门外宣告。 “宣!”坐在殿上的秦政虽然还未行登基大礼,但已经将一半的实权握在手中了。 随后,一名身着白色绸袍,腰挂翠环,头戴紫冠的年轻男子走上殿前,跪下行了君臣大礼。 “龙阳君祝陛下寿与天齐,祝秦国风调雨顺!”魏国使臣行礼完毕,便直起身,低着头,等着王座上的秦政发话。 “抬起头说话吧!”殿上的所有人几乎都朝这位传说中的风云人物投去好奇的目光,仿佛对方是一件来自魏国的展品。 “是,陛下!”龙阳君平静的抬起头,坦荡的面对众人刀子一般的视线,他早已习以为常。 赢政打量着王座下的男子,不由得在心里赞叹,此人真是才貌双全,俊秀非常,但又和烟花巷中的面手不同,全身上下散发着王族的优越气质。 而龙阳君也光明正大的凝视王座上不可一世的君王,被对方强势,傲人的气势所折服,他原以为秦王是个渣须大汉,却不成想是位英气逼人的贵公子。 这来来回回的眼神交汇,却引起了冷场,谁也不敢擅自发言。 “明日是朕的登基大典,你也来参加吧,我大秦山河壮阔,人杰地灵,更适合才子们大展宏图,这几日朕派人陪同你好好游览一番。”他在意的到不只是对方的色相,到是更器重龙阳君的胆色和头脑。 魏国和赵国对叛军援助之事他已有耳闻,此时更应该表现得大度为怀,但也要趁这个机会给他们个下马威。 “谢陛下!”龙阳君知道自己此行甚险,看到秦王的表现,他的担忧就去了一半,但此行的目地却未达到,因为他一直没有见到醪毐。 醪毐拿了魏国几万弓箭和几千铜戈盔甲,为的就是和秦王殊死一搏。虽然这家伙是滩烂泥,扶不起来,但让秦国发生内乱也是其他六国乐意看到的。魏国在六国当中实力只属中下游,又和秦国相邻,双方发生摩擦的几率高过燕国和齐国,他们怎能不小心。 龙阳君走后,秦政便叮嘱蒙毅派人盯对方梢,但却不能轻举妄动。他还不想惹怒魏王,可也不能让对方的男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回国。 此时,在咸阳的东市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新娘坐在轿子中让一队人马护送着穿过热闹的街市,坐在白马上的新郎英姿飒爽,俊美风流,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路人纷纷驻足观望,悄声议论。 “荆轲娶了歌伎云娘!”药铺的掌柜羡慕的说道,就算他天天去酒楼泡着,人家姑娘也没正眼瞧过自己。 “他们还真快呢!”珠宝店的老板娘眼睛一直盯着新郎,她家的死鬼早就去阎王那报道了,弄得自己天天独守空房。 而站在众人中围观的人却有一位绝非寻常之辈,这个文弱得甚至有些病态的年轻人就是燕国太子(姬)燕丹。 “此人便是剑客荆轲?”他来到药铺老板身边问道,对方看起来有些文弱,怎么也不像武夫么。 “这位公子,他就是荆轲,现在为大王办事呢,他的婚礼连陛下都送了贺礼呢。”掌柜的说完,叹了口气,他干了三十年药材生意,才买了地盖了房,而坐在马上的年轻人仅仅用了数天就飞黄腾达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哦,他入朝做官了?”太子丹觉得有些遗憾,原以为荆轲是个有骨气,不会攀附权贵的君子呢? “好像没有,只是和大王走得很近。” 太子丹拧着眉,转身对自己的小侍从低声说:“找个机会给荆轲送封信,不能让别人看到。” “是,太子。”小侍从连忙点头,他到是更好奇那顶花轿里坐着的女人有多美艳。 迎亲的队伍进入宅院内,新娘下轿,由媒婆搀扶着过火盆,婚宴就算正式开始了。到访的朋友除了未来的左邻右舍还有徐福,盖聂和李斯,女方的亲戚到是见不到几个,只来了个不说话的瞎眼老太太,云娘喊她为婶子。 这姑娘也是苦命,据说在连年的战事中失去了爹娘,就是这个婶子把她拉扯大的。 拜昨天禽兽所赐,程熹的身子仍旧酸痛无比,尤其是股间涂上药的位置,一直红肿不堪,刚才还要骑马,真是折磨死他了。 “诸位,荆某不胜酒力,就先回房休息了。”他额头渗出虚汗,双脚发软,快要撑不住了。 李斯了解其中原因,立刻替他解围:“荆兄的酒我代他饮了!” 盖聂来到虚弱的人身边,低声问:“要不要请郎中?” “不必了,盖大哥,我睡到明日就会复原的。”后xue的伤,没有七八日根本愈合不了,其他的到还好说。每当他去茅厕的时候,嘴里都在cao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但现实却是他被鬼畜前后通吃,这更让他火大! 在他的潜意识中,至少还能容忍自己的女性器官被蹂躏,可后门是死也不能给的,那不等于是同性恋么?他现在的愿望只是成家立业,有机会的话再娶两个小老婆。 反正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明日午时去农舍找我,盖某就此告别,恭喜荆兄娶了个美娇娘。”盖聂神秘兮兮的,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他觉得对方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所以才一再叮嘱的。 “字典看完了别忘记还我!”徐福拍了拍他的肩,端着酒杯笑呵呵的。 “知道,真小气,听说你去宫里做事了?”徐福穿得比以前体面了,肯定也得了不少金子。 “嗯,不去的话脑袋不保,我也懒得和老天抗争了,人不能和命斗,绝对会满盘皆输。”就算他不想当那个徐福,也由不得他,最后还是回到原点。 他觉得程熹也如此,即便再不想成为荆轲最后还是逃不掉!但对方和秦始皇的关系却是他理解不能,更看不明白的。 “反正你最后也会跑到日本去的,无所谓,哦,大叔你为什么不在这讨个老婆?” 徐福喝完杯中的酒,摸摸胡子笑了:“我在那边有老婆孩子啊。” “呃,我在那边还有小蜜和情儿呢,既然回不去了就在这成家立业吧。”他不是自愿穿越的,更没啥伟大的理想抱负,只想做个平凡的人,不再干违法的勾当了。 “呵呵,我是个怀旧的人……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愁怨,相伴到天边,逐草四方沙漠苍茫(冷风吹天苍苍)……。”他借着酒劲儿唱起了,搂住程熹的脖子,自己的儿子比这位小兄弟小不了几岁,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最重要的是老婆找没找到可心的男人。 盗墓人听到这首歌也一阵心酸,虽然放的时候他才出生不久,但这却是二人曾经活在二十一世纪最好的证据。 闹完洞房,程熹便一头扎到床上梦周公去了,衣服还是老婆给脱的。 看到夫婿手腕,脚腕上的勒痕时,云娘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她毕竟是古代女人,想象力没那么丰富,到底是哪个混帐伤害了自己的男人,她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 莫非丈夫惹了什么人?她要找个机会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