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美人计 (高h 被摁在宫墙上)
弘观元年六月十八,帝御山水池行赏荷宴。 李明昭向来不热衷宫宴,这是他登基后遵循旧例之外第一次主动开宴,还是只有后宫的家宴。 虽然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能见到皇帝就是好事。一众嫔妃都在着装打扮上使劲浑身解数,盼着能吸引帝王的目光。 而在座两位高位妃嫔,面色都不轻松。 杜苌楚从未被封后时起对李明昭已经不抱任何期待,她现在日日都在担心杜家会步柳家后尘,宫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令她心惊,唯恐听到不好的消息。 柳琼琚肚子高高凸起,肚子以外的地方却瘦的吓人。脸上即使抹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那憔悴,从柳遄走后她没有一日睡好过,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前一天还胸有成竹跟她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后一天就突然被赶去行宫了。 原来李明昭是真的对她们毫不在意,她还以为起码他是看重她腹中的孩子的...... “皇上驾到——” 众人到了半晌,李明昭才牵着苕华姗姗来迟。 他身着明黄色团龙袍常服,气势斐然;苕华穿着郁金色十二散幅裙,上面用银线绣了凤纹,鸟羽珠翠镶了凤翎,大方地跟随在他身侧。 他们二人十指相扣,气度相合,样貌相称,在阳光洒照下栩栩龙凤相映,宛如天神眷侣。 “参见陛下——” 李明昭嗯了一声,道:“起来吧,今日是家宴,不必拘礼。” 众妃起身看清苕华穿着后皆神色一凛,这远超了一个美人的规格。 李明昭要坐在上首,苕华松开他要走,却被紧紧扣住。 “你随朕坐。”李明昭拉着他朝上位正中的位置走去。 他话一说完,苕华感觉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加灼热了,他天真又无辜地笑着,坦然的随他去了。 都重新落座后,宴会才开始。 众人先以荷为题作了一轮诗,随后安排好的宫人乐伶上来奏乐歌唱,声调入云,舞姬袖若流水,蹁跹踏步而至,瞬间热闹起来。 一切仿佛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宫宴,有低位妃嫔壮着胆子给李明昭敬酒,李明昭也接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苕华掩在宽袖后跟他咬耳朵:“你一定要这么高调吗?” 李明昭一早就让人送来了他今日要穿的衣服,也不知偷偷准备多久了,仿佛就等着他答应。 李明昭闻言挑眉,他从桌上端起一杯酒,揽过苕华的腰递到他嘴边,众目睽睽之下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还可以更高调。 苕华下意识张嘴沾了沾唇,心想这祸妃的名义在别人眼里是要坐实了,不过这么看,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旁,靠在他怀里……好像也还不错。 宴会结束时,终于揭开了这场宴的真正用处。 李明昭举起一杯酒,朗声如唱诗:“美人郑氏,清如琉璃之澄澈,纯如天山之皑雪,朕得之幸甚,特册为惠妃,封号照旧。” 此言一出,众妃哗然。 惠妃是正一品四妃中仅次于贵妃的位分,还留着封号,苕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一晋竟是直接越了三级。 那从前的猜测都不作数了? 她们都看向贵妃杜苌楚,她如今总理六宫事宜,盼着她能出面指明此事逾矩之处。 杜苌楚不是不惊讶,但她并没打算做这个出头鸟。因为没有必要,李明昭的意思很明显,他在为立裴欢为后铺路。 既然她这辈子注定就是个贵妃,谁做皇后与她又有什么干系?说出来李明昭既不会听,还平白惹他不快,自找麻烦的事她从前做的多了,如今不想再傻下去。 她反而首先举起一杯酒朝那两人笑道:“恭喜皇上,恭喜昭惠妃。” 众妃见她如此,只能跟着举杯道:“恭喜皇上,恭喜昭惠妃。” 只有柳琼琚怔忪如大梦方醒,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李明昭满意的看着诸人,同他们举杯后,便拉着苕华先走了。 二人禀退了宫人,往承欢殿走。 走出去很远,苕华都还没反应过来,他是猜到他今日会晋他位分的,但那谕词…… 他一直都不知道,李明昭对自己的喜欢到底源于何处,他真的值得他如此吗? “你……”苕华张嘴想问,却又觉得这问题过于俗气,说不出口。 “什么?”李明昭便头问。 “除了假山后面那一次,你还见过我吗?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苕华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李明昭笑了,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理所当然道:“当然见过。” “什么时候?在哪儿?”苕华追问,竖起来了耳朵。 “那可多了去了。”李明昭说,“我见过你在宫宴上对太上皇赏赐的点心嘴上说着喜欢,却推得远远的,一口都不肯尝的样子;见过你穿着大红的衣裳翻墙出府,结果被抓后卡在墙头上下不来的样子;还见过你因为收来的头发不够,剪自己头发做假发的样子……”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苕华听的目瞪口呆。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前面的还好,后面那些……他反强装镇定反驳道:“你看错了吧,我有头发为什么要剪自己的头发做假发,我疯了吗?” 李明昭点头,故作疑问:“是啊,我当时也在想,为什么呢?” 苕华被他刻意的语气挑拨的面红耳赤,他忍不了了,见四处无人,将李明昭拉入宫巷一角,抵在宫墙上,气势汹汹地问:“你怎么看到的!” 他从前为了不进宫做李荆的伴读剃过自己的头发,结果进宫是躲过去了,也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后来他试过给自己接发,还有做假发,但都失败了。导致之后有段时间他一直对此有执念,就算头发长了出来,还是会偷偷做假发。 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旁人把头发看的比什么都重,他收集不到头发就只能剪自己的……现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这事居然还被李明昭知道了。 李明昭被摁在墙上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他拖长了语气说:“我想想——” 苕华紧张地看着他。 只见李明昭沉思半晌,“啊”了一声,想起来什么,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好像忘了。” 苕华信他才怪,气急了抬腿就要踹他,结果忘了自己正穿着迤地的襦裙,人没踢到反倒把自己绊了一下,结结实实撞进李明昭怀里,被他牢牢接住。 李明昭被他撞得闷哼一声,还不忘逗他:“惠妃娘娘这是在对朕用美人计吗?” 苕华闻言将他抵在墙上问:“那陛下中计吗?” 李明昭捏着他的小下巴上下左右打量,为难道:“朕很挑的,如果娘娘能再主动一些,勉勉强强吧。” 苕华抓住他的手,恨恨地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 李明昭禁不住哈哈大笑,苕华觉得他真是烦人,遂踮脚吻他,企图堵住这张嘴。 李明昭背靠朱色的宫墙,手扶在他的腰侧,任他毫不温柔地啃咬自己的唇舌,眼里全是溺人的宠色。 吻到气息不稳,苕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光,问:“现在够了吗?” 李明昭不答,有了别的心思。 他凑在苕华耳边让他感受自己烫人的呼吸,问:“欢欢,你想不想在这里试试?” 苕华耳尖一动,逐渐血红。 他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这里是从御花园通往承欢殿后院的一条宫巷,承欢殿宫人本就少,跟着他们的又被赶走了,所以两个人闹了这么久也没见一个人经过,但是也保不准…… 他小声道:“不好吧……有人过来会看见的。” 他态度不坚定。 李明昭含着他的耳垂哄:“没人,王观带着他们绕前边那条路了,我们快一点,嗯?” 于是苕华半推半就的,手撑在了宫墙上。 李明昭从他身后掀起了襦裙,已经入夏了,裙摆又长,苕华嫌热裙下只穿了一条薄纱的亵裤,很快被李明昭扒了下去。 他从龙袍下掏出比初夏的日头还火热的阳具,轻轻抵在后xue,xue口的rou褶霎时往里缩了缩,嘬住它的头。 李明昭偏过苕华的头,吻住他微张的唇,下身rou柱摩擦着xuerou缓缓插了进去。 “嗯——”苕华从鼻子里哼出声,他们昨夜闹了半宿,甬道里还湿润着,并无不适,只有细细碎碎的酥麻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更加激烈地勾吻李明昭的唇舌,试图借此来缓解内心的难耐。 李明昭嘴上任他舔吻,下身一下一下重重插了起来, 苕华晃动着,不断被往宫墙上顶,仿佛是依附而上的藤蔓,但上爬时又总被身后的人拖回去捅到深处。 “嗯啊……”他被顶的浑身发软,唇齿无力,李明昭开始勾着他小舌头嗦弄,迎合着下身的节奏。 roubang根根到底,卵蛋在白软的臀上拍出rou波,李明昭揉着那肥屁股爱不释手,不断从指缝中挤出又陷进去。 “啊,啊,不行了——” 不知是不是环境太刺激,苕华格外敏感,很快就在一浪接一浪的快感中溺毙,他吟叫着缩紧了xue,xuerou紧紧咬住roubang,一股清液从深处浇下,他仰起天鹅般的后颈,高潮了。 手再也无力支撑,李明昭将他捞过向后倒在自己身上,同时性器也随之插在了深处,苕华又抖了一下。 李明昭靠在墙上,苕华靠在他怀里,精瘦的手臂箍在他的腰前,裙下正以极快的频率不停的耸动着,伴随着阵阵苕华难以自抑的娇哼。 不知cao弄了多久,李明昭又将他翻了个面,双手架着他的腿,一边挺胯凿着湿淋淋的rouxue边往前朝承欢殿走,走几步便停下来插得“噗嗤、噗嗤“响,苕华吊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身上,嗓子都叫哑了,也不知怎么回去的。 他最后当然没能打听出来李明昭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 封妃后没几日,宫外快马加鞭来了信,是太上皇李勤自大明宫传来的,他要召见李明昭。 李明昭收到信后独自在太极宫待了半日,出来时交代王观,即日前往大明宫,此番乃微服出宫,随行的人不必多,行李越简越好。 同时给郑洧去了封信,让他暂理朝政。 李明昭回承欢殿后也对苕华说了此事,说这是他和父皇早就约定过的会面,就是考验他登基后的政果,叙叙父子情罢了,来回不会过半月。 苕华却觉得奇怪,他明明记得太上皇退位时说过不再过问朝政,从前怎么没听说他们还有这个约定? “那你是不打算带我去了?”苕华问他。 李明昭捏捏他的脸说:“这次比较赶,天又热,你在宫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苕华不高兴:“那我也要出宫,我去找薛槿,上回他送我那盏灯不见了,我去找他再要一盏。” “不行。”李明昭立刻说。 “为什么?”苕华说:“那你说我一个人留在宫里做什么?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你又不要我。” 李明昭蹙眉道:“不许这么说,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你带我一起去!” 苕华乞求地看着他,李明昭面色有所松动,但还是没松口。 苕华垂眸,小声道:“我现在根本离不开你,你就不一样了,出宫这么久也不带我,找什么借口,你是不是……” 李明昭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了,越说越糟心,这都哪儿跟哪儿。 苕华睁着那双大眼睛,里面流转着水光,会说话似的,正委屈巴巴控诉他。 李明昭干脆将他拉过来抱住,整张脸都摁在自己怀里,免得扰的他心乱如麻。 过了许久,他叹气,放弃道:“让青芸少收拾些行李,我们待不了多久。” 苕华勾起嘴角,在他怀里无声的笑开,他环住他的腰,清脆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