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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0.

    漂亮女孩是段西元班上的班长陈青青。她是和崔印恬性格完全相反的那种女孩——大方活泼,每次见到乔云杉先是咧开嘴送他一个甜蜜的笑,她的笑容和性格一样大方,随意抛洒,好像从不在意能不能从对方那里收获一个对等的笑容。

    乔云杉挺喜欢她,但对她的喜欢在她跟着段西元进办公室时戛然而止。乔云杉的情感跑在了他的理智前面,理智已经无法追上它了。

    陈青青礼貌得体地与两位老师打了招呼后就开始和段西元轻声交谈,显然她这次进入办公室的目标不是老师们,而是段西元。乔云杉的眼睛盯着网页,耳朵放在了段西元和陈青青的身上,他听见男孩儿问女孩儿等会儿想去哪吃饭,声音又轻又柔;女孩儿对男孩儿说哪都可以,很想尝一尝新开的那家网红日料,语气带着活泼和欢愉。袁老师悄悄朝乔云杉挤眉弄眼,乔云杉面上是一个标准的公式化笑容,心却一点点下沉,沉到泥沼里,捞都来不及。

    其实乔云杉清楚自己对段西元的那点心思,他远没有到要去爱这样一个年轻男孩的份上。他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热爱年轻的灵魂,热爱青春的胴体,热爱鲜活的生命,热爱好看的样貌。这几样放在谁身上乔云杉也许都会爱上,这个人不见得非得是段西元。

    段西元只是恰巧出现在了这时候,于是乔云杉恰巧动了心。

    男孩儿和女孩儿走了,他们俩身高般配,是网上说的“最萌身高差”,女孩儿的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青春得毫不做作,男孩儿一把抓住了它,女孩儿扭过头来轻轻撅着嘴,小声说:“放手。”

    乔云杉目送他俩离开办公室,刚刚两人的互动让乔云杉见到了段西元在同龄人面前的样子,他不再是老师面前的沉稳乖学生,而是摇身一变,成了幼稚可爱的大学男生。因此乔云杉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段西元了,他在乔云杉的心里有过冷漠的样子、骄傲的样子、沉稳的样子、无辜的样子,总体来说永远是乖乖的学生样子。乔云杉的心犹如在被棒槌敲打,他发现这个男孩好复杂。

    袁老师又开始了八卦,他说:“他俩还挺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乔云杉敷衍应和袁老师。唇上被段西元抚摸过的地方似乎又开始发热。

    乔云杉再次心烦意乱地结束了工作。

    他开车到了裴丰年教工宿舍的楼下。一般这个时间的裴丰年还没有离开办公室。乔云杉下了车后靠着车点了一颗烟。天早就黑了,冰冷的空气裹住乔云杉,他不觉得冷,只觉得麻木,脑子仿佛也麻了,乱七八糟的信息和内容都堆在了一起,乔云杉想点一把火烧掉它们。

    他去小超市买了两听啤酒,人在苦闷的时候总想抽点烟喝点酒或者做些其他什么疯事来让自己暂时忘掉愁苦。乔云杉现在才发现自己中了段西元的毒,他想也许目前中毒不深,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能把它拔除,但是乔云杉没有解药。他只能找他的姨夫,用裴丰年这颗陈年毒药去攻段西元这个新型毒药。

    乔云杉喝完了酒后又点燃第三支烟。他现在如一个酗酒的不良烟鬼,这副样子不是好老师该有的样子。而乔云杉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他又要请裴丰年帮他了。乔云杉感觉自己受到了许多的委屈,他竟然试图在裴丰年这里寻求安慰,因为他知道裴丰年不会拒绝他。

    乔云杉等到七点还是没等来裴丰年,而他快要在寒夜里被冻成一座忧郁冰雕。他抬头看了看裴丰年家的窗户,却发现里面有暖色灯光,乔云杉在心里骂裴丰年老王八蛋——他在家,却让乔云杉白等将近一个小时。乔云杉知道这不能怪裴丰年,分明是他自己没有给裴丰年发个消息问问,但他现在是受了委屈的状态,他要暗暗把这份委屈撒到裴丰年身上。

    于是乔云杉掐掉烟,迈步走进了楼里。

    乔云杉每上一层楼就使劲一跺,把楼道里昏睡的感应灯给跺醒,冒出一捧昏暗的黄光给他照亮前方的路。他一路跺到裴丰年门口,使劲敲起了门——他这是又把气撒到了门上。

    乔云杉只等了一下下就等来了裴丰年,裴丰年隔着那扇脏兮兮的小窗看乔云杉,脸上是疑惑,又有些惊喜,惊喜的同时还带了惊慌,他轻声唤了一声:“云杉?”

    乔云杉便对他笑了一下,同样轻声地回答:“快开门,冷死了外面。”

    裴丰年打开门后欲言又止,乔云杉蛇一样钻了进去,紧紧贴住了他的姨父,他的性器已经有些抬头,这是很多年来乔云杉再一次只是看看裴丰年就能够硬起来。他在裴丰年耳边说:“姨父,cao我吧。”

    “云杉?”裴丰年捉住了乔云杉的双臂,把他推开了一些。然后侧了身子朝屋里喊:“是你云杉哥。”

    裴丰年重新看向乔云杉,对他低语:“小珏来了,今天不方便。”

    乔云杉听见裴珏磨磨蹭蹭从房间里走出,他抓住最后一点时间又蹭了蹭裴丰年——这时的乔云杉已经有些yuhuo焚身,同时还感到恼怒,他憋着难耐的欲望,而始作俑者却告诉他今天不方便。乔云杉决心让裴丰年也尝尝yuhuo得不到疏解的难过,他在裴丰年耳边说:“可我已经硬了,姨父,cao我吧。”乔云杉的嘴唇在裴丰年的耳朵上划过,他的气息钻进了裴丰年的耳朵里。裴丰年看着乔云杉,想把乔云杉那张爱闯祸的嘴给狠狠咬住,然而这时裴珏来到了他们身边,羞涩地与乔云杉打了招呼:“哥。”

    简简单单一个字,乔云杉也回他一个字:“嗯。”

    虽然这个“嗯”是乔云杉用笑容发出的,但它还是冷漠冷淡了一些,裴珏一瞬间感受到了距离感和陌生感,他把视线移向地板。

    乔云杉不着痕迹地和裴丰年拉开距离,换上了所有正常外甥该有的语气对裴丰年说:“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走了。姨父你好好陪小珏吧。”

    乔云杉又看向裴珏,对他说第二句话:“小珏,我走了,再见。”

    裴珏的视线立刻回到乔云杉身上,慌忙回答:“再见,哥。”

    乔云杉转身离开,他在裴丰年关上门之前与他深深对视了一下,乔云杉很确定他从裴丰年的眼里看到了熟悉的欲望和渴求,他让裴丰年和他捱受同样痛苦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

    乔云杉当然不会回家——他不能酒驾,况且他今天根本没有做回家的打算。

    他在车里给裴丰年发信息,信息的内容很直白:我在楼下车里等你。

    裴丰年回答:云杉,今天真的不行。

    乔云杉继续发:姨父,我已经硬了。我想你cao我,今天特别想。

    裴丰年问:你是不是喝酒了?我刚刚闻到你身上有酒味。

    乔云杉坦荡承认:喝了两听而已。姨父你快下来吧,我要你cao我。

    乔云杉紧接着又说:不要管小珏了,你的外甥现在需要你。

    乔云杉发完消息把手机扔到一边,他的左手已经解开了裤子的拉链,摸上自己的性器。乔云杉闭上了眼,他觉得这时的自己好贱。

    裴丰年没让他久等,在乔云杉正犹豫着要不要自慰时裴丰年敲响了他的车窗。

    乔云杉把裴丰年拽进车里,他双手攀上裴丰年的脖子,急切地亲吻了裴丰年的嘴。乔云杉把下身往裴丰年身上送,希望裴丰年能摸摸他颤巍巍的可怜yinjing。

    而裴丰年直接把乔云杉的裤子给脱下,露出乔云杉的屁股,裴丰年在他的臀瓣上狠掐了一下,他说乔云杉sao,乔云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裴丰年亲亲乔云杉的脸颊,他说:“云杉,今天要快点,我直接进去了,你忍一忍。”

    乔云杉点头,他任由自己发出情色而诱人的喘息和呻吟,他紧紧抱住裴丰年,感受着他姨父的rou刃刺进自己身体里。

    没有什么前戏和扩张,润滑也只是借了套子上的一点润滑油,乔云杉受了罪,他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性爱,乔云杉在裴丰年耳边啜泣,他说:“姨父,好疼……”

    裴丰年一点一点在乔云杉的脸上和脖子上落下细密而轻柔的吻,今天的乔云杉很反常,裴丰年在乔云杉站在他门外时就感觉到了,于是他问乔云杉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肯这样主动来找他了。

    乔云杉蓦地酸了鼻子,他有点同情这个男人了。乔云杉知道裴丰年爱自己,尽管他的爱建立在伤害之上,然而这些年乔云杉伤害裴丰年的次数也不算少,他总想从裴丰年这里讨回些什么,结果却变成两人不停的互相折磨。

    但裴丰年依旧在宽容他,允许他任性。乔云杉也是这时发现了裴丰年的卑微。乔云杉因为裴丰年的卑微而笑了起来,一笑就把泪给挤出眼眶,裴丰年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乔云杉却只是抱着裴丰年,轻轻叫着“姨父”。

    乔云杉在裴丰年的怀里脱了个精光,裴丰年却保持着衣衫整洁,只是褪下了一点裤子。乔云杉在这一次扮演了年少的自己,他乖乖地被裴丰年掠夺、享用,因为他又在利用裴丰年——利用他的姨父让他不再想段西元。

    但是裴丰年对被乔云杉利用这件事一无所知,他只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外甥遇到了什么事,可是乔云杉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逼他说。

    况且,裴丰年的直觉让他不要深问,他总觉得今天过后,他的云杉就会不见了。

    “姨父……”乔云杉抓住裴丰年的衣服,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姨父……再快,快一点……”

    乔云杉的后xue已经不疼,快感侵袭而来,他知道裴丰年因为顾及着他,之前都不敢用力,于是乔云杉便主动邀请,他的后xue使劲吸了裴丰年的yinjing一下,又快速松开,如此反复两次,裴丰年就如他所愿开始狠命cao他了。

    乔云杉感觉得到他的小车在摇晃,他的车停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但依旧能听见行人或居民往来的声音,乔云杉就想在此刻做一个放荡的,属于裴丰年的sao货,他哼哼唧唧地叫着,同时用下面那张饥渴小嘴鼓励裴丰年再快一点。

    “姨父……”乔云杉突然咬住了裴丰年的耳朵,“把套子摘了,射我里面。”

    裴丰年抚摸着乔云杉的头发,他此时真的开始担忧起他的外甥。

    乔云杉亲亲裴丰年的嘴,然后把裴丰年往外推,他快速脱去裴丰年yinjing上的套子后又扶着那根硬邦邦的roubang捅进自己身体里。乔云杉满足地叹息一声,他说:“姨父,云杉下面想喝你的jingye,给云杉吧。”

    裴丰年暗骂一声,他几乎没见过这样的乔云杉,因此更加认定他的外甥遇到了不得了的大事,但此时此刻,这样的乔云杉让他已经没有过多的理智去思考乔云杉的反常,他抱着乔云杉,在外甥的颈窝咬了一口,留下牙印和吻痕。

    乔云杉被裴丰年顶得说话断断续续,他说:“姨父……我,我幻想过……你在房间cao我……裴珏,或者,或者姨妈,就在隔壁……”

    “姨父……”乔云杉轻声喊裴丰年,一颗泪珠从眼角落下,但是裴丰年没看见。“姨父……我好恨你……但我,我也爱过你……”

    裴丰年说:“云杉,别说了。”然后吻住乔云杉的嘴。

    裴丰年射在乔云杉身体里,乔云杉紧接着呜呜咽咽地也射了出来,他的jingye沾到了裴丰年的衣服上。乔云杉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给裴丰年擦掉。裴丰年说:“你身体里的怎么办?”

    乔云杉对裴丰年笑笑,他故意使坏的模样又出现在脸上,他说:“去你家洗干净。”

    裴丰年皱眉:“小珏……”

    乔云杉亲一口裴丰年的嘴,啵的一声,他说:“小珏怎么了?小珏总不会发现他云杉哥哥屁股里夹着他爸爸的jingye。还是姨父真的想在小珏房间隔壁cao我吗?”

    “姨父,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家……”

    乔云杉的理由太正当了,裴丰年根本没办法拒绝,于是他再次跟着裴丰年回了家,这次是裴珏开的门。

    男孩儿看到乔云杉后愣了一下,乔云杉对裴珏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这个时候的裴珏还不知道这是乔云杉阴谋得逞后会露出的笑容,他依旧是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让裴丰年和屁股里夹着他爸爸jingye的乔云杉进了屋。

    裴丰年说:“今晚你云杉哥在我们这儿住一晚。”

    “哦。”裴珏答。

    乔云杉坐在沙发上看这对父子的互动,一个老裴一个小裴,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却客气得如同陌生人。乔云杉觉得好笑,他一想笑屁股就夹不住了,一股jingye流了出来,乔云杉感觉内裤被打湿了。

    他实在有些夹不住那些jingye了,乔云杉便向裴丰年递了个眼神,说:“姨父,你帮我找套干净衣服吧,我想洗个澡早点睡。”

    裴丰年便进屋给乔云杉拿衣服,乔云杉却起身跟着他一起进了屋,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他关上门后再次缠住了裴丰年,乔云杉贴着裴丰年的唇说话:“姨父,我怎么又硬了。我今天像发情的母狗,姨父,我是不是特别贱,因为我想让你再cao我一次,狠狠地cao我,让我大声喊出来,让小珏也听见,让他知道他云杉哥是怎么被他爸爸cao的……”

    裴丰年捂住乔云杉的嘴:“云杉,你今天怎么了?”

    乔云杉突然笑起来,他抱着裴丰年,把头靠在他姨父肩膀上,整个人彻彻底底放松了下来,屁股里的jingye全流了出来,内裤湿透了。乔云杉说:“姨父……我……”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来了,裴丰年拍拍他的背,这是他俩十几年来第一次拥有这样温暖,带着浓烈亲情的拥抱。

    乔云杉从裴丰年房间出来,瞥了一眼正在写作业的裴珏,他看到男孩儿的耳朵尖正泛着红,乔云杉便想,十七八的小孩了,还这么容易害羞。

    他在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抠出后xue里浓稠的jingye后又顺便把刚刚翘起的yinjing好好抚慰了一番。乔云杉穿着寄放在裴丰年家的睡衣走出浴室后,整个人都带着蒸腾的热气。

    乔云杉在裴丰年这里胡乱又任性地发泄一通之后终于心情顺畅了些许,他缩在沙发上看手机新闻,听见裴丰年叫他,便伸着脖子应答,这么一个瞬间,让裴珏看到了他脖子上那充斥着情欲的牙印和吻痕。

    裴丰年是问乔云杉要不要喝一瓶酸奶,乔云杉起身走到裴丰年身边,两个男人挤在小冰箱前低声嘀咕着什么,裴珏听不太清楚,但他看见了自己爸爸看乔云杉的眼神、给乔云杉的关心,那是裴珏很少能从裴丰年身上得到的。

    乔云杉挑了两瓶酸奶,走到裴珏身边给了他一瓶,然后捏了捏少年露出的后颈,说:“头别低那么狠,对眼睛和颈椎都不好。”

    乔云杉说完就又溜去了裴丰年的卧室。他今晚不能和裴丰年同睡,只能趁着裴珏写作业的时间和裴丰年待在一起。

    乔云杉不知道捏后颈这个动作对裴珏来说实在有些狎昵,因为裴丰年在乔云杉小时候也喜欢这么捏他后颈,也对他说过:头抬高一些,不要把眼睛和颈椎搞坏了。

    而裴珏则盯着乔云杉的背影,直到他关上裴丰年卧室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