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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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离最近收了个徒弟,望族宴家,名唤宴忱。 他不再去浣花渡渡口摆摊,专心教导新收的徒弟。 他的徒弟,乖巧懂事,就是人不太聪明,御剑术怎么教都学不会,除尘诀能除两个时辰才勉强打扫干净屋子。 若是放在一般的师父门下,能被他气死。 不至师尊飞升后,缥缈宗给不至一脉的寝舍也收了回去,只能委屈宴忱住在隔壁书房。 “六峰寝舍不多,等崔枞飞升,你就可以搬去他的屋子住。” “我在师尊房间里打个地铺也是一样的,保证不吵醒师尊。”秦宴臣跟在青年身后。 裴离每次听见宴忱唤他师尊的时候,耳廓都不由自主发热。 原因无他,男人唤师尊的声调太过缱绻,尾音饱蘸情欲,像是床笫间的呢喃。 “书房开阔,搭张床比睡地铺强多了,”裴离抿唇,“师尊不习惯和旁人一起睡。” 他是炉鼎体质,宴忱离他近一些,他的后庭就开始分泌yin液。 这具身体最近越来越躁动,他掐了两个清心诀才勉强平复心情。 “师尊,你为什么不唤我的名字?你唤崔枞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是我的名字太拗口吗?”秦宴臣问道。 裴离无奈,他这个徒弟就喜欢在这种小事上跟崔枞计较。 他们同出世家大族,容貌俊俏,宴忱的天资及不上崔枞,喜欢在旁的地方和崔枞相比很正常,他能理解。 “宴忱,”裴离牵起他的手腕,“你有上进的心思是好事,但也人和人之间的鸿沟,脚踏实地和自己比,知道吗?” 要是处处和崔枞比,他怕他的小徒儿心态失衡。 这话听在宴忱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 不要和崔枞比,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裴离不明白说完这句话后,宴忱的表情瞬间阴沉不定。 看来真的是心理上出了问题,要多多开导。 - 某日早课过后,裴离又把宴忱留了下来。 今日学习的内容是气沉丹田,宴忱连丹田在哪都没找到。 “丹田的位置在脐下三寸,小腹正中线,居膀胱之后,直肠之前。”裴离跪坐在宴忱的对面,给他讲解丹田的位置。 “师尊,是这儿吗?”宴忱脐下一寸的位置问道。 “不是,”裴离扶额,他发现宴忱对长度一点都不敏感,“你褪去上衣,我拿尺子量好给你看。” 裴离说完才觉得自己有些流氓,把徒弟单独留下,还让他脱衣服,怎么能叫人不想歪。 还好宴忱并未觉得奇怪,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衣脱了个干净。 缥缈宗的弟子服是一片的儒衫,褪去衣袍后就只剩下纯白的亵裤。 男人的胸肌轮廓深邃,腹肌块块分明,手臂的腱子rou更是比他的大腿还粗…… 裴离真切体会到,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rou。 他也该学学宴忱,修为跟不上就炼体,有好身材也是件成就。 “脐下三寸。”裴离拿着尺子在男人的小腹下比划。 秦宴臣望着裴离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青年挨得他很近,他的肩膀被他温热的呼吸笼出湿意。 只要他伸出手臂,青年就会倒在他的怀里。 “嗯……” 裴离的指尖不免触碰到他的肌肤,接触的那一点好似星火燎原,烧得秦宴臣闷哼。 “师尊,是这儿对吗?”秦宴臣按住裴离的手。 裴离脑海中警铃大作,某一瞬间,他的徒弟好似变成幽暗丛林中伺机而动的猛兽,就等着诱捕猎物入怀。 男人身上灼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电流顺着指腹涌上手腕,电得他手腕无力。 “是这儿……”裴离弱弱地开口。 “叫我宴忱……”秦宴臣呼吸急促。 “宴忱……”裴离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 他们的姿势实在太暧昧,裴离的手掌压在他的小腹,男人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亵裤,荷尔蒙的味道无孔不入。 裴离想收回自己手,男人的虎口宛如铁钳一般挣脱不得。 他徒弟的眼神太不对劲,好似要透过弟子服,将他扒光了一般。 “谢谢师尊,我明白了。”秦宴臣松开他的手。 “嗯。”裴离简短地应了一声便落荒而逃。 留在课堂的秦宴臣,解除他施的障眼法,狰狞的欲根瞬间弹跳出来,马眼处吐出情动的白浊。 男人的额头青筋毕现,眸底绯红一片,宽大的手掌撸动硬挺到爆炸的欲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 “裴裴……” “裴裴……” …… - 自那以后,裴离一连好几天都在做梦。 他的眼睛被白绸蒙住,视线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 周遭的空气很凉,衾被很软,他的脚踝分别被捆住,后庭被迫大张着,朝着床外吐出yin液,yin液浸透床褥,打湿他的臀缝。 “裴离。”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像古老编钟发出的声响,低沉又动听。 这个声音好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后庭空虚寂寞难捱,他不适地扭动腰肢,渴望得到异物的插入。 他能感受到男人毫不掩饰的侵略视线,正盯着他的后庭,媚rou经受刺激,分泌出更多yin液。 他想要roubang。 插进来。 贯穿他。 好痒。 后庭的媚rou叫嚣着欲望。 男人没让他等太久,灼烫的roubang抵在他的xue口,散发着熔浆般的热气,烫得媚rou瑟缩。 太大了。 他会被cao死的。 他挣扎着往后,被男人的手掌强势地托住臀rou,挺身刺入。 “嗯……” 他听见自己一声无力的闷哼,和利刃破开软rou的声响,然后是囊袋拍打的啪啪声响,狭窄的xue口被撑到快裂开,疼楚和酥麻的感觉在后庭中乱窜。 无处可逃。 “裴离……嗯……你是我的……”男子的声音萦绕耳畔。 交合处被打出白沫,硕大的roubang在体内进进出出,褶皱被完全碾平。 小腹被插到痉挛,xue口里的媚rou讨好地吸啜着欲根,反而刺激得男人掐住他的腰,使劲往深处怼弄。 ——啪啪啪。 ——啪啪啪。 …… 他被cao到昏厥,又被剧烈的疼痛弄醒。 guntang的浓精浇灌在他的身体里,烫得他浑身抽搐,小腹隆起小山丘一般的弧度。 梦境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男子的脸。 居然是在浣花渡口盯了他一年的秦宴臣。 - 裴离早起时面红耳赤,他怎么会梦到和魔尊交媾,是他近日太过饥渴了吗? 宴忱和崔枞又开始攀比,崔枞送他黑玉刻字砚台,宴忱就送他黑水墨玉砚台,崔枞送他鲛纱仙衣,宴忱就送他天蚕冰丝缀珠纱帘…… 两人争相炫富的结果就是,连筑基期都没有的宴忱都有莺莺燕燕围绕了。 裴离心中生出儿大不由娘的感觉,拉着宴忱悉心谈话。 “师门没有不允许恋爱的条例,你若是喜欢哪个修士,便与哪位修士结契,不过千万不要做出脚踏两只船的事情,知道吗?” “师门内可以恋爱吗?”宴忱问道。 裴离灵光一闪,宴忱不会是喜欢崔枞吧,这单相思可就有点苦了。 崔枞过不了几年就要飞升上界,若是现在结契,崔枞飞升后道契俱消,他这小徒弟可是要守着道侣契一辈子的。 “可以是可以……”裴离点点头。 “师尊,我喜欢的是师门中人,不会脚踏两只船。”秦宴臣握住裴离的手。 青年的手骨节纤长,指尖微凉。 他在殷都的时候,用白绸缠过无次数。 “师尊,我有希望吗?”秦宴臣的目光落在青年的领口,绣着缥缈宗徽记的领口透出一抹白腻,精致的锁骨在光照下留出暗影,“崔枞与我,您觉得谁好?” 男人喉头滚动,腹下涌起隐秘的渴望。 裴离瞧着徒弟自卑的模样越发心疼,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唉。 “每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宴忱,你并不比别人差。” 秦宴臣面色冷凝,这个意思就是,崔枞比他强多了。 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身上都没几两rou,就跟他抢媳妇。 - 裴离觉得缥缈宗可能会有喜事,崔枞近日担起师叔的职责,日日带着宴忱到后山指导他修炼。 少年人的爱恋就是热切,不知收敛,他这个师兄兼师尊还要给他们打掩护。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打什么主意?”崔枞的剑尖指向秦宴臣的鼻尖,“我已派人查过,宴忱这个人是最近两月突然冒出来的,你到底是谁?” “那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秦宴臣冷笑,“崔家自崔危后,式微千年,好不容易出个天资出众的苗子,他们会允许你放弃修仙路吗?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难道你就可以了吗?”崔枞被戳中心事,色厉内荏地质问道。 “我当然可以,”秦宴臣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指,“念在你还叫裴裴一声大师兄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我能使得动晏家给我造身份,其中意味着什么不必多说。” “缩头缩尾,你原来的身份见不得人吗?非要用这种方式接近师兄。”崔枞收腕,长剑别在身后。 秦宴臣沉默。 “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亏心事?”崔枞知道自己猜中了。 “不用你管。”秦宴臣冷着脸。 “我把你喜欢师兄的事告诉他怎么样?你说他会不会悔恨自己没教好你,疏远你……” “那我也把你觊觎他的事情告诉他,你说裴裴会不会疏远你?”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