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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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府门,领头的就凑过来,谨慎的压着声音“王,王爷,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王爷莫怪”顾深锦侧目看了他一眼,嘴角往两边微微扯起,“统领大人说笑了”领头缩了脖子,背上已经满是冷汗,笑的比哭得还难看,往后退了些,离人远了几步,不敢再说话了。 两边带刀锦衣卫一手拿刀,一手举起火把,沿着砖路直行,照亮了路边藏在黑暗中的街店,守卫着里面的领头,恭亲王几人,黑夜沉沉的压下来,按在众人身上,大家神情肃穆匆匆前行不敢多言 ,在这黑上添加了几分冷然 ,大概是这天要变了让人心中怪瘆的。 走进御书房时,他已是最后一个。 看着外面守候的两个锦衣卫,领头的站在路边的青花盆栽边上,四指曲起捏住袖口,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水,这种差事儿可真要了命了,还好来时未发生事变,否则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一个小侍卫的头从他身侧探出,殷勤的笑着“头儿,外面都受好了,小的保证一个苍蝇也让他飞不出去。”说到最后,眼睛刻意眯起来,带有势在必得的狠意。 但统领只是摇摇头,没有被手下的气势所感染,也不说什么,叹了口气,往外走去,这龙那么容易就被拦住了,他能叫龙吗?还是一下一下去排查,尽力不漏一丝破绽为好,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就是看运气了。 小侍卫看老大一脸愁眉苦脸的走了,半天没动是什么意思,摸摸头,也跟着人后面走了。 “臣叩见皇上 ” “爱卿不便多礼” 他站起来,后退到最下面的末尾处恭立,明明处在角落,却仍旧吸引着众人的视线暗中的观察。 皇帝坐在最上面的御岸后,纵观全景,占据了看风景的最佳地势,往下,左边的左相,右边应该是右相,只不过,前几日病乞老回乡,弃官不做了,所以尚书大人便替代了右相的位置,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空的总会被占据,这是亘古不变的好道理。 新的尚书大人是老尚书的儿子,也就是礼部侍郎何青筝的父亲,一门三状元,说的就是这种书香世家,官宦大族。 末了还有个二皇子,两个皇子早进了听政的年龄,但皇帝迟迟没有下令让其进政,搞得人只好偷偷摸摸的拉帮结派,还要提心吊胆会不会被其发现,给本来就极其困难的勾心斗角又加上了一层尔虞我诈 。 但不久前皇帝突然下令让两个皇子进御书房涉政 ,这可谓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但却让人有种猝不及防的恐慌 ,两个皇子心中莫名,兢兢战战,还以为自己的马脚露出来了,可几月已过去, 皇帝那儿一点动静也没有,让人只好安慰自己,皇帝可能一时抽了什么筋。 这些人除了顾深锦以外都还勉强能跟皇帝的心腹大臣沾上边 随着皇帝招手,示意议事开始,众人皆知,这次夜谈大皇子应该不会在场,这可当场让人心里敲起了小鼓鼓,皇子既涉政哪能再退出,显然到处都透着一股nongnong的不正常,心里都立即提起了胆子,打起精神,仔细听着皇帝的话,想从中获取哪怕那么一丝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今临冬日,寒关处边境,西戎强兵突袭,民不聊生,已攻破寒关,本已派出大皇子领军北下,何曾大皇子突然重病,现急召各爱卿,是为商讨谁为领军,一展我朝雄威” 皇帝刚一开口,除了顾深锦,众人心里皆咯噔一声,这说好皇子出征,却在出征前日边重病不起,可前几日议事时,大皇子那一副抢着出征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再一联想,今日召事,大皇子不在,反而恭亲王被召来了,这分明是欲以侄替子呀,一想到此处,众人心里不由得一埂,好比吃了口苍蝇一般,恭亲王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呀,他算计过的人能逃的有多少,恭亲王府后院埋了不少人吧,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由得感觉自己后脖颈出一丝丝的凉意。 皇帝说完便看向一边虚眯着眼表情肃穆的左相,素来是好人的左相,尴尬的咳了一声,捋一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眼睛稍微睁开了一些,在皇帝的注视下打破填满屋子的鸦雀无声“咳,臣以为此事应当重议”说完边看向一边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人,“尚书大人以为呢”皇帝便跟着左相的视线看向一边的尚书。 他故技重施也用手捋了捋自己还不算花白的胡须 ,严肃的盯着地面,并不抬头,好像那里有什么必须得看的东西,让他挪不开眼,这也正常,尚书大人是最忠心于皇帝的人了,难免重礼了些。 “皇上,臣以为,应当事不宜迟,今日便决定人选,明日出征,好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好像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似的,他是个满心满眼都是百姓的好官,但是让他带兵打仗,那是三日之内,皇城就被铁骑踏遍,太好的官有时也是最坏的臣。 皇帝打断了他接下来即将出口的领兵出征的恳求,直接看向二皇子,没有同方才看向左相时的问语,二皇子直接跪下,叩头大礼,以示尊敬,“父皇,儿臣以为,既大皇兄病重,儿臣作为皇兄的亲弟,应该尽皇兄未能尽的职责,儿愿领兵出城,迅速北下,将鄙贱之辈驱除我朝边境,以示我朝威严,儿臣愿同大禹三过而不入家门,此次势在必得,兵胜则己胜,兵败则己败,愿留下支句,慰安内子”一席话声泪俱下,涕泗横流,感人肺腑 ,并长跪不起,“父皇若不答应,儿臣便跪到父皇同意” 众人心里感慨不已,都低着头不敢看皇帝,精神紧绷着,重场戏要出场了,每个人都必须打起精神, 以防落进两方对峙的波及范围中,一旦掉下去可就不是那么好出来的。 “怀深以为呢?”皇帝没有称呼其爱卿,直呼其字,简简单单几个字 ,每一个字却都牵动着众人的神经 。 顾深锦面色平静,恭谨的弯腰,淡淡的开口,“臣愿领兵”比皇上还要简单的几个字,没有二皇子的长篇大论,滔滔不绝,感人肺腑,却让众人震惊不已。 富丽堂皇的御书房内,场面一时静寂,低着头心中沸拂盈天的众人听着皇帝哈哈大笑,只觉得鸡皮疙瘩爬了一身,如何,如何这般轻易,就同意了,只觉得自己刚刚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那拐弯抹角,百般试探的行径,那步步为营句句做谋的样子,真是有些可笑,到头来,被人家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击破了,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一头雾水,蒙在布里,看不清这局面是怎么回事儿。 “好,不愧是我朝的好儿郎,哈哈哈,众爱卿以为何日出征为是” 还没等他们看清楚顶在头上的雾水,皇帝陛下一句话又把他们打回原形,众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被刚才那一招弄的神经紧张,不敢言语 ,顾深锦颇为善解人意的再次平静开口“原为二皇子的话,事不宜迟,明日出征, 只臣明日大婚,已定下的婚约,祖宗规矩,反悔不得,恳请明日完婚,后日出征,” 此话一出,不仅众人僵在原地,就连皇上都楞了下,二皇子更是连跪都快要跪不住了。 这平淡的语气,可谓字字诛心。 但皇帝不愧为皇帝,只楞了片刻,便恢复正常,说了些夸赞的言语,又欣慰的赏了些大宝珠玉,几句话一总结,顾深锦领兵出征的事拍板定下,商议了些军事需要,便将尴尬的众人退了下去,简直就如同早就准备好的一样,一丝不乱,精简迅速,让人来不及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