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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救她【剧情】

    夜弦力气够大,三两下撬掉了窗户栏杆,后面的火焰已经越烧越大,秦婠婠猛烈得咳嗽着被逼着已经蹲到了窗沿,火势凶猛,极高的温度几乎融化了窗边的塑料烫得秦婠婠无处扶手。

    “弦儿,我怕…………”

    夜弦是扒在三楼阳台和三楼窗台上的,她没办法用一个悬空状态去抓住秦婠婠,只能想办法依靠她自己来抓住她。

    “婠婠,你别动,我下去二楼的阳台,我会在那里接住你,等我过去你再跳过来。”

    夜弦身手灵活,两三下跳到二楼阳台看得楼下的人一片惊呼。

    秦婠婠看着自己受伤的脚踝又看到三层楼这么高吓得根本不敢跳,二楼阳台到三楼窗台距离还有一大段的,她不敢跳,怕夜弦接不到她会直接摔下去。

    “我怕…………弦儿…………我不敢跳…………”

    秦婠婠泪眼婆娑,她太害怕了,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死在所有人面前,那她的爷爷会彻底崩溃吧,风露也会看到她死时的惨状,她还没来得及表白,她才亲了风露一次……………

    “别怕!我会接住你!我保证!只要你用尽全力往我这边跳,我一定会接住你!”

    火越烧越大了,窗口处的窗帘被烧融,黑色的灰烬滴落在秦婠婠的手臂上烫得她一声尖叫差一点掉下去。

    “婠婠!婠婠!”

    秦老爷的声音在楼下回荡,秦婠婠哭着脸看着楼下心急如焚的爷爷感觉自己没了退路。

    如果不是跳下去,那就会被活活烧死,可是她真的害怕死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婠婠你听我的!你不是说我很厉害吗?我力气很大的!完全可以托住你!别怕!跳下来!”

    大福低着身子在三楼嗅闻,姜堰和沈蛮带着防毒面具不停呼喊秦婠婠的名字,当大福闻到其中一个房间时对着房门一阵狂叫,姜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腿猛踹房门。

    秦婠婠害怕火势蔓延进来的时候锁了房门,却没想到此时竟成了最大的阻碍。

    “沈蛮!这里!房门反锁的!肯定在里面!”

    沈蛮连忙跑过来,两个男人对着被烧塌衣柜挡住的房门一阵猛踢,可因为房门被卡死,两个大男人费尽了力气还是没能踹开,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找工具,只能继续踢踹,一旁的大福焦急得原地打转,两个男人一个一脚,又加上了一条狗。

    黑色的警犬全身肌rou,多年的训练让这条狗爆发力极高,它压低了身体用全身最坚硬的侧边身体猛撞房门,压抑着痛苦的嚎叫丝毫不在乎任何疼痛,野兽的本能在此刻瞬间爆发,沈蛮和姜堰第一次见到如此强悍的警犬,两人一狗,在坚持了一分钟后,房门终于被撞开。

    因为空气瞬间的流通导致房间内的氧气急剧增加,火焰接触到足够多的氧气瞬间形成巨大热浪掀翻了蹲在窗台上的秦婠婠。

    少女柔软的身子在窗口晃了晃,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失衡整个人逐渐往楼下倒去。

    “婠婠!啊!”

    秦老爷子一声惊叫,整个人瞬间晕厥过去,人群中不断地尖叫,许多人都捂住了眼睛,就等着听到那一声巨响。可等了几秒,传来的却是秦婠婠的哭声。

    “弦儿!弦儿!不要松手!救我!我不想死你不想摔死在爷爷面前!呜呜呜…………”

    “我不会松手的!绝对不会!”

    厉偌清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秦婠婠在跌落窗台的那一刻被迅速冲过来的大福咬住了衣领延缓了下坠速度,狗的速度比人快上太多,大福用自己的身体卡在烧熔的窗台上死死咬着秦婠婠的衣服不松口这才给了夜弦足够的时间抓住秦婠婠的小腿。

    黑色的狗狗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它半个身子倒立在窗台,只靠着自己的下肢维持着一个人类的重量,最重要的是它本就柔软的腹部此刻正被烧熔的窗台烫得滋滋作响,警犬不同于普通狗,他们面对命令和人类时是绝对忠诚的,甚至宁愿为他们付出一切。

    姜堰和沈蛮冲进来的时候被喷薄的火焰阻挡了一阵,等到他们跑到窗边时才发现大福被卡在窗口咬住了秦婠婠的衣服。

    “弦儿!你怎么在那里!”

    “先别管我!把婠婠拉上去!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

    夜弦防止秦婠婠掉下去,用自己的右手托住她的脚,可是女性的重量对于一条老狗来说太重,它的牙早就老化了,又因为之前的工伤导致身体不好,秦婠婠还在拼命往夜弦的方向靠,却突然听到几声崩裂的声音,她抬起头亲眼目睹咬住她衣领的大福原本的牙齿竟然崩断了,鲜血混杂着狗狗的口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的身体开始缓慢下滑。

    “弦儿!大福的牙断了!它要撑不住了!”

    秦婠婠刚说完只觉得身体猛地一沉,碎裂的狗牙掉落下来,那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在姜堰的手臂抓住她衣领的那一刻,狗牙撕裂了衣服,秦婠婠彻底掉了下去。

    秦老爷子捂着胸口,迷糊中看到了自己的小孙女从高楼处坠落,他缓缓睁开眼睛只听到一声坠落的闷响,一切都结束了。

    楼下的众人尖叫一片纷纷围了上去,秦老爷子跌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自己的命也已经看到了头。

    “让我…………让我看看她…………我的婠婠…………”

    秦老爷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喊出一声,众人纷纷散开,秦倾连忙走过来搀扶他,秦朗已经绝望了,只想着再看她一眼。

    “爷爷…………呜呜呜…………爷爷…………”

    秦婠婠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秦老爷子抬起头看到她的一瞬间眼泪又掉了下来,步履蹒跚地冲上去抱住她。

    夜弦在秦婠婠掉下里的一瞬间踩着二楼阳台借力一跃抱住了她的身体,下面已经堆了好几个床垫,两个人掉下去的时候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而夜弦为了保护她的身体用四肢包裹住她硬生生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跳了下来。

    “弦儿!”

    叶仙惊叫着,在两个人坠落的时候他本能地想要张开双臂抱住她们,但冲击力太大他的左臂接触到夜弦身体的时候根本拦不住她们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带动着跪到了垫子上没能完全接下来。

    厉偌清疯了一样冲上去,躺在床垫上的夜弦睁着眼睛。

    “弦儿!弦儿你咋么样?受伤了吗?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木卿歌跪在床垫上,他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的身体又抬手拦住了快急疯的厉偌清。

    “先别碰她,高处坠落可能伤及胸骨,先别动她。弦儿,你现在有知觉吗?尝试着动一动身体的部位。”

    “婠婠呢?婠婠怎么样了?”

    “她没事,她能走,救护车马上到了,你先忍一下,我帮你做应急处理!”

    夜弦承受了很大的重力冲击,她保护着秦婠婠几乎没受到什么伤害,而她此时就有些严重了。

    “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右臂好麻,腿可以动,屁股也能动,脖子也能动,胸口好疼…………”

    “好,我了解了,我现在先把你移到平地上,如果哪里疼一定要说!”

    霍震找来了窗帘,三个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夜弦移到窗帘上拖到平地。因为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没有人敢轻易去动她,秦婠婠跪在旁边抹着眼泪不停哭,此时姜堰抱着大福和沈蛮也跑了出来,当看到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夜弦时,姜堰踉跄了几步差点栽倒。

    “夜弦!她怎么样!她受伤了吗!”

    “高空坠落,可能断了骨头有内伤,救护车马上到了。”

    夜弦被抬上了担架,救护车呼啸而去。医院里她被折腾了几个小时做全身检查,几个男人坐在检查室门口满脸的狼狈和担忧。

    叶仙的左臂因为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轻微骨裂,打完了石膏用另一只手拄着拐杖走到了检查室门口。

    “弦儿怎么样了?”

    他问出了口,换来的却是几个男人厌恶的眼神。

    “和你无关。”

    叶仙并不在乎这样的态度,反正他遭受过的厌恶比这更严重,他只是想知道夜弦是否平安无事。

    “我不是来吵架的,我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厉偌清这一整个晚上遭受了太多的情绪波动,他本就暴躁,可为了不在夜弦面前发怒一直隐忍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叶仙刚刚那一点的善意举动,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他打进急诊室。

    “弦儿是我的人,说了和你无关!”

    叶仙瞥了一眼厉偌清低声说道:“她从来不是谁的人,她就是她,她是夜弦,所以才会爬上去救人。”

    厉偌清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病历本摔在叶仙的脸上,“别跟我装作你很了解她的样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靠着下作卑劣的手段毁了弦儿的前程!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风爵拦住了暴怒的厉偌清,木卿歌直接走上前要求他离开,姜堰和霍震站过来的时候叶仙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见到夜弦了,只能悻悻地离开。

    夜弦被护士推了出来,刚刚担架进去,现在坐着轮椅意识也很清晰,医生拿着各种片子报告回办公室,跟在轮椅后面七八个男人乌压压一片全是高大猛男,小护士看得都有些害怕,以为这轮椅上的是哪个黑帮大佬的千金呢。

    “右臂脱臼,肋骨轻微骨裂,没什么大事啊,在家里躺几天多吃点骨头汤补补就行。”

    医生说完一片沉默,风爵一脸的不可置信。

    风爵:“医生,你不会看错片子了吧?她从三楼掉下来唉!十几米高哎!没什么大事?”

    医生抬眼看着风爵也是一脸疑惑,“三楼?她跳楼的?还是失足掉下来的?”

    厉偌清:“她去救人的,抱着一个女孩子从三楼位置掉到楼下的床垫上,大概十几米高背部着地。”

    医生扶了扶眼镜盯着夜弦看了好几眼说道:“是不该啊,按理说十几米的高度毫无防范地背部着地就算是有软的垫子也不应该这么只受这么点伤,小姑娘,我刚刚检查的时候发现你身上的肌rou练得不错哎,你健身?”

    “呃…………我之前是体育生,每天做的锻炼多,可能我比较抗击打吧。”

    医生一听咧着嘴笑了起来,“我就说嘛!你这体质够可以的啊!抱着一个人摔下来只受这么一点伤你这幸运值拉满了吧!肋骨的骨裂我刚刚看了半天才看到那一点点裂缝,我给你开点药,回家好好卧床躺几天喝点骨头汤补补,避免剧烈运动啊!”

    “哦…………对了医生,我手臂没知觉。”

    “我给你按一下,你们让让啊!”

    今天最疼的大概就是医生给她把脱臼的手臂拧回去,疼得夜弦龇牙咧嘴哀嚎半天。折腾了一晚上,厉偌清不放心她还是让她在医院观察了一晚。

    夜弦和秦婠婠都没有大碍,众人散去,只剩下他和姜堰。厉偌清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guntang的泪擦了又掉。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爬上去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阿清。”

    “不,你不知道,你从来不听我的,你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永远都觉得自己做的最对。”

    他质问,那语气却颤抖得发慌,只能委屈巴巴地埋怨她。

    “可是如果我不去,秦婠婠可能会死。”

    “那也不能把你的命搭进去!我不想管别人的死活,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弦儿,我很自私的,自私地只在乎你…………”

    厉偌清的爱总是这样,自私却又让她心生感动。

    “阿清…………对不起,我和你道歉,你不要难过了好吗?外面都是人呢,你在这里哭被人看到了还怎么当霸道总裁?”

    “嗯。”

    姜堰端着排骨粥走进来的时候厉偌清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夜弦看到吃的就激动,还特别是rou。

    “哇,堰哥好效率!排骨这么快整上了?”

    “医生说让你补补,我多加了一份排骨进去,吃一点。”

    “吃吃吃!”

    夜弦靠在病床上,一边啃排骨一边喝厉偌清喂过来的粥,姜堰坐在旁边帮她拆排骨上的rou,那碗排骨粥哪里能叫粥啊,几乎全是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