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替身真的烦死了(总攻)在线阅读 - 第六章 喝酒与偷吻

第六章 喝酒与偷吻

    帝都权贵势力错综复杂,无数家族卯足了劲要往上爬。

    燕家虽然家大业大,四大豪门之一,但是还有少数几个家族与其抗衡。

    这少数几个家族中就有齐家。

    齐家是黑道世家,把控着全国的地下交易。

    都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近几年他们又和军方扯上了联系,可谓风头正盛。

    齐文南因为是老来子而倍受宠爱。

    这也导致他现在成为京城中不折不扣的小霸王,名动圈内人的“恶少”。

    十八岁,外表高挑瘦削,相貌精致,平时安静看着人时总让人想起猫科动物。

    如此的英俊少年总容易引起母亲们的尖叫。

    光看外表,谁也想不到他是谁惹到他一点不高兴就会十倍奉还的狠角色。

    张扬跋扈甚至应该说是喜怒无常的人,在燕凌然却总是乖乖巧巧的。

    这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不明白刚刚怎么还在踩着人家头的人转眼间就变得一脸纯良样了。

    齐文南一个狠戾的眼神扫过去,声音阴沉:“你们看什么看。”

    “眼睛不想要了?”

    包厢里温度顿时下降了几个度,周围来玩乐的少爷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都慌忙低下头装作刚刚没有看燕凌然的样子。

    燕凌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好笑:“行了,大家各玩各的吧。”

    在场最有发言权之一的燕少已发话,众人赶紧喝酒的继续喝酒,拉着美女,美男撩sao的继续撩sao。

    这里是帝都非常知名的娱乐场所——盛泉会所,兼具酒吧,餐饮,娱乐设施。

    里面的小姐少爷只要有钱可以随意点,质量高花样多,所以来这玩一次的人都会点几个来陪着。

    后面甚至有专门配备的房间,这会所风气和外面的会所不同,格外注重有钱人的脸面。

    在这样旖旎的环境下,周边的人都有人陪着,就燕凌然和齐文南正经坐在一起。

    齐文南双手捧着燕凌然的手,陶醉地用脸蹭着,原本冷利的外表已经软化,露出了里面柔软的内在,他现在就像一只大猫一样地赖在燕凌然身边。

    连燕凌然千想万想都没料到他会和齐家的少爷有这样的交情。

    起初他不是没有听过关于齐文南的传闻,他有时会在外面惹事,但只要有钱和权,很多看似麻烦的事都能轻松解决。

    但燕凌然的大哥燕明远身为继承人最看不得像齐文南这样的“恶少”。叮嘱他少和他交流。

    燕凌然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他最终还是招惹上了齐文南。

    然后发现,这所谓的恶少,还真不如传闻中一样。

    爱撒娇,性子敏感,爱粘人。

    吃喝嫖赌看似样样会,但是去声色场所,却从来都是光看不做。

    甚至那些人的主动贴近斗会引得他脸色大变。

    看在燕凌然眼里,只有是个雏儿的可能。

    燕凌然的手从齐文南手中滑出,滑到齐文南尖尖的下巴上,摸了摸那块肌肤。齐文南一颤,脸顿时就漫上了红晕,像喝醉酒了一样。

    身体激动地蹭着燕凌然,甚至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头埋在他颈窝处,燕凌然感觉胸膛前传来温热的气流。

    有意思,猫反而去做吸猫的动作。

    燕凌然另一只手揉乱齐文南的头发,对方也毫无反应。

    良久,齐文南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动作强势的双手抵在燕凌然头两侧。

    他富有磁性带有少年清悦感的声音带有一丝委屈,“然哥都不想看到我…”

    燕凌然不由皱了皱眉。

    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带有掌控性的动作。

    小小年纪怎么就这样了?

    他手一伸就捏住对方的手腕,将他拉远了一点。

    少年手腕纤细,还没有成年男人的强壮。

    但经常和人打架、喊打喊杀,力量与身手不容小觑。

    “然哥!”

    齐文南精致的脸上流露出脆弱,这么久不见,打电话不接,上门说不在,要不是今天,他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凌然!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对他,他早就让对方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但是对象是燕凌然,齐文南不会升起这样的念头,也不敢。

    少年年纪轻轻,还没有尝过情爱的心此时被一个人所占据,满心炽热的情感不知如何表达,青涩的示爱,别扭的举动,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直白的话每每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只能这么干耗着。

    但他想:但不要紧,反正未来还多的是机会。

    燕凌然听到他这声呼喊,非但毫不波动,甚至还想抱怨。

    手仍然没有放开,“得了。”

    齐文南心口发烫,他期待地看着帅气的青年。

    燕凌然浑然不觉他目光中的意味,说:“我并非故意不见你。”

    谎话不打草稿的说出:“只是比较忙而已。”

    齐文南听了心里失落,果然又是这么说。

    但他也被敷衍惯了,比起连被敷衍都不配的人,他知足常乐!

    燕凌然接过齐文南递过来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玻璃在灯光下闪着光。

    齐文南死死地盯住他,像怕他走掉一样。

    说了一些日常的话题后,齐文南突然问道,“然哥,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燕凌然咽下嘴里的酒,疑惑地啊了一声。

    怎么突然问他这种问题。

    “你…难道是思春了?”燕凌然猜测道。

    “哈哈…就是想问问而已。”齐文南抿直嘴角,看上去十分别扭。

    燕凌然脑中闪过一个人,硬要说动心的话,也就只有他了吧…

    想到这注定无法得到结果的爱恋——

    燕凌然就感觉很暴躁,烦躁像海浪一样涌上心间。

    他猛地把酒液灌进喉咙里,几口饮尽,冰凉火辣的感觉让他感觉好了一些。

    “也许…”他说。

    齐文南迅速转过头,脸色阴沉的能吓哭小孩。

    他握紧自己的拳头,控制住自己心中暴戾的情绪,问道:“…是谁?”

    燕凌然拿起酒瓶,漫不经心地想给自己续杯,但又被齐文南拿过,酒杯被他满上。

    “一个小人物。”

    一个明星,可不是一个小人物吗?

    燕凌然有些迷茫,“其实我也不懂这是不是喜欢。”

    “但我真的…有些在意他。”

    齐文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迷茫的样子气的牙齿磨得咯噔咯噔响。

    嫉妒像惹人厌的藤蔓一样紧紧捆着他的心脏。

    为什么不是他!

    将手握紧成拳,指甲都扣进rou里了。

    齐文南不是什么安分的人,紧张和柔软只是对着燕凌然。

    他的心嫉妒折磨得痛苦不堪,可怕的想法在他心底生出。

    最好别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然…

    叮叮当当的玻璃杯被碰撞的声音响起,齐文南势必要套出那人的名字。

    燕凌然没有弄明白齐文南的意图,但他也是知道齐文南的性子,这么积极地问一个人,一定有鬼。所以他抱怨了一堆,最后却没有说出那个齐文南想听到的名字。

    冬天的夜晚天黑得早,才七点,路边的路灯已经亮起。

    一辆红色张扬跑车停靠在路边。

    燕凌然双手交握搭在腹部,闭着眼。

    在路灯下仿佛在发着光一样的美貌,让齐文南痴迷目眩。

    相由心生,只有像凌然哥这样的人才配得上。

    “然哥,我们到了…”齐文南声音轻轻的,仿佛不是在叫别人起床似的,反而像是怕惊扰了对方。

    燕凌然慢慢地睁开眼,看向窗外,已经到他家门口了。

    “我回去了,你也记得早点回去。”

    燕凌然打开车门却一时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他扶住车门站稳,没太在意想继续回家。

    齐文南看得心惊rou跳,他赶紧下车,跑到燕凌然这边扶住他的手臂。

    “然哥,我扶你进去吧?”

    燕凌然迷迷糊糊地想齐文南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他没有觉得自己有喝醉。

    “我没醉。”燕凌然一手推开他,随后双眼有些迷蒙地说。

    醉鬼才会说自己没醉。

    齐文南一阵心悸,这样一个好机会,要是能借此机会得到这个人…

    齐文南揽住他的肩膀不让跳舞挣开,显得有些强硬。

    他说:“是我醉了。”

    但很快语气就软了下来,带着请求:“我能在你这里住一晚吗?”

    燕凌然这下心情又开始好转了,不是他被小瞧,这是对方醉了。

    他抬抬下巴示意对方和他一起进门。

    家里保姆迎了上来,看到被扶着的燕凌然愣了一下,她也是认识扶着自家三少的人,“三少爷,齐少爷,你们这是…”

    齐文南:“他醉了,你拿些醒酒药过来。”

    保姆点点头,将他们引到燕凌然的房间里,然后赶紧小跑去拿醒酒药。

    齐文南接过里面装有棕色药液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是世面上最有效的醒酒药。

    “然哥就交给我来照顾。”

    但就算齐文南的气势再强,保姆也只会听燕家人的话,“三少爷您的意思是?”

    燕凌然有些恍惚地抬头,看了一会弄清楚眼前的情况,这,“随便吧,这种无聊的小事不要问我了。”

    保姆这才看向齐文南,“那要不要我给您准备一下客房。”

    齐文南示意不远处的沙发:“不必了,我睡沙发就行。”

    保姆想起齐文南虽然是小霸王但是一向洁身自好,应该不用担心,便鞠躬退下了。

    齐文南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嘴角勾起。

    燕凌然在一旁虚着眼看他,说:“呆在那里干嘛?”

    齐文南身体颤了颤,飞也似的跑向浴室:“没事!”

    等齐文南端着一盆水出来时,燕凌然仰躺在床上,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安安静静,已经睡着的样子。

    齐文南看了一会儿,目光像是要床上之人给吞掉一样。

    装满温水的脸盆放在一旁,柔软的毛巾浸湿,扭干。

    冒着热气的毛巾力道温柔地擦过燕凌然的额头,鼻梁,双唇。

    平时形状漂亮的淡粉唇瓣此时鲜红艳丽,仿佛涂了口红一样。

    心怀不轨的人喉结动了动,他指尖着迷地摸过他的嘴唇。

    很柔软。

    没有多少犹豫,他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