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裴怀信跟他们打了一架，孟檀冲到前面抓花了为首少年的脸。两个人回到家都是鼻青脸肿。进门前，裴怀信轻声问孟檀“我还是不明白，娈童是什么？而且”他转身，板着脸说“你母亲从未出过门却受到污蔑，我再去打他们一顿。”

    “以后我的事，你少管。”孟檀第一次对裴怀信说狠话，他猛的推开门，气冲冲的回房了。

    裴怀信脾气也上来了，想开口大声嚷嚷，又觉得没吵架的必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劝慰自己孟檀是心情不好。下一秒就把摇椅踢的老远，听见奶奶在屋子里喊“小裴？”这才放下书包去厨房给奶奶熬药。

    晚上，孟檀没有出来吃饭，奶奶卧病在床，饭桌上只有裴怀信和凤娘。凤娘这次吃完饭就把自己的碗拿到水池边洗了，然后擦擦手回房。

    深夜，凤娘悄悄换好衣服，刚想拉开门，就听见孟檀的声音“你每天晚上都是出去做什么？”

    “人有三急。”

    “你不肯跟我说实话？”孟檀疲惫的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脸“我不是跟裴怀信打架伤成这样，有人说你是娼妓。”

    凤娘一言不发的又回到床上，孟檀哽咽着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有等到凤娘开口，外面就有人骂骂咧咧的拍门。

    裴怀信睡的正香，就听见有很多人在吵。他披上衣服打开门被吓了一跳。三个汉子举着火把，前面站着一位发福的中年妇人，那女人手里还拿着一个蓝色包袱。

    “快把凤娘那个狐狸精给我带出来！”妇人一边说，又推了裴怀信一把。裴怀信双臂张开“谁认识你啊，半夜闯别人的家。”

    外面有人看热闹，妇人大着嗓门开始诉苦“那凤娘是妓院的婊子，被赎出去做了别人的小妾也不安分。勾搭我家汉子来到这里，两个人半夜里偷情。要不是被村口的几个孩子发现，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孟檀在窗户边看裴怀信挡在外面，又见奶奶也拄拐杖出了房门，他红着眼挣开凤娘拉着他的手，先把奶奶安抚着进了屋子，自己跑到裴怀信身边。

    那妇人看见他像是失控一样“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的孩子”她说完就抡起手中的包袱，裴怀信挡在孟檀前面。她是个心狠的，包袱里装的都是棱有角锋利的石块碎片，砰的一声砸在裴怀信背上。

    众人听见声音都倒吸一口凉气。

    “小裴和孟儿都是好孩子，你这么下作！”李大娘看不过去，走上前帮忙。孟檀哭着想要帮裴怀信包扎伤口却被一人拽着胳膊跑出门。原来是凤娘在孟檀出门之后就上了梯子爬出墙，围着脸绕到外面，见时机到了，迅速出手拉着孟檀左拐右拐跑到林子里躲起来。

    妇人和她带来的人见凤娘要跑，想过去围住，又被裴怀信拦着“檀儿，快跑！”

    孟檀的一双杏眼哭的肿肿，转头看见裴怀信单薄的白色里衣顿时被鲜血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