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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祝英台(完)

    天气晴朗。

    京华客栈门前。

    “公子,咱们不回家,上这儿来干吗?”四九挑着两筐箱笼,疑惑地问道。

    繁华的街道传来阵阵叫卖声, 卖糖葫芦的声音,油饼滋滋的声音,混为一处。

    梁山伯走到客栈前, 站定,回过身对四九叮嘱到。

    “记住,待会儿千万别说,我在尼山书院读书。”

    “嗯...好。”

    客房内。

    王凝之踩高椅上,站在支摘窗旁,居高临下地往下望着,一派倜傥洒脱。

    “凝之兄,这位呢,是我的书童四九,我们情同手足,我有事从不瞒他的。”

    王凝之看了看四九,对山伯说道:“我信得过你。”

    山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副字帖。

    “这个是陈夫子要我交给你的。”

    王凝之又重复了一遍,“我信得过你啊。”

    接着他向着山伯抱了个拳,说道:“凝之在此向你道歉了。”

    山伯立马摆手,“别这样,只是一个小忙而已。”

    “不,我是说今天,其实是我托陈夫子找人来替我相亲的。”

    山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替你相亲?”

    ...

    同一时间。

    英台和干登来到了东山格墅。

    谢道韫正领着他们在庭院内赏玩。

    “谢先生,早就听说,东山格墅风景优美。今日一见,果然是神仙之地啊。”

    “英台,你还跟我客套呀,你看看蓝田可没那么拘束,快快请进吧。”又指了两个小厮帮书童挑书担。

    “我想看看英台你的女装扮相如何。”谢道韫说完,又转向了干登,玩笑到,“不知蓝田是否有兴趣,也尝试一下呢?”

    干登被她突然点到,懵了一下。

    随即,兴味地点了点头,“未尝不可。”

    英台两眼放光,激动地拉了拉干登的手,悄声说道:“蓝田,等下咱们一起,好不好!”

    干登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故意拖着声音说道:“未尝不可。”

    谢道韫眼神奇异地逡巡着两人,原来...

    这王蓝田也是个女子。

    她倒是一早便猜出了英台是女儿身,所以才找他帮忙。只是没想到现在女子都如此大胆,都敢如此做派。

    谢道韫欣慰地笑了笑。

    悦宝酒楼。

    山伯在王凝之的拾掇下,像极了一位翩翩公子。

    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迎了上来,抱歉地说道:“王公子,您订的单房,已经被一位大爷占用了。”

    扮做小厮的王凝之皱眉,“何人占用了?”

    “小...小的不知。可...可看那位大爷的派头,小的得罪不起呀。”

    单房内。

    掌柜向着大爷介绍到,“这位就是,先订这间房间的王公子。”

    大爷笑眯眯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让位?”

    掌柜连忙摆手,“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间房是王公子先订的。”

    山伯见掌柜为难,踏步走了上去,“这位先生既然已在此用膳,我们就不便打扰了,你就随便给我们安排一个座位吧。”

    掌柜连连点头,“好,小的遵命,我马上安排一个临窗雅座给公子,然后用屏风隔住,以免外人打扰。”

    “多谢。”

    接着,山伯对着大爷说到,“打扰了。”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谁知那大爷突然开口挽留道:“王公子。”

    山伯还没适应王凝之这个身份,是以没有反应,还好那小厮王凝之拽住了他,往后面指了指,眼神示意。

    山伯恍然大悟,转过身,“先生有何指教。”

    “久闻王公子博学多才,今天咱们不妨行个酒令,谁要赢了,这间房就让给谁。”

    山伯推拒到,“先生不必介意,掌柜的已经帮我安排了雅座,先生尽管自便吧。”

    那大爷却欲情故纵到,“莫非王公子担心对不出来?”

    山伯顿了顿,没想到这大爷还挺咄咄逼人,“倒也不是,只是不想打扰先生用膳,晚辈告退了。”

    刚回头,又接收到了王凝之的眼神,示意他去行酒令,意味深长,不好多说。

    山伯只好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回去,说道:“晚辈心想,既然先生那么有兴致,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

    *

    干登停了穿衣的动作,她看着英台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眼神,逗笑了。

    “怎么,被你蓝田兄的波澜壮阔所镇住了?想不想摸摸,嗯?”

    英台立马抬手,装作擦着眼泪, 哽咽道:“幸不辱命。”

    两只手瞬间握了上去,发现一只手根本包不过来,只好撇了撇嘴,不贪心地用两只手捧住了一只。

    “英台是我见过目前最厉害的...”英台说道这, 停下来,偷偷看了看自己, 垂头丧气,“我就不行。”

    “先天而生。”干登将手覆了上去,兀自抓揉了一下,“我还嫌它累赘呢,平日里也勒得慌。”

    简简单单的动作,让英台差点鼻头出血,好生劲爆。

    终于,英台做了她想做了很久的事,“蓝田,原谅我。”

    接着,她将自己的整个脸庞都埋了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干登傻眼了。

    “哈哈哈哈哈哈。”器灵在魂海里狂笑,“登登,还好你现在不祸害女孩子了,哪像以前,只要是美人你都没放过。”

    干登顶了顶上颚,抑制住了危险的想法,这小妮子还是留给山伯吧。

    不过...

    轻柔地拎起英台的头,让她面朝屋顶,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

    干登对着她蛊惑地笑了笑,低下头去,细细地描绘了一圈,浅尝辄止。

    英台差点瘫软了下去。

    干登坐在板凳上,将她衣物扯下去,果然两点已然饱满,鲜嫩欲滴。

    她弯下腰,覆了上去,轻点重吮。

    过于酥麻的颤栗让英台有些无力,却不想反抗。

    “啵....”的一声。

    干登坐直,帮她将散落的衣服穿戴好。

    “走吧,外面该等着急了。”干登扶着她的腰,让她虚虚地站立了起来,牵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下一秒。

    英台怔忡的神色,瞬间变得通红,她抬头去看神色淡定的干登,暗骂一声。

    “蓝田,你也太会了。

    干登也不回头,只揶揄地说着,“你以后,更会。”

    英台憋着羞红,撇过头,“女琉球。”

    “你才知道。”干登笑了笑。

    谢道韫等人,等在厢房外,见英台欲遮还羞,以为她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取笑她。

    “jiejie,我们两个扮姑娘像吗?。”

    谢道韫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不像,本来就是漂亮姑娘啊,这么一打扮更是美艳,我要是个男子啊,一定会拜倒在你们的裙下!”

    英台听此,不安地望了望干登。

    干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到,“谢先生在书院就已经看出来,你是女扮男装,要不然,她怎么会让你替她订亲呢。放心吧,谢先生为当世女豪,不会说出去的。”

    谢道韫倒是没想到王蓝田能如此淡定,但还是对着英台笑到,“是啊,小九妹。”

    “英台你的女儿秉性,暴露无遗。男人不敏感,可是我作为一个女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倒是蓝田,架势做派宛如一个男子,只是身体确实弱了些。”

    英台只好懦懦道:“好吧。”

    “那就走吧。”

    干登和英台坠在队伍后面,附耳低语。

    “我送你山伯一场大造化,他会提前入仕,你可要把握好时机,早点办了他。”干登低低地对英台说道。

    英台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是什么造化?”

    “当朝宰相谢安是也。”

    *

    代替订亲的事当然瞒不下去,谢安作为一代宰相,心有七窍,这些小把戏他一眼便看了出来。

    外面的订亲仪式照常进行,只不过双方都是正主王凝之和谢道韫。

    相爷生气于王凝之和侄女两人的胡闹,不过对于梁山伯此人,倒很是满意。

    敦厚而不谙世故,才华横溢,文采斐然,是个人才。

    本来只是较为欣赏,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起梁山伯那篇出色的治水方略,谢安正巧对广陵的水患颇为忧虑。

    潜移默化中,他说到。

    “梁山伯,你可愿做一七品治水小官,至布丘考察地势,筑建湖埭?”

    山伯受宠若惊,被巨大的惊喜砸在了原地,还是身旁穿着新娘嫁衣的英台杵了杵他,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谢道:“山伯定当竭尽全力,幸不辱命。”

    谢安愉悦地捋着白须。

    “好好好,你们且先下去,待端午过后来相府报道。”

    祝英台看着山伯,道别相爷后,赶紧拉着他的手出门离去。

    ...

    器灵十分不解,“登登,你这是?”

    干登正坐在席间,品尝着桌上佳肴,“这个世界我有些待腻了,作为男主,魔胎半身会靠着他自己的才能登上权利巅峰。况且,在谢安的栽培下,他的仕途会顺利很多。”

    器灵立马接上,“那梁祝之间的姻缘也不会因为门户之见而断了,是吗?”

    “嗯。”干登往角落里瞄了一眼,真是冤家路窄,继续回道:“而且我刚刚留给了英台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干登神秘地笑了笑:“一个能让她脱离现在,变为男人的选择。再加上山涧内我留给她的好东西,你说...她会在变成男人前把梁山伯给上了,还是...变成男人后?”

    器灵想想那个画面...

    它不想知道。

    梧桐树下,一道身影正冷冷地望着席间的干登。

    马文才沉着脸,原本麦色的脸庞显得更加漆黑。他跟着父亲来参加王谢两家的联姻,没想到...

    “这女人...”他躲在树后面,咬牙切齿,“竟然堂而皇之地变回了女子,她是怕别人发现不了是吗?”

    只见那王蓝田站起身,朝他望了一眼,然后勾了勾手指,朝外走去。

    偏僻的院落内。

    马文才抵着干登,浑身散发着浓烈的侵略气息。

    干登这装扮实在招人,不施粉黛的小脸白的有些病态,一双水雾朦胧的杏眼盯着你,她咬着下唇,手紧捏着裙摆,弱不禁风,显得你仗势欺人。

    马文才原本怒不可遏,在见到她这副装腔作势,无辜的模样,没好气地站直身体,“别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似的,明明是你...始乱终弃。”

    干登看着马文才那滑稽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声。

    器灵感慨:“果然啊,每个男人都有这么一面。登登,你不打算在离开前再来一段春宵美事?”

    “不了。”岑渺想也没想就拒绝。

    她太怕麻烦。

    但她又有些苦恼,身体被英台勾的确实有些没满足,要不...上完再走?

    这时,马文才见她不理会他,又走近了她,干登抬头。索性,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夹紧了他。

    干登看着她,迟疑了会:“要不?咱们试试别的姿势?”

    马文才顿时如狼似地抓向了她,夏日的衣服总是脆弱轻薄的。

    顷刻间,便碎成了条。

    干登娇嗔了一声,手上也不停,“看来学习了很多避火图嘛,真是我的好情郎。”

    马文才托着她,身体的坠压让他入得更深。

    “嗯?情郎?你再敢说一句试试,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院落了。”

    干登乐意至极,不停笑到,“好呀,情郎哥哥,你可要让我好好试试走不了的滋味啊!”

    马文才无奈地亲了亲她,这张小嘴真是不饶人。

    露天战场,野外迷乱。

    *

    事后,干登抹去了马文才对她的所有记忆。

    这其实对他很不公平。

    但是。

    这却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她不会为他停留的。

    *

    和英台告别后,说明了自己不会再回尼山书院之后,眼神示意英台快马加鞭,将山伯拿下。

    这打断了英台伤心的情绪,桃羞杏让,不再询问干登原因,只以为她只是不来尼山书院读书了。

    干登看向山伯,说道:“你要做一个爱民如子的清官。还有,好好对英台,我可是忍痛将她让给了你,如果你再做错事,继续回炉重造去吧。”

    “那么,百年以后,我们再见。”

    山伯不知道她为何说百年之后,听着总不太吉利,不过还是回道:“蓝田,我和英台会去找你的。”

    “嗯,蓝田,你等我们。”英台难过地说着。

    “随你们。”

    反正你们也找不到我。

    就当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