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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祝英台(4)

    “三弟...”梁祝两人紧张地簇拥了上来。

    想要将干登从马文才怀中接手过来,却始终也拉不出来,干登的手却紧紧地攥着那人的衣襟,惊吓过度,脉息微弱,人像是厥了过去。

    山伯顿时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们要赶快带蓝田下山看大夫。”

    马文才倏地将人横抱了起来,用手托了托他细长的脖颈,让他舒服地靠在了自己身上。

    突然,身后传开了一声清丽温婉的呼喝声。

    “等一等。”

    一粉裙罗衫的女子,臂弯里挎着一只竹筐药篮。施施然地走上前来。

    “姑娘是?”

    “我是王兰,山长的女儿,我看看他怎么了。”

    说着,两指做扣,将干登的右眼掀了开来,只见眼睑中间立着一只迷离的瞳孔,眸中似有异彩流动。

    “哈哈哈哈哈哈,登登,你这个样子太难得了,我帮你用水镜记录下来。”器灵cao作水镜将这一幕留存了下来。

    玉兰抬起头,对着马文才说道:“先抱他进去,快。”

    一行人跟着玉兰往书院内走去。

    旁边那群学子,一脸怔忡地看着玉兰,“想不到尼山书院,竟有如此美貌的姑娘。”

    马上有人作势到,“我的背好疼啊,我也要王姑娘医治。”

    “对对对,我也是。”

    “银心四九,我们也跟着走吧。”

    两人点了点头,转身拿上行李,跟了上去。

    马文才就这么抱着干登来到了医舍外间,将其放下,见他手还攥着自己,只能无奈顺势坐了下来。姿势却有些别扭,又搂过他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玉兰走到塌前,继续诊断着干登的脉搏。

    外面突然传开了胡七八糟的嘈杂声。

    “我比较严重。”“我先来我先来。”“我先嘛。”

    还未等他们涌入医舍,马文才冷冽的星目横了过去,“啪”的一声,拔出剑掷到了门槛上,深深没入其中。

    “滚。”

    顿时所有人都闭了嘴,噤若寒蝉,不敢看他。

    马文才身下,干登的一只耳朵紧贴着他紧实发达的腹肌上,另一只耳朵正被马文才捂在手里。

    刚才他发怒时,肌rou跟着用力,腹腔内传出嗡嗡的吟声。

    干登甚是喜爱。

    收回手,马文才看着干登,见他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只好招了玉兰过来继续听诊。

    内间,一双金莲从床幔里慢慢伸了出来,滑进了床榻上的绣鞋内。

    一道粗犷的身影从幻影错落的帷幔里走了出来,娇柔的声音抱怨到。

    “怎的如此吵闹,都吵着我午睡了。”

    走到外间,针落可闻,没有了一丝嘈杂声。门槛上斜立着一把剑,门外的所有人像是个木头桩子一般,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外,见她出来,也就是神情带了点鄙夷不屑,并不作声。

    小蕙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翻了个白眼走向了jiejie。

    玉兰正在和马文才三人解释,“刚喝了安魂汤,放心,他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刚才我都看见了,拦路那人欺负人,这位兄台只是想教训教训他,没想伤他性命,不过确是不小心误伤了踏上这位小公子。”

    马文才不做声,他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只是,这小公子确是因他而昏迷了,心里总是有些愧疚,才让他耐下心来陪了这么久。

    且不说后续英台是怎么醋了貌美体贴的玉兰,山伯又如何追出去解释了一通,又是如何的和好。

    拜祭孔夫子前的赠束修时间还是来临了。

    因为干登将马文才攥在了医舍,没了马文才奉上二十人束修的事,梁山伯也就不用因为束修上涨至十两,被“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所束缚住。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干登总算在祭祀大典前醒了过来。

    钟声响起,锣鼓震远,庄严肃穆。

    “尼山书院开学,祭孔大典开始。”

    “学子上香,薪火相传。”

    大成殿前。

    所有人统一衣冠,神情严肃,专人正分发着香火。干登站在马文才的身边,手臂间仅隔一拳距离,而梁祝两人则站在最后排。

    “有请尼山书院山长。”

    “山长主祭。”

    “举香。”

    主理人念着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所有人双手行礼,两手紧贴,与胸同高,掌面向前,掌心向自己。

    拜下。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四鞠躬。”

    “收香。”

    专人动了起来,所有人井然有序地将香火递了过去。

    “尼山书院,谨遵圣人之精神。有教无类,诲人不倦。”

    干登想想却有些讽刺,话本中山伯因为只有八两束修,被这夫子刁难,差点入不了学,幸好遇到公正的山长和温柔的山长夫人,才得以入学。

    真是可笑,还有教无类。

    想着这些,干登嗤笑了一声。

    马文才听响,侧过脸看向他,颀长的丹凤眼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干登见状,笑了笑,“你说这尼山书院,向有清名,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可这夫子,却违背圣人之道,重利轻人,嫌贫爱富,就连排个座位都看束修多少,可不可笑?”

    马文才也讥笑了一声,“世道皆是如此,左不过一颗贪婪的心。”

    干登就喜欢马文才这点,人间清醒,但求本心。

    尼山书院,住房做统一调配,两人一间,同房同床。

    英台瞬间急了,举起手来说道:“师母师母,我要一人一房。”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了过去,山长夫人也疑惑到。

    “一人一房?你看,你跟梁山伯处的那么要好,住在一起不是挺好吗?”

    英台歉疚地看了看山伯,却还是摇了头,“当然不好,不...是我想一人一间房。”

    见状,马文才也举手说道:“师母,我也要一人一房。”

    “你也要一人一房?为什么呢?”今年这学生怎么都如此奇怪。

    器灵揶揄到,“哈哈哈,登登,马文才不想跟你一起住呢。”

    “由不得他。”干登从容到。

    马文才在那一一列举原因,“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的房间,比我家的卧房小那么多,怎么住的下两个人。”

    山长夫人转头看向英台,也询问道:“英台,你的理由是什么呢?”

    英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我...我是因为,哎呀,跟马文才一样的理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祝英台也挺有意思的。”器灵笑到。

    山长夫人无奈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你看看你们两个,师母好不容易才把房间分配好,总不能只为了你们两个吧你们说是吧?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

    瞬间,很多人都举起了手来。

    “师母,我不想跟他一块住。”

    “师母,我能换的跟他一块儿住吗?”

    “为什么我不能分一人一个房啊?”

    山长夫人有些被烦到了,挥手示意,“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你也别说了。”

    趁乱,银心将英台拉到了一边,神情焦急,“公子,你说要是两个人一间房,那该怎么办啊?”

    英台也很无措,“怎么办,我原本以为是一人一间的,哪知道与人同住,这下可惨了。”

    “我好害怕。”银心说道。

    “你以为我就不害怕了?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相顾无言,也是想不出什么法子。

    那边,山长夫人问了他们一句,“你们吵了半天,到底是想跟谁住啊?”

    顿时人群七嘴八舌到,“跟马文才一间。”

    干登脸都黑了,器灵还在魂海里添油加醋,“哎呦呦呦,这么多人跟你抢呢。”

    结果就听到马文才不屑地说了一句,“跟我同房?你们配吗?嗯?”

    好了,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可不敢惹这位爷。

    山长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情很是不爽利,走上前去,站定,严厉的说道。

    “你们想造反吗?现在在书院里,既然来学院求学,就要抛弃在家的娇纵习惯,世间哪有件件如意的事,要学会随遇而安。”

    “按照师母最初的安排,都给我回房去。”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慢慢地散了开来。

    “走吧走吧走吧。”“算了算了算了。”

    只留四人站在原地。

    梁山伯上前拍了下英台的双肩,低落到,“英台,就委屈一下跟哥同住了。放心吧,哥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走吧。”

    英台只好点了点头,得亏是和这呆子同房,总还能想些办法。

    剩下干登静静地仰看着马文才,心平气和地问道,“你不想与我同住?”

    马文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室友竟是这位小公子,脸上却没多少变化,只冷静地回到,“没有,你别多想。”

    干登也不纠结。

    “好。”

    *

    天色渐黑,蝉鸣声响起。

    马文才还在擦拭着他的弓弩,手中拿起一支箭,搭了上去,想要调试一番,却无意间对准了干登。

    干登马上装作被惊吓到的样子,躲到了书架后面,只留一双眼,若水波,美目扬兮。

    马文才见状,立马收了势,摇了摇头,看来是白天吓着了他。将弓箭收进了筒内,开始整理床铺,准备歇息。

    躺下前,又起身望了干登一眼,见他不敢过来的踌躇样,只好主动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示意他歇息。

    干登怎么能不如了他的愿呢,立马屁颠屁颠地踱了过去,着手将外衣脱了下来,只剩件丝白亵衣,抖开被子滑了进去。

    一双秋水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被他看的也有些头皮发麻,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他摁进了被子。

    贴在干登眼上的大手,掌心还带着微微的热气,让她有些把持不住。

    迷惑术会缺席但不会迟到。

    脸上的手慢慢地滑落了下来,粗粝的掌纹激的干登微微战栗。

    马文才,危矣!

    干登慢慢从锦被中挪了出来,溜进马文才温暖的怀抱中。仰头看着他。手指细细描绘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悠远的剑眉,颀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透着一丝丝的血色。

    手指慢慢往下,挑开了中衣的系带,坚实的麦色胸膛袒露了出来,晶莹的指尖在肌rou的线条上慢慢划过,引得昏睡中的男人一身颤栗。

    “呵呵。”干登得意得笑了笑。

    指尖沿着人鱼线继续向下,没入白色的亵裤中。

    一抹坚挺下连着两团rou囊,全数被一双柔滑的小手握在了手中,文盘把玩了起来。

    ......

    翌日一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马文才从沉睡中醒来,只觉得身上仿佛缠了一个重物,鬼压床一般,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王蓝田...”

    抬眼看去,身上像是缠了条蛇一般,中衣全开,一道雪白的人影死死抱着自己,两腿夹在了自己大腿上,活像一个人形挂坠,严丝合缝的。

    最让他感到怒目切齿的是,自己竟然梦遗了...亵裤上湿了一大片,而一只晳白的小手正放在那附近...

    “艹。”

    马文才低骂了一声,想慢慢挪开身来。正当他小心翼翼地将王蓝田的腿掰开放在一边,想要伸手去拎那只小手时,那人像是习惯性地向下滑,就这么擎住了清晨高翘的阳物...手指还有韵律地捏了捏。

    可能感觉到与平日的尺寸不同,蹙了蹙秀眉,又往自己身下摸了去,上下蠕动了一下,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看完全程的马文才面目表情。

    “呵呵。”

    这王家怎么教的规矩,世家公子的睡姿竟如此的...不端庄,还有养成了这种怪癖...

    真是...丢人现眼。

    黑着脸起身向外间走去,打算盥洗一下自己。

    干登在榻上睁开眼睛,眸中全然清醒,毫无睡意,将手掌凑在鼻尖,深吸一口气。

    “谢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