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要完成这样的事,得完全付诸对方信任。 在陌生的地方被蒙住眼睛,我只能将每一步都倚仗在牵引着我的手的两个男人身上,略燥热的风拂来花香,远远地有几声鸥鸟的鸣叫。 这路途有一阵了。在车上征得我的同意后,蛰鸣便用丝巾遮住了我的双眼,车辆停住时,被斜阳抱下了车,双脚落在地上时,蛰鸣扶住重心不稳的我。 他们走得很慢,斜阳声音温和地提醒我路障,我们在一处地方停留,嘶哑的转动门阀的声音,而后空间轻轻晃动,应当是个老欧式电梯,又是一阵铁栅栏的撕拉,我被带着离开了电梯,空气逐渐升温,阳光照射到我身上,等到脚步停下时,我的手仍被他们分别握着,暖烘烘的体温透过肌肤传达与我,让我在异国的空气中有了归属。 丝巾被解开,睁开眼迎接光亮,眼前的一切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蔚蓝的海岸线在远处铺展开,阳光下波光粼粼,影影绰绰点缀着天与海的白鸥为这宁静画面描摹生机,几个小岛静谧地伫立于波澜之间。 只是自然的铸造,已能让人获得安详与希望。 与我最向往的风景一致。 “我以为只是随便去个地方旅游。” 辜杉的案子再加上得补在唐宅期间旷的工,等斜阳忙完时,已经是又一年的夏天,这期间我辞了职,决定继续深造备考博士,我知道我没法够到斜阳的高度,但我想也为这个家努力些什么,所以我力图扩宽自己的上升空间。 我不愿离开那个承载了我和蛰鸣许多欢乐的家,或许以后有了孩子,我们不得不搬离这个有些小的住所,但那是之后的事。现在我喜欢这个有些拥挤却也正因此充实的家。斜阳白天去上班,我在家里学习,蛰鸣则担起了家庭煮夫的担子。 一开始晚上是随心分配,但两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几乎是每天都要,我意识到其实吃亏的只有我后,卧室床上的另一边便是一二七蛰鸣,四五六斜阳,周三要么我休息,要么两个一起,没法睡卧室的日子,斜阳睡客厅的气垫床或回他的家(后者一开始只在他太忙的时候,后来逐渐发展成了他欲擒故纵的重要手段),蛰鸣来则是看电视和时不时溜进卧室来看我。 这样的安排有个弊端,一连两三天没吃到我,导致归属于他们的晚上我总是被积攒了欲望的他们索求很多。我发现不管怎样安排,对这发情的一人一鬼来说,吃亏的永远是我,但这好歹是配合斜阳工作时间的最佳方案。不过这样的方案也时常被他们计划外的情动打乱,想着此前共同经历的那些,我总是没法狠心拒绝他们。 这样被学业和性爱充斥的日子过了半年,有了空闲的付斜阳说要履行老早就提了的要带我们去旅游了的承诺(这混蛋果不其然偷看了我那本日记),但我没想到,第一次纯粹意义上的出游,便能见到我最向往的景色。 “对于你的事我们可不能随便。”斜阳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 他看向蛰鸣。 蛰鸣眨巴眼,就差直接把“快夸我”写到脸上了:“虽然我笨,但是临临喜欢的东西我都会记得!” “嗯。”我摸了摸他的脑袋,而我的头发也被斜阳揉了揉。 “我们以后要一起去很多地方,”他说,“很多以前没法完成的事,我们三个一起去完成。” “能不能不要这么煽情。”我往前倚在石刻栏杆上端详此刻风景,好让我发红的脸不被他们看见。 “临临!”蛰鸣很激动,“你看这些岛!” “……嗯,很漂亮。” “你不觉得像什么吗?”蛰鸣急得快跺脚了。 我观察着这几个岛的排列和形状,实在没发现什么特别。 “是你的星座。”付斜阳解释。 “啊……”还有这心思,我挠了挠脑袋,“我自己都不关心星座的。” “只是想让这一刻的一切都关于你。” 这句话好像有着重量,沉沉地落在我们之间,让我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微妙,而此时斜阳递给我一个望远镜。 “岛上也很漂亮。”他说。 透过望远镜,几个被灌木覆盖的小岛近在眼前,我这才发现远看时潦草的鲜艳颜色是什么。 中心的小岛地势平缓,灌木围着洁白的玫瑰,而纯白之间,红玫瑰组成几个汉字。 “邱临,你愿意和我们结婚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 在有动静之前,我抢先发言:“不要单膝下跪。” 我听见蛰鸣立即挺直了身,付斜阳有些踌躇,我重复了一遍,转过身看他们。 “你们不用用下跪来彰显诚意。你们的诚意我早就收到了。我要你们站着,骄傲地爱我。”我咬了咬唇,“我也希望我能成为你们的骄傲。” “也就是说我们是你的骄傲?” 我瞪了斜阳一眼:“这种事不用直白地点出来。” “我只是想让蛰鸣知道。”他云淡风轻地狡辩。 蛰鸣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下拥住我,“临临一直是我的骄傲!蛰鸣鸣超喜欢临临!” “是我们的骄傲。”斜阳更正,“邱临,你能一路走入我的生活,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他拿出一个小盒子,蛰鸣腾出手将其打开。 “你愿意和我们结婚吗?” “我想当我答应你们蒙上我的双眼,靠你们行走前途时,你们就应该知道我的答案了。” “哦,但还不是很清楚。”付斜阳难得地摆出了个傲娇的小表情。 蛰鸣“嗯嗯!”地假正经点头。 “那就算了吧。”呵,敢跟我比傲娇。 余光瞥见蛰鸣焦急地让斜阳想办法,我没能忍住笑。 “你们亲我一口,可能我就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吧。” 两边脸颊分别挨了两个吻。 我将碎发别在耳边,抬眼看他们,“我愿意。” 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被我摘下,两人用新的、属于他们的戒指将其替代。 “这和你之前给我看的不一样。”我还记得我失忆期间,付斜阳被我拒绝的那枚求婚戒指。 “那只是我的,这是我们的。”他说。 “那个戒指就直接荒废了?” 付斜阳点点头。 “太浪费了……不如拿它作个项链坠吧,”我看着手里的翡翠戒指,它无法再派上用场,毕竟付斜阳死了也不过是成神,但我就是想把和他们两个人的所有都珍藏,“和它一起。” “我的荣幸。” “那我也要给临临东西!”蛰鸣抓了抓脑袋,“可我不知道给什么……” “你整个鬼不就是我的么?” 蛰鸣恍然大悟,抱着我蹭来蹭去,他不变狗也像个大型犬。 我被他搂着,继续欣赏风景,“那是摆的花坛?” “是种的花。”付斜阳答。 “那……”不妙啊不妙,“也就是说这些字以后会一直保存着?” “对。” “也太羞耻了吧……这岛的主人造了什么孽要给你种这些……” “我就是这岛的主人。”付斜阳淡淡道。 当我没说。 “反正来这里的人没几个会拿望远镜看对面,看了也看不懂。再者,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我呢!”蛰鸣抗议。 “我们的老婆。”斜阳订正。 我有些不好意思,缩在蛰鸣的怀中,双手被斜阳揣在手里摩挲。 “什么时候种的啊?”我红着脸转移话题。 “冬天。” 冬天。 奇妙的一语双关般。 与你们的遇见,也是隆冬种下的种子,生长在春天,于夏日的阳光明媚中盛放。 你们就是我的太阳。 日,这个双关不太好。 我认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宣誓和宣示,所以我不想有婚礼,蛰鸣原本会都听我的,但他架不住付斜阳这个黑心眼的游说,这次坚定地和后者统一了战线。 最后我们三个各退一步,达成了妥协。 婚礼是不用办的。 但婚纱是得穿的。 Mmp。 这他妈能叫婚纱。 我下了好大决心,才把视线移向镜中的自己。 吊带裙贴在肌肤上,只一片轻纱,东西是什么都没遮到,除了增添色情外没有别的用处。裙摆虽能拖曳到地上,却是胸口大开,两边的裆也开到了人鱼线上。直裸露至腰窝的后背光是想到就羞耻得不行,偏偏那块纱料还有存在感得很,轻轻地覆在屁股上一点,痒死了。 丁字裤堪堪把yinjing兜住,却紧得yinjing和阴阜的形状都被暴露。这样的丁字裤连着腿上的吊带袜,看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好在付斜阳还有那么一点良心,没逼我穿高跟鞋。 我深呼吸,把最后一步完成,用长度直垂到脚丫的头纱将自己笼住,透过朦胧的纱看镜中的自己……真的太色情了……那两个混蛋。 轻轻推开门,这一层楼只有我们三个人,踩着丝袜轻脚行走,在中庭站着的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一看到我目光就锁在了我身上,我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想要用手遮挡什么,却被两个人握住了手。 “临临好漂亮……”蛰鸣看起来比我还羞。 “走了。”斜阳主导了局势,两个人隔着薄纱,拉着我的手往卧室走。 卧室的床很大,阳台外是深蓝的天空与大海,浪涛声隐隐传来,我希望它们能盖住我怦怦的心跳声。 蛰鸣迫不及待地抱住了我,隔着头纱蹭着我的脸,他的鼻子,他的脸颊,他的嘴唇,在轻柔的质感下被我一一感知,他脱自己衣服的动作仍然不熟练,更别说此刻身着工整的西装,他磨蹭着我,焦急地扯了好久才拧下领结,而后干脆直接把衬衫的扣子崩落。 在蛰鸣搂着我厮磨间,脚踝被一双手摸上,一寸寸地往上爬,舌头舔在小腿上,敏感的我差点没站稳,那手一路往上,覆上了丁字裤所遮盖的部分。丁字裤都已经湿了,斜阳已经舔到大腿内侧了,腿快软了。 胸部被蛰鸣隔着头纱和裙子磨蹭,腰肢被他揽在怀里,yinchun被蕾丝布料贴着,湿热的舌头,把蕾丝抵进了yinchun之间,yin水被一张嘴接纳,我潮吹了,腿一软,却是倒进了蛰鸣的怀里。 被蛰鸣一举抱上床,两个男人一齐揭开头纱,斜阳和我接吻,乳rou被蛰鸣啃咬。 “临临好美。”他的呼吸扑在胸口。斜阳捧着我的脸,蛰鸣的手则是来到腿上,抚摸着吊带袜的纹路。 斜阳把我的脸吻得更红了,他抚摸我的头发,在我的额头、眼睛、鼻子……一路像盖章般落下吻。或许是余光瞟见了蛰鸣的无措,斜阳伸手解开一边吊带袜的扣,蛰鸣得了趣,把那丝袜往下拉扯,去亲吻先前被包裹住的腿rou。 我推了下斜阳的胸膛:“你也脱衣服。” 他用吻拒绝了我的话。我们三个,一个穿了还不如不穿,一个衣服已经七零八落,就付斜阳他一个还衣冠楚楚,个狗东西,真好意思。羞死个人了。还好有蛰鸣陪我羞,也还行吧。 没有了头纱,裙子的领口低得稍一动作就会露出奶头,本来这布料就没遮挡的用途,但被斜阳一下扒拉下一边肩带仍然不是好事,毕竟这样他能直接吃奶子了。 腿间的舌头还在舔,蛰鸣一路舔到了菊xue。第一次被蛰鸣舔那儿的时候我万般抵触,但被舔多了,如今却也习惯了。 他的技巧在我们三人zuoai时,跟斜阳学了些(拿我亲身做示范竟也能成付斜阳那个老流氓的情趣),知道变换角度,知道配合手指按压,尽管仍有着生涩——我想就算到了我死后他的床技也不会再有长进了——但已经够让我招架不住了。 我感到我的菊xue愈发松软,奶子也挺得不行,便是被斜阳抱着依偎在他身上,他捏了我的yinjing一下,而后手指拨开丁字裤,摸上了我的菊xue。 “你别舔了,小心我戳到你鼻子。”斜阳看着我,却是对蛰鸣说话。 蛰鸣“哦哦哦!”地表示认可,身后的他想把我的丁字裤脱下来,却一使劲把勒在下体中间的那条线拉断了,妈的,现在丁字裤那一圈还围在腰上,遮住关键部位的那块蕾丝却垂挂成一个长条,大腿不小心碰到,好湿…… “我进来了!”他一副晚了就没得吃的架势,我的菊xue一下被阳物破入,趴在斜阳身上闷哼,西装布料还挺亲肤,但这人就露了个jiba,就很他妈……还是有点性感。嗯。 “想什么呢?”斜阳在我耳边吹气,他知道我受不住声线磁性的他这么做,“这么湿了?” “一直都很湿。” 他笑了笑,却不给我他的大jiba,只是用手指把玩我的yinchun和阴蒂,让我合着蛰鸣的cao弄一起叫床。 “好痒啊,老公……”哼,我已经不是才和付斜阳上床的邱临了,我也是会做作地撒娇的人了,欺负谁呢。 “不是已经有一个jiba给你解痒了吗?” “临临,紧紧!蛰鸣,爽爽!”蛰鸣突然插进来一句。 我被顶得一时因为呻吟组不成句子,搂住斜阳的脖子定神片刻,“要斜阳老公的大jiba一起。” “我呢!” “蛰鸣老公cao得好舒服……”唉,还得两个人都顾着。 “啊……呼……”我被蛰鸣cao得身体挺进,不住在斜阳身上摩擦,这混蛋果然也按耐不住了,掰开我的鲍鱼xue就把roubang往里面塞。 可真他妈……“舒服……” 两个人频率不一,此起彼伏,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两根jiba同时cao了,但每一次仍然能给我灭顶的快感,这样的快感能把我逼得潮吹,逼得射精,天知道我上次靠撸才射出来是什么时候了,开启和两个人的性生活后,对我yinjing的抚慰从来只止于前戏环节。 才高潮完的我却没能把他们夹射,于是两人延续的抽插让我的欲望又来了第二波。 突兀的铃声响起,斜阳腾出一只手拿起摇发电话机的听筒,好像是在说订购的东西的事,我起了玩心,拍了拍蛰鸣的手,让他消停一会儿,自己吞吐起两个jiba来。 好吧,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 算了,都这么干了,那就更该搞出点成果。 我用yinchun去磨斜阳的阴毛,舌头舔上他的下巴,他停顿了片刻,胸口起伏很大,再开口却还是语气平淡。 他妈的。 我干脆直接叫出声来,斜阳终于兜不住了,无奈地看向我,却给了我一个……宠溺的笑? 他不对劲。 我干脆直接附在话筒边叫唤,他笑了声,由于交谈用的英语,我听懂了他说的什么。 “很抱歉,先生,如你所听见的,我的老婆是个欲求不满的婊子,我得继续去满足他了。” “付斜阳我日你——” 挂上电话的付斜阳,标准结局地以吻封缄,加上凶猛的cao弄,让我一下无还手的余地。 “我也要!”憋了好久终于可以说话,蛰鸣一边啃我的背一边哼哼,“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 两个男人早已习惯吻我刚被对方吻我的唇,蛰鸣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搜刮,我却不敢再给他更多了,两个人的cao弄太疯狂,我怕不小心咬到他舌头。 两股热流涌蹿,粗东西却都堵着不想出去。 “花到了,蛰鸣。”斜阳为我顺着头发。 “凭什么我去!”蛰鸣啄着我的脸。 “去吧老公。”我在蛰鸣的唇上亲了一口,“回来给你奖励。” “好好好!”蛰鸣两眼放光,“我马上回来!” 阳物拔了出去,他随便在衣架上捞了个浴袍套上,咚咚咚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还趴在斜阳身上,顺便把他的领结解开,吻了吻他的脖子,一边去解扣。 “我之前一直想问,但你太忙了,我也觉得时机不太好,所以一直没问出口。” 现在静下来,外面的浪潮声又丰腴起来。 我把下巴搁在他敞露出的胸肌上,“怎么从蛰鸣的魂境出来,你就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手指摩挲着他的肌肤,此时我不太敢和他对视,“能和他和睦相处还可以理解,但你还想着帮他拥有rou体,生活上也教他很多……当时我在那里面睡过去了,所以错过了……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让你对蛰鸣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我不想让你为难。”他覆上我的手。 “不是,不只是这样。你和蛰鸣……你们有一种默契……” 他用手指轻拨开我皱起的眉头,“你已经问了蛰鸣了?” “问了,他什么也答不出来。”并且不是装的,蛰鸣的演技很烂。 “你很想知道?” 我抬眼和他对视,他的眼神沉静,一如屋外夜幕中的海。 “你们不想我知道?” 他微微一笑,揉了揉我的头发,“蛰鸣为你付出了很多,那是心理上的创伤,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再受一次。” 真的吗? 我看着付斜阳。这个我从前用猜疑来度量的男人。 这个曾经用命来换取我信任的男人。 “我很感激蛰鸣,”他的喉结抽动,“谢谢有他一路守护着你。所以……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完全没有立场去和他抢,他就像为你而存在的一样……”他苦笑了一声,眼里竟泛着水光,“我拿什么和他比呢……” 我想说什么,却一时失了言语,半晌,我上前和他碰鼻。 “你不用和他比。我只爱你们,你们都是我最爱的。” “你们在干什么!”乍然回来的蛰鸣打破了我们两人差点要用泪水来结尾的氛围,他把浴袍一丢,咻——地冲上了床,一堆还坠着露珠的玫瑰被他洒在了床上,一个混热的身躯把我抱进怀里。 “在说你是个小傻子。”我戳了戳他的脑门。 “怎么可以这样!”他气呼呼地拿脸蹭我。 我吧唧一口他的脸,“是我最爱的小傻子。” “嗯嗯!临临是我最爱的临临!” 手被斜阳捏了捏,“我呢?” “你是我最爱的小机灵鬼。” 他含笑刮了下我的鼻子。 “不行不行!我也想是临临最爱的小……小鸡鸡鬼……” “咱们是大鸡鸡鬼。”斜阳这坏东西,算了,这次不跟他计较了。 我一手揣一个,“你们是我最爱的老公。” “蛰鸣,这个时候你常说什么来着?” 收到了斜阳的提示,蛰鸣一锤手,“让我们用鸡鸡来表达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