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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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暮没有拦他。倒也不是不想拦或者拦不住,他相信这只是喻归安激素上脑的冲动之举,不管是喻归安还是小旭,抓住他们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费暮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 ?起先他并没有太过注意被领来家里的这个孩子。他的心思一部分扑在讨好老丈人上,另一部分则用来隐匿一个又一个的情人——他那时候只喜欢年轻单纯的小姑娘。 ?直到有一天,他又被老丈人当众羞辱,被破口大骂是吃软饭的废物。他心生怨毒,带着一腔怒火回了家,却看见自己的傻老婆站在门外花园,在给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孩摆正帽子。 ?女孩肌肤雪白,穿着黑色的吊带连衣裙,四肢纤长,裸露在外的小腿匀称,脚上踩着一双平底鞋,却丝毫不影响极佳的身材比例。手指跳着涂上了淡色的指甲油,偏光非常曼妙,在灯光的折射下,指尖散发着淡淡的金色。 ?大约是怎么都调整不好,他的妻子踮起脚尖,取下了女孩头顶的帽子。帽子下面不是想象中的盘发,而是利落的短发。 ?他的儿子看到了他,对他礼节性地笑了笑,随后提醒自己的母亲。 ?他矮胖又平庸的妻子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没整理好的笑意,对他说:“小喻真是个美人胚子。” ?原来那不是什么女孩,是喻归安。 ?郝菁还在喋喋不休地夸赞着他,说些什么“两千块钱的裙子小喻穿着像两万块”,而那个孩子只是窘迫地拉扯着裙子——他太高了,正常长度的女士连衣裙只能勉强盖住他的腿根。 ?费暮惊奇地发现,郝菁还给他化了妆。简单的大地色眼影,腮红淡得几乎看不出,唯有橘红色的唇膏格外耀眼。 ?脸颊白皙,瞳孔乌黑,嘴唇娇艳欲滴。 ?费暮舔了舔嘴唇,心里涌上了一些不可语人的欲望。 ? ?后来他发现,那个孩子居然和自己儿子有一腿。他霸占了自己儿子的爱人,将那个孩子抵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地侵犯。 ?起初的时候,喻归安总是被伤得奄奄一息。可他一直没有屈服,总是用仇视的又厌恶的目光瞪着他。 ?直到那一次,邻省举办杰出人才颁奖,费暮作为受邀嘉宾出席。喻归安终于找到机会逃跑。 ?他很聪明,选择了乘坐长途汽车离开,只可惜还是被费暮抓了回来。 ?他还记得喻归安被保镖从车上带下来时脸上的恐惧和绝望,他矮下身子,像抚摸刚出生时的小猫一样,抚摸着喻归安的头顶。 ?“费先生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逃跑呢?” ? ?后来他把喻归安送上了一艘游轮,他对喻归安说:“既然你这么想出去玩,那费先生就送你去玩,日本是个不错的地方,小喻,你好好享受。” ?那是一艘前往日本的观光游轮,船上载的有相当一部分是和费暮有着相同“爱好”的富豪。 ?那艘船开了一个月。 ?从船上下来的时候,喻归安伤痕累累。他在费宅养了几天,后来因为连续的高烧和呕吐,终于被送去医院。 ?住在医院的第一天,费暮在病床前陪了一整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养父子情深义重,知情的则会揶揄费总对小情人情意绵绵。 ?只有费暮自己知道,那晚喻归安在半梦半醒间一直紧紧抓住他的手,甚至在半梦半醒间多次投怀送抱。 这样的喻归安让费暮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满足。喻归安本身就很漂亮,如果肯在床上更柔顺些,那自己也愿意对他更好,对他最好。 他抱起喻归安,在他耳边柔声说:“小喻,你早这样乖,费先生怎么会折磨你呢?” 喻归安不知听懂没,总之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嘴中喃喃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直到这时费暮才隐约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很快,他从喻归安的口中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名字。 费暮冷笑一声,把喻归安从自己怀里拽出来,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变得痛苦的表情。 下一秒,他把喻归安推回病床上,扯开了他的裤子—— 不知为何,今天的喻归安让费暮想起了这件很久以前的事。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的yin辱真的没有击垮喻归安,也终于知道自己真的永远都不能完全占有这个人。 算了,费暮转身上楼,自我安慰道,走就走吧,cao了这么多年,也有些腻了呢。 小旭无处可去,身上没有钱,也没有身份证,最终只能跟着喻归安和费云白回了家。 喻归安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卧,对他说:“先暂时住这儿吧,休息两天,之后我带你去补办身份证,顺便帮你找找有没有家人。” 小旭听到家人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煞白,只是喻归安焦心男友的状态没有发现。他嗫嚅着想说不要找家人,却没有被听到。 费云白还呆呆坐在沙发上,手里抓着从费宅里拿来的袋子。 喻归安坐在他身边,揽着他的肩膀靠进自己怀里。没过多久,他感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湿了。 他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等待费云白发泄情绪。 费云白哭了很久,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归安,我有个问题,你老实告诉我。”费云白从他怀里出来,眼眶通红,注视着喻归安,“我妈,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喻归安皱了皱眉,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费云白去美国后没多久,郝菁就突发疾病去世了。喻归安虽然觉得事出突然,但郝菁身体一直都不好。 她心脏很不好,也正是因为这样,郝老爷子比起儿子郝添,更加偏心小女儿。 郝菁常年服药,家里一楼的厨房时常飘来酸苦的中药味道。 她去世的时候大家也并没有太过惊讶——一个心脏病人,活了四十多岁,怎么想都不会觉得死因蹊跷。 但费云白既然这样问,那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喻归安不敢猜,也不相信费暮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喻归安试探地问:“郝姨……是有什么内情吗?” * 郝菁的卧室一直有人打扫,遗物也整齐摆放好。费云白很快收拾出几个袋子,把郝菁生前喜欢的首饰和包包装好。 整理梳妆台时,他在抽屉夹层发现了一个手机。 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机,不会引起谁的关注,因此掉进抽屉夹层都没被人发现。 但那时费云白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长期没有开机,已经没有电了。他翻翻自己的口袋,找出充电宝开始给手机充电。不知道为什么,费云白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一定要看看这个手机里的东西。 他甚至放下了手头正在整理的首饰,专心坐在床尾,等待手机开机。 终于能开机后,首先跳出来的是无数条微博评论的提示。费云白点开一看,郝菁居然有一个十几万粉的微博账号。他往下翻了翻,多半都是些购物分享。 郝菁人不年轻,样子长得也一般,真的想要正儿八经做个网红可能有些困难。但她有钱,发的照片也没有过分PS,凭着真实的使用感也收获了大批粉丝的追捧。 这个微博帐号已经断更很多年。 费云白又打开相册看了看,大部分微博上分享的那些东西。 他笑了笑,笑过之后又心生苦涩。作为人子,他真的太不合格,甚至不知道自己母亲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之后他又在嘲笑自己的敏感多疑,一个手机而已,能藏着什么秘密呢。 他一张张地往后翻着照片,越看越觉得遗憾。如果郝菁还活着,他可以帮他构图,拍更好的照片,让她的微博更有人气。 不知不觉已经翻到了这部手机里的最后一个视频。 这支视频依然是郝菁在介绍着自己新买的包包,场景是在外面,她介绍说好不容易排到了号码,今天终于把这只包包拎回家。 郝菁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在视频里她说着略带些口音的普通话,软软糯糯的,很温柔,很温婉,一听就是从小被娇惯到大的样子。 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有父亲疼爱,家里的事务也都有哥哥帮忙分担,结婚后又有老公疼爱…… 很快,视频中的郝菁推开了费宅的大门—— 视频录制时一直使用的是前置摄像头,费云白无法得知郝菁看到了什么,只能听到视频中传来母亲声嘶力竭地吼叫。 她厉声质问着“他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过于凄厉,以至于根本无法听清其他人在说些什么。 画面剧烈地抖动,手机很快在推搡中摔到地上。几秒后,费云白听到郝菁不停倒气的声音。 她发病了。 画面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郝菁微弱的呼救声。 这时,费云白终于能听清其他人说的话,他听到费暮冷静地说:“李叔,夫人今天不是吃过药了吗?” 李叔恭敬地回道:“是的,夫人今天已经服过药了。” 几分钟后,视频里再也听不到郝菁的声音。 这个视频很长,截止到这里进度条也只前进了短短一小截。但费云白已经无法再继续观看剩下的内容了。他手一抖,手机跌落在地,短短的充电线无法负荷手机的重量。 与充电线分离的瞬间,手机再次失去电力,黑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