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痴缠(9)
一连几天,陶郁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裴槐对情事的热衷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时常抱着他一做就是一整天,恨不得时时刻刻地将他压在身下狠狠贯穿。 一开始他是拒绝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那炙热guntang的roubang插进他的身体里,他就会像失魂了一样放弃抵抗,最后半推半就,意乱神迷地和裴槐滚作一团。 这种秽乱而又疯狂的日子里,陶郁的气色每况愈下,犹如一个被狐妖吸食了精气的书生,终日沉迷于声色犬马间。 可事实上,带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自己才是那个被书生禁锢的可怜狐妖。 当摇晃的大床终于停了下来,裴槐再一次将浓稠的jingye喷洒在他的体内时,此时的窗外早已日头高照,又是一个晴朗的艳阳天。 陶郁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从昨夜就没有合拢过的大腿无力地搭在裴槐肩上,股间糜红的xue口往外泛着jingye泡沫,然而又马上被一根胡萝卜形状的按摩棒堵了回去。 裴槐看了眼混乱床铺间沾满jingye的狐尾按摩棒,颇为遗憾道:“可惜,狐狸尾巴被宝宝弄脏了,不然还可以戴一天。” “呜,不要了……”陶郁现在一听见尾巴这两个字就条件反射般地浑身发抖,这几天他的屁股里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尾巴和按摩棒,裴槐除了亲自cao他,还会使用那些道具来玩弄他的身体。 “好了好了,不弄宝宝了。” 裴槐看他都快被自己cao傻了,终于良心发现,抽出湿巾给他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随后给他套上睡衣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边替他揉腰捏背,一边心满意足地嗅着他身上浓郁的麝香味。 中午做的饭是西芹百合,冬瓜木耳和红枣山药粥,照例是裴槐把他抱在膝上喂饭,喂一口亲一口的腻歪吃法。 陶郁没吃多少就饱了,枕在裴槐肩膀上小声打哈欠,水润的桃花眼凝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无辜单纯极了。 “宝宝困了?”裴槐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吮掉一滴泪珠,“卧室脏了,在沙发上睡好不好?正好晒晒太阳。” “嗯,好。”陶郁扭了扭屁股,嗫嚅道:“学长可不可以把……按摩棒拿出来。” 新塞进去的胡萝卜按摩棒不仅又大又粗,还充满了恶趣味,外面有一截翠绿的小菜缨,正好卡在他的臀缝里,即便是软胶材质,多多少少还会有点不舒服。 “这个嘛……”裴槐伸进他的裤腰里扯了扯那个胡萝卜缨子,微笑着拒绝道:“恐怕不行,宝宝的xiaoxue太紧了,如果不含着东西的话,每次进去都要好辛苦。” 陶郁瞪了裴槐一眼,可惜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倒是被人按住好顿亲吻了一痛,最后趴在沙发上愤愤地闭上眼睛。 两个人一个吃饭一个睡觉,裴槐兴致缺缺地动了几下筷子,然后就拄着下巴看躺在沙发上打盹晒太阳的陶郁。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裴槐正在厨房里洗碗,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开,站在水槽前一动不动,还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 陶郁睡得浅,揉着眼睛坐起来喊裴槐开门,声音绵绵的,听得裴槐身子一酥,心里的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客厅正对着玄关,陶郁收拾了一下散乱的茶几,抬头看见孟晗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眼中立刻迸射出惊喜的光芒。 “孟晗,你怎么来了?” “呼……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我来给你送粽子啊。 孟晗把沉甸甸的水果和粽子礼盒放到地上,累得直喘气,而站在旁边的裴槐全程没有反应,陶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帮孟晗倒了杯水,又抽出两张湿巾递过去。 孟晗擦了擦汗,从牛皮纸袋里捧出一小束满天星递给陶郁,“送你的,祝你早日康复!” 裴槐的忍耐值终于告罄,冷冷地看了眼那束花,丢下句:“你们先聊,我去洗碗。”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陶郁尴尬地看了眼孟晗,赶紧接过花夸了一句真漂亮,缓和下气氛。 女生的心思向来敏感,从进门开始孟晗就感觉到裴槐在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抱有很强烈的敌意,可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对方没道理会这么敌视自己啊。 “孟晗,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啊?” “呃……我去问了导员。”孟晗回过神道,端起水杯正要喝,突然咦了一声:“陶郁,你这是沉香茶吗?” 陶郁点头,“是啊,学长说这个可以安神,你喜欢吗,我送你一包?” 孟晗放下茶杯,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厨房烤小饼干的裴槐,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沉香茶确实有安神的功效,可并不适合气虚的人喝,而且这茶里好像掺了什么东西,闻起来有种怪怪的味道。” 陶郁听孟晗这么一说,端起茶杯闻了闻,“有吗?我觉得味道挺好的,而且我也不常喝,最近都是睡前一杯牛奶。”说完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竟微微发红。 孟晗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空的牛奶杯,下意识地拿起来闻了闻,脸色顿时有些凝重,“陶郁,这牛奶和……” “聊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 刚才还在厨房里的裴槐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幽幽地问了一句,吓得两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学长,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我一跳。” “是你们聊得太投入了。”裴槐捏了捏陶郁的鼻子,紧挨着他坐下。 孟晗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里更加疑惑,面上却丝毫不显,若无其事地和陶郁聊起了课业,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 “学长说还得两周左右。”陶郁摸了摸脚腕,向裴槐求证道:“对吧?” “嗯。”裴槐对他这种毫无保留的信赖很是满意,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孟晗皱了下眉,看见陶郁的脚腕上只套了一个护踝,不禁疑惑地问道:“那你去医院拍片子了吗?怎么只戴了护踝?正常来说打个石膏会好得快一点吧?” 裴槐听见这话挑了挑眉,目光短暂在孟晗身上停留了一秒,意有所指地问了句:“懂得挺多,学过医?” “也没有,就是跟爷爷学过一段时间中医。”孟晗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牛奶杯,加重语气道:“鼻子比较灵。” “是么……”裴槐轻声笑了笑,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暖意,那冰冷的目光简直跟看死人没什么两样。 被那种恐怖的眼神注视,孟晗莫名感觉到后颈发凉,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脖子,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 陶郁对两人间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努力说话活跃气氛,裴槐很给面子的附和着,时不时地从水果盘里拿起一片苹果送到他嘴里,又或是端起茶水喂他喝,总之就像个细心的妻子在照顾粗枝大叶的丈夫。 孟晗想提醒陶郁,可每当她要开口的时候,裴槐就会静静地朝她这边看过来,咧开嘴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炎炎夏日,孟晗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她甚至疑神疑鬼地看了眼地板上的影子,正正好好是三个,可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坐在自己和陶郁中间的那个人,其实是个披着人皮的妖怪。 孟晗焦虑地坐了一会儿,借口学校有事,匆匆起身告别,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