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怀 疑你是色鬼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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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只要你留在帝都之中,我便会保证你的自由,我答应你的事情也算已经做到, 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唐猎现在才算领教到这个女人的狡诈之处,恨恨点了点头道:「你够狠!」 梅茜甜甜笑道:「有件事我还要事先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走,我能够 保证你在帝都平安无事,却不敢保证其他地方。」 唐猎知道这女人摆明是要赖帐,契约一定被她藏了起来,想利用它继续要胁 自己,虽然愤怒可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只有以后再想方法夺回契约了。冷 冷道:「你答应我的另外一件事情呢?」 一旁的燕月含羞垂下头去,她知道唐猎所指的定然是他们的婚事。 梅茜又叹了一口气:「燕月,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在这次出行 之前,我便已经将你的婚事定下了!」 她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唐猎和梅茜全都被这突然的噩耗惊呆了。 唐猎勃然大怒道:「梅茜,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卑鄙的女人,你若是不愿将燕 月许配给我,尽管直说,何必编织出这样的谎言?」 梅茜冷笑道:「唐猎,对你这种地位卑微的家夥,我有必要说谎话吗?」她 从一旁抽出一张羊皮卷,扔到唐猎的脚下:「你看清楚了,司马将军早在月前就 已经向我提出,要纳燕月为妾,婚约早已定下!」 唐猎拾起那张羊皮卷,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燕月和司马天峰所定的婚约, 落款果然是一个月以前,从上面的印章和火漆来看,这婚约应该不是伪造。 燕月含泪道:「主人,可是我从未答应过!」 梅茜叹了口气道:「燕月,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出行之前曾经问过你,你当 时是如何回答我的?」她停顿了一下,自问自答道:「你说一切全凭主人作主!」 两行珠泪沿着燕月的面颊缓缓滑下,她的确如此说过,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 梅茜仅仅凭藉自己的那句话便为她定下婚约,更何况那时候唐猎还没有出现。 唐猎怒吼一声,双手用力想要扯碎羊皮卷,怎奈羊皮的韧性十足,无论他怎 样撕扯都无法达成所愿,他愤然将羊皮卷扔到一旁,手指梅茜道:「梅茜!你记 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只要我将狼渊治好,你便将燕月许配给我为妻。」 梅茜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说过,可是帝国的律法不可更改,一女只 能许配给一个夫家,燕月和司马将军的婚约在前,我就算答应将燕月许配给你, 以燕月现在的身份,也无法下嫁给你!」 唐猎英俊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他不顾一切的向梅茜冲去,燕月 含泪挡住他的去路,泣声叫道:「唐猎!你心中若是还有我,便老老实实退出去!」 唐猎遇到燕月凄怨哀婉的眼神,内心不由得一阵刺痛,终於点了点头,默默 走出门外。 唐猎刚刚走出门外,燕月便含泪跪倒在地,哀求道:「求主人收回成命,解 除燕月和司马将军的婚约。」 梅茜幽然叹了一口气,缓缓来到燕月的身边,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颤 声道:「燕月,你当我真的舍得吗?」 燕月芳心一颤,却看到梅茜一双冰蓝色的美眸中满是泪水,显然内心中所承 受的痛苦并不在自己之下。 梅茜黯然道:「司马天峰乃是当朝丞相司马泰之子,司马一家位高权重,岂 是我这个小小的百姓能够得罪的?为了唐猎之事,我们已经得罪了崇文侯朱翼, 如果你当真嫁给唐猎,势必会激怒司马天峰,到时候不但是唐猎难逃一死,就连 你我也一定会被牵连。」 梅茜这么一说,燕月方才意识到现实远没有想像中美好,自己只要嫁给唐猎, 非但找不到任何的幸福,反而会将两人送入死路。 梅茜道:「论地位,唐猎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隶,而司马天峰贵为丞相之 子,更是帝国年轻将领之中的翘楚之辈,论人品,唐猎好色贪yin,为人势利,而 司马天峰的品行在帝都之中有口皆碑,你若是嫁给了他便是丞相的儿媳,将军的 夫人好过嫁给一个奴隶千倍万倍。」 燕月忽然反问道:「主人究竟爱上狼将军什么?是他的身世,还是他显赫的 战功?」 梅茜一时无语。 燕月轻声道:「如果狼将军只是一个平凡的百姓,主人还会像现在一样爱他 吗?」 梅茜仍然没有回答,可是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无论狼渊富贵贫贱,自己始终 都会爱他不变,狼渊打动自己的并非他的身世与地位,而是他这个人。 梅茜已经明白了燕月心中所想,低声道:「燕月……」 燕月凄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如果当年不是主人救我,燕月早已被卖到妓院 之中,燕月的性命是主人给的,燕月的一切都属於主人……」 梅茜已经是泪眼朦胧。 燕月恭恭敬敬在梅茜面前拜了三拜:「主人放心,燕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唐猎一直守在门外,看到燕月出来,慌忙迎上前去,低声道:「燕月,你不 用害怕,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求狼老将军,看在我救过狼渊 的份上,他一定会帮助我们。」 燕月默默点了点头,柔声道:「唐猎,这两日你一直都在忙碌,还是先回去 休息吧,再要紧的事情,等到明日再说。」 唐猎点了点头,反复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害怕梅茜那个三八,她既然敢做 初一,我们便做十五,如此反复无常的女人,活该狼老将军不让她进门!」心中 悄然下定决心,如果梅茜再敢阻止他们,便一枪将这个女人干掉。 梅茜虽然没有还给唐猎契约,可是对唐猎显然宽容了许多,唐猎可以在农庄 中自由行走,待遇等同于其他的武士。 想起多日没有见过奥斯卡和阿达,唐猎问明他们两人的住处,去探望奥斯卡 的伤情。 奥斯卡看来已经恢复了许多,坐在花房前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阿达在花房中正在整理花草,看到唐猎过来,奥斯卡慌忙从板凳上站起身来, 生硬的叫道:「主人……」 唐猎露出一丝微笑,阿达笑着来到唐猎的身边:「奥斯卡这两日一直努力跟 我学帝国话,这句主人他已经练习了几千遍。」 唐猎扶住奥斯卡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 阿达搬来一个树桩,招呼唐猎坐下。 唐猎道:「这几天,她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阿达摇了摇头道:「丽珠姑娘曾经来过,她说我和奥斯卡是长公主的人,等 到奥斯卡的伤势恢复,就将我们送过去,并没有为难过我们。只是交给我们一些 闲散的零碎活儿,看守这间花房,顺便照顾一下后面的池塘。」 唐猎点了点头道:「你们没事最好,那长公主为人应该不算太坏,日后到了 她府上,想来也不会苛刻你们。」 阿达含泪道:「主人,我和奥斯卡宁愿追随在你身边,在我们心中只有你一 个主人。」 唐猎心中一阵感动,轻轻拍了拍阿达的肩膀,低声道:「一定会有机会。」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燕月含泪坐在烛光之下,芳心之中,心潮起伏,始终 无法平静。曾经编制过的美梦已经无情被梅茜打碎,她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 梅茜说得对,司马天峰位高权重,根本不是她所能够得罪的。 如果她坚持嫁给唐猎,只会将他连累。如果她顺应梅茜的意思嫁给司马天峰, 可是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如果被司马天峰发现,后果会更加严重。燕 月思来想去,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泪水宛如串珠般低落在桌面之上。 燕月轻轻推开房门,踩着月光慢慢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迎面送来草木的芬芳,燕月孑孓站立於池塘之前,留恋的向身后 看了一眼,咬了咬樱唇,似乎终於下定了决心,猛然抽出弯刀,向自己的玉颈抹 去。 一只纤手猝然从身边伸出,牢牢握住燕月的臂膀,颤声道:「燕月!你何苦 如此?」 燕月含泪转过身去,却见梅茜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及时将她从死亡 的边缘拉了回去。 燕月心中一酸,凄然叫了一声:「主人……」双膝跪倒在地上:「求主人让 燕月自行了断,好过在这世间忍受痛苦。」 梅茜黯然叹了一口气:「唐猎在你心中,真的如此重要?」 燕月默然不语。 梅茜问:「司马天峰无论是人品地位,哪一点比不上唐猎?」 燕月含泪道:「主人对狼将军怎样,燕月对唐猎的心思也是一样,我绝不会 嫁给司马天峰。」 梅茜怒道:「你可知道一意孤行的后果,只会害死唐猎?」言语之中充满威 胁之意。 「可是我和唐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何可以再嫁他人?」燕月激动之下终 於将实情和盘托出。 梅茜震惊之余,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可当真……」 燕月拭去脸上泪水,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梅茜脑海中一片混乱,这件事若是暴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天峰岂能忍 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不但是燕月和唐猎,就连她和这座农庄也无法逃脱被株连的 命运。 燕月低声道:「主人不必惊慌,燕月自己做得事情,自己自会承担,只要我 死了,这件事便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梅茜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事情又怎会像燕月所说的那样简单,她来回走了两 步,终於下定了决心,握住燕月纤手道:「燕月,你马上准备一下,今晚我就送 你逃走。」 燕月心中一怔,随即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可,我若逃走,岂不是连累了主 人!」 梅茜道:「你我姐妹一场,我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再说,这件 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将你许配给司马天峰,也不会将事情搞成这个 地步。」她这时候心中方才感到有些懊悔。 梅茜停顿了一下又道:「司马天峰那边,我自会想办法交代,你逃走之后, 我将这件事推他个一乾二净,他无凭无据,想来不会为难於我,不过你逃走之事, 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全都难以保全。」她加重语气 道:「唐猎也不例外!」 燕月含泪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是柔肠寸断,从此之后恐怕再也没有和唐猎相 见的机会。 梅茜道:「你离去之后,再也不可返回帝都!」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唐猎就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正想穿上衣服,从床上起 身。房门被重重踹开,梅茜带领四名美女武士,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唐猎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嬉皮笑脸道:「你们有没有点文明礼貌的观念?我 还光着屁股,是不是想对我不轨 梅茜怒道:「燕月呢?」 唐猎心中一沉:「燕月出了什么事情?」 梅茜恨恨瞪了唐猎一眼,咬牙切齿道「」昨日从我那里离开以后便失踪了, 如果燕月出了任何事情,我必将你碎屍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唐猎内心惊慌到了极点,掀开被子就要向外面冲去,却忘记了自己还是赤身 裸体。 梅茜和那帮美女武士齐声娇呼,一个个慌忙把脸扭了过去,其中不乏有大胆 的女武士悄悄偷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唐猎怒吼道,伸手从床上抓起裤子挡在双腿之 间。 梅茜本来便心头有鬼,这次前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自然不会和唐猎一般见 识,转身正要带手下武士离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救火之声,冲出门外望去,却 见农庄的东北角燃起熊熊火光。 唐猎心中一惊,跟在她们身后向着火的方向跑去。 等到地方一看,失火的却是农庄用来储存乾草的柴房,因为柴房地处偏僻, 加上其中堆满乾柴,等到众人拎着水桶赶到,柴房已经烧了个一乾二净,好在这 间柴房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相连之处,所以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唐猎从人群中看到梅茜的身影,梅茜几乎在同时发现了他的到来,冷冷望了 他一眼,声音低沉道:「查一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灾!」 两名武士利用长矛在灰烬中拨弄着,试图从其中找出失火的线索,突然其中 一人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火堆中紮到了什么东西,她俯下身去,伸手在灰烬中一 摸,竟然拉出一条被火烧焦的臂膀,震惊之余,大声尖叫了起来。 唐猎想冲上前去,却被梅茜手下武士挡在外圈,他此刻的心情焦躁到了极点, 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内心。 梅茜缓步走上前去,伸手在烧焦的屍首旁摸索了一阵,终於在灰烬中找到了 一支铂金发簪,冰蓝色的美目中顷刻间噙满了泪水,樱唇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唐猎看的清清楚楚,这发簪分明是燕月的发饰,从此判断,这具烧焦的屍体, 是燕月无疑,内心宛如刀绞般疼痛,悲痛欲绝的大吼一声:「燕月!」不顾一切 的分开眼前武士,冲到屍首旁边。 梅茜想要阻止唐猎,却被势若疯虎的唐猎推到一边。 唐猎抱起那具早已焦黑的骸骨,眼泪无可抑制的狂涌而出。在昨天燕月表现 出异乎寻常的镇静时,自己就应该引起注意,他为什么要这样疏忽? 秦媛媛因为自己而死,现在又轮到燕月,是不是每一个和自己发生密切关系 的女人都会不得善终? 阴霾的天空中猛然划过一道眩目的闪电,随即一声震彻天地的霹雳在低空中 炸响。黄豆大小的雨点一滴一滴的从天而落,很快便越来越疾。 大雨顷刻间将人群驱散,烈火焚烧过的灰烬之中,只剩下唐猎和这具冰冷焦 黑的骸骨,即使是当初看着秦媛媛死在自己的面前,唐猎也没有感到这样的伤心, 可现在躺在他怀中的,是一个深爱他的女人。 唐猎抚摸着燕月早已无法辨认的俏脸,内心的悲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忽 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扳开了骸骨的上下颌。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骸骨的口腔内没有任何的灰烬,唐猎的瞳孔因为极度的 愤怒而骤然收缩。燕月绝非自焚而死!这个发现让他四肢冰冷,内心之中充满了 悲愤。 燕月的遗体在火中焚烧的时间太久,周身的肌rou和皮肤几乎被焚烧的乾乾净 净,从外表上看不出身上有没有致命的伤痕。 可是根据她口腔内的情况推断,在柴房失火之前,燕月就已经死了,否则她 就会因为呼吸,口腔内积存大量的灰烬。 换句话说,点燃柴房的一定另有他人,燕月是死后才被送入柴房的。 唐猎默默道:「燕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找到杀害 你的凶手,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唐猎抱起燕月的骸骨,来到池塘边,选择了一株参天古木之下,用手一点点 扒出墓xue。手指的皮肤已经被碎石和泥土磨破,唐猎整个人仿佛麻木了一般,机 械的挖掘着地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阿达拿着一把铁铲来到唐猎身后,低声道:「主人!我来帮你!」 他刚刚走到唐猎身边,冷不防唐猎抓住他手中的铁铲远远丢了出去,他近乎 疯狂的怒吼道:「不用!」 阿达含泪跪在地上,默默看着唐猎一点点挖掘着墓xue。 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古木之下,池塘边缘又多了一座新立的坟塚,阿达采 来鲜花,编成一个美丽的花环,唐猎接过花环心如刀割的放在坟塚之上。 阿达低声道:「主人……里面埋着的可是燕月姑娘?」 唐猎抿起嘴唇,一滴咸涩的眼泪渗入他的口腔,他缓缓点了点头。 阿达向身后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小声道:「昨晚我深夜出 来小解之时,刚好看到燕月姑娘和梅茜在池塘边说话……」 唐猎霍然转过头去,充满血丝的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可曾看清楚 了?」 阿达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道:「我以为她们只是出来散心,所以并没在意。」 唐猎攥紧了双拳,按照阿达所说最后一个见到燕月的应该是梅茜,可是她却 为何只字不提,难道说真的是她谋害了燕月?转念一想,梅茜好像缺少杀害燕月 的理由,难道是燕月不愿嫁给司马天峰,而激怒了她,进而使她动了杀念? 或许是暴雨将唐猎的头脑浇醒,这件事他无法声张,更不能当面质问梅茜, 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当真激怒了梅茜,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对付自己,虽然他 的手中有一把枪,可是区区的十颗子弹绝对应付不了梅茜手下的近百名武士,更 何况现在并不清楚害死燕月的真正凶手是到底是谁。 唐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燕月是自杀还是他杀,梅茜和司马天峰两人都 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两个人的权势和地位,都是他现在所无法抗衡的,想要 报仇,必须学会隐忍,寻找最好的机会,则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唐猎低声道:「阿达!没有我的允许,昨晚的事情,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 阿达连连点头道:「主人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阿达知道。」 唐猎的目光重新回到坟塚之上,俯下身去,轻轻亲吻坟上的新泥,一滴热泪 顺着他坚毅的面庞缓缓滴落。 梅茜站在小楼之上,默默凝望着远处的唐猎,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好色贪yin的 家夥产生了同情,想不到他对燕月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联 想起狼渊的笑脸,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幸死去,狼渊会不会表现的如此伤心? 丽珠悄然来到梅茜的身后,小声道:「主人,燕月的事情全都办妥了……」 梅茜霍然转过娇躯,一双美目充满了冷酷的神情。 吓得丽珠慌忙垂下头去,剩下的话忘了个一乾二净。 梅茜一字一句道:「从现在起,我不希望你再提起关於她的任何事……」 第十二章芙蓉帐暖谁先知 唐猎所表现出的悲伤远没有梅茜想像中沉重,因为淋雨,他病了三天,病好 以后,仿佛忘记了燕月的事情,整个人谈笑风生,和过去的无赖模样没有任何的 不同。 「没良心的东西!」梅茜看着远处的唐猎,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 唐猎微笑着向梅茜走来,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衣着和打扮,狼勳奇给他购买药 物的五百个金币算得上一大笔财富,这些钱足以让唐猎打扮的像一个富家公子, 更何况他的气质本来就出众。 「给你穿上龙袍也改变不了你是奴隶的本质!」梅茜表面上对唐猎微笑,内 心中却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梅茜微笑道:「唐猎!你起这么大早,打算去那里闲逛?」自从唐猎病好之 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帝都市集中闲逛,所以梅茜才会有此一问。 唐猎笑道:「梅大小姐难道忘了,今天是狼渊将军拆线的日子,我这正打算 前往将军府。」 梅茜又怎会不记得如此重要的事情,轻轻点了点头道:「难为你还记在心上, 车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梅大小姐有没有什么话,托我转告给你的情人哥哥?」唐猎故意调侃道。 梅茜俏脸一红,轻声叱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扯烂你的嘴巴!」 唐猎吐了吐舌头:「你这么野蛮,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够消受!」 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唐猎,梅茜马上就会一拳打掉他的门牙,俏脸一冷: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猎大笑着踏上马车,关上车门,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目光之中流露出刻 骨铭心的仇恨,心中暗暗道:「小贱人,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清楚!」 狼府全家上下一早便期待着唐猎的到来,其中还有一个唐猎最讨厌的家夥, 丞相司马泰的儿子司马天峰,他也是导致燕月身故的罪魁祸首之一,唐猎心中早 已将他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唐猎清楚隐忍的重要性,自己如果表现出对司马天峰的仇恨,只能让他 过早的生出警觉。 现在司马天峰并不清楚自己和燕月的那段过去,对唐猎来说反倒极为有利, 经常说的敌明我暗就是这个道理。 唐猎的医术在这些人的眼中已经是神乎其技,狼安这些下人全都以能够亲眼 目睹唐猎工作为荣。 狼渊身体恢复的速度远远超出唐猎的想像,虽然缺少最有效的抗炎治疗,他 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身体竟然恢复如常,这让唐猎感觉到狼渊的生理结构和自己并 不是完全相同,当天为他手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皮肤、筋膜、肌rou、骨骼的结 构较正常人类坚韧,这也是那支箭矢没有洞穿他肺部的主要原因,唐猎虽然切除 了直接沾染毒箭的组织,可是肯定有一部分毒素进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从狼渊的 恢复情况来看,体内的毒素应该已经肃清,估计这也和他特殊的体质有关。 唐猎用剪刀剪断狼渊胸口皮肤上的黑线,然后拿出已经消毒的镊子将黑线逐 一夹出,伤口癒合情况良好,炎症已经完全消除。唐猎笑道:「狼将军现在觉得 怎么样?」 狼渊挥动了一下手臂,哈哈大笑道:「我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穿 上灰色丝质银边外袍,走下床榻,做了一个拉弓射箭的动作,欣喜道:「用不了 多久,我便可以返回疆场,痛宰那帮蓝德国的野蛮人……」说完停下来喘息了片 刻。 唐猎道:「狼将军的外伤虽然已经癒合,可是肺部的功能想要完全恢复恐怕 还需要一段时间,短期内并不适合剧烈运动。」 狼老夫人亲手为唐猎奉上香茶,笑道:「唐先生说得对,你还是老老实实在 家中休养,去战场的事情养好身体再说。」 司马天峰亲眼目睹唐猎的医术,这种缝合与拆线的最简单动作,在他的眼中 却是前所未见,他由衷赞道:「唐先生真是神医,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大夫可以像 缝补衣服一样缝合伤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唐猎淡然一笑,心中虽然仇恨司马天峰到了极点,表面上却仍然装出一副谦 虚模样:「这只是最简单的手术,没有太多的技术成份在内!」 手术这个词语司马天峰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笑道:「原来唐先生不但医术精 湛,而且学识渊博,手术这个词语用得的确精妙,手到病除之术,天下间恐怕只 有唐先生才能做到!」 唐猎笑道:「学无止境,比我水准高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 狼渊大声道:「唐先生不必如此谦虚,我狼渊大小战役经历了无数次,身上 受过的伤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像唐先生这样高明的大夫,我却是第一次遇到。」 狼勳奇连连点头道:「这次如果不是燕月推荐了唐大夫,恐怕你的这条性命 很难保住!」 提起燕月,唐猎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去,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 身上,狼老夫人一向视燕月为女儿一般,想起燕月之死,不由得伤心啜泣起来。 司马天峰脸色阴沉,看来他对燕月倒有几分感情。 狼渊看到气氛不对,慌忙岔开话题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伤心的事情还 是不要提了!」他为人极其孝顺,生怕父母因为燕月而伤心。 狼勳奇点了点头道:「不错!渊儿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才对!」 他转向狼安道:「狼安,你去准备酒宴,我要好好的感谢唐大夫……」 狼渊笑道:「爹!我看今天酒宴还是免了吧!」 狼勳奇有些错愕的望向狼渊:「可是……」 司马天峰站起身来:「乾爹,孩儿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今日来便是为了庆 贺我大哥伤癒,顺便感谢一下唐先生。」 狼勳奇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年青人不愿和我这个老家夥呆在一起。」 狼渊笑着搂住父亲肩膀道:「爹!孩儿在家中已经闷了多日,今日你就让我 出去放放风吧!」 狼勳奇为人极其豁达,大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出去庆贺便是,不过 千万不可惹事!」 狼渊道:「爹爹放心,我们绝不会生事!」 唐猎跟随狼渊和司马天峰出了大门,却见司马天峰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门外恭 候。马车从外表看极为普通,仅用两匹白色骏马拉动,走进一看,方才发现这马 儿的稀奇之处,两匹马的头顶都长有金色长角,鬃毛和颈部相接的地方有细密的 鳞片覆盖,四蹄之上生有金色长毛,像极了传说中的独角兽。 唐猎好奇的问道:「这两匹马儿叫什么名字?」 狼渊和司马天峰对望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狼渊笑道:「唐先生果然风 趣,这两匹是独角兽,和马儿完全不同。」 唐猎汗颜道:「我自小在乡下长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心中却十分不 服气,老子开兰博坚尼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那儿呢,改天弄辆超级跑车来, 让你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他也只是想想罢了,在这个世界到哪里去弄辆超级跑 车过来? 三人登上马车,车厢不甚宽敞,他们三个身材都十分高大,坐在里面略显局 促,坐垫全都是棕色的动物皮毛,唐猎摸了摸,异常柔软顺滑,有些像狐狸毛, 本来想问,可是又怕被人取笑,只好压下了这个念头。 狼渊道:「帝国对坐骑拥有严格的规定,马匹是供普通的百姓和下级官员使 用,独角兽乃是皇族和高级官员专用。」 唐猎点了点头。 司马天峰向一旁靠了靠,微笑道:「乾爹不喜欢张扬,所以今天我特地挑了 一辆最寒酸的车子,唐先生委屈了!」 狼渊笑道:「天峰啊天峰,你为人果然玲珑八面,难怪我爹爹会这么喜欢你。」 司马天峰微笑着望向唐猎道:「唐先生想去哪里玩?」 唐猎虽然来到帝都多日,可是最多也就是逛了逛市集,对这里的一切还很陌 生,笑道:「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帝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是你们作主吧!」 司马天峰的目光又转向狼渊,狼渊哈哈大笑道:「帝都最好玩的地方当然要 数花月坊,不请唐先生去花月坊转转,怎么能显出我的心意呢?」 司马天峰笑道:「我把话说在前头,今天所有的一切开销全部都包在我的身 上!」 花月坊位於帝都隆德的北城,北城与其他区域相比,是最为清净的一个城区,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富商、官员,相当於唐猎过去世界中的高 级住宅区,能够在高级住宅区内开设这种娱乐场所,需要有相当的权势和后台。 唐猎他们抵达花月坊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街道上很少可以见到 行人,唐猎心中暗暗奇怪,这花月坊听起来应该是个高级妓院,按理说这种场所 应该晚上最热闹,大白天来到这里恐怕没有什么玩头。 座车缓缓停靠在花月坊前,唐猎最后一个走下车去,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让他 有些发呆,却见前方一条宽阔笔直的大路通往白色云石砌成的巨大建筑,每块云 石至少要有成吨的重量,有规律的堆在一起,构成一座城堡似的大门。 这座大门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非但不能给人以美感,反而让人感到 一种心理上的压抑。 两名蓝色长发的美丽女郎娇笑着迎向司马天峰和狼渊,她们身穿剪裁适度的 合体短裙,胸口开得极低,丰满的乳球大半裸露在外,腰身纤细,臀部丰满,修 长晶莹的玉腿毫不吝惜的展现在客人的面前。 满眼的rou色看得唐猎头晕目眩,体内的yuhuo呈燎原之势迅速燃烧了起来。 「司马将军,你好久未来了!」从她们对司马天峰捻熟的口气来看,司马天 峰一定是这里的常客。 司马天峰淡然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座车,抛给其中一名女郎两枚金币。 唐猎忍不住多看了那蓝发女郎几眼,这才留意到她们的双耳和正常人类不同, 宛如杏叶般支在头颅两侧,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长着一副招风耳,的确让人感到 遗憾。 司马天峰道:「这些都是混血的精灵女郎,在花月坊的地位最为低下,负责 迎宾,招待这些粗活。」 狼渊笑道:「天峰是游戏花丛的一流高手,我们只怕这辈子也赶不上他的水 准!」 唐猎想起燕月之死,心中对司马天峰憎恨到了极点,天下间女人多得是,他 为何偏偏要看上燕月? 跟在两人身后走过云石大门,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广场, 正中建有一个圆形的喷水池,晶莹的喷泉呈线状从喷水池的边缘喷射向正中,远 远望去宛如一道道银链将水池笼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