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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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你伸手取出了那双鞋。 现在你的一边手上是他买的那双鞋,一边手上是他口中你最喜欢的那双鞋。 你略微斟酌了一番,还是递出最大码,也最喜欢的那一双给他。 “你穿吧。”你说。 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礼貌地接过去,客气地道谢。 你觉得说他是来做客的人也不为过。 毕竟他实在客气得过分。 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从前是造过多少孽。 43 他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果汁,小口地抿着,脸色不是很好。 你盯着他半天没少一点的玻璃杯,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你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入口的瞬间你只觉得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看来你从前很喜欢果汁,难怪家中常备着鲜榨果汁。 你满足地灌下一大口,发出舒畅地喟叹。 路过的管家看见你们两人,似乎有些讶异。 他凑近了你的耳边说道:“陆先生不喝果汁的。” 44 你正打算给自己再续一杯的手僵在原地。 但管家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伸手做了个接过玻璃壶的动作。 “陆小姐,需要换一下口味吗?” 你在心底给管家点了个赞,忙不迭点点头。 管家熟练地弯腰退开。 你盯着对面的人,只觉得尴尬。 半晌你说道:“对不起啊,我不记得你的口味。” 他本来垂着头,听到你的话之后微微抬起了头,眼里闪着不解。 他的表情有些异样。 “没关系的。” “没必要记得。”他摇了摇头。“您总会恢复记忆的。” “您不需要这样......”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不需要这样关心我。” 他似乎最终下定决定,长舒一口气,继续说道:“您还是保持和从前一样吧。” 45 你很不解。 “你是笃定我恢复记忆就一定会讨厌你?” “是。” 这回他倒是难得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为什么?”你很不解。 他哑口无言。 你于是乘胜追击。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如和我打个赌。” “赌我恢复记忆之后,仍旧喜欢你。” 你信心满满,却不料他摇了摇头。 “不......我不赌。” 他声音很轻,像是呓语。 46 他说完抿紧了唇,抬头直视着你,似乎很紧张。 你愣了一瞬,却很快扯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并不生气。 他仿佛被这一笑晃了神,呆呆地伸手捧起那杯果汁,下意识地就要抿一口。 你伸手拦住了。 “不喜欢就不喝了,别勉强。” 他没吭声,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地撇过了头。 你看见他的耳尖红了一小片。 你眼底笑意更盛。 47 管家递来了新的茶水。 你悄悄抬头去看他的反应。 见他很自然地接过,喝了一口。 你竟然松了一口气。 这才放松地给自己灌下一整杯果汁。 原来他喜欢这个,你想着,暗地里记住了。 48 他喝到一半,忽然起身说了句抱歉,从侧兜摸出正在震动的手机,给你看了一眼来电界面。 “我去阳台。”他起身,立在那里,身材挺拔,只等你一句首肯。 你摇摇头,“在这里就可以。” 你皱起了眉,“还有,别用敬称了,我听不惯。” 你们僵持在那里。 震动减弱,他才回神,匆忙地点点头,然后又坐下来,拘谨地接通电话。 你又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坐在那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