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冥看重他到自己死了也想把贺佐臣拉着一起陪葬的程度。这不是爱,是自私
阮冥一跃成为A市黑势力的老大,他割下毒蠍头颅示众的凶狠事蹟震慑一方,这使得胆敢反抗的人变少了。他毫无悬念地接收各区残余势力,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无事的时候,阮冥喜欢玩乐,也喜欢到处收购武器。他走到哪里都要带上贺佐臣,就连zuoai的时候也是。 贺佐臣只有在第一次的时候才有些情绪波动,之後的每一次,无论阮冥玩得再凶,他在一旁看着都不会表现出任何反应,好像真的放下了。 阮冥为了试探他,甚至还不惜找个猛男上床,自己做为承受方。以他这样的长相,又是老大的身分,多少男人早就肖想着压倒他,侵犯他,以获得满满的征服慾望。而当阮冥赤裸着跨在猛男身上替自己的後xue扩张时,猛男竟然看到流鼻血了,胯下那根东西翘得老高,已经迫不及待了。 阮冥做受时不愿意被人压制,所以他总是用骑乘位。他笑着握住猛男粗壮的roubang,慢慢地塞进自己的後xue里。 “啊……”猛男简直爽极了,阮冥的身体里就是天堂,让人想要在里头横冲直撞。 阮冥的目光却没有看向猛男,而是看着靠墙而站的贺佐臣,看自己的属下脸上是什麽表情。他的观察力十分敏锐,任何一点细微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贺佐臣连皱眉都没有,目光平静地看着阮冥与其他男人zuoai,听着猛男的兴奋粗喘,以及阮冥舒服的呻吟。 阮冥如此试探贺佐臣,是因为他看重他,看重到自己死了也想把贺佐臣拉着一起陪葬的程度。这不是爱,是自私,但偏偏在阮冥身上如此合情合理。 贺佐臣也曾想过放弃,但他做不到,父母的死伴随着那夜阮冥带给他的极致欢愉,好像如蛆附骨一样,融在他的骨血里,直到死亡才能摆脱纠缠。他知道离开阮冥才是最好的,他却也做不到,因为他不相信其他人能保护好阮冥,他深怕哪一天阮冥死在别人的手上了。他知道自己到时候一定会悔恨万分,所以他即便忍得煎熬也必须要待在他身边,保证他的安全。只要阮冥不爱上任何人,他就可以继续撑下去。 阮冥恶劣的地方还不只这样,他说着拒绝贺佐臣的狠话,却又无时无刻勾引他。他会故意在洗澡时,忘了拿衣服,赤裸着走出来,走到贺佐臣面前;也会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躺在床上,就是想知道贺佐臣会有什麽反应。 贺佐臣把自己训练得无动於衷,终於一次又一次通过阮冥的猜忌与试探。时间久了,阮冥终於感觉无聊了,不再逗弄贺佐臣了,真正地对他放下戒心。 阮冥的野心很大,他是不会甘心只做A市的老大。想要扩张势力就得先把隔壁的D市给吃下。他得先联合E市的老大一起对付。 E市的老大是个美男子,叫做罗炎风。他脸上没有凶恶的刀疤,也没有五短身材以及啤酒肚。他的身材魁武壮硕,听说是特种兵出身,一张俊脸帅得可以与电视明星比拟。 阮冥约罗炎风谈判的时候,见到他的长相,也讶异了一下。 罗炎风彬彬有礼,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非常有绅士风度地伸出手来:“阮冥,久仰大名。” “我还不知道罗大佬原来是个美男子。”阮冥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罗炎风与阮冥握手时,在他的手心里滑了一下,是暧昧又不轻薄的试探:“我也听说过你的事了,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真是个大美人。” 这话一说出,阮冥的手下全都倒吸了一口气。阮冥长得漂亮,却最讨厌被人这麽说,也最讨厌被当作女人看待。 但阮冥却没有发作,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心。他看向罗炎风,看见对方的眼底装满真诚与对美丽事物的欣赏,居然笑了起来:“多谢夸奖。” 阮冥与罗炎风看对眼了,谈完事情之後立刻去开房间滚床单。 这次非常难得,阮冥没有要贺佐臣跟着,而是找了另一个贴身保镳。贺佐臣表面上装得镇定,心里已经乱如麻了。因为他感觉到阮冥对那个男人有一定程度的好感,更胜於以往玩玩就算了的床伴,再加上罗炎风有相貌有地位,是足以匹配阮冥的对象。 贺佐臣差一点就要开口阻止阮冥了,但他还是强压了下来,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死死盯着门上挂着的一条毛巾,那是某次阮冥洗完澡後擦过身子的,被他随意地丢在贺佐臣身上,贺佐臣便理所当然地带回来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感情无处宣泄的时候,他就总是拿着这条毛巾想着阮冥抒发慾望…… 他能够聊以自慰的也只有那一夜的回忆而已。他不想去思考阮冥跟罗炎风现在正在做些什麽,他扯下毛巾,脱了自己的裤子,用粗糙的布料用力搓揉起自己灼热的慾望,想像自己进入阮冥的身体…… 每次阮冥与其他人zuoai,他总是会在脑中幻想着自己从身後进入他,他的汗水与呻吟都是因为自己的动作,他希望阮冥口中叫着的是自己的名字…… 乳白色的液体泄在了毛巾上,光是想像着这样情景他就能高潮了。贺佐臣粗重的喘息回荡在房间,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隔日,阮冥春风满面地出现了,显然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阮冥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一副彻底被滋润过的模样。贺佐臣觉得生气,阮冥不准自己爱上他,他却任凭罗炎风对他示好。他想抗议,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不能被阮冥赶出去。他得忍……他必须要忍…… 之後的某一天,阮冥正式宣布他与罗炎风在一起了,A市与E市的势力将要合并在一起。贺佐臣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一样,耳朵里头嗡嗡嗡地响着,旁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阮冥与罗炎风在一起,罗炎风不可能是在下面的那个,那就表示…… 贺佐臣守在门外,听着房间里头传来阮冥极度诱人的叫床声:“炎风……快一点……嗯……” 贺佐臣不被允许入内了,他咬牙切齿,几乎要把自己的手骨给捏碎。阮冥既然甘为人下,那他们用的是什麽体位?他能允许罗炎风压在他的身上吗? 贺佐臣最近的情绪浮动极大,出任务连连失利。阮冥已经不再怀疑他了,没有多想,乾脆放了他一个礼拜的假。 贺佐臣一刻也不想待在组织里,他不想看见形影不离的两人。他在街上乱晃,去到一家饭馆吃饭。 没想到罗炎风今日没有跟阮冥在一起,而是与一个漂亮的少年搂搂抱抱。 那少年长了一张天使的脸孔,像是任性骄纵的富家少爷,握着罗炎风的手臂向他撒娇:“罗哥,你什麽时候有空陪我?” “最近比较忙……”罗炎风的位置背对着贺佐臣,因此没看见他,侧过脸来对少年露出安抚的笑容来。 少年不满了,说话毫无分寸:“不就是在陪阮冥吗……我哪一点比他差了……” “嘘……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少年不甘心追问:“罗哥你喜欢他更胜於我吗?” 罗炎风依然耐心哄道:“不。我当然更喜欢你,阮冥根本比不上你,如果不是因为要跟他一起对付D市,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少年被哄笑了:“何必这麽麻烦,我叫爸爸对付他就好了。” 罗炎风摇了摇头,说出让贺佐臣寒冷彻骨的一番话:“我想要接收他在A市的势力。” 贺佐臣直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阮冥被利用了。 他现在就想一枪崩掉罗炎风的脑袋,告诉阮冥事实。但阮冥会信吗?不,阮冥恐怕不会相信的,他对自己的魅力这麽有自信,没有证据,他说什麽都没用。 贺佐臣伸手想去掏枪,这才想到他现在在休假,根本没有把枪带出来。但他又不甘心让罗炎风就这样走了,便等两人吃完饭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後。 罗炎风倒是个多情种子,他护送少年回家,就在A市。而後他才回到E市的家。 贺佐臣知道了罗炎风的住处,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把他给杀了。这样既不必向阮冥解释,阮冥也会死心了,也不会有人猜到是他做的。 贺佐臣回家拿了狙击装备,守在罗炎风的住处外。好不容易等到罗炎风回家了,没想到阮冥也跟着来了。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话没说几句就开始接吻。 贺佐臣拿着狙击枪的手在抖,透过狙击镜他能清楚看见阮冥脸上的表情,他沉醉投入在这个吻中的动情模样。罗炎风开始脱他的衣服,把阮冥按在沙发上从脖子一路往下吻。贺佐臣最害怕的事情终於发生了,阮冥竟然任由这个男人做出这种压制的动作来。 贺佐臣现在的情况是不宜射击的,但他真心想杀了这个男人,他对阮名的感情已经压抑到极致了,需要一个爆发的出口。再加上他过度自信自己的能力,他还是开了枪。 子弹击穿玻璃,从阮冥的发梢掠过,却未击中罗炎风。 他失手了。 因为刚刚阮冥做了一个想要起身的动作,他怕误击,子弹偏离他预设的轨道,稳稳地钉在墙壁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阮冥,他毫无畏惧地回头看向子弹来源的方向。 隔了这麽远的距离,贺佐臣知道阮冥是看不见自己的,但他彷佛被阮冥凌厉的气势所憾,立刻转身就要跑。但罗家的保镳已经追上来了,在听见枪声的时候就有动作。 任凭贺佐臣再厉害,也无法以一敌十,他很快就被制伏了,带到了罗炎风与阮冥的面前。 阮冥见到他时,瞳孔微微一缩,但依然没有什麽表情。 “我记得……这好像是你的贴身保镳。”罗炎风平静地开口,语气却丝毫没有要怪罪阮冥的意思。 阮冥的衣衫被扯乱了,现在也只是随意拢了拢而已。他没有急着向罗炎风解释这不是他的授意,只是用很深的目光看着趴在地上的贺佐臣:“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贺佐臣知道现在是唯一解释的机会了。他不担心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而是把罗炎风与少年的对话说出来,他希望阮冥不要被骗了。 阮冥却没有被他的话所动摇,只是问罗炎风道:“我能不能处理自己的手下?” 罗炎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从头到尾都在看好戏。 阮冥走上前,蹲在贺佐臣的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调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贺佐臣在这一刻才发现,阮冥是真的不会爱上什麽人。他动怒不只是因为贺佐臣擅作主张想要杀掉罗炎风,也是因为发现他竟然到现在还在觊觎自己。他讨厌属下对他的任何欺瞒,而贺佐臣犯了大忌。 “记得我说过什麽了吗?阿佐,我不会把危险留在身边……”阮冥朝他微微一笑,彷佛还是那个他看重的手下。但随即,他流露出一丝痛心可惜的模样,“只是就这样杀了你真的太可惜了……” 最可怕的是阮冥的处决,他对着罗炎风的人道:“废掉他的手。” 贺佐臣睁大眼睛,丝毫不敢相信阮冥会这样做。他的手要是被废了,就意味着他只能当个普通人。 许多年後,贺佐臣才明白那个与罗炎风在一起的那个富家少爷的身分,他是国会议员的儿子,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黑势力的经济命脉,所以罗炎风讨好少年是理所当然。至於阮冥,在取与舍之间,他舍弃了贺佐臣这个多年心腹,只因为罗炎风能带给他更大的利益。 贺佐臣的右手被人按在地上,五指张开。他的手背被刀子刺穿,钉在地上,指节被重物一根一根打碎。 椎心蚀骨都比不上被阮冥放弃的痛苦。 贺佐臣的冷汗都流出来了,痛得几乎昏死过去。阮冥就站在一旁看着,目光没有任何温度。 贺佐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起,拖在地上,被当作垃圾一样丢出罗家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