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不好奇吗

    B市大学生城不远处一栋商业住宅区里，宽阔的四室两厅宛若打了一场仗。

    “阿昭，阿昭，你回来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委屈叫道。

    陈昭皱着眉头穿越一堆易拉罐和包装袋，把窗户全部打开通风。他只是回家住一夜，盛灿就能把这里折腾的像是台风过境。

    “我以为我们说好了，不带人来家里开派对。”陈昭抱着胳膊看向沙发上沮丧又困顿的青年。

    盛灿圆圆的猫瞳眯着，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些红肿和深深的黑眼圈：“我又搞砸了。”

    陈昭挑起眉头：“这次是从哪一步开始的。”

    盛灿使劲揉着蓬松蜷曲的头毛，痛苦的说道：“从脱裤子…我喝了很多酒想要壮胆，她亲我，一直亲到我的小腹，脱我的牛仔裤…我一下就清醒了…”然后落荒而逃。

    陈昭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慢慢来，总会有人…”

    “不会了！不会有人接受我的！不是她们的问题，是我的问题！阿昭，是我不相信她们，我害怕…”盛灿声音绝望又压抑，“我不敢被别人知道…我是个恶心的变态…是个怪物…”

    这不是个小问题，陈昭知道，他不会不痛不痒的说这没什么不用在意，但也从不会附和盛灿的自我贬低，他两只手按住盛灿的肩膀，低头去看他的脸，“小灿，没关系的，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盛灿一头扎进发小的怀里：“怎么办，我是不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和女人上床，一辈子都没办法结婚了。”

    陈昭轻轻顺着他的头发：“不会的，你不要着急，慢慢来。像你这样随便和某个女孩看对眼，立刻就发展到想要上床的关系，是永远不会找到真心爱你的人的。”

    “可是…可是如果发展出感情了，她又接受不了，我肯定会受不了的，我会难过死的。”盛灿嗫喏道，“而且她会不会告诉别人我的秘密，那还不如杀了我。”

    陈昭叹了口气，其实各种情况后果盛灿都很清楚，但他太渴望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了，才会不停的尝试，然后又在现实面前很快退缩。

    是的，盛灿是个双性人，既有正常的男性特征，也有完整的女性器官——除了rufang。

    这一点陈昭从小就知道，在他们还不太明白男人女人的概念时，母亲就告诉过他，要照顾保护好盛灿，不要让别人欺负他，他是个小天使。

    陈昭当然知道盛灿是个天使，他漂亮又善良，聪明又可爱，不用母亲说他也会保护他照顾他的。直到十四岁那年，他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天使是无性别的。

    十四岁的陈昭和盛灿已经开始发育了，尤其是盛灿，早熟的要命。他长的漂亮，运动好，性格开朗，追他的女孩非常多。但也是个花心的家伙，几乎每个月都要换女朋友。

    然后在一个周末，陈昭从补习班回来，发现盛灿在家里等他。

    “你总算回来了，快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盛灿神神秘秘的。

    陈昭没想到，所谓的好东西竟然是一部AV。

    两人窝在陈昭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大眼瞪小眼。

    “靠，怎么是打码的。”盛灿哀嚎起来。

    陈昭开始收拾书包：“那就别看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是不是装的啊？”盛灿掰着他的头非要他看，“还是你害羞？”

    陈昭看着屏幕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男女，他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他承认他也是有一点好奇的，对他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件事。

    盛灿却很激动，在板凳上坐立不安，终于在影片结束后，他问陈昭：“哎，你想不想看看，女孩子的那里是什么样的？”

    陈昭开了个玩笑：“你要把你女朋友的给我看？”其实他知道盛灿这时候没有女朋友，他刚甩掉一个初一新生，还没选定下一个。

    盛灿踢了他一脚：“去你的，我是说…我…我的。”

    “你？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看的。”陈昭不以为然。

    盛灿的双手捏紧了裤子两侧：“我…我一直都没告诉过你，阿昭，我和你…和其他男生，不太一样。”

    盛灿的态度让陈昭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且自己必须认真且谨慎的面对，不然盛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会瞬间消失，还会因为他不恰当的态度而受伤。

    陈昭尽量做出平淡的样子来：“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联系上下文，还有过往与盛灿的共同经历，他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这个秘密已经压了盛灿太久太久，他无法与对此自责内疚又缄口不言的父母探讨，更不敢告诉别人。陈昭作为他的发小，他最好的朋友，他最为信任的人，将被他交托这个少年再也无法独自承受的沉重秘密。

    盛灿躺到陈昭的床上，缓缓脱下自己的运动短裤和内裤，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看看就知道了。”但他的腿依然紧紧的闭着，带着极度的忐忑不安看向陈昭：“你不会…不会厌恶我吧，不会离开我吧，要不你还是别看了…”

    陈昭深呼吸，看着他带着水光的双眸：“小灿，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永远不会讨厌你，我们永远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相信我。”

    在陈昭的承诺中，盛灿缓缓打开了紧闭的双腿。

    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年四肢修长，还有怎么晒都不变色的冷白皮，几乎耀花了陈昭的眼。

    而在两条大腿中间，是一片让陈昭几乎窒息的景色。稀疏细幼的绒毛，白嫩可爱的yinjing，以及小巧yinnang下那个粉色的，带了一点褶皱的水光淋淋的小缝。

    陈昭咽了一口口水：“小灿，你湿了。”

    “闭嘴！”盛灿带着哭腔说道，同时就要合上腿。

    陈昭一把按住了他的膝盖：“再让我看看，小灿，再给我看看…”他其实耳朵里一直在嗡嗡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下意识这样做了。

    陈昭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让他滚蛋，这让盛灿松了一口气。陈昭说要再看看，说明是真的不觉得恶心，盛灿心怀感激的张开了腿。

    两人就这样一个长着腿，一个勾着脑袋，看了足足十分钟。

    直到盛灿忍不住说道：“好…好了吧…”

    天人交战的陈昭终于艰难的转开了视线，他背过身去：“你先穿，我…我上个厕所。”

    那是陈昭第一次打飞机，他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在自己的yinjing上下撸动，脑子里全是盛灿修长雪白的大腿，幼嫩细小的yinjing和漂亮的女xue。

    陈昭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把盛灿当朋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