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后山的红树林红的好看 树林野战 露天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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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那双冷静又深沉的眼睛,青彦突然就没了继续探究的欲望。 牵丝是宫廷秘药,牵扯上的必定是皇族中人,当今圣上又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即位,在政也算清明,并未有夺嫡篡位之争,这种绵延之毒,隐而不发,发而不治,端的是阴狠毒辣,若不为权势,便多为后宫争宠排己。他以男子之身中此毒,其间含义不言自明。 难怪那个在背后为他打点好一切的不明人,能有如此神通,谢府不过萍水一见,就能把他的身份底细都摸的彻底。毕竟是皇宫里头出来的,岂会是寻常之辈。 心里冷哼了一声,这些条条道道,他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作为大夫,治病救人天性使然,断没有先去了解病人身家再去施以援手的道理,因而他就算知道牵丝之毒,也没深想过此人的可能身份,如今被他这么冷静的一问,心里却是了然大半。 “去哪里都与公子无关,”他把手从那人手里撤回来,脸上笑意都带着疏离,“公子身份高贵,虽说药庐只为救人,不管其他,但公子若是觉得不遂心意,尽可离去,青某绝不阻拦。” 下逐客令了……那人笑了笑,眼中隐隐的戒备之意却不自觉消了不少,“是在下冒犯了,承蒙大夫搭救,在下感激不尽。” 所以,不走。 “……那公子暂且好好休息。”青彦无意与他多讲,转身推门出去,神秘兮兮又莫名其妙,并不是很想看见这人。 被嫌弃的某人尚不自觉,看着青彦离去的身影心想,医怪的亲传弟子,果真如他所说淡泊无欲,难怪十七偶遇医怪后便对他挂在嘴边的徒弟上了心,想尽办法也要把他送过来。想着想着困意便上了头,脑子也开始不甚清明,这该死的牵丝,他有些无奈的皱眉,不甚情愿的睡了过去。 青彦出来后并未见到阿寒,院子里药匾那散着几根药草,药杵歪在一边。 这个院子他看了许多年,却是头次觉得,少了个身影,竟空荡了这么许多。 初冬的风已然带着冷意,青彦站在门外,手脚冰凉,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出去找他还是回屋坐着,他傻呆呆的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顾寒夜一回来就看到青彦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惊,还以为药庐被人袭击了,还没等上去,就看到青彦眼睛一亮,小跑几步过来抱了个满怀。 顾寒夜:…………(*ˉ︶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很开心。 他从青彦看诊时就开始郁闷,只想把这个碍眼的家伙扔出去,他还记得在明川,青彦对水祭酒的样子,现在又来个九成相似的麻烦货……顾寒夜头疼闭眼,对这些破坏他们二人世界的甲乙丙丁卯满怀怨念。 本来在院子里整理草药,实在是按捺不住冲进去的冲动,干脆出去调息运功,近来他记忆已回七七八八,功法内力更是不再敢落下,虽说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但手上血债也不少,自然是功力愈高愈好,更何况,还有个武功差劲的小拖油瓶在那,当然好好练功是正经。 现在心尖上的拖油瓶软软的趴在怀里,把自己抱的紧紧的,顾寒夜心里说不出的受用,一天的闷气瞬间无影无踪。 他用手顺顺青彦的后背,还当是他吓着了,放轻了声音问,“怎么了,小师傅?”怀里人僵了一下,片刻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别叫这个,叫我……叫我阿彦好了。” 果然瞒不住了,顾寒夜心想,虽然自己也没认真瞒就是了,但不用有意无意的遮掩,顾寒夜心里还是一松,立刻从善如流道,“阿彦,发生什么事了?” 青彦摇摇头,抬眼看他,“你刚才去哪里了?” 这是找不到自己着急了?顾寒夜看着那双还带着湿意的晶亮眼睛,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没去哪,就在后山走了一圈。” 大惊小怪了,青彦对自己的患得患失后知后觉的有点害羞,他那么大人了,又武功高强,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想到自己方才还差点湿了眼,简直,简直像个刚出嫁的妇道人家一般。 他低了头只顾害羞,却不知自己这个软糯的样子让面前的顾寒夜几乎又把持不住的亲上来,只是好歹顾及到屋里还有个人,不能放肆太过,干脆想着把人领到外面去。 “后山那有几棵树,不是枫树,叶子却红了大半,”他装模做样的扯谎,半是关心半是诱导,“你在屋里呆了半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青彦脑子正乱着,却又不想就这么跟他分开,听他这么说,自然毫无异议,乖乖跟着他一前一后去了后山。 然后就被按在了树上!自己怎么就又信了他! 青彦被压在树上眼泪汪汪,咬着袖子又气又悔,明明是出来散步的,怎么就又散到了他身上来,还骗他说有什么红树叶,分明就是鬼扯!想到自己蠢乎乎的跟出来,被亲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推开他,连裤子都没了! 还被摆弄成这幅不堪入目的样子,一条腿还挂在顾寒夜臂弯里,又是自弃又是委屈,身子不自觉往里缩了缩,连带着xiaoxue也紧了紧。 正爽快驰骋的顾寒夜瞬间被突来的紧致咬的头皮发麻,身下一顿蓄势待发,待到xue道微微有些松开,一个猛冲扎到了更深的地方,顶的青彦一声惊叫,软手软脚的就要滑下去。 顾寒夜一把把他捞起来,把滑下的衣衫继续往上一撩,露出粉白湿漉的臀rou来,xue口被磨的红肿湿亮,还含着他的硕大头部,被托着腰往胯下一按,那小嘴又颤抖着把它全部吞下去了。他看的眼睛心里都发热,用力进出那处,只恨不得把自己全埋进去。 青彦受不了他这时而快时而猛的做法,少不得要哭叫讨饶,可他越哭顾寒夜兴致越高,半晌厮磨下来,竟连一次精都没有出,反倒是青彦,玉茎被粗糙的树干磨着,后xue被粗壮的硬物插着,前后高潮了两三次都不止。最后他神智恍惚的趴在树上,还要听那人在耳边说着下流yin话。 “阿彦你怎的如此不耐cao,你看我还硬着你就去了两三回,不公平。” “阿彦你看你流了这么多水,地下的裤子都被你打湿了。” “阿彦还在气我哄你看红叶的事么,红叶有什么好看,你看你这小嘴被我cao的红艳迷人,可比那红叶好看多了。” “阿彦你不穿裤子的样子真好看,以后在我面前就这样好不好。” ……… 一字一句灌进耳朵,青彦羞恼的从头红到脚,若不是还被那人压着做那yin浪举动不好翻身,他定要上去狠狠咬他一口解气。 这都是些什么混话,顾寒夜,你的孤傲冷漠都被狗吃了么吗? 想起刚认识他那几年,虽然冷漠疏远不好接近,好歹也有些大义凛然的大侠风范,再看看现在口无遮拦的无耻流氓,青彦气的想哭。 顾寒夜只当他脸皮薄不经逗,嘴上讨几句也就算了,看天色渐晚,青彦也实在熬不过,便在紧热的甬道内大力冲撞了几下,激的身下的人又带着哭腔的叫了起来,他抱住浑身颤抖的小人,粗壮硬物抵着花心一点,痛痛快快的泄身,烫乎乎的射了青彦满满一xue道热精,总算结束了这场露天野地的野外情事。 只是到底劣根性作怪,紧要关头还是贴着青彦耳边补了一句,“今日伺候的你可爽啊,”他咬着字一字一顿,“我的小师傅?” 青彦本就攀在情欲的潮头,听见这句带着嘲弄的背德的话,想着从前两人相处的种种,就被顾寒夜一个深插,抵在他最受不了的那处开始射精,身体的快感加上情感的羞耻崩溃,青彦终于忍不住哭喊着被顾寒夜逼上了顶峰。 吃饱喝足的顾寒夜背着身心受创的前师傅回了药庐。 假三公子还在睡,老老实实占着屋里唯一的一张床,想着青彦不喜欢动他的病人,顾寒夜强忍了半刻钟,才放弃了把那人扔出去的念头。 青彦是真累着了,回来时就趴在他背上睡了过去,连顾寒夜烧好热水给他擦身子都没醒。夜里秋风凉,顾寒夜拿了剩下的被子裹着睡着的青彦,抱着怀里,静静的坐了一夜。 接下来几天青大夫都过得很是清净,因为顾大侠风风火火的置办了一堆木材瓦头,热火朝天的盖起房子来。 假三公子在小屋盖好的当夜就被扔了进去,墙上泥还没有干,房顶上渗的泥水一夜把翩翩公子变成了花猫。 青大夫:……… 当然青大夫暂时没有功夫管这些,劳苦功高的顾大侠“身心疲惫”,正生龙活虎的躺在床上,等着青名医的“望、闻、吻、怯”呢。 “亲一下,”顾寒夜眼睛晶亮,充满期待,青彦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一只疯狂摇着尾巴求赞赏的大狗,不禁失笑,含着笑意凑上去,在他坚毅的嘴角上印了个清清浅浅的吻。 自然是不够的,刚要退开,就被顾寒夜按着后脑勺,啜着他一阵吸吮,连舌头都伸进来一通乱搅,嘴里津液不知被吸取多少,自己嘴里也都是他的味道,好不容易分了开,两人嘴角还悬着纠缠的银丝,青彦就怒捶这混蛋一下。 亲那么久都不放开,是想憋死自己吗?! 顾寒夜大笑,拉着有些炸毛的心尖尖吧唧亲了一口,成功顺毛,然后指着身下的一柱擎天,得寸进尺的道,“这里也想要。” 看着回回都在自己身体里折腾的大东西,青彦刷的红了脸,“你……你不要脸……”顾寒夜丝毫不把他的控诉当回事,只觉得阿彦眼睛羞的水亮亮的真好看。“怎么就不要脸了,阿彦,我上回不是才帮你舔过?” “闭嘴!!”青彦跳起来去捂他的嘴,上次明明……明明是他做的太厉害,自己都受不住了,前面都射空了,求他停下,结果这个混蛋就蹲下去吸他前面,吸完他就……失禁了…… 这么丢人的事为什么要提!顾寒夜被完全炸毛的青彦扑到床上打,笑的要喘不过气来。 最后当然jian计得了逞,青彦羞红着脸抱着大东西吸吸舔舔,弄的那东西又不要脸的涨大了许多,青彦含不进去,只能亲亲那个蘑菇头,顾寒夜憋的又痛又爽,又不忍心硬插进小嘴里,只能就此罢手,挺了大东西插进xiaoxue,使劲在里面折腾,不甘心的发泄着心愿未成的yuhuo和怒火。 青彦早习惯他在床上喜怒无常的兴致,连身体都习惯了他的力道,很快便开始沉迷,白皙的身子柔软的缠着身前强健的躯体,随着深重的撞击,慢慢染上一层薄红。 顾寒夜爱死了他这个样子,俯下身舔弄他单薄的胸膛,和挺立的两点红樱,柔情蜜意的一分一寸的含入口中。青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抱着他的头跟他索吻。 冬夜漫长,且甜。 山间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立了冬之后天气便越发的冷起来,某日清晨青彦一推门,乱絮纷飞,一地白雪。他仰头看了许久,直到身后有人拥他入怀,握了他的手陪他看这年初雪景。 这般天气,采药自是不能去了,顾寒夜生了一炉火,两人守着热烘烘的火炉烹茶,一个看医书,一个拭寒剑,各司其职,各得其乐。 偏偏有人见不得这安静和谐的氛围,硬是要插一脚过来。 “你说你俩小心眼的,大冷天的把我一人扔小黑屋里,自己倒是在这烹茶烤火的,真真是没有道理。”来人裹着厚实的大髦,夹风带雪的推门进来,毫不客气的往火炉边一坐,“小大夫,快赏杯热茶喝,这见鬼的天,简直冻死人了。” 顾寒夜擦剑的手一顿,声音比冰还冷,“出去!”他极讨厌这家伙,自他身体大好之后,有事没事便出现在青彦周围,舌灿莲花逗的青彦笑容满面,每每给他看到,心里都堵的像吃了两斤沙土。 假三公子不以为意,他自称阿远,山高水远的远,笑眯眯的接过青彦递过来的茶,弯着眉眼调戏,“阿彦果然贴心。” 顾寒夜的手骨咔咔作响。 青彦强忍笑意,抬手帮他满上一杯茶,把这人的怒气浇下去。他知道阿寒与远公子不对付,但他隐约觉得,远公子调戏自己,并非是觉得自己这个闷性子有趣,倒是想看阿寒气急多些。 他还记得远公子刚清醒时,半躺在院子里发呆,阿寒替他采药回来,面瘫着脸却眼神晶亮的想让他表扬,他顾忌一边的远公子,只匆匆用话打发他进屋,等阿寒身影过去,他听到身后一声低语,“呆头呆脑的,倒真像他。” 像谁?那个天天神出鬼没给他送东西的高手?青彦看看远公子身上厚实保暖的精细大髦,再看看脸沉似水的顾寒夜,各人各缘吧,笑着摇摇头,把火拨的更旺了些。 初雪纷纷,屋内炉火如春,虽然旁边两人总是针尖麦芒的斗嘴,但青彦在中间认命调停着,倒也勉强算是温暖融洽。茶过一巡,青彦刚想起身补些水来,被顾寒夜警觉的扯到一边,一只利镖破空而来,穿过青彦的位置扎到地上。 明可鉴人的镖身上,一个谢字清楚的晃眼。 顾寒夜拿着拔下来镖的沉了脸,示意青彦和远公子留在屋里,一个人走了出去。 矮墙外,风雪中,谢家大少爷一马当先与顾寒夜对立着,脸寒似冰,目光如箭。 刚开始谢明渊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从祠堂出来后就大病了一场,脑子时而清楚时而糊涂,正常时还是雷厉果断的谢府家主,疯起来就如丧家之犬般满府找谢檀轩,谢父心急如焚,大夫找了好几个,药也吃了不少,却始终难见起色,一个一个大夫问过去,却都是说,这是心病,药石难医。 药石难医,他的药引,早随了那东流逝水,泯灭世间了。 身体好些他便带着几个心腹出了府,走南串北做生意,谢府有谢父做主,也不怕有什么事端,终日对着林氏他总是想起谢檀轩,不自觉便想发疯。谢父劝不住,只能暗地叮嘱那几人,要好好照看少爷,常找大夫来看看。 下人点头称是,谢明渊却已上马独行而去,他心里还隐约有着可笑的期望,总觉得自己走遍天南海北,还会在街上的某个角落,看到一个安静的男子对自己笑的温柔。 可他很多年都没有笑过了,谢明渊昏昏沉沉的想,更何况现在那张脸,都沉到湖底了。 整日掩耳盗铃的怀着希望,又浑浑噩噩的心如死灰,走了一路,他的下属看着都不忍心,每每一到落脚的镇子就张罗着给他找大夫,而这次一打听,却是打听到了青彦。 谢明渊记得这个人,他隐约记得他跟檀轩有联系,却想不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有了心魔之后,关于谢檀轩的一切,谢明渊都是混乱不堪的。 他想去见见那个人,虽然已经不记得那人的样子,但他还是想知道,与檀轩有关的所有事情。 天上下了雪,路滑难走,他集了全部精力上去,脑子愈发清醒。一路行到药庐外,他竟然隐隐约约想起了许多事,有什么压在他心头愤恨难填,心里有股火,烧的他又痛又悔。 面前的药庐简单雅适,半开的门窗透着火烟,院里银杏树上积着薄薄的雪,里面的人笑语晏宴争执笑闹不理室外严寒。 恍然又是檀轩在水里挣扎的样子,苍白的脸上全是痛苦,他伸手过来,说,明哥哥,救我,我好冷。 是啊,你那么冷,可是害得你葬身河底的人还在笑嘻嘻的在暖屋烤着火!要不是他们,你怎么会出的府去,怎么会坐那艘要命的船! 心头火烧的他肺腑都火烧火燎的痛,摸出身上带的镖首,带着恨意便往那温暖祥和出射去,只恨不得提了这两人的命去找阎王换他的檀轩回来。 顾寒夜出来便看到他这个要命的样子,只道他是来迁怒青彦和自己,加上当初被他绑着扔在青楼的怒气,话一出口便带几分戳心,“谢大少爷,怎的,这办完葬礼就来找晦气,是你的小情人半夜找你了不成?” 谢明渊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何尝不想见他一面,是人是鬼他都不在乎,可离丧以来,檀轩连梦都不给他托一次,他心痛的厉害,声音都有些嘶哑,“我倒是想他来找我,可看到你们这些害他落水的人还逍遥快活的活着,我却不知道拿什么脸面去见他了。” “我们害他?”顾寒夜嗤笑,他最看不惯这种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后又一脸痛失所爱的到处迁怒的人,“害他去死的人不是你么?大少爷,要不是你把人逼到绝境,他会苦求一夜让我们带他走?遇上劫匪是命不好,可他继续留在府里总有一天也还是被你给逼死。” 顾寒夜说的火起,再生疏,也是一条人命,眼看谢檀轩那般可怜,最后却还是没能帮他逃出生天,反而不得善终,如今遇到罪魁祸首,他难免情绪激动,看着那人强作镇定的神色,忍不住闷着捅刀,“不过刚才有句话我倒是说错了,三公子怎么可能去找你,他临走时可是说了那样的话,怎么会还去找你?” 谢明渊心里狂颤,他知道接下来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可又迫切的想知道关于谢檀轩走后的一切,他脑子里嗡嗡响,连底下的人过来劝他都听不见,心里全是不要听不要听,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他说了什么?” “我们问他,你这样跑了,就不怕被大少爷抓回去么,你猜他怎么回答的?”顾寒夜看着在风雪里身形不稳的谢明渊,继续言语凌迟,“他说你抓不到他的,天涯海角,有多远他会走多远,如果真的被你发现了,他就躲起来,去死。谢明渊,你后悔的太晚了。对于你,他只想,躲起来,去死。” 躲起来,去死。 谢明渊被这话砸得眼前发黑,一口血哽在喉头,他本来就是要看大夫的,却生出这么多事端来,现在又被顾寒夜用话伤了心神,心里惊涛骇浪的,脑子却是一阵一阵的发着昏,身后的随从见势不对赶快接住摇摇欲坠的少爷,听他迷迷瞪瞪的说“抓住他,抓住他。”不知是在下命令还是说胡话。 总归是跟着谢明渊长大的人,也见不得少爷这么被人欺负,几个人扑将上来,就想将顾寒夜拿下,功夫自然是不够看的,顾寒夜也无意伤人,又挂念青彦和那劳什子阿远还在屋里,便引了人远远的往山下打去。 那几人反应也不慢,知不是顾寒夜的对手,便萌生了退意,刚要收手接谢明渊下来,就听一阵迅急凌乱的马蹄声,却是谢明渊的坐骑无故受了惊,没头没脑的驮着昏迷的主人一路往下冲了来,山路有积雪,下面又是陡坡,这一冲下去,怕是要马毁人亡了。 …………顾寒夜一边飞身往下一边觉得头疼,把人气昏的也是自己,赶去救的也是自己……不然凭那几个武功粗浅的武夫,十个谢明渊排着跳他们也救不过一个来。 只是看着那几个随从舍命也要冲去救人的势头,他着实有些意外,独身闯荡江湖多年,看多了背弃出卖,乍一见这么一群热血糙汉红着眼都要去救人的样子,心里很是有些触动,再一晃神,自己已经在救人的路上了。 他苦笑一声,不再乱想,凝了神一个纵跃过去,就要把谢明渊扯到自己这边来,人在半空,耳边却是两道利器破空声,角度刁钻毒辣,躲过去也非难事,只是再没办法拉住谢明渊,他来不及思量,伸手一扯,把谢明渊从马上拉了来,扑扑两声,肩膀瞬间入了两枚碎叶小刀。 碎叶刀,裘天碎的毒门利器,沾着皮rou三日烂,骨头十日断。 顾寒夜目呲欲裂,“裘天碎!你个杂种,怎么还没死?”他当年身中火鸠毒,神识尽丧,都拜他所赐,这人欺师灭祖,做尽天下恶事,他与之恶斗良久,终于将其当胸一剑刺过,才撑着一口气硬是拖着重伤的身子到了青彦那,其中心酸,不可而语。 而现在,这个混蛋却是又来挑衅,见顾寒夜怒目而视,嚣张大笑,“没想到吧,能在寒铁沉剑下留的一条命来的,老子可是头一份,阎王不收我,我就来收你!”死里逃生之后,他恨极了顾寒夜,养好伤来报仇,却发现顾寒夜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本以为是中了自己的毒死在哪个角落里,还有些遗憾,谁知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本来是想劫那几个肥羊弄些钱财来的,现在看来,老天是让他报仇来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寒剑稳捷疾利,鬼斧毒辣刁钻,一时之间你来我往竟是难分上下,顾寒夜知道他性格,谢明渊那匹马怕也是他动的手脚,想到青彦还在不远处,万一被裘天碎或者他手下发现……他心底忧急,肩膀又毒素蔓延,一时之间竟杀不了他。 裘天碎渐渐占了上风,顾寒夜百招过后愈加吃力,一剑收后不进反退,施展身形往山顶而去。断天碎紧追不舍,大肆讥讽,“打不过就跑,什么时候寒铁沉剑也成了过街老鼠啊哈哈,过来求求你断爷爷,我留你个全尸!哈哈哈!” 顾寒夜像是内力冲了伤口的毒,一个踉跄便吐了一口黑血,身形不稳的向前倒去,他已是快飞到一处断石边,断天碎急忙追去,“想死?!那也得是死在你断爷爷斧下,跳崖算什么玩意?”见顾寒夜身形翻转做坠落之势,忙双手持斧力袭脖颈,要砍他的首级。 等的就是这一刻,顾寒夜上身压制,勉强低过斧锋,双手却是持剑硬生生从腰上把他拦腰刨开,鲜血喷溅出来,又蕴着内力一脚踢在伤口上,断天碎仰躺在地上,伤口大的内脏尽出,人都要被他弄成两截,又痛又怒,用尽全力将鬼头斧掷出,砍不死也要把他逼下山崖,顾寒夜刚才已用尽全力,他肩膀毒发,半边身子都麻到没有力气,勉强将寒剑注入内力,给断天碎飞去最后一剑,整个人便无力的向后倒去,斧头飞来时他勉强避开了要害,肩膀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多了一道伤口,听剑入皮rou的声音和断天碎最后的痛呼,他总算放下心来。 阿彦不知出来了没有,他勉力提着气跌跌撞撞往下掉,一路撞落山石枯枝无数,自己把这里弄的一团糟,阿彦向来干净,不知道会不会生气,他不着四六的想了许多,却连自己掉下去会不会没命都没在担心。 他信阿彦不舍得他死。 全身突然乏力,他眼前一黑,冲着狭坡一路滚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