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思乡曲变调羞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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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思乡曲变调羞铜雀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盛夏,六月中旬的一天,申时过了一半,本来这个时候很是慵懒闲散的,然而邺城今天的天气却很不一样,之前连续几天都是漫空灰云,到了这一天,空中的云层愈发厚了,而且也更加暗沉,尤其是到了此时,明明还算是下午,然而日光却越来越暗,又过了一刻多钟,那遮天的云层简直仿佛泼了墨一般,一片漆黑,侍从连忙点了灯烛,房间里这才明亮了起来,灯光给人带来一种暖意。 虽然是如此,然而吕布坐在窗边,望着外面那墨黑的天空,心中仍然是一阵难过,平日里本来倒也还好,只是每当这种场景,黄昏风雨,天黑如磐,四顾苍茫,当真是心绝欲死,从前的感触倒也罢了,近来可是格外的深刻,这个夏天连降暴雨,像这样漆黑如夜一般的场面已经有过两次,这是第三回,看着外面的天突然黑下来,吕布都觉得一种莫名的悲伤,仿佛天地忽然之间合在了一起,很有一种地老天荒的味道,如果是曹cao来说,或许就是“来到了时间的尽头”。 吕布只觉得心中一阵空空荡荡,倒也并不是怎样痛楚,只是仿佛五脏六腑都给人家摘空了一般,落得只剩下一个躯壳在这里,脑中一阵茫然,说不出到底为什么,霎时间居然这么难过,其实外面虽然天黑,但是房间里亮得很啊,自己又不必在外面奔波,半点不担心马上就要降落的大雨,桌子上有点心水果,刚刚还烹了热茶,并不曾遭受贫寒,很是开心快活,然而自己却为什么心头仍然不是滋味呢? 不多时天上便一阵暴烈的雷声,然后马上便是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敲打在屋瓦上,地面上,还有园中的树上,打得那树叶不住地摇动,狂风暴雨之中有些叶片飘零在地,还有一些花朵给猛雨打落,混入泥水之中,甚至有那还未成熟的果子也落了下来,于是吕布便更加难过,这样激烈的暴雨啊,真的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肯留下来。 房里的侍从见他一脸忧伤,也没怎么劝,这种事等丞相回来了就好,到那时丞相自有办法。 大雨断断续续,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雨水有些收了,这个时候曹cao终于回来,一边换掉那有些湿漉漉的衣服,一边笑着问道:“奉先因何不乐?有什么事这般苦着脸子?” 吕布叹了一口气,道:“我思念九原。” 曹cao一笑:“原来又是想家了。” 吕布垂下头默默无言,那模样很显然便是等着人来劝,他如今也是有了经验,前两次为了这个思念故土,曹cao都格外温存,搂着自己十分耐心地劝慰,真的是罕见的温柔认真,而且当天晚上连房事都免了,也不枉了自己伤心感慨一回。 果然曹cao换过了衣服,便过来搂抱住他,笑道:“好了,不要难过了,谁人保得自己一辈子都在家乡?我乃是沛国谯县人氏,如今还不是来到这河北的邺城?九原那个地方我也晓得,天苍苍野茫茫嘛,羊rou很好,那一次我去乌桓,当地有烤全羊,很是不错,比起我们这里的炙羊腿熬羊rou别是一番风味,可惜了最近天气不好,总是下雨,过几天倘若天气晴朗,我们也弄一只羊来,就架在这院子里面烤,或者干脆出城去,在郊外找一个地方,有树林有草场,还有一条溪流,便在那里烤羊rou来吃,这便将你故乡的原风景都仿效足了,虽然是在邺城,也如同回了九原一般……” 吕布本来听曹cao拿他自己做比方,道是也离开了故乡,心中还想着,那怎样相同呢?你是鲲鹏展翅了,我是中途折翼,就如同这暴雨倾盆的天气,那鸟雀儿的翅膀都给打折了,一头栽进沟里,再一想到故乡,就格外伤心起来,然而听着曹cao后面居然兴致勃勃地策划起郊游来,吕布也是个追逐酒色的,如今“色”倒是罢了,对着曹孟德的美色,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然而游逛玩耍仍然是喜欢,又是许多时不曾出去过的,曹cao这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讲下来,他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一时间满心想的都是郊外乘马车兜风,游荡得够了便摆下酒食,一边看着那林间草地的风景,一边吃酒饭,又有曹cao陪着说笑,当真是无比开心畅快,所以将方才的伤感竟然渐渐抛去了。 曹cao见他面上渐渐开怀起来,微微便是一笑,这人天生不是个深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内心不擅长慢慢积淀,已经过了四十岁的人,仍然仿佛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般,不是很稳重,不过这样倒是也好,心思简单的人容易快活,反正有自己在他身边,他也不必担忧给别人算计了去。 见吕布不再难过,曹cao便仿佛忽然间想起来一般,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绿绣斑斓的东西,递到他的面前,笑道:“奉先,给你看这个,前儿晚间我做梦,梦到城楼西北角那边有金光一道,昨儿便让人挖掘,今天早晨果然有人说掘到了铜雀一只,便是这一只,你看这铜雀可好看么?” 吕布一听居然有这样神奇的事,也十分感兴趣,将那黄绿斑驳的东西拿在手里看着,果然是一只黄铜打造的云雀,埋在地下也不知多久了,上面满是锈痕,不过看得出当初造作得十分精致,羽毛都刻画的很是细致,栩栩如生的,于是吕布便说了一声:“俺从前在家乡的时候,草原上常见此物。” 曹cao:对,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嘛,你那个时候经常抓了鸟雀烤来吃,要说想要了解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了解他的童年,这几年来我陪着你说话取乐,起初你还不肯多说,这一两年想来是信了我,肯把过去的事情和我说了,什么小时候放马牧羊,催着猎狗捉田鼠,平生最喜欢的便是这种事情,有的时候说着说着又难过起来,道是早知如此,就一直在家乡这样放牧牛羊,其实也是不错,自己当时就笑了,戳穿了这不现实的想法:“倘若你真的一直如此,只怕便很觉得烦闷,极想到外面走一走呢,人便是这样,过这一时,想那一时,总是没个满足的。” 这些念头在曹cao脑中只一转,便回归眼前的场景,笑道:“我今儿和荀攸先生讲起此事,公达说‘昔舜母梦见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所以我便琢磨着,不如便建一座铜雀台,以彰祥瑞。” 吕布连连点头:“能挖出这个来是不容易啊,你去年不是很顺,有这样的吉祥物冲一冲,倒也让人心里安慰一些。” 曹cao一笑,可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么?做铜锈也很不容易的,要把这铜件放在甑里面密封着来蒸。 曹cao笑着说:“这铜雀台我定要建得高大壮丽,台上布满殿阁,与那些才华之士饮酒会宴,吟诗作赋,流传后世,倒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吕布立刻追着便问:“你要请蔡夫人来么?” “自然要请她的,她满腹才华,默了四百多篇典籍出来,绝无一字差讹,经过这么久的战乱,中原流荡扰攘,许多书籍都焚毁了,她录了这么多书出来,总算是保全了一脉火种,我华夏一族的文学典章不至于就这么散失殆尽。” 吕布愣了一愣,他提起蔡文姬,只是因为天生就喜欢关注女人,而且蔡琰名气极大,身世又坎坷,“文姬归汉”已经成为传说一般的故事,倒是没想到这么多,什么华夏火种之类,自己这些年乃是被迫读书,否则也没有太多闲事可做,其实若是像从前作吕温侯那般过日子,那些书读不读的也都罢了。 曹cao见他有些半懂不懂,晓得他本来也不在意这些事情,便笑着搂紧了他,握住他那只攥着铜雀的手,笑道:“奉先,你看这只雀雀儿,又大又硬,可不是正像你的那只?” 吕布一脸发绿:“你又要戏弄人,俺那哪里是铜雀,分明便是rou燕,还是和着鸭蛋煮的,丞相你那才是铜雀,yingying的,啄人厉害o(╥﹏╥)o” 曹cao哈哈直笑:“rou燕煮鸭蛋,这便是‘太平燕’,乃是个天下太平的彩头儿,这铜雀便也显得更加吉利了。奉先,怎的又叫我作‘丞相’?好不疏远,倘若‘孟德’二字实在叫不出口,便是叫我作‘阿瞒’也是好的。” 吕布脸上从绿转红:“唤这样的小名,是要想着你从前怎样瞒我么?” 小字叫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叫做“阿瞒”,要说这一阵两个人可是亲密得很了,曹cao愈发的多情,不要自己叫他“丞相”,只让自己唤他的字或者小名,曹cao一口一个“奉先”倒是蛮顺口,然而自己对着他实在有些叫不出来,日常之中多是那般“你你我我”的,大部分时候倒也够用。 曹cao更加乐得止不住,弯着腰笑道:“奉先啊,本来我也不是成心,哪知你想象力居然如此丰富,连冥界地府都想到了,还只当鬼魂遇到人,我却又有什么办法?只好陪着你演下去,那一回可当真是刻骨铭心,印象深刻,今生今世我都忘不了的。” 吕布:都怪我心眼儿太直,脑子不会拐弯,就这么顺着一条道路跑下去,结果栽进了恁么老深的一个陷坑里,这些年但凡想起来便要给你取笑。 这一个晚上两个人上了床,曹cao搂着吕布就黏在了一起,吕布一看,果然是第三回就失灵了啊,曹cao这也算是有了耐药性,纵然看到自己难得的忧愁伤怀,他也是要这般热乎乎地贴上来,只不过这种时候曹大仙免不了的便会格外体贴一些,温声细语的,少了几分放浪形骸,多了几分温柔深情,让人不知不觉便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因此倒也并没有什么为难。 此时建业的军营之中,两具rou体也正在紧密地纠缠着,周兰明显感到这一阵江衡用的力气越来越大,药师虽然说自己年轻力壮,那断骨三个月便可痊愈,不过江衡起初仍然是小心翼翼,生怕损伤了自己那里,到如今眼看是真的没事了,他便也放开了,起初艰涩时虽然仍是缓缓地,到了顺畅之后便尽情抽插,将一腔热情都倾泻在自己身上。 周兰身体微微颤抖,重重地喘着粗气,时至今日,自己居然也有了一些感觉,江衡对自己当真十分用心,并不是只图他自己的快活,几个月不住摸索,居然找到了那让自己也快活的地方,从前自己只当是报答江衡,并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对于自己而言会有多少欢乐,哪知那一回给江衡戳到了那一点上,竟然仿佛撞了鬼一般,一个身子恍然间不再是自己的,这是周兰从来不曾想到的事,那一次完事后,自己满身汗湿地伏在江衡怀里,江衡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轻轻地说:“人啊,有的时候自己都未必了解自己,我从前也没有想过居然会喜欢男人的。” 周兰当时想的则是:原来插入肛门也会有快感,自己今后与江衡上床的时候,不必只靠前面取乐了,从前给江衡抚慰那里,总觉得像是弥补,补偿自己后庭的忍耐。 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翻滚了一阵,江衡终于满足了,将情欲全都发泄出来,周兰脸上也红得厉害,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事,不过给一个同性灌了满肠jingye,思量起来还是有点怪怪的。 江衡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搂住周兰摩挲着他的身上,声音平稳地说道:“阿兰,你是不是喜欢药师?” 周兰的身体登时便轻轻颤抖了一下,房间内十分昏暗,所以看不清江衡的表情,不过周兰只是慌张了一下,便重又镇定了下来,因为江衡继续说着:“药师是个很不错的人,有本领,心地善良,又很机灵,如果他也愿意,也是一件好事,你今后便跟着他学艺,也更方便一些。” 最重要的不在于江衡说的内容,而在于他的语气,江衡说起话来向来十分温和,自己刚刚醒过来时,听他说话半明不白,之所以缓解了惊恐,就是因为江衡说起话来稳重和善,情绪不激烈,而且可以很明显感受到善意,再与面部表情配合起来,便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一个凶恶的人,江衡的语调声线一直让周兰感到有一种奇特的抚慰人心的效果,他喜欢与江衡说话,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此时江衡说着这些话,声音更是格外地温存,并不是甜得发腻,然而非常清润温暖,周兰听着听着,就有点痴迷了:“我……我不知道。” 江衡微微一笑,知道这个问题自己是难以从他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对于周兰来讲,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因为无论如何总觉得像是背叛了自己,有一种忘恩负义的意味,于是江衡便代他拿了主意:“我明天去找药师说。” 周兰将脸深深地埋在了臂弯里。 江衡做事麻利,第二天下午不是很忙的时候,果然便去军医署找了黄药师出来:“药师,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黄药师一看他那严肃的样子,心头便是一跳,笑道:“江大哥,什么事这么要紧?” 江衡看了看左右确实无人,便不疾不徐地说道:“药师,你看你家阿兰哥哥可好么?” 黄药师挠了挠头:“挺好啊,昨天我还见他来着,气色不错,怎么,突然间哪里不舒服么?”如果是潜在的疾病可就麻烦。 江衡笑了,药师这个人一心专注医学,其她事情都不上心的。 “他身体倒是没什么,只是,药师,你今年实打实已经十八岁了,只是军旅寂寞,连情窦初开都推迟了,倘若你觉得可以,阿兰倒是很合适,你也晓得他的,为人淳朴清白,又很敬重你,很是感念你的救命之恩,相貌也过得去,若是你愿意……” 黄榕当时就有点发晕,所以周兰这是要做什么?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然而着实太怪了一点。 于是黄药师连连摇手:“江大哥不要胡猜,我只是把他当做是哥哥,并没有别的心思,你们两个好好地就好。” 江衡一笑:“药师,你不要多疑,你已经这个年纪,也很该开开荤了,阿兰并没有不愿意,你也晓得我,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他纵然和你好了,也并不是就不和我好,袍泽之间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起纷争,本来是一件好事,若弄得兄弟们生分了,便不好了。不要说他如今还跟我好,就算有一天变淡了,也没什么,毕竟还是自家弟兄,若是在这种事情上争风吃醋,便是分裂了我们同袍的情意。你若是愿意,今儿晚上便过来,我偏巧今晚有事不在,有些事我要事先和你说一说,就是阿兰那身子……” 黄药师一脸玄幻,这可真的是看得开,毕竟激情会减弱,性吸引会消退,更重要的是袍泽情义,所以无路如何不会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要说江衡确实豁达明智,不过自己实在是不能掺和啊,否则身份便暴露了。 于是黄药师不住地摇头:“江大哥你不要胡猜,我对阿兰哥哥当真没有别的心思,你这一番好意我也只能心领。啊,又有病人来了,我先走了。” 看着黄药师落荒而逃,江衡不由得暗暗摇头,多么可惜,黄药师年轻俊俏,又是军医出身,手脚定然轻巧细致,只能替周兰惋惜不能享受这样的温存,本来之前自己还想着3P的,等大家熟了,找个时间便凑在一起,轮流爱抚周兰,自己着实是很想看看周兰给个少年疼爱的模样,只怕这人到那时又是害羞又是快活,神情格外地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