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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完结章彩蛋,if线结局

    季星诧异地看向萧九音,眼神快速一瞥便移开眼去,衣袖碰倒了茶杯,茶水顺着他手流都没注意。

    萧九音仍看着季星,就见季星的脸慢慢红了,像染了胭脂,漫上一层艳色,连眼角耳朵尖都蒸腾起来。

    季星悄悄看了萧九音一眼,对上萧九音的视线便慌乱躲开,身体甚至还抖了一下。

    萧九音见状也有些好奇,“季星,你若看上了什么人,只管说便是。”

    季星支支吾吾地,半晌才道:“不能说。”他不想骗萧九音说没有这个人。

    “好吧。”萧九音也不强问,只在心里回忆最近季星可能遇到的小姑娘。

    季星常同他出入各种场合,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结的情愫。

    “既如此,明日我出府经过首饰铺,你可要去买些东西,预备成赠品。”

    大启男女之防并不大严格,若男子有了心怡的女子,便可赠送些小礼品,女子若有意便会收下。

    季星含糊地答了一声。

    萧九音本就生得极好,平日的装束并不繁复,惯常送女子的耳饰发簪都太过花哨,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子制式。

    季星不敢送,生怕被其他人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

    第二日萧九音果然带了季星出门,路过首饰铺时,却见那边正热闹。

    路过的人议论,不知道那少年公子是想送东西给哪位姑娘,把店里的东西全买下了,说路过的女子皆见者有份。

    萧九音看向季星,“看来今天是不行了。不过也不急,过几日我去赏花,想必你心悦的女子也会来。”

    季星忙答,“不用了,可能这就意味着没缘分。”

    他口袋里装着银子,是仿了萧九音字迹,抄萧九音书得来的。

    其实也是萧九音不愿伤他自尊心,故意让他如此行事罢了。

    好不容易能看到季星动情,萧九音心思活络,“那可不成,对喜欢的人自然要重视,外祖父的藏书里有一本首饰图鉴,回去找找,你选个独一无二的样式给她打一件。”

    明艳的阳光下,少年的耳朵竟又飞起薄红,泄露了因局促而低头的少年人心绪。

    那耳朵尖在阳光下似乎能透光,耳朵上的细小血脉和绒毛都清晰可见。

    萧九音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问:“你那心上人喜欢耳饰吗?”

    季星看向萧九音的耳朵,“嗯。”他近在眼前的心上人不会戴耳饰的。

    他们走到结尾时,正好经过一个打铁匠的店铺。

    铁铺火热,萧九音往外移了一步,一抬头就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匕首。

    季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铁匠打了一锤子,“嘿,你二位倒是眼光好,那是我今天刚换的,一位爷用这小匕首换了我一把大刀,还挺锋利。”

    萧九音并无舞刀弄枪的习惯,倒是季星,每日都要练武。

    铁匠已经将匕首拿下,刀鞘精致,刀刃闪着寒芒。

    “我要它。”季星忽然出声。

    老铁匠倒也爽快,只收了换出去的大刀同等的钱。

    难得有季星主动说要的东西,萧九音并未同他争。

    回到府中,季星又几日不见,总躲在房间里。

    他一躲,萧九音又觉得有些不习惯,平时季星跟在身边,想起什么好玩的都可同他说,萧九音知他不爱说话,故而总忍不住要逗他。

    这两日叫了季星名字没听见回答,话咽回去的感觉不算好。

    萧九音出门去看花时,问季星:“季星,可惜了,我给你的图没及时送去铺子里,要过几天才能做出耳饰送人。”

    季星听了没太大反应,并未表露出遗憾的样子。

    他掏出那把匕首,上面已经绑好新的穗子,“这个送你。”

    “这个?”

    “防身用。”

    萧九音想想便收下了,季星这人重情义,总觉得是他把他救了回来,一门心思想着要感恩。

    自己救回来,教出来的人不是忘恩负义之流,萧九音也很开心。

    “多谢,我很喜欢。”

    季星又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布袋,“这是装匕首的。”

    布袋上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小小的一个袋子,做工却十分精致,和穗子很般配。

    萧九音看了两眼,忽觉不对,他拉起季星的手,“你手受伤了?”

    季星的指尖被戳了几个洞,伤痕累累。

    “不碍事。”

    季星想要蜷起手指,把难看的手指藏起来,可萧九音拉着他,他便舍不得挣开了,这是他的光啊。

    那日萧九音去赏花时有些迟了。

    因萧九音在房里拿了药膏,一点一点慢慢给季星涂抹均匀。

    季星擦完药便又躲回房里,萧九音在房门口问了好几句他才出来。

    只是那耳朵尖,一直到傍晚都是红的。

    ——

    那阵子京城流行斗蛐蛐。

    萧九音也养了一只,他并不热衷此道,只是有人送来,他便也凑个热闹。

    反而是季星,精心地伺候蛐蛐,比对待自己更精细。

    萧九音到得迟了。

    园子里一片叫好声,是一个纨绔公子哥的蛐蛐连胜几只,有人下了注,赌他还能赢几盘。

    既是纨绔,便很不喜欢萧九音,因为家里人常用萧九音做例子,勉励纨绔读书。

    纨绔的蛐蛐是花大价钱请专人养的,他对着后进门的萧九音说:“萧公子,你赶来比一比吗?”

    萧九音无可无不可。

    纨绔接着说:“比赛需要一点彩头,你若赢了,我赠送万金给你。我若赢了,就要你身后的书童。”

    众人哄笑,眼神各异。

    京城的公子哥常打趣,也要捡一个像季星一样有趣的小书童。

    季星瞪着纨绔。

    萧九音淡笑,“季星是我的人,并非物件,万金是死物,季星是活物。赌注不均匀,比试起来也没有意思。”

    纨绔一扯身后抱琵琶的美人,“好啊,万金你看不上,这个花魁如何?”

    萧九音声音里带了讽刺,“我只有季星这一个书童伴读,周公子的府里却有许多个花魁。仍是不均匀。”

    纨绔刚被拒了一门婚事,定好的千金小姐嫌他风流。

    “下人就是下人,一个是,一百个也是。萧公子看不上我的花魁,那我就用自己和你赌。我若输了,就给你当一个月的仆人。你若输了,把季星送给我。”

    听到这话,季星更加怒气冲冲地瞪着纨绔。

    纨绔早就看季星不顺眼了,从前他眼热萧九音有个知冷识热的仆人,可他终究是仆人,他的脸面都是主人给的,而这个仆人竟然敢瞪他。

    萧九音正要拒绝,季星就扯了扯萧九音的衣袖。

    “我一定能赢他的。”季星声音坚定。

    萧九音拗不过,叮嘱道:“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他要走你的。”

    季星也不想离开萧九音身边,更不想这个猪一样的纨绔缠着萧九音。

    他表情沉着地放出他精心养的蟋蟀。

    纨绔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把季星的小个头蛐蛐放在眼里。

    可结果却让所有人诧异,是季星赢了。

    纨绔满脸错愕,“不可能,定是你捣鬼。”

    然而现场那么多人看着,捣鬼轻易就会被发现。

    纨绔梗着脖子,“再来,三局两胜,你只赢了一次,有什么可自得的?”

    “好啊。”季星冷冷地看着纨绔,“你想七局五胜我都奉陪。只是有一点,比一次,你就要做一个月的仆人。”

    纨绔本来很心动,季星的这只蟋蟀小,肯定坚持不了几次。

    可万一他真输了,岂不是要当七个月的仆人。

    周围已经有人发出嘘声。

    纨绔想了想,“就三局,咱们走着瞧。”

    又是季星赢。

    纨绔面色铁青,“我竟不知道,原来萧公子的下人这么能干?”

    这场闹剧很快便传遍京城。

    纨绔没做成仆人,他爹亲自带着逆子上门赔罪。

    王丞相坐在主位,笑呵呵地应了。

    事后,王丞相对萧九音说:“你未免太偏爱季星了?”

    “我不会把他送人的。”萧九音截断话头。

    王丞相走后,季星给萧九音研墨,眼睛却时不时偷瞄萧九音。

    终于,季星问:“老爷说我给公子惹麻烦的。”

    萧九音看了季星一眼,“季星,我从没把你当下人。府里也没和你签卖身契。对我而言,你是我的朋友。你比外面只偶尔说几句话的陌生公子重要多了。”

    季星的心便砰砰跳起来,萧九音说,他比外人重要。

    ——

    萧九音的确没有把季星当成下人。

    从小,萧九音就少有同龄的朋友。

    京中的年少子弟,哪个不是听着自家大人念叨萧九音如何聪慧,如何被逼着看书习字。

    偏偏萧九音的才华并非苦读的同窗能追上的,人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就连关系稍微亲近些的贺珺,和萧九音碰面时也总是要探讨策论诗赋。

    季星是不一样的。

    和暗暗较劲的同窗,嫌他读书太多的公子哥,以及府中其他下人都不一样。

    季星是唯一属于他的,连王丞相都不能说动季星。

    萧九音习惯了季星在身边,季星只会看着他,只会想着他,永远最关心他。

    所以说,他根本不愿意把季星送人。

    况且,季星又不是货品,就算谁想要走,也得季星自己同意了才算。

    萧九音就是确信,季星是不会选择离开的,所以他也不必为这种假设揪心。

    季星其实很聪慧,萧九音教的书,他多看看就能学会。

    季星一直知道,京中有许多爱慕萧九音的人。

    不过萧九音很清楚,明宗不会允许他和望族的女儿联姻。

    他自己也不愿随便就成亲。

    萧九音的想法很简单,便有人来替meimei做说客。

    季星在旁边倒茶,手停住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心里有再多隐秘的情绪,都不能让萧九音知道,他没有资格,阻止萧九音娶亲。

    不过萧九音很体面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既没有和同窗闹不愉快,也没有损害姑娘家的声誉。

    过得几日,有人偷偷摸摸拿了一本书,在萧九音面前看。

    萧九音只读圣贤书,并不知道那是讲风流韵事的,连上面的图都十分出格。

    季星却是眉头一挑。

    那人问萧九音是不是没有见识过。

    萧九音冷冷地换了个地方落座。

    这只是个小插曲,萧九音觉得,重要的是人,并不是那档子事。

    后来有一天,夏季天热,季星在房间里冲水。

    萧九音推门找他,正好看到季星裸露的身体。

    他猛地关上门。

    少年的身体容易躁动,那天夜里萧九音做了梦,梦里的季星还裸露着身体。

    他弄脏了自己的被子,惊醒后他不敢让季星进门,自己收拾了床上的狼藉。

    萧九音是个过目不忘的人,他记得那天那本艳书上书局的标志。

    后来某一天,他列了个单子,打算寻找冷门的古籍来看。

    书铺老板对王丞相家的外孙十分殷勤,也十分信任,从后堂跑回家去拿书。

    萧九音让季星去找老板,告诉他莫要漏了另一册,书单上没写。

    季星跑过去的一刻钟里,萧九音翻到最后一排货架里的书。

    原来两个男子也是可以做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姿势。

    萧九音从前听过断袖分桃的典故,然而此时才对这种事有了更真切的认知。

    听到脚步声,萧九音站直了。

    只是他一整天都有些出神,他掩饰得很好,只有最熟悉他,目光时刻不离他的季星发现他的异常。

    那天萧九音看着手上的灰尘,是他从书架最底下拿书时抹上的,他想,他可能会让季星,成为一颗不那么亮的星。

    男子相恋总是太过叛逆,季星的抱负,恐怕会受到影响。

    但是他也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萧九音有了心事,开始不让季星在他看书写字时久留。

    季星不知道为什么,咬着唇不肯问,人却站在窗沿下,听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萧九音的笔写在纸上,不知不觉竟然写出季星的名字。

    他如梦初醒,把纸捏得粉碎。

    他越来越是一个少年,明宗也更频繁得宣召他入宫,然后给他软钉子。

    每次季星都会气呼呼的。

    萧九音在王丞相面前是很隐忍的,回到只有季星的院子里,便会小声呼痛,他在对季星撒娇。

    因为季星是真的会痛他所痛。

    ——

    对萧九音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后,季星开始忐忑不安。

    但那种感觉太吸引人,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幻想着萧九音。

    同年,二皇子娶亲。

    席间萧九音被灌了许多酒,回到家时已经醉了。

    季星服侍他躺下,他忽然说:“我要沐浴。”

    萧九音素来爱洁,但对季星来说,那天无异于一次折磨。

    在浴桶里打盹的萧九音贪凉,不肯从浴桶里出来。

    但他醉得厉害,时不时就往水里滑。

    季星用手拉着他,自己反而红了脸。

    那夜季星僭越地对萧九音起了反应。

    萧九音自己也是,初知情欲的少年忘了有人在陪自己沐浴,不得要领得弄了许久,就是发泄不出来。

    季星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说他来帮萧九音。

    季星第一次见萧九音喝醉,他并不知道萧九音醒来会不会记得。

    萧九音觉得很舒服,季星的手很舒服,季星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他伸出手:“我也来帮你。”

    情动时,季星喘息着说我心悦于你。

    那夜之后,萧九音好几天一见季星就神情慌乱。

    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最好的装傻时机,他该装作不知道,那么他们仍然可以自然而然地相处。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几天后。

    季星长得器宇轩昂,虽然只对萧九音一个人好,平时连管家的话都不怎么听,但还是有很多婢女对他的脸十分着迷。

    萧九音撞见季星在花园角落里,涨红脸的婢女在给他送消暑的小食。

    他明知那女子会尴尬,仍然走了过去。

    季星只能是他的,说过心悦于他,就不该再招惹其他人。

    那婢女一溜烟跑掉了。

    季星拿着小食,只觉得有千金重,他很少见萧九音直白流露出这样不高兴的脸色。

    “不准吃。”

    “好。”

    回到房间里,萧九音仍在出神,半晌,他说:“你说过心悦于我,便不该和其他人有关系。”

    季星一瞬间红了脸,这几天他总是在回味那天夜里的细节,他从不敢奢求得到萧九音的青睐,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然而现在,萧九音的话让他无法思索。

    “过来。”萧九音说。

    季星下意识抬脚,走到萧九音面前。

    萧九音打趣地看着季星红透了的一张脸,刚刚心里的烦闷全都消失,他起身,在季星的唇角落下一吻,“我允许你心悦我。”

    季星手足无措地大睁着眼睛,萧九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轻薄两人的浪荡子。

    但季星这幅神情太有趣,他便又亲了一下。

    萧九音发现,季星竟比他高了。

    逗弄季星成了萧九音新发掘的乐事。

    每次他顶着季星的脸看一会儿,季星的脸就会红到耳朵根,也不和他眼神接触。

    萧九音问:“季星,你是不心悦于我了吗?”

    季星急忙否认,意识到自己情急下又说出更多僭越的话,他便越发害羞。

    萧九音听得满心欢喜,更加时不时就逗他一下。

    萧九音想知道季星看到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他没反应,他自己也是红着脸,像颗甜蜜的桃,散发出让人采摘的讯息。

    萧九音在掩饰自己的慌张,却发现亲到季星唇上时,他自己也在发抖。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撩拨,他们在水汽氤氲的净房里,和对方一起达到极点。

    萧九音食髓知味。

    季星很勤勉,每日都会早起练拳练剑,他那时想的是,他要让自己强大,能保护萧九音。

    不过保护萧九音的机会暂时没找到,手上的茧子却多次和萧九音的rou根接触,比起自己做,萧九音显然更喜欢季星的侍弄。

    这大约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二皇子娶妃后,皇后有意让明宗现在就定下储君。

    明宗被皇后一干人缠得心烦,暂时没有时间来敲打萧九音。

    萧九音也不怎么出门,每日和季星在院子里胡天胡地。

    他们在夜风里谈着未来的事,两个人一起,到各地去游历,最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两个人可以当夫子,萧九音教书,季星教学生们习武。

    萧九音说,他绝对不会抛下萧九音的。

    王丞相敏锐地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季星这几年越发俊朗,也越来越能从他脸上看到故人的影子。

    他谋划着要怎么利用季星这个筹码谋求更多,却发现自己的外孙竟和季星生了情愫。

    萧九音再次被明宗宣召时,王丞相让季星也跟着去,不必他出手,凤位上的人更想对季星斩草除根。

    萧九音终于要回魏地了,魏王妃病重,明宗遣他回去侍疾。

    贺珺为他鸣不平,“明宗不就是觉得你在京中,把他的几个皇子都衬得像草包。”

    尤其是考虑立储君的时候,明宗更发现,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比不过萧九音。

    “慎言。”

    萧九音的车马即将离京,王丞相说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萧九音,叫季星去取。

    季星知道王丞相要和萧九音说些体己话,走得很慢。

    王丞相在这时说:“如果季星到了魏地,一定会被魏王杀死。”

    “为了给我下马威,他当然会折磨我身边的侍从。”

    王丞相笑着说不是这样,他说季星和魏王的一个仇人长得很像,他派人到季星的家乡查探,发现季星身世蹊跷。

    萧九音毕竟是魏王的儿子,有魏王的血脉,魏王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儿子。

    但是季星不一样,季星身体里,是魏王最恨的人的血。

    “他在京城,我会好好看顾他。”

    季星本来差点信了,若不是他想起,自从季星陪他入宫一次后,他上街总觉得暗处有人窥探,就连丞相府门外都常有闲杂人等徘徊。

    “外公,你知道我和他的事了是不是。”

    王丞相没有否认,“男子相恋有违人伦,你们的身份也不般配。你若喜欢,贺珺便不错。”

    “可是我许了终身的是他。”

    萧九音想,就算是死,他也愿意陪着季星。

    他不愿从此和季星陌路,以后二人婚丧嫁娶再无关联,季星只能是他的。

    到魏地的日子并不好过。

    萧九音听从王丞相的建议,装病藏拙。

    魏王并未来见他,也就没有看到过季星。

    但是魏王府的针对并不少。

    他们在魏王府小小的一方天地里,紧紧依偎,再多的事,也能熬过去。

    萧九音画些书画,加上变卖的金银玉器,也攒了一些本钱。

    但是游山玩水的心愿到底没能实现。

    边关战事吃惊,百姓们面有忧色。

    萧九音请魏王允许自己去战场上历练。

    魏王巴不得他死在战场上。

    临行前,萧九音问季星,“你怕吗?”

    季星说:“当然怕,刀剑无眼,我担心我不能保护好你。”

    “我也怕,我还没有和你游遍大好河山,我怕我死了。”

    他们一起透过魏王府的天井看夜里的月亮,然后拥抱,抚摸,亲吻。

    萧九音从枕下摸出一个木盒,“我们来做吧。”

    萧九音很早之前就知道,两个男人该怎么做,他们彼此抚慰过很多次,真正进入身体里却是第一次。

    季星比他懂得还少。

    萧九音忍着羞赧,分开自己的腿,教季星扩张。

    他最喜欢季星用带着薄茧的手摸他的东西,每每叫他欲仙欲死。

    这手指进入身体内部,在柔软肠壁搔刮却叫他难以忍受,不多时就红了眼睛。

    季星停下,“很不舒服吗?我们不做了。”

    萧九音摇摇头,忍过最初的不适应后,渐渐有一种瘙痒的感觉从后xue传来。

    扩张进行得很慢。

    季星低下头,含吮他萎靡的性器。

    在他射出来后,季星总算扩张到三指。

    季星的性器闯入身体时,萧九音痛得闷哼一声。

    季星便立刻停住动作。

    “你这里,很好看。”季星揉搓他的乳首,那两边的小rou粒就挺立起来,像一朵绽开的小花。

    萧九音浑身潮红,rutou也充血挺立,被季星纳入口中,就像要嘬出奶来一样吮吸。

    他不太用力地环住季星的脖颈。

    季星亲吻他,安抚他,熟练地taonong他的rou物。

    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从来没有外物侵入过的地方含住季星的阳具,又粗又硬。

    萧九音不自觉地收缩肠道,挤压了一下。

    因这一下动作,他甚至能感受到rou具的形状。

    季星忍得很辛苦,粗喘着气。

    萧九音两腿夹住他的腰,“动吧。”

    两人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太多经验,萧九音受了点伤。

    季星一整天都在自责,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让萧九音这么难过。

    萧九音却食髓知味,他很喜欢和季星紧紧相贴的感觉,他们是一体的。

    被萧九音勾着又做了两次,季星才算相信萧九音是快乐的,慢慢的,季星也学来许多花样,每每一做就是一晚上。

    入伍后,萧九音起初做一些书记官的工作,他知道,是王丞相替他打了招呼。

    后来两人在军中威望渐增。

    王丞相不能让萧九音死,但是明宗容不得一个有了军功的萧九音。

    所以明宗便知道了,若是萧九音死了,他流落在外的,最喜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也会死。

    明宗授意底下人去试探,得来的结果叫他痛心,若是萧九音死了,他的儿子也会跟着去死。

    他没有办法对心爱女人遗留下来的孩子心狠,也不能失去季星,若他死了,再没有第二个将领能统兵。

    有萧九音做军事,战事平定得要更早些。

    明宗给季星很多赏赐,季星不知道为什么明宗对自己如此看重,萧九音也猜不透。

    但季星不喜欢官场里的种种,若是为官,萧九音的处境将会尴尬,他怕他在明宗手下,护不住萧九音。

    他们到了地方上当个小官。

    生活平淡,但是每天都很幸福。

    有萧九音帮忙处理,府衙的事物很轻松就能做完。

    又过了许多年,他们在这个地方呆够了。

    就辞了官,到处游山玩水,有时到哪里的私塾里做一段时间夫子,有时干脆只是每日在宅子里厮混。

    他们的生活,永远静谧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