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完全成熟了
是……越大……里面却……越多……越胀……」 我仰着身体,令仪则向前倾着身体,以便含入我的阳具,这时我可以清楚的 看见,在她小小的户外,只露出一小截rou肠了:「令仪……嗯……差……差不多 了……全……全进去了……啊……你……好紧……」 「是……是啊……哼……这么胀……唔……等下……抽插……我……嗯…… 怎么……吃得消……」 「来……令仪……」我的根部被她肛门一阵阵的夹着,使我也不禁喘起来: 「不用……嗯嗯……抽插……这……这样……就……噢噢……很舒服……了…… 来……靠着我……」 我伸手到令仪的膝盖那儿,抬起她的腿弯,让令仪也仰起上身,用她的背贴 着我的胸膛,如此一来,令仪整个人就面微向上的躺在我身上了我张开腿,让她 把小脚搁在我的大腿上。 「噢……小罗……嗯……躺在……你身上……唔……好舒服……」令仪将右 臂后伸到我的颈部,温柔的搂着我。 「是吗?我也喜欢你躺在我身上……」说着我一手环着她细细的腰,一手在 她挺秀的乳峰上轻轻搓揉着她的蓓蕾:「还……吃得消吗?」 「嗯……现在……习惯……了……嗯……只要……噢……不动……嗯嗯…… 你……你又……嗯……来了……摸得……唔……人家……好舒服……嗯……」令 仪又嘤咛的哼了起来。 我们两同时注视着镜中的映像:令仪羔羊似的白皙躯体仰躺在我的身上,棕 色的rutou在我的爱抚之下,骄傲的yingying竖起,她洁白的双腿大开着,露出她有点 红肿的阴阜……令仪用双手揽住自己的腿弯,将膝盖拉向胸口,只见镜中明晃晃 的映出她的两瓣屁股,和那只缠着青筋、杵在她臀沟里的roubang,她的菊纹都被撑 成了光滑、微泛粉红的嫩肤。 令仪娇滴滴的嗔道:「哎哟……嗯嗯……难看……死了……连屁股都……被 你……嗯……开张……了……这下你……唔……唔……爽了吧……」 「爽啊!爽极了……你呢……」 「我呀……」令仪的语调突然转成柔柔的:「和你在一起,我就快活……你 从来不让我失望……啊……你……你还……唔……乱摸……」 我的双手交替着,一只轻轻揉搓着令仪的乳峰,拨弄着她硬胀的奶头,一只 则伸到她的阴阜上,沾了她温热的爱液,再轻轻挟着她rou笠下的阴蒂,揉搓挑拨 着。 令仪盯着镜子的双眼逐渐失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啊……嗯……不…… 不行……啊……这……这样……噢……我……我……又要……来……了……啊啊 啊……」 「那……有什么……唔……不好……」随着令仪xiaoxue口发出越来越响的湿漉 声,我感到她环绕在我根部的肌rou开始有规律的收缩着…… 「噢……不好……噢……因为……你还没有……呼……呼……再不停……唔 唔……我……忍不住……快要……嗯……嗯嗯……」令仪脸上出现类似痛苦的表 情,我的双手毫不松懈的运动着,一边快速的拨动着她泛红的奶头,一边挑拨着 她勃起的阴蒂:「忍不住……就……丢了……吧……」 「不……不要……噢……噢……哼……哼噢……我……哎……哎唷……糟糕 了……我……噢……不行……呀……你……」我的中指猛然滑入令仪的膣道里, 她热呼呼的分泌顺着我的手指溢出,滴在我的yinjing上,我的食指仍然拨弄着她的 阴蒂,中指却在她里面触摸着一处表面平滑的突起…… 「呀……不好……了……嗯……嗯……嗯……」令仪僵硬的抬起下体,急喘 着气,然后剧烈的摆着屁股:「啊……啊……啊……」 我感到她yindao和肛门的肌rou循着一样的规律阵阵收放,温热的液体源源滴落 在我的柱体上,我感到roubang被她挤的发胀:「喔……令仪……嗯嗯……喔喔…… 你……挤的……我……呼……好爽……啊……」 可惜……就在我要爆发之时,令仪已经软倒在我的怀里,她的肛门也放松, 不再挤压了。 令仪喘着气问我:「哼……你……射了没?」 「嗯……差一点点……」 「哎哟……真是的……呼……你是怎么啦……射不出来,会不会很难过?」 令仪爱怜的轻抚着我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呀,大概太久没看见你,太高兴了。反正在你里面很舒服, 不会难过的……倒是你,会不会撑得难过?要不要我抽出来?」 「嗯……好……」令仪点点头,直起身子,然后突然急急的握住我的手说: 「啊……不要……还不要出来……」 「怎么啦?」 「噢……天啊……」令仪羞得满脸通红,小声问道:「有没有厕所?」 「有啊,楼上卧室就有……」 「嗯……可不可以,抱我去?」令仪哭丧着脸说:「不要拔出来,不……不 然,我怕……会漏出来……」 「啊……」我明白她的意思,便不敢再多说(对娴淑害羞的令仪来讲,纵然 她能放开自己和我zuoai,但这大概仍是很羞辱的事) 「来,搂住我的脖子。」 令仪双臂向后搂着我的颈项,我像为她把尿似的,托着她的大腿,确定她的 肛门夹紧了我的yinjing以后,我慢慢站起来,令仪便挂在我的前面,维持着这个体 位。我们慢慢的上了楼,进了浴室,我尽量靠近了马桶…… 令仪松了她那口憋着的气,她的脚回到地面上,然后松开肛门的肌rou,不敢 用力挤压、让我的roubang缓缓滑出来。我的guitou终于退出她的体内,我瞥见她的屁 股眼儿没有立刻收紧还原成菊纹,圆圆的洞口还可以看见她粉红的内部…… 不过令仪不容我多看,她迅速的转身坐在马桶上,还来不及把我赶出浴室, 就被我听见细小的两声「扑通」,并且有一股异味升起,真的如俗语所说,就是 绝代美女的便便都是有味道(而且不是香味)的。 令仪羞得用两手捂着脸:「噢……天啊……难为情死了……」 「唉呀,令仪你不用难为情啦,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可是……连我老公都没有……哎哟……好讨厌啦!」 我亲亲她的头顶,帮她按了抽水钮:「好啦,不要这样,你老公也没有害你 禁不住嘛……来,我弄点热水给你洗一洗……」 我把浴池中的手持花洒拉过来,调好水温:「来,抬起屁股……」 令仪乖乖的前倾,让我把温水洒在她背上,温热的水流流经她的臀部,滴滴 答答的洒入马桶中,我问道:「好些了吧?会不会太热?」 「不会,很舒服……」令仪突然抬头看着我:「小罗,你会把我宠坏哦,小 心我会离开老公来嫁给你哦。」 「哈哈,好啊,我才高兴呢!」我笑着说,这个念头我不是没想过。 不过……还是当说笑吧。 我在手上挤了一些洗面乳,伸到她的屁股间帮她清洗,被我触到她皮肤时, 令仪全身一震,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替她擦肥皂,但是随即她又全身放松地任由我 洗了。 令仪富有弹性的屁股被我涂了一层泡沫,香精的味道随着热水的蒸汽掩盖了 原先的异味,我的手指轻轻揉着她还有点张开的肛门:「痛不痛?」 令仪乖巧的摇摇头:「不痛……」她回头再抽了一次水,然后用手握住了我 持着花洒的手:「该我了……」她拿过花洒,站了起来:「来……」 我听话的在浴池边坐下,令仪蹲在我张开的双腿之间,用温水冲洗着我那只 也沾了异味的roubang,硬梆梆的yinjing在热水冲洒下翘动着,令仪甜甜的笑着,帮我 的yinjing也涂上了洗面乳,她细腻的手在我滑溜的棒子上揉搓着,我不禁靠着墙, 享受着她的伺候。 令仪纤长的手指,一下子taonong着白沫中的男根,一下子揪着滑溜溜的guitou。 我忍不住的呻吟着:「嗯嗯……令仪……嗯……好……爽……呼……好舒服 啊……」 「是吗?」令仪笑着问道。她用热水冲去那些皂沫,重见天日的guitou已经是 赤红泛紫,被顶在我微微弯翘的柱体上,显得特别膨大。令仪持着jiba的根部, 笑道:「哇,好神气,又好香哦。来,jiejie亲一个。」 「唔……令仪……好好……」我一边喘气,一边看着令仪伸出小巧的粉红舌 尖来舔着我的rou菇头,她的小手则不住的捋着我的柱体。令仪舔了一会儿,张开 口就把jiba含进小嘴里,上下摆头吞吐着,那双机伶的大眼睛却仍是笑吟吟的瞧 着我。 「噢……令仪……嗯……我……快要……吃……呼……不消……啊……」 「嗯……嗯……」令仪仍然吸弄着,从喉间发出鼓励我的声音,老天,她把 暖暖的口腔吸得好紧,小舌头还轻巧的绕着我的guitou溜着,小手一直把血液挤入 我的柱顶。 「令……令仪……我要……我要……射了……快吐出来……唔……不……不 然……会射在……你嘴里……」 「嗯哼……」没想到令仪不但没有吐出我的yinjing,而且还更深的把我含入了 喉头,小嘴不停的发出:「舒……舒……啾……啾……」的声音。 「啊……啊……令仪……令仪……」我搂住她的头发,忍不住抬起下身,一 阵阵颤抖着开始把jingye喷射入令仪的小嘴中。 「啊……呼……呼……」浓稠的热液一股股的从收缩的guitou洒出,而令仪竟 然自始至终没有松开嘴巴,持续地吸吮着我的roubang。 我感到有点像野艳中被艳鬼吸尽精气的男人,因为guitou都已经刺刺痛痛 的了,居然还有jingye溢出。终于,令仪放开了我的jiba,用手背擦去嘴唇上连着 guitou的一线黏液:「哇,好咸,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停了。」 「呼……你把我吸干了……呵……咸……咸你还吃下去……」 令仪撒娇的用脸贴着我的腹部:「人家喜欢你,爱吃你嘛,不行啊?啊!哈 哈,变小了,好可爱……」 我托起令仪的小脸蛋,吻了她一下:「现在,我可以带你参观卧室了吧?」 补习班姻缘-1990(四D) 曙光穿过窗廉的细缝,投射在令仪缠裹在床单的娇躯上,深蓝的棉布和她的 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托出她晶莹透剔的白幼。她乌溜溜的黑发散落在我 的胸膛上,小脸枕着我的手臂,微微翘着嘴巴、甜甜的酣睡着,看着她可爱的睡 像,我不禁傻傻的微笑着。 好像感觉到我的凝视,令仪慢慢张开了她迷朦的大眼睛:「嗯……醒啦?干 嘛盯着人家看?」 我不语的笑笑,倾过身去吻了她的嘴唇,令仪贪婪的一口气要了好几个吻, 然后慵懒的趴回床单中:「几点?你要起来了吗?」 「快八点了,我该打个电话回办公室……」 「打电话?你不去上班?」 「打电话请假,陪你去玩玩,怎么样?」 令仪一听,兴奋的眼睛一亮,坐起来看着我:「真的?」 「当然啦!这个礼拜都是你的。」 「好棒啊!」令仪高兴的抱着我:「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请假,我就来一个月 了。」 「诶!机票可以延期啊。」 令仪亲亲我的胸膛,懂事的说:「玩一个月的话,我看你会被炒鱿鱼喔。当 初我已经很犹豫要不要吵你一个礼拜了。再说,留太久了我会舍不得离开你,那 怎么办?」 「嘻嘻,你就那么有把握一个礼拜后你会舍得?」 「好啦!快去打电话,我要出去玩啦。」 「好好好!」我转身披了一件睡袍,下楼去打电话。走过浴室门口、开始下 楼梯时,我想到昨晚疯狂的激情,不禁又笑了:我可以老实的对任何打听八卦的 人说,我们两人昨夜同睡一床,却除了睡觉以外什么都没做……当我们擦洗干净 躺到床上时,两人都累得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就熟睡了。 当我请好假,带了两杯香槟橙汁回到楼上时,令仪已经起来坐在床沿了,她 穿着一件在我衣橱里找到、我平日上班穿的白衬衫,宽宽大大的衣服更显得她娇 小怡人的可爱处。 尤其是阳光穿透那白色的衣料,使她的曲线仍然清晰的显露了出来,我甚至 可以隐约的看见她胸前的两朵棕晕。 我控制住把她丢回床上再「欺负」一番的欲望……除了和她zuoai以外,我也 渴望能带着她好好的玩玩,享受取悦照顾她的那种满足感。 「嗨,请好假了?有没有被骂?」令仪裸露的双腿像小女孩似的挂在床外晃 荡着。 我摇摇头,老实的对她说:「老板一听是为了要陪我昨晚带到宴会的美女, 就告诉我好好的玩个痛快,然后还不怀好意的jian笑了几声。」 令仪妩媚的撩着耳边的发丝:「唉呀!我的名节都坏了!」 我笑了笑,指着她放在大腿上的一本相片簿:「在检查这几年我有没有做坏 孩子?」 令仪无邪的点点头:「可不可以看?」 「当然可以啦。」我递过一杯饮料,在她身边坐下。 「谢谢。」令仪接过杯子,啜了一口:「嗯,好喝……啊,这是……女朋友 吗?」 我看着相片里那对带着满面笑容的情侣,那是我和小晴在维多利亚海港边拍 的:「怎么?吃醋啦?」 「吃你的醋?臭美!」说是这么说,其实她是蛮介意的:「可是,早知道你 有女朋友,我就不会跟你……」 我伸出手,覆盖住她小小的纤指:「她叫李晴,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小晴不是个坏女孩,当我在温哥华的中餐馆里遇见在打工的她时,她还是个 纯真、初到异域的留学生。她的父母亲都是中国内地的中高级干部,在她读了两 年艺术学院以后,花了不少钱把她经过留学仲介公司送了出来。 率真的小晴还是逃不过现实的压力,对拿学生签证的人来说,美加并不是像 理想中所传说的遍地黄金和机会。 为了不再增加父母经济上的负担,小晴非法的在餐馆里辛苦打工,还得寄钱 回家,以表示她已经「有出息」了。 对金钱的向往是会很快的改变一个人原本的天真的。 回想起来,小晴和我起初的热络,和她对我经济状况的了解是有关系的,可 是,那时刚经历过与嘉羚分别的我,是看不见这个事实的。 这一代的中国留学生,和以往那种专研学术到令老外咋舌的老留学生不同, 以前他们一来就是拼命读,以惊人的毅力在最短时间读完学位。 小晴这一代,着重的倒不一定是专业上的成就,也不见得有他们前辈那种对 学术的执着热爱,最关心的,是找条「钱途」,能赖在国外不回国越久越好。 虽然我尽力想让小晴享受一种恬然自得的生活乐趣,但是她总是不能够放下 「出息、前途」这些重压,这也是我们逐渐无法避免冲突的原因。 对于别人所「指点」的赚钱捷径,小晴总是热心的去追寻,我们也渐渐远离 了。 我怕她日渐浓厚的市侩气习,她嫌我的胸无大志,最后的导火线是,小晴认 定她改善前途的必要条件是加拿大的公民身分,而我压根儿就还没想过归化的事 情。 她认识的一个「经纪人」说能为她安排假结婚,我极力反对,就这样,我们 分了…… 后来辗转听来的消息,说小晴被那经纪人整了,他向小晴收了假结婚的经办 费,却叫她和一个无业的白人酒鬼同居,说是必须应付移民局的突击choucha,那男 人捉着小晴须要他圆慌的弱点,要胁她做了「真老婆」,言语沟通的困难,加上 那人酗酒的毛病,使她常常倍受拳脚的虐待。 「啊!」令仪同情的叹道:「好可怜,那她现在呢?」 「上次碰到她时,她正在办离婚。不过小晴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她已经知 道如何在美加的社会中与人周旋。那天她雇了律师,一边打官司制止前夫分她的 财产,一边打移民官司,以婚姻暴力受害人的身分申请特赦居留。我不知道她会 不会成功,可是看着自信慢慢,立志打赢官司的小晴,我觉得与我当初认识的小 晴判若两人……」 「嗯……」令仪爱怜的摸着我的脸:「那你呢?」 「我?」 「你还好吗?都康复了?」 我耸耸肩膀:「没什么须要康复的吧……」 令仪微蹙娥眉,认真的看着相片中的女孩:「嗯……也许我多心了,不过, 我觉得,小晴长得……五官、轮廓和神韵都有一点点像……」 「像……嘉羚?」 令仪抬起头来,看着我点了点头。 其实那是我不敢和小晴继续交往的另一个、隐藏的原因。 我怕自己只是在以小晴做为嘉羚的代用品…… 「小罗,从我们在机场见面起,你没有一次问起嘉羚的近况……」 「我……我想,到了你认为适当的时机,你会告诉我的。」 令仪执起我的手:「嘉羚现在,过得不太好……」 「喔?」我担心的看着令仪落寞的神情:「怎么了?」 「你们分开的那段日子,嘉羚的一个学长追她追得很勤。」 我点点头,脑海里浮现那个留长发、骑机车的年轻男子。 「他……俊明,不是个坏孩子,可是他的家庭很不健全,有很多问题,连带 着他的性格也不很稳定。嘉羚从小有我宠着,后来又有你细心的照顾她,我想, 这使她有一种想照顾别人的渴望,因此,像俊明这样有爆发性,心理、情绪上又 有很大须要的男孩,对她有一种挑战式的吸引力。」 「她……吃苦了?」 令仪肃然的点点头:「我想,嘉羚高估了自己疗伤的能力,俊明的需求那样 无止境,嘉羚根本无法满足他。她生存在他的控制之下,俊明前一分钟可以是个 最体贴的男朋友,下一分钟他可能为嫉妒、偏执或恐惧而暴怒。而这一切病态, 嘉羚都以为是她的失败,引以为疚……」 令仪巧倩的美目盈满了泪水,两行水珠缓缓的挂了下来:「那次,她去俊明 那里回来,眼圈被打黑了一个……她……」令仪低头把脸埋入手中,我赶紧搂住 了她的肩膀,她阵阵抖动的身形看来多么单薄,引人怜爱。 过了一会儿,令仪又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难为情的笑了笑:「对不起,我 好没用……那么容易就哭得淅沥哗啦的……」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方手帕,帮她擦了擦脸和眼睛,然后把手帕轻按在她娇小 的鼻尖上,令仪难为情的摇摇头,但是我坚持的说:「擤出来,你会觉得好过一 点。」 拗不过我,令仪轻声细气的把鼻子擤清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地问 道:「那……他们现在……」 「我们……请校方帮助查清俊明的事,他们发现他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只是 他精明的智力使得这事实一直没被发现而已。他现在必须住院医治……嘉羚…… 嗯……」 令仪又拭了一下眼泪:「她休学了半年,现在才刚刚结束心理医师的危机辅 导……我……我们问医师的意见……他建议嘉羚暂时离开那个……会唤醒她伤痛 的地方……」 令仪转过身来,用真挚热切的眼光看着我:「小罗……我们也许自私,我知 道为了嘉羚的事,你也受过伤……可是……」 她柔软的手使出令人讶异的力量握紧了我的手说道:「这世界上,除了我和 老陈,冒死也不愿让嘉羚受伤的人,只有……」 令仪坚定的凝视着我:「小罗……你愿意照顾嘉羚吗?」 *** *** *** *** 嘉羚到温哥华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我还记得去机场接她的那一天,悬着 心看着海关外的自动门,每次门开,我就会迫不及待地扫描那三三两两悠荡出来 的国际旅客。好在嘉羚没叫我久等,高佻的身形推着行李车充满活力的出来,旁 边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把金发扎成长马尾的白种男人。 「嘉羚!」我忍不住大声呼叫她的名字,嘉羚朝着声音的方向张望。 「哥!」当她看到我的时候,不但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而且居然撇下了 她的行李,跑过小厅来紧紧抱住我,虽然她已经快要和我一样高了,但是那抱人 的模样好像孩子似的,不但用双臂环住了我的颈子,连双腿都缠住了我的大腿, 还好我站得稳,要不然,我们可能会一起当众表演扑跌了。 站在我们周围的人都笑了,唯一没笑的是那个被嘉羚「遗弃」的男子,无奈 的呆站在行李车的旁边,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样子。 嘉羚一点都不难为情的吻了我的颈根,才双脚落地,拉着我走向她的行李: 「那个人真现实!刚才死缠活缠的要帮我推行李,我才不要让他推咧,我又不是 没手没腿的,他还一定要陪我出关,现在看见我有英俊的男生接机,他就不想帮 我推行李了!」 我又被嘉羚逗笑了,对我,她总是有这种魔力。 我们走到行李那儿,那个男人十分王八地、装作对我视若无睹,一边递出一 张字条,一边对嘉羚说:「如果他对你不好,打电话给我吧。」 嘉羚喵了一眼那张字条,转过头来看着我,美目中充满笑意,连看都不看一 眼地对那人挥挥手:「OK!Bye!Bye!」然后对着我轻轻地说:「他走 了没?」 金发男子悻悻地瞪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出候机室,我在心中暗暗对他说道: 「别生气啊,老兄啊!在温哥华愿意倒贴你这种洋人的中国、日本女孩多过坑蛆 啊……」 我对着嘉羚点点头,她顺从的任我推着行李车,自己兴奋地快步走向机场大 楼外、灿烂的夏日,当她走过一个垃圾筒时,嘉羚毫不经意的一扬手,那男人给 她的字条便准确地飞入了筒口。 我一边慢慢推着那部小车,一边打量着她的背影,补做着刚才见面时应做的 功课:也许是初见她时,她的音影形容和热情拥抱,使我有感官满载的感觉,直 到现在才有暇处理眼前的曼妙少女。 比起许多其他的旅客,嘉羚的穿着显得更适合长途飞行(我真的不知道为什 么有些人会穿着全套西装飞越太平洋) 她上身穿着一件宽松舒适的枣红色罩衫,配上一条合身的石洗软牛仔裤,脚 上穿着一双洁白舒适的耐吉运动鞋,乌黑的长发可能在下机前还梳理过,整齐清 爽的扎成马尾,将柔嫩的颈子衬托得更显修长。 如今我眼中的嘉羚,是一个熟识和陌生的混合体,她的身材依旧窈窕诱人, 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依旧均匀修长,臀部依然带着像熟透苹果般令人不得不想摘 取,腰部还是纤纤细细、盈盈可人,可是她比以前高了一些,更不同的是,连她 走路的样子都隐隐散发出以前没有的韵味……倒不是说她像风尘女子那样的刻意 扭腰摆臀,而是她的身体自然的表达出:嘉羚是不折不扣的女人了。 嘉羚站在人行道上,侧过身子来看着我,等我走近时,她粉红的嘴唇轻轻的 飘出一句:「终于到了……终于离开台湾了……」前半句带着些许兴奋,后半句 带着微微无奈,我注视着她清秀不施脂粉的面庞,对她点了点头,暗自思想,嘉 羚的内心宇宙也已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吧…… 离开机场的路上,我问嘉羚:「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把时差换过来?」 她笑眯眯,充满活力的回答:「不要!不要!我一点都不累!先带我到处看 看好吗?」 「那有什么问题!」说着,我就把车直接驶向渡轮码头,在维多利亚岛上兜 风,野餐,玩了一整天。嘉羚对新的环境很是兴奋,到处都很有兴致的体验着, 所以我们也就有意无意的避免谈到以前的事。 坐渡轮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深夜了,嘉羚终于撑不住,双臂搂着我的右手,脸 颊靠着我的肩膀,在车内熟睡着。好几次,当我等待红灯转绿时,我忍不住凝视 着她甜美的睡态,她仍然如此令我心醉,这使得我预备做的事更加困难。 「嘉羚,到家了!」停稳了车,我轻轻的用指尖触摸着她嫩嫩的脸颊。 「唔……」嘉羚皱了一下眉头,发出一声抗议的嘤咛,把身子转了一边,背 对着我脸枕着车前座椅背,又睡着了。 我不禁笑了,长大的嘉羚还是有点小孩子气……我下车,绕到右边的车门, 开门探身进去:「来,嘉羚,搂好我的脖子。」 嘉羚迷迷糊糊的用手环住我的颈子,把脸贴在我胸前,我的双手一只支住她 的背,一只托着她的腿弯,把她抱了出来,低下头一看,这小妮子居然一边睡、 一边脸上还甜甜的笑着。虽然她比令仪重些,但是我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把她抱 进了我楼上的卧室。 嘉羚的脸一触到柔软的枕头,就长长的发出了欣慰的一声:「嗯……」抱着 枕头,趴在床上就继续做梦去了。我下楼,把她的行李也搬了上去。回到房里, 看看她的睡态,一下子心情回到了几乎十年以前,虽然她已经完全成熟了,但是 脸上的轮廓、神情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影子,真的好令人爱怜。 看看她一身穿着倒是舒适的不必更换,不过至少鞋袜总要脱掉吧,我想着, 便到浴室放了一小盆的热水,拿了一条毛巾,回到床边。嘉羚很乖,当我托起她 的腿,为她脱下球鞋和白袜的时候,她仍然平静的睡着,连微微呼吸声的节奏都 没有打乱,看来她真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