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赤诚(公公帮忙洗漱,看光儿媳的身体)
陶仲斐刚踏进院子,就听到玉衡与儿子的争吵声。 玉衡是出了名的小辣椒。虽然长着一张天仙般的脸蛋,却有着火辣辣的性格,不管是谁惹着她,就是天王老子来都得先被她“横眉冷对”一副。 随着一阵瓷器碎裂声,陶宇宸怒气冲冲地拉开房门,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就往外冲,迎面就撞上了陶仲斐。 “父亲……”陶宇宸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但最怕的人就是陶仲斐。即便陶仲斐是别人眼中温文尔雅的君子,可陶宇宸还是天然对自己的父亲有畏惧感。 “要去哪里?”陶仲斐问。 “没去哪,出去走走罢了。”陶宇宸三心二意,嘴里每一句实话。他哪是要出去散心,明瞅着就是要去妓院厮混个几天几夜。 陶仲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陶宇宸不由得心生寒意,险些就答应了不走,可一想到屋子里还有个玉衡,又有一股烦躁升起,干脆埋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还有朋友在等,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陶仲斐倒是没有再管陶宇宸,而是继续往里走。他轻轻推开房门,就见玉衡正背对着门,趴在桌子上,肩膀轻轻地耸动着。 陶仲斐几步上前,玉衡似心有所感,猛地抬起头。她眼眶红肿,里头含着泪,果然是背着人在哭。 “怎么哭成这样。”陶仲斐走近玉衡,还没等他抬手,便被儿媳扎了个满怀。玉衡靠在陶仲斐的胸前,眼泪跟断了绳的珠子似的往下滚。 陶仲斐轻轻地抚着玉衡的背,见她哭得开始打嗝,便把人抱起,跟着他一块坐下。 “宇宸做了什么,和爹说,我一定好好罚他。” 玉衡擦了擦眼泪,狠狠地“呸”了一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哭,你还不清楚吗?”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陶仲斐,嘴上语气虽狠,眼中却含着十足的情意。被这样的美人看着,任谁都会心软。 “是爹错了,”陶仲斐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爹不该躲着你。” “你还知道。”说到这事,玉衡眼中的泪光又现,“你们陶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小的那个,把我娶回来放着,只知道外边那些野花野草。大的……大的把我抢了,又放着不管了。既然如此,那干脆我走算了,大不了去尼姑庵,我看也没什么不好。”她真是气得狠了,说着说着便狠狠地用手在陶仲斐的肩上打了好几下。 “好玉衡,爹哪里舍得你。”陶仲斐抓住玉衡的手,在她的指尖吻了吻,“别再说些胡话了。” 玉衡将手抽了回来,她目光如矩,死死地盯着陶仲斐的眼睛,“之前稀里糊涂,我以为是都认了一些事,但看来一切和我想得不一样。所以这会儿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是要我还是不要我?要是再躲着,那便真没什么意思。你管我是去再找人嫁了,还是就这么过活,还是去当尼姑,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玉衡的性子,她说得出也做得到,要是陶仲斐真的就此断了这场关系,她当场就能写休书,把陶宇宸休了,然后自个儿随便跑到什么地方过活。 陶仲斐知道这次来见玉衡,就逃不开这些事,也做好了准备。他执起玉衡的手,柔声说:“以后再别说这些了。”他又一次说道。 玉衡听懂了他的弦外之意,身上也不由得卸了劲。她从小辣椒变回了乖顺的猫儿,倚进陶仲斐的怀里,轻轻地点头。 玉衡是一年前嫁进陶家的,她和陶宇宸是从小定的娃娃亲,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可陶宇宸一直就不喜欢玉衡,说过无数次要退亲,都被陶仲斐驳了回去。 陶仲斐也从不认为玉衡哪点不好,家世清白且不提,人长得更是好,而且陶宇宸一直没个正型,玉衡正巧可以压着他。 他一直以为只要无论儿子怎么说,等到成了亲自然就好了,却没想到陶宇宸犯浑,大婚之夜竟然把新娘子丢在婚房,自己跑到妓院找以前的老相好混了一晚上,天擦亮时才醉醺醺地回来,被玉衡直接踹出了院子,衣衫不整地在外头睡了一夜。 陶仲斐知道这件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把陶宇宸罚到柴房里,说要关上他一阵子。妻子心疼儿子,却也求不来情,便带着人去了偏院,说要照顾陶宇宸。 陶仲斐心里记挂着玉衡,也没这么多心思和这对母子争吵,打算先去看一看玉衡再做决定。 新婚的院子里异常的寂寥,玉衡将配的丫鬟都赶走了,所以这里也只剩下她一人而已。陶仲斐先是在门外敲了两下,“玉衡,是……是爹。”不知怎么的,陶仲斐一时之间无法将这个称呼说出口。 “爹,您进来吧。”玉衡在屋里应着。 此时她已经把头上顶着的凤冠都拆了下来,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坐在床边,脸色有些许的疲乏。 陶仲斐走到她面前,见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这样,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的儿子,心里泛起一阵心疼。 “要不要爹给你送点吃的,然后你先好好休息一阵,其他的不用管,爹一定给你个公道。” 玉衡抬起头,柔柔地看着陶仲斐。她本就是长相艳丽出众,现在被华美的喜服一衬,更是异常夺目。 玉衡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像是被丈夫伤透了心。陶仲斐疼惜之情升起,不由自主地往前又走了几步,而这时玉衡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捂着脸哭了出来。 陶仲斐心下触动,抬起手环住玉衡,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哄道:“别怕,爹一定给你个公道,必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嗯。”玉衡的声音带着湿意,更是软糯。她抬手搂着陶仲斐的脖子,将自己整个嵌进了陶仲斐的怀里。 陶仲斐脸上闪过几分异样。 玉衡年纪虽还小,但该有的地方都长好了,胸前一对rou蒲正牢牢贴着他的胸膛,想让陶仲斐忽视都难。 “爹,我想洗漱。”这时玉衡主动从陶仲斐的怀里出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我想把衣衫换了。” 陶仲斐点点头,唤了人给玉衡屋中添了热水。玉衡似乎不喜欢别人闯进自己的屋子,一直背对着那些丫鬟。陶仲斐注意到了这点,便挥手又让伺候的人先离开。 “玉衡,那爹也先走了……” “爹,你能留下来陪我吗?”玉衡却打断了陶仲斐的话。 “你说什么?”这番话可谓是语出惊人,让陶仲斐一时反应不过来。 玉衡咬了咬下唇,也是难以启齿,“爹,宇宸回来,我和他说话时,其实崴了脚,所以我不敢一个人……可我也不想不认识的人看着我……” 这点陶仲斐的确也是听亲家说过,玉衡一直都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所以她的屋子里从不进丫鬟,人都是站在外边等候着呼唤才会进去。 “……”陶仲斐皱着眉,他刚想说话,就见玉衡的眼眶又红了一圈,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陶仲斐肯定是喜欢玉衡这个小辈的,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希望陶宇宸将玉衡娶进门。虽然玉衡身上有许多传言,但是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乖巧听话,聪明伶俐,所以陶仲斐对玉衡一贯是宠爱的。此时见玉衡这副模样,他心里也是又酸又软,所以即便这个请求有多么荒谬,陶仲斐都答应了下来。 “爹,可以了。” 听到玉衡的声音,陶仲斐的身体僵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做了多少个天人交合,最后还是绕到了屏风后面。 玉衡已经将身上的衣物都换下了,身上一丝不缕。即便陶仲斐再怎么侧头,还是能窥见玉衡的身体。他手脚僵硬地扶着玉衡,让她踏进浴桶里。只是这浴桶太高,玉衡一只脚进去了,另一只崴伤的腿必须得有人扶才行。 “爹……”玉衡这又羞又软的声音,真是让陶仲斐苦不堪言。他只能伸出手,托住玉衡的大腿,让她完全入了浴桶里才行。 “……爹就在外边,有什么事,你唤一声就行。”陶仲斐急急忙忙地松开手,又退到屏风外头。 里边隐隐的水声传入耳,陶仲斐握紧双手,却是怎么都忘不了碰到玉衡身体时的柔软触感,以及刚刚不可避免见到的纤细腰肢,还有就在片刻之前抵着自己的丰满。 就在陶仲斐神游天外时,里边突然听到一声惊呼。陶仲斐心下一惊,赶忙又走了进去。就见玉衡摔倒在地上。 “这是在做什么,不是都说了有什么事只管喊我吗?”陶仲斐气急,便斥了玉衡一声。他弯下腰将人抱了起来,几步便送到床榻上。 “给爹看看,哪里摔到了?”陶仲斐握住玉衡的手臂细细地查看,果然看到那上面蹭破了好几块地方。不止手臂,玉衡的膝盖和小腿都有蹭破皮。还好屋子里就背着常见的药膏,陶仲斐找了出来。 “爹,你别生我的气,我只是看你不想……所以才想自己试试看。”陶仲斐给玉衡上药时,玉衡的手轻巧地搭在他的手臂上晃了晃。陶仲斐本就没有真的生气,现在又听玉衡跟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祈求原谅,就更是没了火气。 他抬起头,刚要开口劝慰玉衡,映入眼帘的就是玉衡不着寸缕的洁白身体。 玉衡一开始愣愣地看着陶仲斐,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了不对劲,“呀”的一声,双手环在胸前,挡住自己这块的春光乍泄。只是她捂得一点不严实,玉团顶端的粉点从指缝间漏了出来,依然是正对着陶仲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