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A级奴性与S级服从人格

    远处战士把大剑重重往地上一放，手肘放在剑柄上，就这样相隔十来米的距离看着两人。

    郑昊看不见背后，汉克却看得一清二楚，识趣地松开怀里的人。

    “欺人太甚。”汉克忿忿不平，头一次为实力不够而懊恼。

    他一边擦着窗子，一边不停抱怨不平衡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郑昊没怎么听，他在琢磨别的。现在他的身份是奴隶，为了增加存活率，应该多接触才行。既然这样，他想先去接近男人，收集情报才好投其所好，提升好感度。

    “好像干净了。”郑昊说，“你试试。”

    汉克凑过去，用手握住金属杆，上面没有一点灰尘，于是赞美道：“一尘不染！”

    郑昊笑着打他一拳，叫他过来搭把手，他们得把清洗后的笼子搬回去，他一个人可办不到。

    “你去前面。”

    “你确定没问题吗？”

    精钢打造的笼子非常沉，他和汉克两人合力才能勉强搬动，然而只走出两步搭档就哇哇直叫，高声嚷着手要断了，郑昊无奈只好把笼子放下来，两人一笼结结实实堵住了过道。

    “让开。”塔图姆把汉克踢到一边，弯腰轻而易举地提起几百斤重的铁笼。

    “你大可不必踢我一脚，这位力大无穷的巨人。”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汉克扶着墙，气喘吁吁地说：“我一个人就可以，根本不需要帮助…”

    塔图姆懒得搭理，低头对郑昊说：“去外面坐着。”

    “噢，好，谢谢。”郑昊听话地收回手，在男人的注视下补了一句“谢谢主人”。

    塔图姆走后，汉克想到什么，把郑昊拉到另一间屋子里。

    “这个房间打扫过了，帕特里尔刚拿着吸纸…”

    “听着，没人在意墙壁或其他什么地方干不干净。”汉克按住他的肩膀，说话还喘着气，“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郑昊疑惑：“什么？”

    “首先你得告诉我，你和他谈拢了对吗？”

    这个“他”显而易见指的是谁，郑昊不假思索地点头：“算是吧。”至少没挨打，也没有霸王条款，的确算一次成功会晤，于是他随便提了几句。

    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内容，汉克听后却十分忧虑，仿佛听见了一桩糟糕的车祸，好一会才语重心长地说：“看在朋友的份上，里恩，我一定要提醒你。”

    “？”

    “今后在塔图姆面前务必要十二分地警惕，他很危险。”

    一提起塔图姆，郑昊果然立刻咬住鱼钩，“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危险。”

    “为什么。”

    终于抓到机会，汉克摩拳擦掌，开始编排故事：“因为整个斯维辛大陆都知道他们的坏名声！这帮野蛮的战士，他们就和该死的狼人一样，体内流着狂躁的血液，随时都会因为月亮变得六亲不认。”

    “真的？”郑昊显然不太相信，他没法把塔图姆和发狂的狼人形象重叠在一起，不过他没直说，也没有表现出质疑，只假装皱了皱眉。

    “当然。”

    汉克紧接着告诉他：“千万别以为有契约在就安全了，绝不可能，他们是战士，说不定会变本加厉整治你！”

    太夸张了，郑昊皱眉说：“你打得过他吗？”

    “什么？”

    “切磋，决斗。既然如此，我应该找个靠山保护自己不是吗？”

    郑昊眨眨眼，汉克瞪大眼睛：“你疯了，他一拳就能把我肠子打出来！”

    “……”

    “嘿！！你笑什么！”

    汉克气不过，还想多诋毁几句，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这个时候会来这里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你们在做什么。”塔图姆眯起眼睛，审视两人表情，“安德烈请吃饭，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汉克火速抓起湿透的抹布，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犯罪现场。

    郑昊说：“可那边是厕所…”

    汉克掉头往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把孩子给饿的，郑昊悄悄往后瞥，果然看见男人臭着一张脸，一双蓝色眼睛和他对上。

    “嗨。”小动作被发现，郑昊乖乖打招呼，“主人好。”

    塔图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他的身体却一下子着了火，小腹烧得厉害，像是吃到一口引子，整副胸腔都在微微发抖。

    不过是一次对视，这次甚至没有肢体接触，他就快忍不住要跪下去，这是怎么回事？

    好在他的主人率先挪开了视线，并打开门走了出去，郑昊来不及调整，连忙跟上去。

    到底是为什么？

    【收到，信息采集中】

    【采集完成，语句生成中】

    【回复：系统根据不同程度的天赋强化了宿主体内的奴性基因，根据第一世界评估，宿主奴性人格综合评级为A级，伴随C级绑缚A级拘束S级服从，其中对排泄物为抵触评级，更多详细请更改命令字符进行自主查询…】

    闭嘴！

    竟然连这些都能吐出来，郑昊难以置信，这他妈什么恐怖系统，直接抓取了他的思想？对他如此了如指掌。

    难道真的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承认自己有强烈的奴性，尤其面对喜欢的type时，奴性就是无底线的烈性春药。

    自从接触这个圈子，短短一年尝尽手段，要求越来越高，能真正牵动心底那根欲望线的也越来越少，直到遇到陈刚，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陈刚接手后，用三个月将他的奴性完全调教了出来，奴性根深蒂固，想玩什么随时奉陪，没有底线，身上的环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礼物”。

    在电话里说他口味刁，不过是拐着弯说他贱。

    和塔图姆一前一后出来，安德烈刚好换装完毕，优雅地坐在墙镜前化妆。

    这个欧美帅哥换了一身剪裁修身的常服，一双长靴配一件夹克，金色的长发自然披在颈后，白皙但结实的胳膊下夹着一本圣经，仿佛那是一个昂贵的随身手提包。

    “拿本圣经做什么，我们不是和上帝一起共进晚餐。”

    “为了配合这些。”安德烈鼓起胳膊，展示他的二头肌和宽肩窄腰的身材，面露微笑。

    帕特里尔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他。

    修完眉毛，安德烈把化妆盒收进储物空间，捏住一个小刀对他们说：“等等，或许你们需要这个。”

    “谢谢，不用了。”

    汉克看也不看：“拿开。”

    安德烈客气道：“真不用吗，这个是新款。”

    帕特里尔和汉克坚定摇头，表示一点不想碰自己的胡子，郑昊倒想试试，被他的主人阻拦了，安德烈一脸惋惜。

    出门的时候他们走的另一条路，因为汉克坚持认为这是条近路，事实上并没有这回事——系统地图显示近路是另一条。

    郑昊没揭穿他，专心欣赏风景。这是他作为主角团一员的首次出门，心痒得厉害，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心想要有相机就好了，随便一拍都是绝美壁纸。

    汉克跑了一路的调，又找郑昊合唱，一直闹到餐厅门口，塔图姆忍无可忍，一人给了一下。

    “安静点！”

    “……”郑昊无辜连坐，委屈得简直说不出话。

    玛特伽的餐厅和预料中差不多一个样子，西式建筑，里面的食物五花八门，糕点做得尤其细致，薄皮晶莹剔透，被一层透明的魔法覆盖着。

    再往里走，他们来到一个类似大堂的地方，一共三层楼，菜品摆得满满当当，越往上走价格越贵，人也越少，最让他惊喜的是竟然有红油火锅，不过价格出奇的贵，三枚银币才能吃一次。

    没钱，这是他目前遇到的最大难题。

    浑身上下连枚像样的铜币都找不到，好在这顿是安德烈掏钱，他只管跟在后面放开肚子吃就行，也许是他实在饿狠了，塔图姆最后不得不出手制止他继续狼吞虎咽。

    回去的路上，路过湖泊时刚好升起五颜六色的纸灯，很多人围在岸边看，有的干脆撑开翅膀飞到空中欣赏，纸灯很好看，水面还漂浮着魔法幻化的花瓣，气氛特别热闹。

    “这是在做什么。”

    郑昊手里抓着一只啃了一半的翅根，另一只手被塔图姆以“监护人”的身份控制在手里，一开始还有点担心男人会生气，结果发现并不是这回事，人单纯想把他抓在身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