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我不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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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孟千秋重复道,“我心悦你。” 而她顿时又讲不出话来。 宿欢与孟千秋相识近二十年,不止他对她了若指掌,她对他的为人亦是一清二楚。名门世家规矩极重,她当家早,改了许多条例,孟千秋却是得一一遵守家规的。 正是如此,两人这么多年的婚约,宿欢只常听闻他谈及正事,又或闲聊家常,旁的……类似这般言语情话,却是从未有过。 今晚,竟成了头一回。 他轻声喘息着,嗓音泛哑,与宿欢不过一臂之隔,与她说着不知藏了多久的心意。 对于这般重的情债,她一时语塞。 拒不得的……依照孟千秋的性情,既他已说出口了,她拒也无用…… “孟家与宿家不似,”宿欢说,“你若如此,便定会将孟家拖进战局。” 孟千秋也坐起身,试探着朝她挪近了一些。见她无有避开,孟千秋方才放下心。他声音仍是哑的,而今低低说着话时,便好听得紧,“这些我都清楚。” “清楚你还这么做?!” “孟、宿两家交情匪浅,”他对着宿欢一贯甚有耐心,此刻便细细与她解释,“早些年我问过爹,他并无阻拦之意,也该是答应的。” 宿欢便无话可说了。 她仍倚着床屏,想着自个儿今晚许是真不该来。 如若不来,那层窗户纸也就不会破。 “……宿欢?”孟千秋等了半晌,心下不安愈甚。他启唇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只默不作声挪了挪身子,紧挨着她,低低改唤她,“……五娘……” 这是以往喊惯了的,后来逐渐年长,方才对她直呼其名。 此前他便这么唤过一声,此时再唤,哪怕是宿欢也不由得心底发软。 没教孟千秋再等下去,她定下心神,抵着他肩头将他按倒在被褥上,陷进满榻绵软。 他喘息声又促。 “……孟千秋,”宿欢俯身逼近,酥胸将将蹭到他,便察觉他浑身一僵。她尚未做什么,而今不由被孟千秋惹得有些想笑。压下唇角弧度,她在孟千秋耳畔落吻,与他说,“我不负责的。” 孟千秋身子绷得更紧,半点儿不敢乱动,只不住低喘着,“……我知道。” 她晓得自家竹马从未经过情事,却不清楚他了解多少,“诶,你以往可曾看过图册?” “……”他哑声答着,“……看过一些。” “一些……是多少?”宿欢在他耳边低低笑开,“嗯?” “……宿欢……”低哑着声音唤她名字,孟千秋抬手揽住她一捻细腰,翻身将她压在榻上,喘息声急促。他埋首在宿欢颈间,嗅着她身上香气,也压下心底羞意,如实答着,“就……这样……” 宿欢无端只觉心尖儿都一颤。她抛开那些情绪,又笑了声,“那你继续呀。” 他手掌自宿欢腰侧往上探,摸索着解开她衣襟盘扣,气息愈乱。他一时没忍住,在宿欢颈边轻轻落了吻。而后便觉耳根作热,早已昂扬的身下更是愈发难捱,教他不禁面染薄红。 在她预料之外的,孟千秋在床笫之间甚为青涩,甚于好半晌也无有见他做什么。她起先只当调情,便也耐心等着,可再等着等着…… “孟千秋,”宿欢略微屈膝,腿根便蹭过他身下鼓胀处,引得他闷哼一声,身子都轻颤了下。揽在腰间的胳膊愈紧,教宿欢轻啧一声,问他,“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