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红豆不堪看。

    “郎君且先上来罢。”懒懒散散的托着腮朝他看去，宿欢唇角含笑，“今儿的药还无人为我更换呢。”

    她说得露骨，言下之意也无需多讲，惹得苏如故又怔了一怔。顺着她的话上了马车，苏如故并未接话。

    “郎君恼我了？”

    不过被宿欢俯身搂住，嗅得她浑身清淡香气，他心尖儿便不自控的发着软，“……未曾。”

    宿欢见状更是得寸进尺，笑吟吟的在他唇角轻啄一记，方才再问，“那为何不理会我？”

    “女郎不知？”反追过去与她双唇相接，苏如故轻轻舔过她唇瓣上的伤痕，又敛眸遮住眼底晦涩，问她，“这又是轻薄哪家郎君时留下的？”

    答不上话时，以吻缄口便好。

    两人唇舌纠缠在一处，连喘息也不分彼此，含吮舔啮，百般蹂躏。

    她探手下去握住苏如故昂扬着的某物，还未来得及再有动作，便被他将手按住了。

    “别在这里弄。”他哑着声音，眉尖轻皱，按在她素手上的掌心都泛着湿意，却还是隐忍着喘息道，“回府我由你作弄，嗯？宿欢，别在这里……”

    “哦？”宿欢不答应他，仅仅漫不经意的磨蹭了几下手里那物，便听他闷哼出声，“郎君说几句软话，我便依你可好？”

    苏如故当即自心尖儿涌出一阵羞耻来，惹得他耳根作热，“……要说甚软话……”

    她在苏如故耳畔低低笑开，“我从何得知……郎君要说甚来讨好我？”

    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里既羞又恼，或有几分屈辱、几分忍耐、几分靡然顺风、逆来顺受。尤其他知晓那驾车的驭夫熟习武艺，更耳聪目明，此间的事……定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想到这处，更是浑身轻颤。

    “宿欢……”偏生苏如故再无办法，便只得依着她说的去做，由她戏弄，“你……你饶过我罢……”

    不过短短五个字，便惹得他面上泛红。

    宿欢以往不曾见过苏如故青涩至此的模样，如今乍然看到，当即寻到他的唇与他缠绵起来，低低软软的唤着他，“如故……再说几句与我听……”

    苏如故却再说不出口，索性心一狠，将她的素手松开，“……罢了。”

    见他这般予取予求的作态，宿欢忍不住笑，又在他唇畔轻吻，“好了，不为难你……再念首小令与我就好……”

    他虽不曾言明，可的确松了口气，“……哪首？”

    “便是那首生查子……”宿欢语气促狭，“新月曲如眉。”

    看着苏如故难以启齿的样子，她不禁又笑，“那我与如故一同念，可好？”

    情不自禁被她撩拨到心乱如麻，苏如故低低哑哑的轻声应下，“……嗯。”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圞意。”“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圞意……”

    “红豆不堪看。”“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满眼……相思泪……”

    “终日劈桃穰。”“……终日劈桃穰……”“仁儿在心里。”“……”

    宿欢看他满面红晕，更是忍俊不禁，偏生还要去招惹他，“如故为何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