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原本纪成舟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既然他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一个月,看样子也不是什么热爱学习的正直好青年,纪孝行让他先别去上课了,万一被青家抓去剁手剁脚做人棍,纪孝行能当场疯。 苑迟在很多地方都有房子,这里算是他比较常驻的,但也不一定天天回来。纪成舟完全没有鸠占鹊巢的自觉,住进来后就不拿自己但外人了。在他看来,苑迟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他的东西还是他的东西。纪孝行让纪成舟哪儿都不许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电话。 纪成舟偷偷贴在门外听,奈何门太厚,隔音效果好,他什么都没听到。 不一会,纪孝行就出了门,纪成舟这才发现他的衣服都是合身的,苑迟家有适合纪孝行穿的衣服,这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纪孝行必须要去见一个人,天色已晚,他出门前没吃饭,有点饿,他打开手套箱,里面有一盒骆驼,是他爱抽的牌子,苑迟每辆车的手套箱里都会放一盒骆驼,虽然苑迟对纪孝行说了千百遍吸烟有害健康,然而纪孝行不怕死,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纪孝行又回了一趟铺子,短短一天的时间,这群小瘪三在他的卷闸门上泼油漆,乱涂乱画,写大字,不过人都散了,不知道是守株待兔还是真的就此作罢,不过他把青时的大腿擦了道伤,按道上的规矩,他确实是得被抓去剁手,青时毕竟是家主,他又是开枪打他又是把他踢下车……确实是做得有点过分了,而且如果青时…… 纪孝行潜入铺子里带了些东西出来,之后就立刻直奔目的地。 开到门卫处纪孝行就被拦下来了,这里没点地位是住不进来的,必须要刷卡,纪孝行把一张满是刮痕的卡递给门卫,手还没缩回来,那张卡又丢回到他的掌心里: “这是旧的卡了。” “……啊?”纪孝行有点出乎意料,“旧的卡?” “是啊,”那个保安态度还挺和蔼,毕竟能进出这里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磁卡两年前换了。” “那不能进吗?” “抱歉,必须有卡才能让您进去。或者有您找的人证明。” 纪孝行有点尴尬,他确实有几年没见那个男人了。这是男人给他的卡,告诉纪孝行他随时都能来找他,很可惜他们都不是热情的人,他不联系纪孝行,纪孝行也不会去找他,偶尔见一面,也是干几晚,说点无关痛痒的事情,然后各自下床走人。纪孝行年轻的时候问过他,我们这样算什么?那个男人抽着白骆驼,抚摸他汗湿光滑的背部,低低的烟嗓像浓郁的香烟气味灌进他的耳朵里,温柔又带着种无力抗拒的窒息感将他溺毙,那个男人笑起来左边会有一颗酒窝,他笑着说,是爱情。 “能帮我联系一下吗,6栋402,尹卓。” “稍等。” 门卫拨通了线内电话,过了很久才接,他把讲机递给纪孝行,纪孝行接过后,轻轻喂了一声: “喂,卓哥,是我。” 纪孝行驾轻就熟地把车停到尹卓的地下车库,等他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来,打开门一看,尹卓正抱臂倚在门外,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三年没见了,尹卓和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两鬓已经开始有几搓银灰色的发。尹卓穿着一件灰色高龄毛衣,可以看出他的身材依然健硕强壮,也许天之骄子就是连岁月都对他有所忌惮,他看上去不超过四十,面容俊美成熟,只可惜眼角的细纹出卖了他。纪孝行已经有一米八,但尹卓比他愣是要高出将近快一个头,尹卓低下头吻了吻纪孝行的嘴唇,轻笑道; “还在抽骆驼?” “习惯了,”纪孝行感觉到尹卓的手环着他的腰,粗粝的指腹顺着微凹的脊骨缓缓下滑,勾住他的皮带边缘,“小舟惹事了。” “噢。” 尹卓无动于衷,从纪孝行背后环住他,亲吻他从发丝和领口间露出来的冰凉后颈。这几十年来,尹卓的情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最冷淡的纪孝行,反而是待在尹卓身边最久的。 有时纪孝行也感到迷茫:也许这真的是爱情呢?只要一直厌倦,是不是这段爱情的保质期就还没到? 尹卓的吻很温柔,扫过肌肤泛起细细的痒意,纪孝行转过身来,环住他脖颈: “我问你一件事。” “你问。” 尹卓已经动手开始扒纪孝行的衣服了,纪孝行也很配合,他们要么不见面,要么见面就是zuoai,而且做得特别疯,纪孝行甚至试过在这栋房子里三天没穿过衣服,随时随地能被尹卓压着干。久而久之,他们可以在上床时说一切事情,说生意,说杀人,说养孩子。 “那天晚上,到底是我上了青婉君,还是你呃——”纪孝行双腿猛地缠紧尹卓的腰,“别突然插进来。” “进来得很轻松啊,”尹卓用宽大的手掌温柔地抚去纪孝行因为疼痛而沁出薄汗的额头,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纪孝行发红的眼皮上,“看来你昨天很辛苦。” “回答我。” 尹卓是性器和身材成正比,仿佛一根烧红的铁杵,深深地烙在纪孝行的身体里,一下下着软腻紧窄的rou壁,碾开深处尚还紧闭的甬道。尹卓是纪孝行的第一个男人,他懂得如何给予纪孝行最为灭顶疯狂的快感,纪孝行晚饭没吃,被顶得太深太快,似乎有点戳到胃,让他爽得把腿死死盘着尹卓的同时又有种隐隐约约的恶心感。 “卓哥,太深了……太深——呃——” 每次和尹卓zuoai,纪孝行都有种要被cao穿的错觉,尹卓的jiba又粗又深,一个劲地往他身体里钻,碾过他的前列腺,挤开他平时不会被cao到的肠道,顶得他的胃隐隐作痛,连带着他的心脏都歇斯底里地疯狂跳动。尹卓把手指扣进纪孝行的掌心里,衔住他挺立的乳尖大力吮吸,因为被长期玩弄,纪孝行的rutou要比普通男性的更肿大,随便被吸两口,就令他浑身过电般地震颤不已。 “我以为你身子不可能更敏感了,”尹卓的声音很低,像是一壶醇厚的酒,一杯入喉便能把整具身体都烧得发烫,他衔着纪孝行的耳朵,语气中满是宠溺和无奈,“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哈啊……不呃唔——”纪孝行忽然猛地绷紧了身体,像是张被拉到极致的弓,他的双手紧紧按在随着失速抽送而上下起伏的小腹上,被cao得翻白眼,大张着嘴露出殷红的舌尖,湿漉晶亮的唾液从他嘴角溢出,他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这里——啊!啊……cao坏了呜——别——啊啊射了——” 尹卓从来不会因为纪孝行射精而停止cao他,反而会变本加厉地碾开纪孝行身体痉挛时收缩到极具的rou壁,爽得纪孝行发出崩溃的低泣,他在快感的顶峰,又被永远处于性爱中的主宰者尹卓托了一把,将他直接送上欲望的终极乐园,酸软湿漉的紧窄甬道被强行捅开,他想要逃离这场美妙得令人恐惧的性爱,腰部随着cao干的幅度而上下起伏,他被cao得全身脱力,却被尹卓死死掐住,钉在这具可怖又令他着迷不已的刑具上,直至他的后xue也一并迎来罕见的高潮—— “尹卓呜——尹卓啊……” 纪孝行的手指紧紧抠进尹卓健硕的手臂里,发出完全崩溃的啜泣,他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唯独rouxue还在一抽一抽地吸紧射精的jiba,涌出量不算太多的清液和灌入体内的大股jingye混在了一起。尹卓咬住纪孝行伸出的红舌,含在嘴里像吃糖一样嗦了一会,吸得纪孝行舌头发麻掉在唇边收不回来,身体抽搐不已,像只被甩上岸后缺氧而濒死的鱼。尹卓发现纪孝行有点喘不上气,赶紧柔声安抚他,捏住他的嘴往他口腔里灌气: “呼吸,深呼吸,对,深呼吸。” “……” 纪孝行过了一会总算缓过了劲,他还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尹卓刚把yinjing抽出去,各种yin水立刻失禁般滴滴答答地形成一滩面积可观的小水洼。 “你潮吹了,”尹卓柔柔地笑起来,酒窝里似乎藏着蜜,他不嫌脏地把纪孝行抱在怀里,把手指伸进那被cao得合不拢的糜红xiaoxue里抠挖,“这么多年,没人能像我让你这么舒服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纪孝行偏过头看尹卓,眼里带了点若有似无的酥意,尹卓吻了吻他汗湿的脖颈,沉声说: “我不记得了。” “卓哥,”纪孝行有气无力地勾了一下尹卓的手指,“你别骗我。” “……”尹卓的沉默只有短短一瞬,他太无懈可击了,以至于他表露出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常,都会暗藏隐情,“我不记得了。” 纪孝行往后一仰,抓着尹卓尚还疲软的jiba,用食指和中指撑开rouxue,把同样湿润的roubang强制塞进身体里,等整根进去后,他向前俯身,摇动发酸的窄腰,慢慢吞吃插在甬道里的yinjing: “如果我能生孩子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给你生属于我们的孩子。” 尹卓听到这句话,还在湿软滑腻的sao洞里的jiba立刻又勃起了,他喜欢背入式,最早是他把纪孝行培养成疯狗,又把他变成一只yin荡诱人的母狗,可惜纪孝行虽然忠心耿耿,但主子太多了,疯狗见谁咬谁,母狗见谁就趴下摇着屁股给谁cao。尹卓猛顶纪孝行,纪孝行本来就没恢复多少气力,被狂cao猛干了几十下后彻底塌下了腰,圆润紧实的臀瓣被撞得变形,漾起层层肥美软腻的rou波。纪孝行把脑袋埋在被褥里,咿咿呀呀地腻着嗓子叫唤: “啊,要被干怀孕了——卓哥——我要怀你的孩子了——啊,saoxue要被大jiba干烂了——” 尹卓哭笑不得地把纪孝行揪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还记仇呢,我早八百年没跟他联系了。” 纪孝行看过尹卓cao人,男的女的都有,但有一个小鸭子他印象特别深,尹卓很少同一个人睡很多次,纪孝行是例外,那个小鸭子也是例外,每次都叫得特别起劲,纪孝行听他那么恳切的叫床声,求着尹卓让他怀孕,明明是那么荒谬不经的事情,纪孝行却无端觉得,这小鸭子其实挺喜欢尹卓的。后来纪孝行心血来潮也学着那小鸭子这么叫,想看看尹卓什么反应,结果当时还年轻力壮的他被尹卓cao到失禁昏厥。尹卓说你跟他不一样,我会但真的。纪孝行当然不怕,他是男人,不可能怀孕的,纯粹就是叫着玩玩。 “我想要孩子。”纪孝行闷声道。 “我不是把小舟给你了吗?” “小舟是你的孩子,我要我的。” “……” 尹卓咬了咬唇,停下了动作,他脸色有点不太好,纪孝行心想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了,他被苑迟宠得无法无天了,但尹卓不一样。就在此时,忽然手机响了,纪孝行如获大赦,赶紧爬去翻手机,他往前挪了几下,坚硬的jiba还埋在身体里没滑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纪孝行有点紧张: “是小舟。” “接。”尹卓说。 纪孝行听话地接了起来: “喂,小舟呃——” 尹卓不动声色地钳住纪孝行的腰,凶狠地一顶胯,“啪”的一声rou体拍打脆响,胯骨牢牢地撞在纪孝行的屁股上,这一撞把纪孝行囤在嗓子里的呻吟给逼了出来。 “老爸,你在哪里啊?晚上你还回不回来啊,不是说要陪我睡觉吗?”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男孩清亮软糯的撒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