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父亲与妻子的月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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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小颖都已经穿好了衣服,俩人此刻没有言语,似乎也没有了娇羞,也似乎都融入到了自己此刻的角色。 俩人心有灵犀一般的牵起了手,之后一起走到了卧室里巨大的衣柜落地镜子面前,俩人肩并肩的偎依在一起,手牵着手,小颖手里捧着手捧花。 画面定格在了镜子当中,仿佛要把这一刻,这个画面永远的印在脑海之中,毕竟俩人不能拍婚纱照,把这个形象定格在相册之中。 慢慢的,父亲的手松开了小颖的手,之后环绕住了小颖纤细的腰肢,而小颖的头部也靠到了父亲的肩膀上,依偎到了父亲的怀中。 俩人现在的情形是无比的温馨,而我的内心的醋意和愤怒已经快要达到了顶峰。 父亲得寸进尺,把原本抚摸在小颖细腰的手慢慢下移到了小颖挺巧臀部的时候,我知道父亲是准备在婚礼中进行最后的洞房花烛。 父亲那黝黑苍老的手,隔着婚纱体会着小颍屁股的娇嫩与丰满,看着那个娇羞如花的女人,父亲的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满足,父亲知道今天晚上这个为自己穿婚纱的女人将彻底属于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尽管只是一夜。 此时父亲心里就像一团火,尽管刚才的性爱消耗了一些体力,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又被这个女人诱发出来了,西服裤子里面那坚硬如铁的分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父亲突然转过身体,扶着小颖的肩膀,让小颖面向他,眼中饱含欲望与深情看着小颖的眼睛,小颖与父亲对视一下后眼神出现一些躲闪,尽管与父亲做过很多次了,彼此熟悉各自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可是情人这样默默的对视还是头一回,也许是对丈夫的愧疚,也许是女人特有的娇羞,小颖低下头,脸上出现一团羞红。 父亲没有放弃,坚定得看着小颖,双手慢慢用力抬起小颖的肩膀,最终小颖抵不过父亲的坚持,终于抬起头与父亲对视着,眼中有些娇羞和无奈。 「爸,你干嘛呀?」 小颖发出一声惊呼,带着思绪被打断的不满,那声音像是情人之间的的撒娇味。 父亲突然把小颖紧紧的报在怀里,丰满的胸部重重的撞在父亲的胸膛上,因为婚纱胸口开的很低,两团雪白与父亲的胸膛形成宣明的对比。 小颖的娇呼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反而又发出了「嗯,嗯,唔」 的闷哼声。 父亲乘势吻住了小颖的唇,这个新婚之吻进行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小颖的手不知不觉的环住了父亲的脖子,躲在窗帘后面,我清晰的听到了两人舌头追逐发出的水渍声。 我终于也控制不住了自己,双拳攥的紧紧的,此时我从的镜子里,已经看到自己的双眼已经变的血红,仿佛入魔了一般,就在我不管不顾准备冲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的又有了新的变化,父亲双手穿过小颖的腿弯,把小颖横腰抱了起来,慢慢的像走向了大床的方向。 「爸,不要在这个房间,去客房吧」,小颖突然说话了,说完小颖把头藏进了父亲的怀里。 父亲被小颖这个突然的要求弄的一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这里床比较大,为什么要去客房里。 「这是张阿姨的床,我不想在这里」。 父亲似乎明白了小颖的意思,脸上出现一些满意和感动,小颖是想为他想营造一个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新婚之夜。 小颖的性格很是坚定和执着,每做决定之前,小颖或许会犹豫再三,一旦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就像做的更加完美一些,可能是不想给最后一次留下遗憾吧。 父亲掉了个方向,朝着客房走去,虽然父亲50多岁了,抱着小颖走这一点路还是不成问题,因为婚纱的裙摆很长,父亲怕踩到婚纱走的很慢但是很坚定,像一个从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将军,随后我听到了客房门被关起来的声音。 房门隔断了里面的声音,我也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头藏在双手里面,脑中一片空白,像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房里面响起了父亲的说话声,还有小颖的轻笑声,那声音似乎是对我无情的嘲弄。 这次他们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马上去zuoai,他们再聊什么呢?小颖这个时候应该靠在父亲的胸膛上,而父亲的双手是不是在温情的抚弄着小颖的发丝?怎么办?我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隔壁房间的两个人在享受着他们的新婚之夜,作为丈夫和儿子反而要为他们的行为做出选择,真是可笑呀。 做冲出去揭穿他们吗?我虽然恨他们背叛了我,可并不想逼死他们呀,一个是养我长大的父亲,一个是深爱着的妻子,冲出去这个家还有挽回的余地吗?事情万一闹大了,我们三个还有脸面活吗,到 时候岳父岳母怎么办,张阿姨怎么办,浩浩怎么办?小颖和父亲不是约定这是最后一次吗,忍了这么多次,忍一次不行吗?现在离开,继续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王锦程,你真能毫无芥蒂和小颖生活下去吗,坦然的面对她和父亲?你能忘记小颖臣服与父亲roubang下的媚态;能忘记小颖和父亲默契无比,酣畅淋漓的性爱情节;能忘记她为父亲穿上婚纱,默默对视的画面吗?两个不同的声音刺激得我头皮直跳,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只有地板冰冷的凉意提示自己还活着。 「嗯,哦,轻点」。 客房传来了小颖的轻呼,紧接着是床板吱吱吱的声音。 「啊,啊,啊,建国,轻点呀」。 建国,建国,也许是这两个字再次刺激到了我,帮我下了决心,离开这个家也许是唯一的选择。 我突然爬了起来,长时间的麻木,差点让我摔倒在地上,手借助墙壁的支撑,逐渐站稳了挺直了腰杆。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隔着一道房门,我没了当场揭穿他们的愤怒和勇气,也许是在监控里面看多了麻木了,也许是下定决心后的释然,我直接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路过客房的时候,房间里面的zuoai动作更加激烈,「啪、啪、啪」,这应该是父亲胯部撞击小颖屁股的声音,父亲似乎对这个姿势情有独锺。 这一切已经引起不了我的兴趣,仿佛里面是两个陌生人,我以正常的步伐走过,没有故意大声让他们发现,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即便声音大一些他们这个时候估计也发现不了吧,打开大门就这样走了出去,大门隔断了里面的声音,也隔断我的心。 出了门,江风吹到身上,感觉阵阵的凉意,紧了紧衣服,我踉跄着脚步向江边走去,风打在脸上虽然有些疼,但也吹走了胸中烦闷,此时我已经少了一点在房子里面的愤怒与嫉妒,多了一些坦然。 小颍今天晚上估计不会回家了,父亲绝对不会让她离开,放弃这个最后疯狂的机会,小颖也会放下一切体会这特别的新婚之夜吧,是呀,新婚之夜,温情的表演,夜才刚刚开始,如果新娘子中途退场算什么?我自嘲的想着,小颖不回去不是正好,我要在她回家之前把事情处理完,到了江边,来时租的小船已经不在了,幸好当时留了船主的电话,拿出手机,拨通了船主的号码。 「喂,哪位」 「师傅,我是刚刚坐船来小岛的人,你现在能接我回去吗?」 「这么晚了,天黑还有风,晚上出船不安全呀,要不我明天一早就去接你吧」,船主可能已经上床睡下了,我听出他有些不大情愿。 「我朋友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今晚必须赶回去,麻烦了,我出双倍的价钱。」 也许是听出我的坚持,也许是双倍价钱起了作用,船主答应半个小时后到岛上。 躺在江边的石头上,呆呆的看着天空,听着江水拍打岩石的声音,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真的很渺小。 我很惊讶於自己这个时候想的不是父亲和小颖,居然是这种文艺的东西。 是呀,父亲和小颖的事情,对我来说痛苦到窒息,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也许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迷迷糊糊的想着,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束强光照到我的脸上,眯着眼睛一看,是船主在打着手电筒招呼我上船。 等船靠边,我跨了上去,船一阵轻微的摇晃,船主扶住我说:「晚上天黑小心些」。 「谢谢你呀,这么晚麻烦你过来」。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去完医院早点回去休息吧」。 也许我这个时候看起来很憔悴吧,胡乱的答应一声,船主去开船了。 我最后打量着小岛,夜晚的小岛像一个匍匐在深渊中的巨兽,准备择人而噬,父亲的房子里面依然亮着微弱的灯光,小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相拥着享受高潮后余韵,还是挺着屁股继续承受着父亲的激情?甩甩头,我走进了船舱。 一阵碰撞,船靠岸了,付了船主双倍的价钱,上了通往市区的公路。 夜晚这个位置车子不多,等了好久才来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看了手机已经11点多了。 我让司机在银行那里停了一下,取出5000块钱,然后让他把我送到小区门口。 走在小区的水泥路上,晚上一个人都没有,一天的奔波加上各种刺激一阵疲惫袭来,真想倒头就睡。 也许是身体无力,也许是不敢面对家里熟悉的环境,颤巍巍地拿着钥匙开了几次才打开家门,家里一起如旧,小颍是个有条理的人,虽然不至於收拾的一尘不染,起码做到了整齐有序。 绕着家里走了一圈,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沙发、电视机、餐桌,甚至插座上的护套都是我跟小颖一起选购的。 我像个打理庄家的老农,这看看那摸摸,厨房的大理石台上有一圈浅浅的印记,那是我不小心把热锅放在上面造成了,为了这事小颖数落了一天,小颖平时就在这里穿着围裙为我和浩浩准备饭菜,然后甜甜地喊:「老公,吃饭了」。 来到主卧,看着那张和小颖睡过日日夜夜的大床,生活的点滴不可抑止地挤进脑子里面,我甚至怀疑就这样离开是不是正确。 眼光扫到床头上我和小颖的结婚照,小颖穿婚纱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眼睛,婚纱,婚纱…… 我像一个被主人发现的小偷,逃离了主卧,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喂,锦程,怎么晚打电话,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 「公司没出什么事情,是我有私事要跟你说一下,我打算辞职了,而且明天就不去上班了,工作交接我会写邮件发给你」。 「辞职?你开玩笑的吧,你出差回来我正准备给你升职呢,是不是工资的原因?」,老板很是吃惊,声音大了一些。 「不是,是我家庭的原因,剩下的工资你也不用发给我了,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好吧,你把工作交接给小李,我安排他接替你的位置,想回来的时候联系我,工资我会安排财务发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可能是猜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老板没有多问,最终同意了。 放下电话,我打开电脑,把日常工作程序和近期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梳理了一遍,整理好交接记录分别给老板和小李发了过去。 做完这件事情,拿出加密狗,全是按日期排列的视频文件夹,里面记录了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思考了一分钟,我把从第一天一直到今天的视频全部做了粉碎性删除,保留这些没有意思,难道用这些视频来威胁小颖和父亲吗?加密狗随手放在口袋里,我开始收拾,找出一个双肩包,装了几套洗换衣服和证件,拿走一张浩浩的照片,这些就是我要带我的全部了。 从相册里把有我的照片统统抽了来,其他的衣服和属于我的私人物品一共装了三个大纸箱,这些是打算扔掉的,收着收着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不知疲倦的疯狂,只想把自己在这个家的痕迹统统抹去,抬头看了一眼我和小颖的结婚照,把它从墙上取下来,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照片剪下来,相框扔到了床底下。 我没有管时间,找到帮公司处理法律事物律师的电话,不知什么原因他还没睡,我告诉他明天早上6点去他家,请他帮我处理一件紧急个人事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的住址。 做完这些,差不多已经2点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提笔准备给小颍写信。 第172章—剖心 提着笔酝酿半天,一个字写不出来,心有万语下笔难言,写什么呢?承认自己的设计和促成?指责小颖的欺骗与背叛?愤怒父亲的虚伪与得寸进尺,还是缅怀我跟小颖的点点滴滴,最后毅然离开以示自己的大度与潇洒?好像写什么都不适合,我从未发现自己的语言是这样的苍白。 丢掉手中的笔,关掉灯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完全放松自己,在这个无人打扰的黑暗中,重新想了一遍整个事情的经过,打算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一场对话,没有情绪与遮掩,只求真实。 事情的起初是我设计和主导的,从引诱小颖看luanlun网站,故意不理她压抑她的欲望,手机事件,到最终的春药强jian,就是说成我主动把小颖送给父亲也不为过,我是罪魁祸首吗?我是那么的爱着小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王锦程,你是有阴暗的yin妻心理才这样的吗?我无声的问着躲在心里面的自己。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确信不是。 一开始的时候,通过偷窥小颖与父亲的性爱,看着小颖被父亲用各种手段送上绝美的高潮的时候,我的确很兴奋,甚至一边观看一边手yin来释放自己的欲望,收获的却是欲望释放后的羞耻与自责,没有一丝心理上的兴奋与满足。 随着小颖与父亲越来越过火、越来越投入,我甚至连生理上的好奇与欲望没有了,余下的只有失望与酸楚。 如果我只想yin妻,现在把事情告诉小颖,估计小颖会很乐意一边获得丈夫的爱,一边享受公公的性。 对,yin妻不是我真实的想法。 那到底出与什么心理设计这一切呢?我一遍一遍问着自己,终于有了答案,是因为恐惧,对小颖离开我的恐惧。 恐俱是人在面临某种危险情境,企图摆脱而又无能为力时,所产生的担惊受怕的一种强烈压抑情绪。 我自己的身体不行,自责於满足不了小颖,害怕小颖离我而去,发现小颖偷偷自慰更加放大了自己恐惧。 这种情绪在潜意识里面折磨着我,我想要摆脱,可自己没有能力满足小颖,那么通过其他途径释放小颖的欲望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这才是我设计这一切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选父亲作为满足小颖的人,妻子和父亲luanlun不是比妻子偷情更加可耻吗?让父亲享用小颖的rou体,根本不是为了尽孝,我是有私心的。 我知道父亲是爱我的,年纪又那么大了,即便为了欲望也不会拆散我的家庭,小颖离开我和父亲结婚这种机率只有万分之一。 只有让小颖和父亲在一起,小颖的欲望得到释放,又不会爱上父亲,这样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我的担心和恐惧情绪才能消除。 再后来我发现父亲和小颖沉迷其中,欲罢不能,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与控制,父亲似乎越发想走进小颖的心里,而小颖恐怕也不仅仅把父亲当成欲望的工具,小岛婚礼就是最终的昇华。 这个时候我知道我错了,进而爆发出深深的醋意和悔意。 因为爱小颖而担心她离开,为了留下她而设计父亲满足她,因为超常的满足而对父亲产生依赖,因为小颖的依赖又加深了我的恐惧,这是怎么的一段心路历程啊。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该怎么去选择,能解决这个悖论吗?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假设还有用吗?小颖的心路历程又是怎样的呢,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完全体会。 既然下笔难言,那就索性公事公办,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好,我重新提起笔,这次没有丝毫阻滞,一气呵成!曲颖:隐瞒,小岛,父亲,婚纱,激情。 看到这几个字眼,你肯定已明白一切,我决定选择离开。 感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回忆,没有指责,没有怨恨,唯有平静。 走之前交待如下:一、关于财产。 房子、车子、家里的东西全留给你们。 银行存款一共35万,我拿走5万,余下全在这张银行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二、关于浩浩。 本来我打算带走浩浩,可是浩浩不仅属于我也属于你。 留在这边,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熟悉的,我对未来还没有打算,跟我居无定所对他成长不利,等我稳定让浩浩自己选择。 浩浩跟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以后你跟父亲再发生什么,请记得回避浩浩,我不想给他造成难以承受的阴影。 三、关于父亲。 父亲毕竟生我养我,血缘无法割裂,我会养老送终,尽人子责任。 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以后能不见则不见,血难割,情可断。 四、关于我们。 我已委托律师代理离婚,望你配合。 你的未来你自己把握,我不去干涉。 你和父亲的事情无人知道,你自己和周围解释我离开的原因,或外派工作、或出国进修,只要大家相信,甚至你隐瞒我们离婚的事实我也接受。 王锦程 第173章—出走 放下笔,我长舒一口气,把手机定时到早上5点,准备在沙发上眯一会,刚刚躺下,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小颖打来的。 这个时候小颖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她不是在父亲身边吗,父亲会允许小颖这个时候打电话话给我,难道像里面说的那样,一边偷情一边给老公打电话寻求刺激?不,不会的,这不符合小颖的性格。 难道是小颖从小岛上面回来了,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考虑了一下,还是接通电话,打算听听小颖说些什么。 「喂,老公,吵醒你了吧」。 小颖声音轻轻甜甜的,那边很安静,压的有点低。 「哈哈,没事,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呢?」 我表现很正常,故意这样问她。 「我,我当然在家了,刚刚起来上卫生间,突然心里很难过,想你了就想打个电话试试,没想到你真接了。」,一开始小颖的有些慌乱,很快调整了过来。 在家卫生间,哈哈,我心里一阵叹息。 「早点去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嗯,好的,老公也睡吧,早点回来,我等你,拜拜。」 挂了电话,我有些疑惑,小颖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一边zuoai寻求刺激的电话,从声音中能判断出来。 我猜是这个时候父亲已经睡了,小颖确实是在客房外面打的电话。 按理说激烈的性爱之后,体力消耗的厉害,小颖应该像父亲一样疲倦的睡去才合理,为什么会突然不安,是高潮平复后的清醒与悔恨,还是女人对家庭即将巨变的特有直觉?这个电话驱散了我的睡意,就这样呆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闹铃响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起身把三个大纸箱一趟一趟扔到小区收集垃圾的小房子里面,把涉及到个人信息的照片,纸张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其他的统统留在那里。 返回家里,拿起双肩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今带给我美好与痛苦回忆的家,仿佛要把这熟悉的一切印在心里。 带上门,转身的时候眼睛湿湿的,出了小区,叫了一辆车,按照律师给我的地址向他家赶去。 到律师的家里差不多正好6点,他也是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问我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急的,我把材料交给他,他事情跟他说了。 他很惊讶,劝我回去仔细想想不要一时冲动,虽然离婚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还是劝和不劝离。 我跟他说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请他帮我尽快办理。 他没办法,按我的要求当场拟好了授权委托书和离婚协议书,我付完钱后,留了小颖的电话和我家的地址,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他问我:「我看你马上要离开哈尔滨的样子,到时候我怎么联系你?」 我说:「这个电话我估计不会用了,你不用联系我,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做完这些,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去岳父岳母家看浩浩。 到了岳父家的时候,岳母正在给浩浩穿衣服。 岳母对我这么早来看浩浩有些吃惊,我告诉她出差回来,刚刚才下飞机,路过这边就来看看浩浩。 岳母问:「小颖知道你回来吗?」 我说:「不知道,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不要通知她,送完浩浩上学我就回家」。 岳母没有多问什么。 看着岳父岳母已经老去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堵,他们一直对我都很好,拿我当亲生儿子待,几个小时候他们又会承受什么样的煎熬呢?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说:「妈,我来吧,好久没给浩浩穿衣服了。」 浩浩说:「好耶,好耶,要爸爸穿衣服」。 岳母拍下浩浩的屁股离开了,可能因为我给浩浩穿衣服,浩浩比较新奇,在床上又蹦又跳,弄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收拾整齐。 接下来是其乐融融的吃早餐,完了我送浩浩去幼儿园。 岳母关门后,我站了一会,转身对着门磕了三个头。 浩浩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他,爷爷奶奶带浩浩很辛苦,爸爸磕头感谢他们。 浩浩似懂非懂,说自己以后会乖乖的。 走在路上,我问浩浩:「如果爸爸又出差好长时间,会不会想爸爸」。 浩浩说:「会的,爸爸回来要给我买铠甲勇士玩具」。 我把浩浩扛在肩膀上走,浩浩下巴抵在我头上说爸爸力气大,爷爷送我上学都不扛着我。 我说爷爷年纪大了,扛不动浩浩喽。 幼儿园不远,很快就到了,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浩浩从我肩膀上下来,跟我再见后,一蹦一跳地走进了班级,我转过身再也抑不住泪水。 揉了揉眼睛,上了一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售票员问我去哪里?我愣了一下,光想着离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说随便去哪,买张票就行。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说没用去随便的火车。 我想了想,告诉她给我买最近发车的票,最后拿到一张去安徽合肥的卧铺票,15分钟后发车。 登车后坐下没一会,火车缓缓的开动了,眼睛盯着不断后退的铁轨,就这样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 我知道这次离开和出差不一样,那时候心中有家有依讬,这次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到哪里。 胡思乱想的坐了不知多久,大概九点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小颖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知道一切了吧。 我按成无声,没有挂也没有接,就这样让手机响着。 电话不知疲倦的打了10几个后,前后来了二条短信:「老公,接电话呀」 、「老公,我求求你,先接电话」。 我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阵烦躁,按掉电话,取出电话卡,把卡从车窗扔了出去,终于清静了。 一天一夜没阖眼,倦意袭来,我倒在卧铺上,用被子蒙住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醒来,外面已经的天已经擦黑了,去火车连接处洗了一把脸,靠在铁皮上抽了一根烟,烟草的味道灼的肺部一阵刺痛。 刚刚在卧铺上坐好,广播提示合肥已经快到了。 半个小时候后,我提着双肩包站在了车站的月台上,没有随人流一起离开,站在月台的边缘呆呆得盯着铁轨,明明没有轻生自杀的想法,心里总是有个声音鼓动我跳下去,我被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月台的柱子边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月台上已经没有乘客了,我就这么无力地坐着,目视前方,看着来来往往的火车呼啸而过。 很无聊地想着,这些火车从哪里来会开到哪里去,火车上的人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们这是出发还是回归?没有答案,放眼望去,两条铁轨,千行泪水。 摆脱这些令人沮丧的情绪,双腿无力地沿着出口的路向前走,走着走着我发现我饿了,我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困了就要睡觉,饿了就要吃饭,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出了通道,在车站的面馆里面吃了两大碗面条,拍拍肚子来到车站的广场上,去哪里呢,我有些恼火。 这个时候救星来了,一个50多岁的大妈快步朝我走了,举着用纸箱裁的写着「住宿」 的牌子,问我:「老板,要住宿吗?」。 可能从上了火车没跟人说过一句话,对她的到来甚至有些感激,温和的说:「嗯,多少钱?」。 旅客大多匆匆忙忙,对他们这些揽客的人,一向冰冷敷衍,很少人这么温和。 大妈一听,笑容更多了,老板不贵,50一晚,要网线的话加10块,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 我随她一起走了,其实这些人没那么可怕,最多夸大其词,谋财加害毕竟少数。 去前台办了手续,房间看起来还可以,虽然有些小,墙是用硬木板隔的,有床有卫生间对我就够了。 二天没洗澡了,身上有股子酸臭味,美美的洗了个澡,在火车上睡足了,现在没有睡意,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一个小时,发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刚刚的大妈带着一个浓妆淡抹的年轻女人问我要不要敲背,那女的低着头,从侧面看还算清秀。 大妈努力推销说这女的是小学老师,家里困难没办法才出来做的,服务态度很好的。 我心里无语,以前出差住的中高档酒店,最多打电话推销,很少这么直接的,难怪房间才收50块,原来赚钱的在这里。 我笑着说谢谢,不用,关起了房门。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又来了,这次带的据说是个医院护士,大有你不做一直换下去的架势。 我实在没办法,把脏衣服拿给她,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你帮我把衣服用洗衣机洗了烘干,我给你30块钱,大妈这才罢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关上灯继续发呆,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声音很清晰。 我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家里,难道是小颖趁我睡着了,又去了父亲的房间,她不是说了很父亲彻底了断吗?这个想法堵的我胸口难受,一下子坐了起来,打量一下房间,才意识到现在在什么地方。 隔壁的叫床声还在继续,只是听着有些敷衍和做作。 一个男声一遍喘气一边问:我是学生,你真是老师呀?女人回答:真的,你别问了。 快点做,超过10分钟要加钱的。 男人没说什么,动静越发大了,一阵冲刺后重归于静。 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孩子该多幽默才会相信她是老师,碰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醒了洗簌一下,赶紧拿了衣服赶紧退房走人。 这里是合肥淮海路步行街,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 街头已经有了三分寒意,不过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止都市男女们上街消遣的兴致,我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他们身上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每个人都是存在和经历的结合体,反正无事可做,我胡乱的研读他们。 商场门口,两个约会的年轻人一场争吵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孩很漂亮,她嘟着嘴,脸上的表情僵硬,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气恼。 她盯着导致她如此情绪的男孩,他正背离女孩的方位远去,他的脸部肌rou绷得紧紧的,显得怒气十足。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她不希望此行就此结束,她还在等待男人回来。 那么男人呢?他是真的决绝离去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过於夸张了。 一个如此愤怒的男人怎会轻易离开?所以这愤怒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外交」手段。 男孩正通过伪装的愤怒告诫对方:我已经受够了你,我不可能对你一再忍耐!女孩呢?她能看破这一点吗?男孩走路时摆臂很大,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快,也 就是说他离去的姿态远远大于他离去的速度;已经有两辆空驶的出租车减速经过 他的身边,可他却未瞥一眼,而他前进的方向既无公交站,更不停车场所在。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女孩偏偏没看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人,委屈和气恼在消失,慌乱和绝望的情绪取而代之。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女孩一定已经大喊出声了。 可惜男孩却在这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理解这一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同时男孩急于将脸上的愤怒情绪再次传递给对方。 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了——他第一眼居然没有找准女孩的方位!当他扫动目光开始搜寻的时候,情势便在瞬间逆转。 女孩用充足的时间准备好冷冷的一笑,迎着男人的目光抛了出去。 然后她便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男孩愣住了,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旁徨难决。 我暗自嘲笑,不需要再看了,知道这个男孩必将选择屈服。 那么我自己呢,会像这个男孩一样,最终选择向小颖屈服吗? 第175章—安顿 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了三天,我没有选择坐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逛着,饿了的时候就去吃饭,晚了就找睡觉的地方,不特意挑贵的宾馆也不特意选便宜的,碰到哪里是哪里。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走路,有时候走不动了,就坐下来静静的观察着人群。 走着走着,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厌倦了,除了气候外,跟哈尔滨一样的钢筋水泥,一样的高楼林立,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冷漠,也许,不管哪个中国城市都这样的吧。 温暖来自与人的内心和感情,跟环境无关,心如果死了,躺在温泉里也会感到刺骨的寒冷吧,是时候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就这样毫无选择的游荡,跑了一个又一个城市,有时候不想进城市,就坐大巴在乡村上停下来,一个人走在田野上,天黑了再到最近的镇子上面住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不少庄稼。 景点当然也去过,发现没有什么意思,黄山留给我的印象不是奇松、怪石、云海、温泉,而是登山后在小店吃了4碗饭,那是我吃的最多的一次。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停下来,觉得没意思了就走,算起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火车、旅店、走路,如此重复,就这样蹋遍了大半个中国。 有人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没有那种渴望。 更体会不到「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销魂」 那种漂泊的洒脱。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真正让我安顿下来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天我来到了贵州从江县,想去家榜看看那里的梯田。 加榜乡绝对是我旅途中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之一。 一条破烂的国道穿过县城,车子从县城出发,上山、下山,像一条蛇左右不停的舞动大概4个小时,才到乡上了。 这里很小,乡上的居民们看到我一个陌生人,还穿的很干净,盯着这个稀奇的物种很久。 在乡上唯一的旅社里面住了下来,只有一张小床,厕所在院子里面公用,是用大缸埋在土里的那种。 第二天,独自一人上山去看梯田,梯田很美,如诗如梦。 现在是梯田注水的季节,注水后的梯田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更凸显出梯田婀娜曲折的轮廓。 到处是一片青葱,散落於田间宁静的苗家吊脚楼,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山水画,我觉得这里比那些风景区要好多了。 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渐渐地很店主熟了起来,一天他拿出当地的米酒请我吃饭,好奇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走,一般看梯田的第二天就走了。 他说话口语很重,努力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交流,估计是从电视里面学的。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城市的吵闹,很喜欢这里的宁静。 第二天,他找到我,问我是不是真喜欢这里,懂不懂英语?我说:「懂呀,怎么了?」 他说:「附近的小学要给孩子们找个英语老师,县里说要从三年级开始学,这不折腾人吗,以前都是初中」。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我说晚上想想。 店主的消息把我拉回了现实,躺在床上,心里有点迷茫,该怎么办呢?继续这样漂泊下去吗?我并不喜欢漂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闲下来,卡里的5万块钱,还剩下3万多块,钱花完了怎么去漂泊,一边打工一边走吗,是时候安顿下来了。 去大城市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继续存钱买房子,然后找个女人结婚?这样的生活貌似也没多大意义,我跟小颖的感情那么深,不也分开了,我还没做好面对下一段婚姻的准备。 一个多月的流浪,让我越发不喜欢城市的人群。 在这里教书?我是喜欢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大山,大山的外面还是大山,我就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远处有山,山下有绿树、河流、梯田和镶嵌在梯田中的吊脚楼,一个下定决心自我放逐的人,都应该会享受这种隔绝吧。 不必考虑今天工作,不必讨好客户,不必考虑穿什么衣服,有酒有rou、有新鲜空气、有纯朴的人们、有真心的笑容,如果你喜欢简单而充实,这里的生活很美好。 可是浩浩长大了谁养,靠留下来的那点钱怎么够,虽然打算从情感山割裂父亲,可他老了病了,总要尽到赡养的义务吧,为人子,为人父不容易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下定决心,先在这里教一年孩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我告诉店主,我可以留下来教孩子,他说明天星期一带我学校。 今天打算去县里买一些生活用品,毕竟长时间的住下来,一些御寒衣服和日常用品总是要配齐的。 到县里买好东西,提了两个大包,已经是下午了。 既然决定安顿下来,有些事情是要问清楚了,买了一张匿名的电话卡,打开手机,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长时间,没跟那边联系,我居然有些紧张。 「喂,吴律师吗?我是王锦程,事情办完了吗?」 陌生电话,他可能一下子没想起我是谁,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怎么到现在才联系我,消失这么久?」 「刚刚安顿下来,事情怎么样了?」 「你这事情我办不好了,钱我只收一半,剩下的退给你。」 我问:「怎么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空闲了,给你发信息,告诉你处理过程。」 我答应了,只是委托人的身份,请他不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任何人。 他有些无奈,说以律师的身份和职业cao守答应我保密;作为熟人,劝最好回来一趟,有些事情自己面对会更好一些。 挂了电话,坐在回乡村的车上,小颖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切等信息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