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了谁
书迷正在阅读:心与剑、暗黑魔王的落跑甜心、训教中心的体罚教育实况(SP)、宫奴记、暗夜俱乐部、rou便器爱豆养成记(双性总受,sm)、(快穿)一路破处、穿进霸总世界的抖M、渴望被征服的男人(坑,勿入)、废墟(BDSM)
“对不起!”察觉到自己正搂着一个男人的肩,温鸢赶紧松手从韩昀身上蹦下来。她站定一看,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定天侯。难道他还是想跟父亲说今天的事还是咋的,怎么今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个小时都遇到他呢?温鸢有点不高兴,又不想让院内的人知道她晚归翻墙,一时之间两个人站在那里对视,差点让追风觉得他们正在用眼神交流碰撞出火花。 “呃……我刚好路过。”韩昀挠挠头,指了指不远处随行的马车。 温鸢看了一眼空荡荡街道上的马车,似乎在验证他说的话的真假。 韩昀侧头看着眼前被灯火映照的小姑娘的脸蛋,正想仔细端详一番,结果小姑娘皱着眉头突然之间回头看他。温鸢一脸嫌弃,嘴角都耷拉了下来。“侯爷,不是我说,” “什么?”韩昀看她。 “您真的很像……我说了您会不会把我抓走”温鸢对着他挑了挑眉,意思是说不说下去由韩昀决定。 “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了。”韩昀低头看她,光洒落在他的睫毛上,阴影中的眸子晦暗不明。追风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杵了一下旁边的寒终,问道:“你说,主子跟这温家的姑娘不会看对眼了吧?”寒终瞟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你好无趣。”追风神色一变,仿佛是一只狗狗没吃到东西一般的失落。 温鸢分心出来看着追风的模样,心里愈发觉得这主仆俩长得都是一脸狗狗相。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在韩昀的角度看起来,小姑娘这一次的笑容真到心窝里去了。前几次遇见的时候,温鸢的笑容是礼貌的,克制的,也是疏离的。他这个人经历过太多的人情世故,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定天侯送带来的压力并不是一般人就可以理解到的。况且年少所经历的一切过于残忍的事情,都让韩昀的城府变得很深。 “怎么了,不说了吗?”韩昀往前走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他甚至能闻到温鸢身上的皂荚香气,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蜜桃味。 “不说了不说了,怕您抓我去牢里。”温鸢连连摆手。她抬头望了天上星星的分布,意识到现在时候不早,再不翻墙进去估计就要被她爹批评一顿了。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韩昀:“侯爷,我现在急着回家,今天就到这里吧,回见!“ 话毕,温鸢熟练地跳起来抓住墙砖,韩昀被她吓了一跳,正欲上前护住她,忽然间,温家地门打开了。 温鸢一脸惊恐地看向门口,结果来人并不是”凶神恶煞“的温爸爸,而是一个看上去温润如玉,披着茶色袍子的公子。这公子脸上带着亲和的微笑,在这霜气阵阵的深秋里,就连追风都感觉自己如沐春风。然而在温鸢眼里,这男的笑起来跟个老虎似的瘆人,每次她翻墙进门,必定被这个男人抓住。 “薛,薛正则!”温鸢看着男人笑着的脸庞,一时之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韩昀看着这个男人,小脑瓜咻咻地转,很快就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出了薛正则这样一个人。 那时他应邀到京城的某个宴会,其中不乏有诸多富贵子弟到场。里边有个面若桃花的男人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注意,只不过韩昀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真正能引起他的兴趣的是宴会上他所能获得的利益。听说这个美男子姓薛,是京城某个富得流油的盐商的当家少爷。现在看来,这薛正则就是当时所听闻的那个男子了。 但是这都宵禁时分了,为什么他会在温府里出入? 薛正则仍是笑着,只是对着韩昀一行人欠了欠身,接着便到墙头边把温鸢叉了下来。 “调皮。”男人自打出门来嘴角便没有下去过,但是哪敌韩昀眼睛毒。在韩昀看来,薛正则已经在动怒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哈哈……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来我家玩呀?”温鸢自觉尴尬,挠了挠头。 薛正则弯下腰,在温鸢耳边说道:“乱闯醉花楼,宵禁不归家,你说,我要怎么跟老爷交代呢?”“你……你又不是我们家管家佣人!凭什么,凭什么管我?”温鸢急得面红耳赤,幸好这灯光迷乱,还不至于被别人看见。然而薛正则离得近,温鸢的一举一动被他看在眼里,更何况这小脸红,惹得薛正则又是一阵意味不明的轻笑。 温鸢显然没有听出来薛正则话里的漏洞,譬如说,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她去了醉花楼的。 韩昀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的互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习惯性的挑挑眉,向温鸢和薛正则道了别便准备回家。 “侯爷,等一下。”温鸢喊了他一声,从腰间的别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饰。“今天遇见您的时候,咳,在您回头的时候见到的。” 韩昀点点头,伸手接过那枚玉饰。 这是一块上好和田玉雕刻的虎纹,是朝廷发给各个侯府的玉饰。韩昀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饰的纹路,腻滑的手感,还留着一点少女握在手心里残留的温度。 “多谢了。”他对她微微欠身,随即叫追风和寒终过来护送自己上轿。 另外一边,薛正则揪着温鸢进了屋。 薛正则虽说是富商之子,但是对于温家来说是一个类似于军师的存在。而对于温鸢来说,薛正则比她大几岁,却活得像个温家的大管家。从以前十一二岁的时候见到薛正则开始,她总是觉得男人身上有着一股子神秘的气息。 不过父亲这么看重这个人,想必也是因为他的能力。毕竟有薛正则在的时候,温家的一些行动事务都被打点得非常有条理。但是一直让温鸢不解的是,为什么薛正则作为一个富商之子,不去忙他的事业,而是要在这朝廷私下派出的暗卫家里进出工作?为什么他能在少年时就被父亲赏识做了半个军师?怎么想都不甚妥当。 温鸢扭过头去问他:“薛公子,今日怎么又来这儿了?” 薛正则笑笑:“来给温老爷帮忙,顺便看看你。”说罢,他又顿了顿,“我不是说过,不用叫我薛公子吗?我们认识这番日子,总归是不需要这么有隔阂。” “度之。”薛正则看着她,“你从小到大都叫我公子。无论我有多少次让你叫我度之,你都不会喊我。” 温鸢不想看他,低着头闷闷道:“这不是只有文人志士兄弟之间才这样相互称呼,像女子喊男子的字不都是……不都是……” “不都是什么?”薛正则故意问她。 是结发夫妻之间才这样叫的。温鸢想说,却说不出口。 “鸢鸢,你不是不把自己当个女子吗?” ? “薛正则你有问题是不是?”温鸢无语地望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天外来物。薛正则仍然是非常温和地看着她,缓缓道来:“你暗闯醉花楼,天天想着在怎么当上朝廷的暗卫。然而在你们温家只有男子才可当暗卫,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不把自己当女子了呢?” 温鸢没好气地讲:“醉花楼的事情不是你给我讲的吗?” “是是,还不是为了让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薛正则在心里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