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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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冯珊珊 蒋樊是在陶然走后的第五天找上冯珊珊的,这和陶然当时猜测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估计自己觉得不对劲后会自己去查,但是是年假期间,他就算查到什么估计也脱不开身。就算他要找你,估计也得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面前坐的这个人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差别,没有冯珊珊幻想中的失魂落魄。当时冯珊珊在陶然家帮她整理行李,把她的这点“罗曼蒂克”讲给陶然听,她一边打包一边笑,“想太多了吧!” “为什么不会啊,好歹……”冯珊珊压下了声音,陶然mama在隔壁房间收拾东西。 “因为他不会啊,可能也就他哪天发现自己不是他爹的种以外他会比较高兴激动吧。”陶然轻声说,“至少对大部分人,他如果让人看到自己点失态的样子,他就会觉得输了。” 冯珊珊觉得有点难过,“你真不打算和他说一声啊?你是觉得他不会在乎吗?” 陶然点点头,“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他倒不会说不在乎吧,说了最多也就是认为我没有非去不可的必要,然后给你出主意,安排得比你自己想得还好。当然也可能他是对的,没什么不好。” 陶然把胶带扯开,“但我凭什么就要听他的呀,他要怎样就怎样,轮到他自己,半句话都不想在我面前吐出来,要他句直白话跟要杀了他一样。他家那点破事我还要从乔雨棠那知道,等他哪天真被他爷爷卖给乔雨棠了,是不是也是乔雨棠来通知我?他俩自己演自己的tvb电视剧去吧,我不玩了。” 冯珊珊不再问,她看着陶然出门找打包箱的背影,觉得可能只是陶然和蒋樊一样,不愿意面对自己认输的样子,陶然知道自己输了,所以干脆退赛了。 但是她还是有赢了的地方的,比如现在,她甚至知道蒋樊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蒋樊很客气的给她点了茶点,问:“她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冯珊珊老实交代:“元旦前就说了。” 蒋樊喝了口水继续问:“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陶然出国后,她原来的通讯账号都没有再上过线。这点冯珊珊也问过陶然,“如果他拿钱砸我让我交代怎么办?” 陶然讲:“如果数目实在不能拒绝,你可以多要一点,我们五五开。不过资本家都是很吝啬的,如果蒋樊意识到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和他有联系,至少他短时间内都不会允许自己为了一口气去求谁的。” 冯珊珊对蒋樊说:“她说她短时间内也不会联系我,我想,她既然都没有告诉你走的事情,应该也是觉得...你们没有联系的必要了吧。” 说完,两个人间陷入了寂静,冯珊珊紧张的喝了口奶茶。她抬眼看了一眼蒋樊,蒋樊的表情是好像有点疑惑,但又很快转为一种空白。 过了一会儿,正如陶然说得那样,他点点头:“多谢,打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冯珊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高中刚开学的时候,她和陶然坐在cao场边看男生们体测,问她觉得哪个不错。 陶然像是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瞟了一眼就随口说:“那个蓝色上衣,黑色裤子,黑头发的吧。” 当时一年级的男生都在cao场上挤成一团,这样子的一眼望去二十个都有。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蒋樊是不是就站在哪里,穿着蓝色上衣? 冯珊珊想,蒋樊以后应该还会遇到很多很不错的,和他一样优秀的人,但是她们也不会是陶然了。 二 很长时间里,蒋樊对于陶然不告而别这件事情的主要情绪不是愤怒,而是困惑。 为什么?是单纯的不想和父母分开还是其实还在生他的气?但不管哪一种陶然都没有必要做到把他骗到最后一刻,甚至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来看看他的“反应”。 蒋樊甚至去查了陶然父亲单位的信息,知道了他们一家会在哪座城市落脚,她父亲会在哪所大学任职。只要他再联络一下,得到他们一家的更多信息完全不是难事。 他最困惑的时候,甚至定好了机票。他想,我就想要一个答案,他想问明白,为什么他再一次被丢下了。 到底他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他做的太好,才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可以被落下的那一个。但蒋樊很快意识到这没有意义,不管他和陶然是楼上楼下,还是隔着大洋,其实一切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当时是陶然先拉着他离家出走才有了后来,如果没有陶然,他们也不过是恰好住在楼上楼下的同学。如果没有陶然,他不会闲着没事和谁发生关系。 原来其实没有那么复杂,陶然不用费心切断什么联系,她只需要带走她自己,就什么都带走了。 这就是他们的那个“游戏”的秘诀,只要他们愿意,不管是学校和家里,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有的马脚和弱点,都是自己暴露的。 蒋樊躺在床上笑自己,怎么还会小瞧陶然,再也没有比她更聪明的姑娘了。 蒋樊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盒子,是陶然留下的。她其实留下了一些东西。 这间房子的钥匙。原本空置的房间被陶然提议当成影音室,她会带很多蓝光碟来看,有时候看完会带回去,有时候就会落在这里。房间里的懒人沙发,音响还有投影仪,是蒋樊配齐的,但其实他也不懂,不过是在网上随便买的,陶然却很开心。 蒋樊进去看了一圈,所有落在这里的光碟都被陶然收走了。 还有一叠照片,照片上全是蒋樊。在家里靠在阳台上抽烟的他,转着笔看卷子的他,坐在餐桌上吃泡面的他,赤裸着上身侧身睡着只有一个背影的他…… 甚至还有在学校里的,站在舞台上主持的他,被足球队围着要帮忙解决场地问题的他,和同学站在走廊上说话的他…… 这些照片厚厚一沓,有些还是陶然没有单反,在玩她父亲那个旧相机时拍得。蒋樊在想,这些时刻陶然竟然都在他身边么?她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有一张照片,是他们暑假在看影展那里拍得,蒋樊自己都毫无印象。 画面里 他没有在看展出,而是自己走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蒋樊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那段时间C市晴雨不定,陶然在很认真的看展,他却在走神想会不会突然下雨。 不知道陶然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只有这张照片背后写了字:十八岁生日礼物。 陶然把她眼里的他,留给了蒋樊。 毕业拍毕业照那天,拍到一半下起了大雨。学生们都分散开来躲雨,老师们叫大家不要乱跑,夏天的雨很快就停,雨一停大家就按原来顺序赶紧继续拍。 蒋樊站在台阶上看校牌前为了拍照好看摆放的花有几盆被雨打得七零八落,旁边的同学拍拍他,“又有人来找你啦!” 有两个女生结伴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在大家离校各奔东西前,一场不管结果的告白好像已经成一种传统仪式。 蒋樊还是那套说辞:“谢谢,但是很抱歉。”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要感谢什么,自己为什么要抱歉。 对方似乎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不过是有些失落。 那个女孩又说:“……蒋同学,那你能不能,把你的校服第二颗扣子给我,我就当留个纪念…” 蒋樊问:“这是什么意思?” 女孩有些羞涩,还是她的朋友帮她解释:“是日本的一种习俗啦,就是毕业的时候会问喜欢的男孩要校服的第二颗纽扣,因为这颗纽扣靠近心的地方。” 对方见他好像没有理解,还开玩笑:“完了,蒋樊你不会已经被人提前预定了吧?还是你要给谁吗?” 蒋樊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这个不太方便。” 蒋樊后来要穿校服时才发现他的外套上一颗纽扣掉了,等到换季穿上短袖衬衫时发现好像也少了一颗纽扣。但是当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是给阿姨交代一声补了一颗。 蒋樊突然知道陶然带走了什么。 有人在喊:“雨停了,云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