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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合眠(骑乘H)[12/18修]

    木屋里,青年正安稳地睡着。

    这间木屋虽然简单却并不显得简陋,墙上的弓和家具的摆放无不显示出主人的细致,相对而言,床边的摆设就显得有些少,整张床上,就只有枕头和被褥。

    青年就睡在那上面沉睡,他侧身躺着,呼吸均匀又安稳。

    ——一道黑影悄然进入了屋内。

    他从半开着的窗户翻进内侧,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一点点地向床边挪动。

    在隐约的光线中,来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窗上睡着的青年,目光描绘过被薄薄被料覆盖的身躯。

    那身体算不上壮硕,但却能看出相当结实,恰到好处的肌rou少一分就会显得瘦弱,而多一分又会打破这具身体完美的平衡。

    来人不由得轻轻吞了口唾沫,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嘴角的笑容,而后向那青年伸出了手——

    霎时间。

    他眼前被一片白茫覆盖。

    某种柔软的物体罩上了他的脑袋——是被子。

    来人的身体下个瞬便被一把撂倒,脑袋狠狠撞在了床上,要不是那里还有个枕头,他大概会立刻晕厥过去。

    被笼罩的视野捕捉到一抹银光,他听见耳边的破空声,那光掠到了半人的高度。

    “等……等等!”他急忙大喊了起来,“塞谬尔!是我!”

    银光顿了下来。

    脑袋上的被子接下来被扯了下来。

    “拉里?”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你啊。”

    “当然是我。”拉里无比委屈,“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把窗子的挡网取下来的时候。”

    拉里噎住,他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么早?”

    “你弄出的声音太大了。”塞谬尔说。

    可拉里一点儿也不那样觉得,显然他的感官比不上长期在林里捕猎的青年。

    ……这青年现在就坐在他身上,结实有力的双腿夹着他的腰侧,臀部压着下腹,挺拔的身子微微弓起,刚好能让他看到衣领下的锁骨。

    拉里只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一团邪火在烧,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塞、塞谬尔……”

    “嗯?”

    “你能先把刀子放下来吗?”

    塞谬尔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小刀,反手就将它塞进了枕头底下。

    拉里看着它消失在自己脑袋下头,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藏着危险的东西。”他嘟囔着。

    “如果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没法在和那些家伙的对抗中获胜。”塞谬尔理所当然地说。

    “在村子里又不会有野兽袭击你。”拉里说着,手掌已经不安分地抚上了身上人的腰,“最多只有……对吧?”

    手指暧昧地掐了把腰侧的rou,塞谬尔的身子因此而微微颤抖,一双幽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拉里。

    他的眼睛特别,乍一看之下像是深潭,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泓潭水有时会反射出星空的光芒,闪闪烁烁、熠熠生辉。

    拉里不由得又吞了口唾沫,他慢慢地把手探进裤缝中,指尖婆娑着塞谬尔紧致的臀瓣,而后又大着胆子将他的臀部包裹进了自己掌心。

    “塞谬尔……”他喑哑地呼唤着,“你也很久没有和人做了吧?”

    塞谬尔动了动,嘴角抿出一抹轻笑:“这句话应该由我对你说才对吧?”

    拉里“嘿嘿”笑了,他终于把两只手都探向对方的臀部,不住地揉搓着臀瓣;他的手指向里头探去,寻找着臀缝间那处隐约的入口。

    身上的人并没有反抗,他任由对方半褪下他的裤子,让他的臀部和些许大腿暴露在空气中。

    空气有些微凉,青年的身体略微颤抖着,拉里的手像是在感受他的轻颤,他缓缓将右手伸进臀缝,从内侧揉捏着手中的rou团。

    “唔。”塞谬尔发出一声轻吟,身体开始逐渐升温。

    拉里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青年的手若即若离地搭在了他的手上,两人的体温在这微弱的接触中相互传递。

    气息似也随之交缠,拉里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的手指近乎贪婪地摸索着臀缝,它很快便找到了塞谬尔下身的入口,指尖一点点地探入、温热的内里包裹着他的手指。

    那处xue口正在不断地开合着……像一张小嘴正吞吃着入侵物。

    拉里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无论做过多少次,这种幻想总能够让他亢奋。

    下身的欲望因此又胀大了几分,它的顶端隔着衣服摩擦青年的大腿内侧,下身的衣服已泛起了深色。

    “塞谬尔、塞谬尔……”拉里呼唤着他的名字,指尖反复地出入那处xue口,“还习惯吗?”

    “嗯……?”塞谬尔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正在逐渐习惯被进入的器官也开始潮湿起来,“没问题、嗯……”

    手指因此加快了进入的幅度与速度,拉里转动着手指感受塞谬尔的身体,又从下往上、注视着他的面庞。

    潮红已经在脖颈上堆积,塞谬尔的脸颊上现在有着诱人的颜色。

    拉里忍不住露出微笑,他把自己的裤子拽了下来,欲望抵住塞谬尔的后腰,将顶端的粘液抹在那具精实的身躯上。

    “塞谬尔……”他再度呼唤道,声音与气息里都饱含情欲,“你去狩猎时、我一直在想你。”

    ——想他在自己身上晃动着身体的模样。

    想那双结实修长的大腿紧紧扣住自己腰的模样。

    想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从下颌上滴落的模样。

    一团邪火就这样开始疯狂地燃烧,他用另一只手揽住塞谬尔的腰身,手指探得更加进入了。

    “嗯……”塞谬尔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吟,让拉里简直恨不得将整只手都塞进那狭小的xue口中,但他最终还是只耐着性子摸索到了熟悉的敏感点,“唔嗯!”

    “偶尔……也会担心你回不来、受伤了……什么的。”

    手指的速度慢了下来,缓缓地抠挖着敏感点,拉里舔了舔唇角,开始将第二根手指探入内里。

    内壁已经变得柔软,即便有新的入侵物也能柔顺地将之包裹。

    而塞谬尔的喘息声似乎因此而更加沉重了几分,他垂着头看向拉里,黑色的已经里似有光芒闪动。

    “你担心得、太多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原先挺直的脊背慢慢弓起,像一只野猫,“我……哈、……”

    “知道你是个高明的猎手。”拉里嘀咕着,扶着腰身的手向上移去、抚摸着塞谬尔的脊背,“但有时,我希望你能留在村子里。”

    “嗯——”

    两根手指一起碰触到了敏感点。

    在那里扩张着、搅弄着,发出些许粘稠的声响。

    塞谬尔的呻吟变得潮湿又粗重,闪动着光辉的眼睛氤氲上了一层情欲的水汽。

    拉里的心口跳了跳,勉力抬起身体吻了吻那呻吟着的唇角,沿着脊背游移的手变本加厉地婆娑着,他在那之上施加了力道、让塞谬尔更加靠近自己。

    喘息声、粘稠的呼吸声,他们两人都在情欲中颤抖,塞谬尔在新的姿势下不得不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结实的小臂在欲望中起了一层细汗。

    那些汗水在发光苔藓的微光下亦泛着微弱的光亮,在昏暗里显得更加游人——拉里曾不止一次向塞谬尔抱怨他住处差劲的采光,但只有在这时,他会觉得这样很好。

    这样的塞谬尔显得更加诱人,让拉里忍不住想将他按在身下狠狠cao干。

    两根手指的动作一下子加剧了,身上的躯体猛地一颤,塞谬尔抿起了唇,低吟声在半空中不住地摇曳。

    ——可即便如此,那声音依然是压抑着的、暧昧不清的。

    拉里看向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塞谬尔着实生得相当俊朗,丛林生活又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消瘦且坚毅,而这会儿情潮上涌,他脸上因此而布满红晕,汗水顺着脸侧滑向脖颈,带出诱人的光泽。

    这是一具明显已经深陷欲潮的身体,但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塞谬尔依然有余力控制自己的声音。

    拉里眼底掠过一丝不甘,手指在情绪的驱使下加快了频率;身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更多汗水顺额角流下,顺着他的身体滑下。

    “为什么不叫出声呢?塞谬尔。”他轻声说道。

    塞谬尔深潭般的眼睛因此向下看来,隔着水雾,即便熟悉他如拉里,也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

    然后,一直轻抿着的薄唇张开了,塞谬尔低语道:“拉里,想进来了吗?”

    ——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拉里曾听说,在旧时代的信仰当中,那种生物会在人耳边喃喃,诱惑人们依照它们的话语行事。

    现在的塞谬尔,大约也是其间的一员吧——

    一直在后xue里捣弄的手指猛地抽了出去,取而代之抵上入口的是灼热的欲望。

    拉里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手指上的液体被粗暴地抹在了臀瓣上,微颤的臀rou似乎带有高温,将指尖渲染上更高的温度。

    塞谬尔则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将姿势调整得更加适合拉里进入。

    拉里的双手再度扶住了他的腰身,他看着塞谬尔,又吞了口唾沫。

    “塞谬尔……”他近乎讨好地问道,“能让我在上面吗?”

    “你知道我的规矩。”

    “可是……”

    “不愿意的话,可以去找‘祭品’。”

    “呜。”

    拉里不说话了。

    这位与他一同长大的猎手有着自己的规矩:

    可以随时向他索求性,但过程、必须由他来主导。

    拉里眼中的光线有一瞬间的晦暗。

    他更加讨好地揉捏着塞缪尔腰上的肌rou,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祭品、的……”

    “哼。”塞缪尔轻哼一声,声音却因为拉里下身的动作而开始变形,“嗯——”

    拉里的欲望缓缓挤进了后xue中,狭窄的甬道包裹了rou刃的顶端。

    太久没有zuoai,再加上方才并没有充分开拓,塞缪尔的内里现在仍显得有些干涩,但他放松了身体,让拉里得以长驱直入。

    “嗯、哈啊……”拉里不由自主地挺动着身体,“塞缪尔、……你的身体……呼……”

    若不是塞缪尔这会儿正在他身上颤抖,旁人怕会以为他才是被进入的那个。

    猎手的薄唇仍然轻轻地抿着,他高高地抬起身体、而后让它重重落下,拉里的欲望由是狠狠刺入他的身体,撞击在敏感点上,塞缪尔猛地一抬身子,唇齿间发出一声闷哼。

    那声音在rou体的撞击声下被完美地掩盖,但肠道的收缩却着实体现着躯体主人的欢愉。

    拉里更加卖力地挺身,欲望碾过每一寸内壁,在摩擦的同时也被紧紧包裹。

    “塞缪尔、你……好热……哈……”他说,手掌从腰侧开始沿着身体边缘向上抚摸。

    身上的人因他的话语而向下望来,幽黑的眼中氤氲着情欲带来的水汽,拉里近乎恶作剧地在这时向上顶弄,满意地看到那双眼底的光芒又晦暗了几分。

    但与此同时,他的手被握住了。

    塞缪尔将他的手压在了床上,他稍稍调整了姿势,身体再度坠下时,拉里的欲望已冲向了甬道最深处。

    “嗯!”

    “塞缪尔……!”

    两人的声音与rou体的撞击声混在了一处。

    他们动作的频率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塞缪尔半俯在拉里身上,脊背如同狩猎时的猫科动物般弯曲。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因情欲而变得无比混乱,可他仍维持着自己在身形体位上的优势,眼底的水光一直闪烁着、没能汇聚在一起。

    “塞缪尔、塞缪尔……”拉里忍不住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的确能感觉到自己正在cao弄的身体已变得比刚刚更加柔软,眼前所见的情景却在告诉他另外一种状况。

    像是欲望与理智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正在支配,而另外一半正在被支配,这样错落的感觉让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抬腰的动作因失去手臂的辅助而变得艰难,他看见塞缪尔露出转瞬即逝的笑容,摇晃着腰肢令欲望在他体内画着圈。

    “哈啊……!”

    呻吟声不知是从谁的口中发出。

    随后他便又一次扭动起身子,撞击在内里带出呼啸而过的快感,像巨大的风暴掠过脑海深处。

    拉里觉得自己无法在这场风暴里呼吸,但他同时却也在追求着这种感觉,与此同时——……

    塞缪尔抬起身体,让下身的欲望几乎完全离开后xue,突然不再被填满的后xue传来一阵酸涩。

    然后,他一下子放松了所有力道。

    “啊、啊啊——!”

    “塞缪尔,我……咕嗯……”

    ——他快要高潮了。

    但拉里能察觉到塞缪尔也是同样,那场风暴并非仅仅席卷了他一人。

    而塞缪尔也同样能够明白他没能彻底说完的话语,他们在一起缠绵并不仅仅是一次两次,对彼此的身体反应早已了如指掌。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塞缪尔柔软的内里收缩着,宛如正在吮吸着拉里的阳物一般。

    拉里舔了舔唇角,目光贪婪地注视着塞缪尔裸露的脖颈。

    他有种想咬上那里的冲动,他想——在那里留下痕迹,将那线条优美的脖颈狠狠揽进怀里。

    但是塞缪尔不喜欢那样。

    “让我射在你身体里。”所以,他只是这样说道。

    塞缪尔模模糊糊地哼出一声,声音如同幽灵一样在半空中飘荡。

    他的身体又开始扭动,那姿态在拉里眼里宛如正跳着一段yin靡又艳丽的舞蹈,那舞蹈带出的撞击声让他下意识地挺腰配合,灼热感在身体深处充分地燃烧。

    身上的人也是如此,他的身体不住地在抽插间颠簸,起伏的身躯早已密布情欲的汗水;他把脑袋偏向一侧发出细碎的呻吟,甬道的内壁随着拉里的每一次深入而收缩松弛。

    “哈啊……”拉里听见了他的声音,“嗯、嗯嗯……!”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在真正像是个被疯狂cao弄着的人,让拉里也有片刻的失神。

    不,这样说不太对……

    事实上他从这场性爱开始时,就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神志。

    他扭动了一下身体,塞缪尔体内的欲望突地就改变了方向,rou刃的顶端狠狠地撞上敏感点。

    “唔!”塞缪尔发出一声惊喘。

    而拉里亦是是一声闷哼。

    两人的身体都是一阵紧绷,欲望同时跳动着,一口气爆发而出。

    “哈啊……”拉里喘着粗气,目光紧锁着身上的躯体——

    塞缪尔脊背上的力道彻底松懈了下来,情欲的潮红遍布着脸颊,呼吸紊乱,眼瞳因高潮而扩散失神。

    但是——

    他自始至终没有松开拉里的手。

    一抹晦暗掠过拉里眼底,塞缪尔正伏在他身上喘息,他能看见前方颤抖的肩脊。

    机会,他唐突地想。

    现在他们仍维持着相连的姿势,他只要一个翻身就可以……

    拉里这样想,便也立刻这样做了,趁着塞缪尔仍处于高潮后的失神中一把将他摁在了身下。

    “……?!”

    后xue里的欲望因此抽动着。

    塞缪尔一声闷哼,茫然地抬眼向上看来,不知所措的模样着实令拉里食指大动。

    可那种神情只出现了一瞬——多半还是由于发泄的后遗症——下个瞬间,拉里发现他的脚以一种仿佛在夸耀自己身体柔韧性般的姿势出现在胸口。

    “噗呃!”

    接着胸口一阵钝痛。

    他的身体径直因踹在胸口的那一脚而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塞缪尔——”

    被呼唤的人抬着一边脚冷眼注视着他,那双长腿尽头的股间还因为白浊而一片狼藉。

    拉里咳嗽一声,苦笑出声:“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对不听人话的人没必要留情。”塞缪尔斜眼注视着他。

    “是是……”拉里叹息着爬回床上。

    其实他明白,塞缪尔还是留了手,不然他可无法安然无恙。

    而塞缪尔已经起身,开始用床单清理自己的下身,拉里百无聊赖地注视着他,忽地问道:“塞缪尔,你为什么不喜欢让其他人做主?”

    “这是我的规矩。”塞缪尔冷淡地回答,“不喜欢的话,你还是去找那个祭品好了。”

    每次他都这么说,拉里想,脑袋里祭坛的模样一闪而过。

    ——那个包裹着金属光芒、方方正正的屋子,和村子里的其它地方都截然不同。

    “噫,那还是算了吧。”他装模作样地颤了颤,翻过身子抱住塞缪尔的腰,“他肯定不如塞缪尔。”

    “村子里很多人听了会生气的。”

    “只要塞缪尔不生气就好。”

    “……啧,你这也太rou麻了吧?”

    拉里笑着轻轻吻了吻塞缪尔的腰侧,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说起来,长老说,这一任祭品大概要到极限了。”

    塞缪尔的动作微微一顿:“不愧是祭司,消息真灵通。”

    “就别挖苦我了,因为这件事,我们可要做很多准备啊。”拉里说,“要把用具检查一遍什么的,还有准备让人下面长出新器官的仪式……”

    “别说了。”塞缪尔拍了拍他的手,“怪恶心的。”

    “塞缪尔真是不喜欢这种事啊。”拉里笑着,把脑袋埋在了身前人的脊背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事,塞缪尔才会回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