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妒忌(微H)
“今日怎么是你来送饭,夫人呢?”郁涵之躺在床上一日便是盼着她来送饭时见上一面,他伸长脖子等了大半日,居然等来了一个小丫头,颇是失望。 “夫人在与赵公子商议要事。”小丫头不敢抬头,只觉小少爷周身散发凉气,压地她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果然,床上的少爷发出一声冷哼,什么商议要事,在大海上飘着能有什么要紧事儿。果然是他缠住了春娘,如今天色还未彻底暗下,便...真真儿是个男狐狸。 要不说小少爷天资聪颖呢,赵奕黄昏回自己房间忙活了半日,用过饭便赖在了春娘房间再不肯走的。像条尾巴,黏在她身后,将她弄得不胜其烦,“我说赵大公子,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么?”将脸凑到她面前,一点儿也未脸红心跳,说这些浑话面色泰然。春娘自觉要些脸面,连连推开他些,“如今还早,你...也且克制些。” “忍了好几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好春娘便怜惜怜惜我一片痴心罢。”说着检查一下门栓,再忍不得,将人一把抱起,扔在软铺之上,覆身而上。春娘还待说些甚么,叫他发光的眼神骇了一跳,一个恍惚便被他重重贯穿,这人竟是连脱衣裳都等不得,撩开衣衫竟就这么快而迅猛地抽干起来。 “还教我忍,瞧你里头又紧又湿,竟是出了这么多水儿了。”赵奕赞叹一声,拎起她的腿儿就直往里入去,急切的样子如同饿了几日的猛虎,床板都承受不住的剧烈,哐当哐当响上大半日。 一夜里头叫了三四回热水,来服侍的小丫头脸红地没脸见人,羞的不行。 “好了好了...再不能来了...” “好春娘...最后一次...”从后头直挺挺地猛插而入,甬道里头花液jingye混在一块儿,roubang进出十分顺畅发出霸道的声响,深夜本就静极这长枪进出剑鞘的声响格外地响。 春娘听见这动静又羞又耻又觉刺激,下头的花道夹得紧紧的,那人直对着花心猛插深干,实在叫人浑身都酥麻,恨不得大声喊叫出来。只是这船舱四周木板间隔,极易传声,她哪敢呻吟出来。只得咬住他的手臂,呜呜发出如猫儿般的声响。 待得凌晨时分,赵奕终于在她百般求饶之下加快攻速,将她撞地神不附体,二人欢愉之际,赵奕在她耳边似求似诉,“让我陪在你身边,不要丢下我。” 接着便是一阵猛烈撞击,将她撞的连连点头求饶才终于释放而出,搂着她满足睡去。 第二日赵奕神清气爽出了房间,吩咐下人不要打扰夫人,让她休息。守夜的人自是知道是如何一回事,皆红着脸应是。 一转身正巧碰见另一头出房间的郁云竟,两人对视一眼,赵奕先打招呼,“云竟,早。”郁云竟望望日头,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早? “一起喝一杯?”分隔几年未见,一对少时友人好似也有了隔膜,相遇几日了都不曾好好聊过。 “好。” 两人便在甲板支了桌子,一人抱上一坛子酒,迎着海风好似阴云都被吹散了不少。 两杯酒下肚,两人便畅谈开来,互相说说这几年过得如何,俱是报喜不报忧。交杯换盏间,隔阂消除不少。 郁云竟抬杯碰了下赵奕的,“这些时日多谢你照顾春娘。”这话不无感激,却也透出酸味。赵奕知他独霸的性子又起,微微勾唇一笑,“照顾她原就是我本分,如何要你感激?” 这话深有炫耀之意,直直将他怼了回去,郁云竟叫他这般厚颜噎在原处,不上不下。只得恶狠狠道,“我兄长与你这般好,你便如此对他?照顾嫂子照顾到床上去了?” 嫉妒将他头脑冲昏,口不择言起来,赵奕不曾动气,轻飘飘地回他,“云章出事,我很伤心。只是我知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春娘,自是要好好看顾她。至于床事...这男女之情,本难自抑。春娘又这般的好,如何叫人不喜欢呢?看对了眼,天雷勾地火实属人之常情。”说完还要面带笑意回味一番,眼有深意,“你还未尝男女之情,自是不懂其中关窍。” 说完便是一脸可惜之色,似在替他惋惜,这么大了竟还未尝过男女情事的滋味儿,浑然忘了自个儿也不过才通人事几月罢了。 见郁云竟似有暴走的预兆,先行放下了杯盏,肃容道,“况且你对春娘存了什么心思当谁不知?自小便将她视为己物,不允他人看上一眼,碰上一下。如今云章兄没了,你是不是存了娶嫂为妻的心思,一看便知。” “那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说我居心叵测?” “只是劝你别再妄想独占她,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么?江城还有个探花郎在望眼欲穿呢,那才是你轻易对付不得的人物。” 赵奕吐露个痛快,甩甩衣袖走了,留下青筋暴起的郁云竟,手中酒杯不过一瞬便化为齑粉。桌上杯盏酒壶俱被他扫落在地,喉间发出悲鸣之声。 大将军叫他这番话砸地头脑发晕,心底暗藏的心思叫人剥光了亮在天光之下,又忆起那赵奕从春娘房中走出是餍足的表情。心中又恨又妒,又愿她此番这般狠心,连面都不露。 少时但凡二人闹不愉快,她总是软软地黏上来,跟在身后喊着云竟哥哥喊个不停。 如今她有了这个哥哥,那个哥哥,竟是把云竟哥哥都忘了么?心里似是酿了陈年老醋般发酸刺痛,又思及兄长的惨死,高大威猛的大将军竟是躲在屋里流下泪来,喉间如受伤的兽一般发出悲恸之声。 春娘将衣裳鞋子都赶制好,又清了一遍晾晒干净,如今摆在面前有些发愁。若是叫下人送去,那人若是发起脾气是绝不会乖乖收下的。若是自己...她躲了这几日,他应当也该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吧。 却不知大将军受了赵大公子的刺激,日日打拳练武散发火气,将她占为己有的心思越发强烈。还在想着回城后便要广邀宾客,从中挑选一个门当户对之淑女,让二人喜结连理,好好过日子才是。只是他现如今贵为将军,江城小地方,如何有配得上的女子? 这下又愁坏了她,连连想着可有匹配之门户。 小丫头开了窗子,“呀,今晚好大的月亮,又大又圆。”春娘闻言去看,“果真圆的很。” 愣上一会儿,问道,“今个儿什么日子了?” “今个儿十四了呢,明个儿月半。” 春娘默数着日子,明日竟是云竟的生辰了。许久不过,竟是差点儿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