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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完结)

    第二百零六章

    秦克阵也注意到李代嘉腹部的异样,伸手覆住那鼓包,稍作揉弄,同时下身往前深深一顶!

    李代嘉只觉得小腹内外各受到一种强烈的冲击力,似乎要被秦克阵撕扯开来,忍不住尖叫一声,浑身软成了一滩水。

    他方才那般放荡地为秦克阵口侍都不以为意,此时却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羞赧,雪白的后颈泛起一片粉红颜色。

    秦克阵笑了笑,说道:“孝亲王,你的肚皮怎么鼓起来了?”

    李代嘉回头看着秦克阵,眼中满是嗔怪妩媚之意,说道:“都是你不好……这么坏心眼儿欺负我……”

    秦克阵说道:“彼此彼此,你做皇帝的时候,也是成天给我找不痛快。”

    李代嘉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兴奋,难耐地摇了摇头,股间xiaoxue一阵阵抽搐紧缩,湿热的甬道从四面八方挤压那肿胀虎鞭。

    秦克阵低吟一声,再也支持不住,左手紧紧扣住李代嘉的纤腰,右手向前撑住椅背,下身深深捅入他体内,guitou打圈儿用力研磨。

    李代嘉舒爽得魂飞天外,右手背到身后握住秦克阵的手臂,不住摩挲他臂上坚实的肌rou,娇声唤道:“将军哥哥……”

    秦克阵应道:“嘉儿……”精关一松,满腔精华尽数喷射在李代嘉的体内!

    李代嘉浑身震颤不休,四肢百骸都充盈着秦克阵强悍的雄性气息,胯下龙根无人触碰,也颤抖着泄出一股精水,滴滴答答落在虎皮之上。

    秦克阵一把抱起李代嘉,转身坐在太师椅中,慢慢调匀呼吸。

    李代嘉软绵绵依偎在秦克阵怀中,柔嫩脸颊紧紧贴着秦克阵炽热的胸膛,侧耳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只觉得格外安心舒畅。

    秦克阵这时衣衫凌乱,双臂和大半胸膛都赤裸在外,胸肌饱满而坚硬,筋rou鼓胀,颇有雄健之美。

    李代嘉看得眼热,忍不住伸手抚摸秦克阵的胸肌,用指甲轻轻扣弄那褐色的rutou。

    秦克阵一把握住李代嘉的手,低声说道:“你这狐狸爪子又不老实了?”

    李代嘉笑嘻嘻说道:“大将军,你瞧好了,我这狐狸嘴巴也要不老实啦。”展臂搂住秦克阵的脖颈,仰头吻住他的嘴唇。

    秦克阵抱着他温热滑腻的身子,又感到他软嫩的舌尖探入口中,心中一阵悸动,于是含住他的软舌,不住勾缠逗弄,无限亲热狎昵。

    一吻终了,两人都已气息不匀。

    秦克阵深深凝视着李代嘉,说道:“这张虎皮,你还是拿去吧。”

    李代嘉乐不可支,说道:“大将军,你怎么追着赶着要把自己的宝贝送给别人?”

    秦克阵心想你是小狐狸精,可不是什么“别人”,硬邦邦说道:“这虎皮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不能再挂在墙上了。”

    李代嘉笑了笑,在秦克阵左脸黥字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克阵嗯了一声,说道:“入秋了,我听说守灵宫空旷寒凉,你把这虎皮铺在床上保暖吧。”

    李代嘉笑嘻嘻说道:“大将军所言甚是,不如把你弟弟送给我暖床,那可比虎皮要带劲儿多了。”

    秦克阵在李代嘉后腰重重一掐,问道:“带劲儿么?”

    李代嘉腰间一酸,呀的叫了一声,嗔道:“好痛,你都不心疼我么?”顿了顿,低声说道:“等我去了守灵宫,你还上哪儿欺负我去?”

    秦克阵眼眸低垂,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用计亏空秦家军军饷的事情,我还没忘记。”

    李代嘉说道:“那是从前,我现在明白汉人不该内斗了。”

    秦克阵说道:“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你深陷辽国之时,我让李端继承了你的皇位。消息传回京城,朝廷震动,后党趁机推行了一批有利于他们的法度政策,我留在京城的人应接不暇,闹得朝中乌烟瘴气,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李代嘉确实不知道,呆呆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其实,秦克阵也不是有意隐瞒李代嘉,只是北境战局时时变幻,迫切异常,大家都无暇议论京城的党争罢了。

    秦克阵说道:“就算你不想和我对着干,但你回到京城,后党必然一次次将你牵扯进阴谋诡计之中,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会放过你,所以你还是去平州为好,不要逼我对你下手……”

    李代嘉听出秦克阵心里的挣扎之意,忽然感到说不出的难过,说道:“七年时间,你能消灭后党势力吗?”

    秦克阵说道:“这几天我也想了许多,其实朝廷争斗,从来不是一方灭了另一方,只是各方势力互相制衡、互相较劲儿罢了,否则暴君乾纲独断,百姓道路以目,迟早要走李真尚的老路。”

    李代嘉松了一口气,微笑说道:“你说得对,就算大家做不成好朋友,也不至于斗个你死我活。”伸手抚摸秦克阵的手臂,笑道:“你这条胳膊生得如此精壮有力,若是平白无故丢了去,那就太可惜了。”

    秦克阵叹道:“你怎么就不肯放过这一茬?”

    李代嘉哈哈大笑。

    其后几天里,秦克阵一面整顿北境吏治,一面安排将军府上下整顿行装。

    立秋当日,众人启程返京。

    阳关城百姓夹道相送,挥泪告别。

    秦克阵留下三十万大军驻守北境,点了八千精兵随行。一行人翻山越岭,日夜兼程,非止一日。

    这天到了黄河边上,秦克阵传下命令:李家兄弟无需渡黄河,即刻沿河去往守灵宫,限三日之内到达平州境内。又调了两百亲兵护送监看。

    李代嘉本想着先回一趟京城,将宫内事务安排妥当,再去平州也不迟。没想到秦克阵压根儿就不许他回京城,一时间心神郁郁,纵马来到看押李真尚的马车旁,低声唤道:“真尚哥哥,你听到命令了么?秦大将军要我们现在就去平州,我……我还想回宫和母后说几句话呢……”

    李真尚掀开车帘,说道:“平州虽然距离京城遥远,但那里是咱们的祖地,你若想念朱后,哥哥便联络旧部为你们传话。”

    李代嘉惊道:“你——”话一出口,发现声音太响,连忙压低声音说道:“你在平州还有旧部么?”

    李真尚笑而不语。

    李代嘉忽然明白过来,真尚哥哥做皇帝时大有实权,必然在各个重地安插人马。

    即便秦克阵掌权之后,将他的羽翼剪除大半,到底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难怪秦克阵如此忌惮李真尚了。

    这时,秦守晏纵马飞驰前来,神色不满,说道:“孝亲王,仁亲王,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们还走不走了,打算在山地里过夜么?哼,仁亲王皮糙rou厚不打紧,我可吃不了这个苦头。”

    李代嘉又是一惊,说道:“你……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平州吗?”

    秦守晏露出得意之色,说道:“大哥本打算带我去京城给他做左右手,好在我一路上软磨硬泡,他总算转变心意。他派我去守灵宫好好看管你们兄弟二人,往后七年,你们所有人都得听我号令。”

    李真尚笑了笑,不置可否。

    李代嘉则又惊又喜,骑马来到秦守晏身边,问道:“那你的小老婆们呢?蕙娘和罗珊呢?”

    秦守晏说道:“你倒是把她俩记得很清楚啊,她们想跟着我,但守灵宫里天天吃素,我可不会让她们跟着我吃苦,就叫她们回京城去了。”

    李代嘉听秦守晏竟舍得送走这对佳人,先是一喜,但听秦守晏是不愿让她们吃苦,又忍不住拈酸吃醋,说道:“哼,你倒是舍得让我天天吃素啊。”

    秦守晏说道:“我就是因为不舍得你,所以才舍身陪君子。就算你这没良心的小冤家不把我当一回事,在我心里,你也永远是第一位。”

    赵蒋二人跟在李代嘉身后,听到秦守晏这话,都想起了李代嘉那个梦。

    其实,李代嘉早已把秦守晏放在很高很高的位置,只是先前不自知罢了。

    李代嘉心中一动,伸手摁住秦守晏的手背,满腹爱语就要脱口而出。

    忽然秦守晏瞪了一眼李真尚,咬牙切齿说道:“再说了,我大哥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人的龌龊勾当,我可不敢有一刻忘记,我才不会放任你们俩到守灵宫去逍遥快活呢!”

    李代嘉脸色一黑,满腔柔情烟消云散,说道:“小亭,我那只小老虎布娃娃在哪里?”

    蒋仙亭答道:“我收拾到装衣服的箱笼里去了,嘉哥哥要拿出来玩耍么?”

    李代嘉哼了一声,说道:“秦二公子总是惹我生气,小老虎的屁股要开花了!”

    秦守晏说道:“你怎么又拿小老虎撒气?”

    李代嘉伸手在秦守晏胳膊上掐了一把,说道:“那我就拿你这二老虎撒气。”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起来,这时秦克阵与李端共乘一骑,慢悠悠靠近过来。

    李端翻身下马,朝马车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说道:“仁亲王殿下,父王,此地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朕恭祝二位一路顺风,静心为先皇爷爷守孝祈福。”

    李秦二人停打闹,李代嘉柔声说道:“端儿,我和秦大将军约好了要一起教导你,可惜没这个机会了。白煦老太傅是当世大儒,我举荐他代行帝师之责。你读书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多多请教他老人家,知道么?”

    李代嘉又想到自己做皇帝的时候,从没有给过白老太傅什么好处,此时却要麻烦他老人出山,心里不免惭愧。

    秦克阵皱眉说道:“端儿读书不明白的地方,不能来问我吗?白煦又没做过皇帝,如何教导端儿?”这就是在强词夺理了。

    李端则神色凛然,点头答应。

    李真尚从车窗中探出头,招手说道:“皇上,过来。”

    于是李端走到车辕旁,仰头看着李真尚。

    李真尚忽然拉下半边袖子,露出右臂的截断处。

    李端瞳孔一缩,立即低下头去,不敢看那狰狞扭曲的伤痕。

    李真尚神色淡然,眼神却十分深邃,说道:“你抬起头来,仔细看看废帝的下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还做什么皇帝?不过是脓包废物罢了。”

    李端深呼一口气,抬头说道:“爹爹,孩儿都省得。”

    李真尚深深看了他一眼,穿戴整齐,放下车帘,不再说话了。

    秦克阵翻身下马,走到李端身边,说道:“你好好听话,表叔不会伤害你的。”

    李端默然不语。

    秦守晏已等得不耐烦了,说道:“大哥,我们得出发了。你回到京城,凡事不要太过cao劳,我可不想再看到你的白头发。”

    秦克阵说道:“你在守灵宫也好自为之,中秋节快到了,你得赶回来喝酒赏月。”

    秦守晏笑道:“放心,兄弟绝不让你一人喝闷酒。”

    秦克阵又看了一眼李代嘉,说道:“顺便把孝亲王也带回来吧。”

    李代嘉展颜欢笑,说道:“你这次可得多备几坛好酒。”又问道:“宋大人怎么不来告别呢?”

    秦守晏说道:“那酸书生已自行渡江了,也不知他赶着回京城是要做什么坏事。”

    李代嘉轻轻啊了一声,心里有些怅然。

    众人便即整顿出发,浩浩荡荡往平州进发。

    走出里许,李代嘉又回头望去,秦家亲兵正在分批渡河。

    秦克阵则骑马立在岸边,定定目送着众人。

    青天白日,黄河滚滚,秦克阵的身影格外孤寂,黄金面具熠熠闪光,从远处看来,仿佛一颗金色星子。

    李代嘉越走越远,那星子一闪一闪,最终消失不见……

    三日之后,众人到达平州,在守灵宫安顿下来。

    李代嘉在山中找了一片空地,搭起一座暖棚,将那北境花商所赠的兰花种子播种到地里。

    山中日月清闲,每日莳花弄草,倒也安逸逍遥。

    不日京城传来消息,秦克阵回京之后,翰林院竟然着了一场大火,百年积攒毁于一旦!

    原来仁孝二王被迫幽居平州,秦克阵携幼帝归朝,势头无人能当,翰林院中多为清流一派,不愿机密文书落到将军府手中,所以一把大火烧个精光,又推脱是天干物燥引致火灾。

    朝野上下大为震动,有人说翰林学士骨头极硬,是大丰肱股之臣;有人说这群酸儒不识时务,迟早给将军府整治一通。

    谁料秦克阵此番回京,一改往日霸道做派,行事格外谨慎,一边派人调查起火原因,一边勒令翰林院上下官员停职自省,待翰林院修整完毕之后,再恢复原职。

    消息传回守灵宫,李代嘉等人议论纷纷,直到午后,李代嘉才带了莳花工具前往山中。

    进入兰花暖棚,却见一青衣书生正在俯身摆弄花草,脚边放着行囊和一只花盆,盆中那株四喜蝶长势良好,秀雅可爱。

    李代嘉大喜过望,飞速奔到那人身边,喊道:“宋郎,你来找我啦!”

    宋疏云起身回头,淡淡笑道:“翰林院大火,疏云赋闲在家,斗胆前来叨扰殿下。”

    李代嘉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牵住宋疏云的手,说道:“来得好,来得好,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还有四喜蝶,咱们把它移植到暖棚里吧!”

    宋疏云含笑答应,两人说干便干,齐心协力将四喜蝶种到了暖棚最中间。

    李代嘉所植的那片兰花还未出苗,但等到明年,后年,大后年……总有一天,那片郁郁葱葱的兰草就会蓬勃而出,环绕着娇媚可人的四喜蝶,热热闹闹,无限美好。

    两人畅想着青山如画、兰花繁盛的景象,不禁悠然神往。

    宋疏云轻声唱起歌来。

    天地间万籁俱寂,微风中飘荡着他清朗的歌声,唱的是一首古诗:“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