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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大结局上

    “公主回来了?”拓跋珩惊喜不已。

    “是的,皇上!”知道皇帝心里装着这个绝色嫂子,可不第一时间就来通报,“是罗勒都尉找到的,由他夫人,也就是公主一个已经出嫁了的丫头送回来的,听说公主憔悴了好多,不知吃了多少苦,可怜见的,哎,皇上”

    还没说完,拓跋珩已经跑没影儿了。

    永泰宫中,一众女婢却是在商议如何瞒过拓跋珩去。

    原来玉竹并没有把仙蕙送回来,而是联合兰馨等人演了出戏。

    池昱为仙蕙陪嫁了媵女二十,有几个与她有或多或少的亲缘关系,其中正有一宗室女池芸香,生的与仙蕙可说有五分相似。原本池昱就有计划过让她偶尔冒充仙蕙侍寝,但千防万防,仙蕙对拓跋玹还是上了心,玉竹便也没提过此事,而这一回还真需要芸香相助。

    只见她身着一袭淡蓝曲裾深衣,玉兰俏立,娉娉袅袅,缓缓抬起头来,臻首蛾眉,明眸皓齿,端的是美丽无比,而且穿的又是仙蕙的华服,看上去与仙蕙足有七分相似。

    “佩兰可真是手巧,但要瞒过拓跋珩只怕还不够,”拓跋珩毕竟与公主有过亲密接触,兰馨担心被他识破,玉竹让她别着急,示意子芩,子芩立刻从把随身带的荷包里捡了一丸香药放到熏炉里,又将熏炉放到离床不远的一张高几上。

    “好香!”

    “不光香呢,你们再看芸香发现有什么不同?”

    兰馨顿时感觉人有点恍神,闻声看过去,盯着芸香的面容,竟越瞧越像仙蕙。

    青黛也不由看痴了,叹道:“若不是从小伺候公主,连我都会误认。”

    子芩向她们解释:“这是我新调的一味蜜香,当中掺了迷幻散和助情香,迷幻散闻了会让人产生幻觉,因为你们熟悉公主,此刻看着与公主颇为相似的芸香,便会不由自主想起公主,想着想着你便会觉得眼前人便是公主,拓跋珩也不会例外,他会把芸香看成他对公主印象最深刻的模样,而助情香会让男人更加亢奋。”当然也有副作用就是了,看青黛几个还是姑娘家便没有多说。

    玉竹也再次嘱咐:“咱们得按计划行事,那蜜香闻久了也会失效,不能轻易放拓跋珩进来,最好把他逼急,越是失去理智越好,但拓跋玗,咱们是绝对要挡住不能让他进永泰宫。”他懂药理,很快就会识破。

    众人自当应下。

    是以拓跋珩过来时一干女婢皆挡在门外,层层阻拦,拦得拓跋珩实在动了怒拔了剑才放他进门。

    拓跋珩直奔寝室而去,池芸香缓缓地朝他走来,拓跋珩直勾勾地盯着,恍惚间便以为是仙蕙亲自来迎,芸香适时地嗔他一眼,便背着他坐在床前。

    拓跋珩爱她千般风情,又被那蜜香所熏,欲焰高涨,急哄哄地解衣脱靴,从她背后轻轻搂住她的腰,芸香没有反抗,任由他把她抱到床帐里,曲意逢迎。

    拓跋珩把她按在身下,扑上去狠狠吻她,津津甜唾,搅舌相换,咂的是滋滋有声,只恨不能活吞下腹去了事。

    芸香害臊地脸红起来,风情更添三分,真把拓跋珩是爱个不住,急待泄火,也不顾什么前戏挑逗,双手飞舞,也只数把,便将她那裹身薄裳全部撕下,强悍地长躯直入。

    他的狠插,每一记都直捣深宫,宛如要被戳穿了似的,芸香却是忍痛在他身下把腰肢放荡地迎凑着扭动,热情地反应着,更加激发了拓跋珩的欲望,愈发卖力地干她。

    虽然感觉她肌肤不及从前美丽柔滑,身段也有所不同,又想或许是在外头吃了苦,哪里及得上在王府时保养得好,至于芸香那玉户,只在玉竹手下破了那薄膜,自然紧致,箍得拓跋珩欲仙欲死,不久后整个雕花大床都晃动起来,发出了咯吱咯吱声。

    在玉竹和子芩两个负责过皇帝宫闱起居的彤史指点下,芸香那一套欲擒故纵施展得极好,撩拨得拓跋珩心摇神迷,迷的是神魂颠倒,将后宫佳丽全都忘到脑后,还恨不得立刻废了那郁久闾氏册立仙蕙为后,还是芸香极力反对才作罢。

    拓跋珩找到“仙蕙”后,证实与郁久闾氏无关便放了她出来,那瀚津临走前亮明身份,拓跋珩便也没有废她皇后之位,但也没有理过她。

    拓跋珩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仙蕙,恨不得日夜宿在永泰宫才好。

    担心蜜香效果退化,拓跋珩刚进永泰宫抱了她在怀,芸香刻意扭着小屁股去蹭那根烫呼呼硬邦邦的坏东西,拓跋珩立刻被她撩拔得险些招架不住,撕了两人衣裳,提起她一边玉腿就冲了进去,那燃烧般的强烈快感让他彻底失控。

    他嘶吼着,热辣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纤细的竹腰,臀部迅速在她上方起伏,拼命抽插开来,短短的百来次抽送后,就爆发地泄在她温暖的体内,爽得拓跋珩腰酸骨软,将她那美妙的胴体肆意爱抚把玩之后,想再展雄风将仙蕙玩个两三次,却没能再来一回。自他cao女以来,实是首次。

    拓跋珩才二十四,正是壮年,且一贯身强体健,颇能熬战,即使是夜夜数女,也能撑住,只不过仙蕙才是真正令他心痒难搔的美人儿,这阵已收敛不少,为的就是将实力尽情展现在仙蕙身上,如今才将将疼了仙蕙一回,便累得骨髓皆虚,快脱阳似的,觉到生平所从未有过的心虚和恐惧。

    拓跋珩深觉在仙蕙面前抬不起头,一连数日都没再去扰她,他的苦恼自然逃不脱拓跋玗的眼睛。

    特献了一方秘药,拓跋珩按要求使用以后,竟立即进入兴奋状态,昂扬亢奋不已,情急之下,他点了名美艳诱人的丫头伺候他更衣。在更衣室里,粗暴地占幸了那丫头,长达两个时辰,也未有有泄阳之兆,实令拓跋珩欢畅无比。

    这日又闯进永泰宫来抱着美人儿寻欢,手指塞入花底一抚,顿感温热黏腻,心中欲焰顿似给油泼着,准备脱裤挺杵杀上,芸香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就见他睁大了眼睛,喜不自禁,立刻召了个大夫过来。

    “的确是喜脉无疑,只是方才诊脉时,觉公主气血不足。恐是房事过勤过猛,耗精伤气,至肾阴亏损,公主如今是人年轻,一时半会儿看不出大症候,一旦上了年纪,恐非幸事,小的给开副方子,稍加调养。”这是暗地叮嘱拓跋珩,以后不能再过于激烈地行房。

    男人对那种能力是极护短的,尽管如果不是依靠秘药拓跋珩已觉力不从心,但听大夫如此说来,心中仍然十分之得意,芸香趁他高兴也就顺理成章地提出将其他媵女召来侍奉他。

    拓跋珩也希望她安心养胎,便把对仙蕙的欲念都转移到那些媵女身上。

    这些媵女也没有让他失望,尽管姿容俱不及仙蕙,但比起一般女子已是十足貌美,又柔情似水,娇媚如火,关键床上功夫十分出色,整日整夜陪他寻欢作乐,将拓跋珩的性欲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

    拓跋玗发动政变时,拓跋珩可以说措手不及,甚至始料未及,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在旁观者眼里都觉得拓跋玗夺权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拓跋珩沉迷酒色,朝中政事都由拓跋珩决断,皇太后再三劝告只是不听,如今自食恶果也是活该。

    拓跋玗倒也念在这位兄长待自己不薄没有杀他,只将他幽禁在别院,但一心要杀死皇太后张氏为其母报仇。

    拓跋玗还没有正式登基,就来到张氏居住的昭阳殿,拿起来白绫扔在梁上,要逼她悬梁自尽。

    张氏眼泪流个不停,讲述自己将他养大的不易,又不断说他儿时的趣闻,左右侍从俱听得潸然泪下,拓跋玗却是一滴眼泪未落,两眼无情,张氏便知他铁了心要杀自己正准备认命,千钧一发之际,拓跋玹出现了。

    “二哥,恭候多时了。”拓跋玗早就料到拓跋玹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多次劝谏拓跋珩杀了他,但拓跋珩耐不住张氏哭求,最后还是放过他只囚禁起来。

    以拓跋玹的伸手,一处宅院哪里关的住他,所以他也知道永泰宫那个女人是假的,要真是仙蕙,拓跋玹哪里坐得住。

    拓跋玗仔细推敲,便意识到拓跋琰身亡开始一切就是阴谋,他死的太突然,拓跋玹又承认得太轻易,不过倒也没有关系,已经达到了他要的效果就是。

    “五弟,或许母亲害了你生母,可是她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要是没有母亲视你为已出,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你不念养育一恩执意杀她,此乃无情,三弟待你更是不薄,战场上他多次救你于危难,你却恩将仇报背叛他,此乃无义,你个无情无义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二哥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公主嫁给你后遭大哥、三哥相继jian污,以你的能耐早发现了吧,你却没有为她做主,还利用公主的愧疚哄得公主对你死心塌地,其实是想通过公主魅惑大哥,让他主动为你让路,我没说错吧。”拓跋玗笑吟吟望着他。

    “大哥和公主都不在此地,你用不着白费口舌挑拨离间。”拓跋玹不想跟他多费口舌,“你篡位夺权,妄图逼我母自缢,若为了替你母亲报仇,为何还要私通柔然,难道大魏亡了你有什么好处!”

    “二哥,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从来不稀罕这所谓的皇位,我只想要我母亲活着。”

    “可她已经死了,”拓跋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个通透的弟弟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冥顽不灵。

    “所以我想达成她的心愿。”

    “让整个大魏的百姓为她陪葬吗?”拓跋玹想骂醒他,“柔然有本事与我拓跋部正儿八经较劲,总是派女人来蛊惑人心算什么本事,你母亲根本不懂政事,是被蛊惑了,难道你现在也被那瀚津蛊惑?”

    “不是他,是我自个发现自己身世,”拓跋玗曾经何尝不把张氏当亲母看待,把三哥当亲哥看待,直到有一次睡醒偷听到张氏与乳母对话,他才知道自己生母死在张氏的授意下,原因便是怀疑她乃柔然派来的细作,而拓跋枭沉迷她的美色不可自拔。

    “公主不也是被大熙派来蛊惑你的吗?”所以他才那么想要仙蕙,他每次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象自己母亲是不是也这么美丽这么温柔,如果母亲还活着是不是像仙蕙对待拓跋曜对待拓跋婧一样对待自己,见到仙蕙的次数越多,对张氏的恨意也越深,甚至包括拓跋枭,他虽然死了,但拓跋部不是还在吗?

    “所以你想为你生母报仇,不单单想杀了母亲,还想整个拓跋部,父王的心血,都为你母亲陪葬,所以你联系了瀚津趁你制造混乱之际进攻大魏。”拓跋玦也走进来,“你是不是捣鼓你那些药草把你脑子捣鼓坏了!”

    拓跋玦得知辛夷的遭遇以后,就明白拓跋珩不过暂时没有问责于他,指不定哪一天想起就会对他下手,意识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加上辛夷透漏给他瀚津的身份,他更加意识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决定与拓跋玹联手,等拓跋玗现出原形,正好来个里应外合。

    “甭管你们怎么想,已成定局!”没了母亲,又丢了仙蕙,拓跋玗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现在柔然、大熙都派了兵来,想必慕容钊也坐不住的,任你们如何神勇,也不可能破这个局,哈哈哈”

    “你私通柔然,篡位夺权,逼母自缢,任一条都罪不可赦,来人,将他拿下,格杀勿论!”

    拓跋玗自己都承认了私通柔然,原来效忠于他的将领便动摇了,他们毕竟是土生土长的魏地人,与柔然绝非一丘之貉,拓跋玗很快众叛亲离,最后被拓跋玹斩杀。

    把仙蕙留在大熙安抚池昱的拓跋琰也赶回了鄞州,三兄弟团结起来,面对柔然的挑衅丝毫不惧。

    拓跋琰亲自做主将,拓跋玹、拓跋玦为左右先锋,率领十万精兵,与柔然一决高下。

    在君主身先士卒的鼓舞下,此次与柔然之战,大魏的士气前所未有高涨,拓跋玗以为他们破不了这个局,事实上却是打的柔然节节败退。

    便是柔然汗王遣使者送上降书顺表之后,拓跋琰仍然没有休整犒赏三军,而是挟士气之高涨、兵勇之激动,连续作战,以突袭方式继续向北用兵,乘对手无备顾盼之机,大溃其军。

    一直打到国都盛乐,柔然汗王自缚出城请降,领余众数万投奔大魏。拓跋琰优待郁久闾氏,但斩杀了瀚津以儆效尤。

    柔然汗国灭亡,从拓跋琰起兵之日算起,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

    柔然国落四散,余众窜伏山谷,畜产布野,大魏将士俘虏士卒十万之众,得牲畜十万余头。随后,主动归附及陪嫁等散居大魏的柔然人又上十万,与拓跋鲜卑军民杂居共处,大魏的国力达到鼎盛,成为同大熙、大燕鼎立的三个国家中实力最雄厚的。

    大魏接下来如何布局,是以雄厚的实力去击败大熙、大燕两国,还是暂时止步,引起了极大的争议。

    一方自然认为大魏已胜券在握,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另一方则认为是柔然太弱,不可与大熙、大燕等量齐观。

    因拓跋玹、娄浔、澹台羿、罗勒等人都认为应该养精蓄锐,拓跋琰便也决定暂不出兵,派人想把仙蕙从大熙接回来,池昱却不肯放人了,还要解除两国的姻亲关系,眼看大战一触即发,慕容钊也做了打算来凑热闹,麾下神鹰军蠢蠢欲动。

    仙蕙当然不能让自己成为这个红颜祸水,先后哄了沈郢和严臻给她出主意,又写信联系了拓跋玹,让他们务必要想法子阻止天下大乱。

    最后众人集思广益,终于想出来一个法子来。

    让三国派出代表,就不同话题,不仅限兵法,进行言辞、才学方面争锋,显示各自的“国威”,以此确定最后谁做皇帝,并三年一换。

    无论谁做皇帝,三国皆须听命。而皇帝治国的政策需书于榜上,公开张贴在街头,供天下有识之士自由评论,发表意见,这样哪个皇帝做得好,天下有目共睹。

    这个法子虽然荒诞,但得到了很多品德好、有名望的士子支持,认为天下太平,民各甘其食、安其居、乐其业才是安身立命之本,而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何其苦哉!若三国能就此打住,和平共处,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这个法子的实施也颇为有趣,最先提出反对意见的自然是慕容钊,其弟严臻便借着自己在燕军中的余威,护送仙蕙来到兄长慕容钊的营帐中。

    也不知永泰公主劝说的内容如何精彩,燕王慕容钊当即就点了头,还要封公主为皇后。一干好事者认为永泰公主只怕用的是下面的小嘴劝说。

    慕容钊同意了,拓跋琰也没有话说,他早就见识过仙蕙魅惑人的本事,知道就算不同意也会被她说服,直接就点了头,并做了一件他很早就想做的事,便是封仙蕙为皇后,公然与齐王拓跋玹共妻。

    池昱也免不了被仙蕙劝服,他按照自己心意调教出来的尤物魅惑他,杀伤力可想而知,干脆利落地废了后宫一众妃嫔,立仙蕙为皇后。时人也已经不那么大惊小怪了。

    三国第一次争锋胜出的是池昱,因为有过目不忘的严臻和博览群书的沈郢相配合,他们提出的妙论,叫其他两国的来使都忍不住为他们鼓掌助威,为此慕容钊还耍无赖,认为严臻是自己兄弟,应该划分到大燕来,拓跋琰也担心每次都是池昱胜出,也赞同,第二次严臻便算在了大燕,于是慕容钊成了第二任皇帝。

    而拓跋琰则亲自写书征召了一大批文人学士,尤其是提拔重用那些品德好、有本事的人,第三次便轮到了他当皇帝。

    他们的治国的政策都公开贴在了街头,对那些提出建议或批评时事的人,都给予优厚的待遇,即使言过其实或言辞激烈,也予以宽容,不加罪责。

    世人皆争相谈论,认为他们都十分有治国之能,不过数十年间更让人津津乐道的趣闻是皇帝轮流做,皇后永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