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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腰带,如一只小兽般低声嘶喊:“让他们滚!” 翁茗看着裴斯面上的飞红,欲望大盛,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滚远些。” 几个家仆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去给翁茗把风,免得有人坏了他的兴致。 正是蓄势待发之时,翁茗却觉后颈剧痛,他瞪大双眼,死死瞪住裴斯,只见裴斯抹掉他颈上滴下来的血,对他扯唇一笑,邪气森冷,却又媚态非凡。 这个也曾在沙场上纵横的将军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丧命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少年。 裴斯在翁茗倒下之前将翁茗踹到一边,抬手,握住那尖锐的铁锥,狠狠一拧,铁锥绞断骨头的声音隔着皮rou传来,闷闷的,令他莫名的舒爽。 裴斯低低一笑,听着不远处家仆口中吐露出来的污言秽语,神色又冷了下来,他狠狠踹了翁茗的尸体一脚,口中却发出几声呻|吟,以免他们察觉出不妥。 更惹得家仆们的议论越发不堪。 裴斯嗤笑,将翁茗的尸体推到不远处已经干涸了,底下盛满了秽物的沟渠之中。 他垂眸欣赏了一会翁茗的死状后,慢悠悠的理好衣衫,将血迹掩住,在原地思量了一瞬后,便抬步向着家仆们而去了。 过了几日,云麾将军横死的消息闹的长安人尽皆知,归根结底,是因为翁茗的死状太可笑,竟是跌到臭水沟里,被里面的废铁将脖子扎了个对穿。 唯一接受不了翁茗死的这样荒唐的唯有翁茗的家人,可当日跟着翁茗的家仆却一个个担忧受罚,皆逃的不知所踪了。 裴斯听了周遭人幸灾乐祸的议论声,低低一笑,把壶中的酒倒进了水中,将平静的水面激起一片水花。 杀人,原来这样容易。 “翁茗一个武将,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依我看他应当是被仇家给杀了。”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裴斯抬头,只见对面亭中,一个鹅黄衣裙的女童,拿着一只柳枝,一边拨弄着水,一边对她身畔少年道。 裴斯微微一顿,是那天那个女童,看来这丫头也不傻。 裴斯正想着,便见少年递给女童一块糕点:“就你聪明,左右那翁茗毫无建树,死不死和你无关。” 女童瞪大了眼睛:“怎么无关,他可是我大夏的臣子!” 少年噗呲一笑:“你先当了皇帝再说这话吧。” 女童闻言,有些不悦,挥起柳枝甩了少年一身水。 少年躲避不及,一身好风度大打折扣,抬步就向女童追去,女童早就跑的远远地,回头对少年道:“表兄,你还是先换身衣裳再来追我吧,这样有失风度。” 少年闻言气急,快步追了出去,不一会二人便不见了踪影,只留被女童弃之不用,随意丢在水中的柳枝,在水面上悠悠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写不出裴斯的爱情,却对裴斯的成长经历异常感兴趣,写到停不下来呀~~~ 话说,其实一开始,我写小公主和裴斯的初遇时,是想写裴斯被人非礼,小公主从天而降的,但写着写着觉得有些羞耻,就改了…… 这算是裴斯和小公主初遇的延伸吧~ 第284章 另一个结局 芽儿推开窗, 只见院中铺了薄薄一层雪,显得单薄又寒凉。 她裹紧了裘衣, 有些失神。 这么冷,还下了雪, 他应当回去了吧。 芽儿回身从匣子里拿出鱼符, 就算不回又能如何, 她不想入宫, 更不想违背魏熙的意愿,既如此,她又怎么能去见他。 芽儿唤来阿琢,悄声道:“你将这个还给太子, 隐蔽些,别让人知道。” ———— 内侍看着魏祯冻得青白的面色, 小心将鱼符递给他:“殿下回去吧,这是方才谢家娘子差人送过来的。” 魏祯看着鱼符,低低一笑, 满是自嘲。 他将鱼符握在掌中,手被鱼符咯的很疼, 他却浑然不觉,不顾脸面却换来了怎么一个结局,可他却怨不得旁人。 魏熙不同意, 又有谁敢违背她的意愿,说白了,他不过是个摸不着权势的太子罢了, 不,不只是太子,他还是废帝。 魏祯抬步,已经被冻僵的身子趔趄了一下,他挥开内侍来扶的手,勉力挺直脊背往外去。 上了马车,一路寂静,他眼里盛满了晦暗,魏熙从来都是说的好听,可却一直都是在防着他,如今更连他喜欢的女人都不给他,难道他真要如傀儡一般活上几十年,熬到魏熙死了吗? 他乏力的靠在车壁上,只怕是熬几十年的机会都没有。 他握紧双拳,觉马车一晃,忽的停下。 “殿下,有个老翁在车外求见。” 魏祯蹙眉:“拖走便是。” 魏祯说罢,却听老翁在外面喊:“殿下,求您让奴才看您一眼,自从太后走后,奴才都没在近处见过您。” 魏祯眸色微动,却对外道:“启程。” 魏祯说罢,对在车内服侍的内侍道:“外面那人有古怪,你一会去审清楚他到底有何事,问清了,便杀了吧,勿要让人知道。” ———— 不过正午内侍便回来了:“殿下,那人处理了。” 魏祯点头:“都交代了什么?” 内侍道:“他说害死先帝的不是逆臣,而是陛下,陛下曾以香毒害先帝,害先帝神志失常,失了众臣支持,才落得那般下场。” 内侍说罢,觑了觑魏祯的神色,却见他神色淡淡,无怒无惊,内侍微顿,又道:“奴才无能,处置他时让程大人看见了。” 魏祯抬眸:“程镜?” 内侍点头:“如今程大人在外候着。” 魏祯道:“让她进来。” 片刻后,一身男装的程镜便迈进了屋中。 “真巧,程大人。”魏祯看着程镜,目光审视。 程镜坐在魏祯对面,摇头:“不巧,殿下应当也猜到了。” 魏祯面色冷然:“你为什么安排人说这些。” 程镜微微一笑:“殿下大了,虽境况艰难,但有些事也该知道了。” 魏祯一手撑在桌上,探身靠近程镜:“若是我没记错,你是陛下养大的吧。” 程镜纹丝不动:“殿下不也是陛下养大的,可陛下那种人做什么全是为了自己,我的下场殿下看到了,替陛下顶了骂名,如今闲赋在家,殿下呢?也不好过吧。” 魏祯看着他,半晌后,冷冷一笑:“不自量力。” 程镜面上毫无恼意:“未必,殿下忘了?您才应当是大夏真正的主人,宗室老臣们都是向着您的,只要陛下去了,大夏便顺理成章的落在您手中了。” 魏祯一顿:“姑母……” 程镜眉梢一挑:“陛下怎么了?” “无事,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