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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了,温绍延站在原地,自嘲一笑,哥哥管教meimei,他这个外臣抄什么心。 魏潋进了马车就见魏熙侧身坐着,眼泪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魏潋微微一叹,罢了。 他坐在魏熙的身边,拿出帕子替魏熙擦眼泪,帕子还未触到魏熙脸上时,便被魏熙推开了,魏潋眉头一皱,掰过魏熙的脸,就拿帕子擦她的眼泪,岂料魏熙的眼泪越擦越多,魏潋自觉的烦躁,好似十几年的隐忍克制都烟消云散了,他道:“好了,别哭了,你不是三岁稚童了,不能再依靠着耍性子和哭闹来解决问题了。” 魏熙闻言,哭的越发厉害,她用力推了魏潋一把:“你欺负我,你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要对我好的,你都是骗我的,你只想着利用我。” 魏熙好似越说越委屈,说着说着,便拿拳头往魏潋身上砸,魏潋只是静静的承受着,不拦也不劝,看着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睛哭得红肿,听着那个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姑娘哭哑了嗓子。 魏潋神色变换,终是将魏熙拥在怀里,轻声道:“对不起,是六哥太心急了。” 魏熙不理他,只是哭,魏潋又道:“阿熙说好了要一直陪着我的,我怎么舍得欺负阿熙呢,快别哭了,眼睛肿了就没法见人了。” 魏熙不依不饶:“你就是欺负我,你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你怎么这么讨厌,你说过会一直对我好的。” 魏潋垂眸,看向魏熙,却只看到了魏熙哭的快要背过气去,他轻抚魏熙脊背:“我当然会一直对阿熙好的,我只是想要阿熙快点长大,只有长大了你才有得到你喜欢的东西的机会。” 魏熙抓着魏潋的衣襟:“我不长大,你说过我喜欢什么你都会给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魏潋道:“我给你,但你也要有拿得动他们的能力。” 魏熙闻言哭道:“我会帮你的,没有人比我更想你当皇帝了,可是……可是我不想对不起阿耶,阿耶最疼我了。” 魏潋闻言静了片刻,又继续抬手拍着魏熙的脊背哄道:“好,我以后在也不逼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别哭了,当心被人笑话。” 魏熙那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瞪着魏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你谁会笑话我。” 魏潋捏了捏魏熙的鼻子:“你哭的这么丑,我就是不想笑话你都难。” 魏熙的鼻子被魏潋一捏鼻涕差点出来,她忙将魏潋推开,夺过魏潋手中的帕子捂住鼻子,怒道:“你做什么!” 魏潋看着魏熙,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低低笑了起来。 兄妹二人闹了一阵,看着倒是恢复了往日的亲密,魏潋将魏熙带回宁王府,让人给魏熙好生收拾了一番,才将魏熙送走。 魏潋看着魏熙的马车远去,意味不明的道:“阿熙长大了。” 比起魏潋和魏熙的拐弯抹角,另一对兄妹便直接多了。 魏窈看着自己的兄长,愕然道:“你让我嫁给崔呈?” 魏涵道:“是,眼下我落到这般境地,崔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魏窈问道:“可姨母是崔家主母,崔家不一直是站在阿兄这边的吗?” 魏涵带着几分讽意的道:“崔家那种人家最是不可靠,最会的便是待价而沽,见风使舵,崔珉虽与我有些牵扯,但却从未与我坦诚相待,如今出了这事,怕是他正忙着与我撇清关系呢。” 魏窈反问:“既然如此,阿兄怎么确定崔呈娶了我就会帮你。” 魏涵看着魏窈:“因为你与姨母不一样,你很聪明,更是大夏的公主,只要你嫁了崔呈,崔珉就必须帮我。” 魏窈嗤笑:“阿兄说这些有些太早了,现在崔呈娶不娶我还不一定呢。” 魏涵眼里满是志在必得:“这个你不用cao心,阿兄自有办法。” 魏窈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她缓缓道:“崔呈无甚才能又只是个继子,阿兄真忍心让我嫁他吗?” 魏涵轻抚魏窈的发:“是阿兄委屈你了,你放心,等阿兄事成一定补偿你,你要什么阿兄都答应你。” 魏涵说着,指了指魏窈桌上放着的经书:“就算你想和这人在一起都行。” 魏窈蓦地抬头:“阿兄你……你怎么知道。” 魏涵轻笑:“做阿兄的若是连meimei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就太失败了。” 魏涵说着,话音一转:“只是你胆子也太大了些,这事情若是暴露,出事的第一个就是他。” 魏窈闻言静了片刻:“我……阿兄,你容我再想想。” 魏涵点头:“好,但是别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一对比是不是觉得六哥都快要把小公主捧到天上去了???…… 第75章 琵琶 魏熙以为她今日这一闹定是会惊动皇帝, 早在路上便想好了说辞,孰料一直到第二天都不见皇帝唤她前去问话。 看来是不知道昨日之事了。 魏熙的手抚在琴弦上如是想到, 心中却没有因此松了一口气,反而越发忧虑了, 她昨日闹得动静不算小, 纵然魏潋手眼遮天, 可皇帝却也不该一点都没听闻, 可见他的耳目比前些年闭塞了许多。 这对魏熙来说不算个好消息,与旁人不同,她的一切都是要仰仗皇帝的,皇帝越强, 她的地位越稳。 可眼下……魏熙手在琴弦上划过,带起一阵空寂琴音。 眼下皇帝沉溺于享乐, 对朝政早已不似先前那般上心了,一个国家的繁荣取决于皇帝,当皇帝懈怠了, 再强盛的国家都会露出颓势,纵有再多惊才绝艳的文臣武将都是无用, 毕竟,人都有私心,大夏的江山却不是他们的。 其实这对她倒也不是一点益处都没有, 可她却不喜欢,她不希望这个万国来朝的国家有一丝衰败的可能。 多想无益,魏熙摇头自嘲一笑, 她现在哪有管这些的资格。 魏熙不再想这些,开始抚琴,琴音泠泠,曲意幽幽,本是胡乱拨弄,却意外的成了曲,魏熙有些惊喜,唤人拿了纸笔来,想要将方才之曲纪录下来,笔尖触到纸张,却写不下去了,方才所奏为何,竟再也回想不起来了。 魏熙有些遗憾,抚着额回忆,却只得短短续续的片段,终是连不成调,她无奈,只得将这些零散的片段纪录下来。 待她忙完,却见陈敬上前,将一沓纸呈给她,魏熙接过一看,眉头蹙起,问道:“这是林藏秀写的?” 陈敬点头,道:“林娘子整理史册时见前朝之史写的略有不实,便自己动笔,结合所见所闻写了一篇,恰巧让李瑕看见了,李瑕便斥她越俎代庖,于是二人便争论了起来,这事惊动了李相公,李相公便令人将林娘子写的这段史给公主看,让公主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