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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做小妾么?” “哎?” 小黑木木回:“感觉。” 付屿愣住。连反射弧慢半拍的小黑都这么感觉了,心思细腻的顾长夺呢? 付屿说:“先替我保密。” 说完她抬脚就走,结果手臂被人拉住了。 “你不能这么对先生。” 付屿哑住,最后挤出一句话:“放心。” 吃午饭的时候阿琪送完餐回来:“哎呀,先生的脖子上有胭脂印!” 付屿低头喝汤,她唇上和手上的胭脂已经洗干净了。她还没跟阿琪解释明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不过此刻,阿琪显然对顾长夺脖子上的胭脂印更感兴趣。 那是付屿给他整理衣领的时候故意蹭上去的。 “肯定是哪家的小姐!”小瓜说。 不是。 “不知廉耻!”阿琪说。 这个罪名…… “肯定是看我们家先生好欺负。”吴婶说。 咳咳,还真是。 “我吃好了。”付屿决定退出厨房的论战。 阿琪一个怒目:“阿桃你说!” “啊……”说什么? “啊……”付屿说,“我弄的。” 满屋石化。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付屿笑着退了出去。 小猴子看着停下筷子的众人:“妙啊!” 红烧rou,我抢! 众人:妙你个大头鬼。 下午的时候起了风。 “阿桃快来收衣服啦!等会儿要下雨啦!” 阿琪气来的快,消的也快,付屿简单的把明时说成一个登徒子,讲的绘声绘色,阿琪信了。 “来了!” 西边很快昏暗下来,天色也暗了。 一阵忙乱。 “阿桃,我总觉得,你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她们已经收好了衣服,趴在走廊的长椅上看沉下来的天。 “怎么不一样?”付屿懒懒地说。 “就是觉得你似乎是不属于这里的,你也不是做丫鬟的。”阿琪难得抒情,“你一定是吃了很多苦的某个大家的小姐,因为家族败落才来这里。” 付屿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挑出一块糕点:“张嘴。” 阿琪嚼了:“唉……” 付屿乐了:“你叹什么气?” 阿琪看她一眼:“你似乎很聪明,我们都不如你想的事情多。你有事一定是不跟我们说自己闷在心里的。” “啊……” 阿琪突然握住付屿的手:“阿桃!就算你无处可去,阿琪也一直会是你的朋友!” 付屿心中感动了一下,她笑:“那么我的朋友,明天我是不是不用收拾衣服打扫房间了?” 阿琪扔开她的手:“想得美。” 付屿笑了,她把手上的盒子放到阿琪膝盖上:“阿琪,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啊?”阿琪拆着一个桂花糕,“阿桃你看,这个桂花糕上的印花是新出的呢!” “嗯,好看。”付屿点头,你们就这么快乐着就好,不必因为我不开心,我的麻烦,就不要牵连到你们了。 付屿站起来:“我去后院看看。” “伞在屋里,别淋湿了。”阿琪头也不抬的说。 雷声响过。 第一滴雨水落下。 秋雨呢。 第39章 付屿从房里拿了一柄油纸伞, 虽然不如后来的伞轻便,但胜在唯美。 伞从唐朝开始盛行,唐朝的造纸业十分发达, 社会用纸广泛, 工匠在纸上涂桐油,制成能防雨的“油纸伞”。这一时期, 由于专门用于书画宣纸的出现,出现了专门用宣纸做伞面、书画家在伞面写字绘画的书画油纸伞。也是这一时期, 油纸伞传播至日本、韩国、台湾、南洋等地。 付屿手里拿的伞, 就是书画油纸伞。画占三分之一的伞面, 伞面的画是一副淡墨梅花,零星几朵墨梅点缀在枝丫上,其他皆留白, 简单几笔,意境全出。 付屿在屋檐下撑开伞,听檐落雨,梦回唐朝。 一场春雨一场暖, 一场秋雨一场寒呢。 阿琪在一旁,竟然看痴了。那个打伞的,仿佛是一个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然后那个画中人一般的人物转过头, 对她说:“阿琪,你的糕点吃到鼻子上了。” 顿时梦破。 “阿桃你不要老是这么破坏意境啦!” 付屿笑了笑,提着裙摆下台阶,往后院走。 阿琪擦了擦鼻尖, 看着雨中行走的付屿。只要她不说话,就还是美的。 付屿转过墙角,不见了。 阿琪叹气:“阿桃,你要是真的好好对先生就好了,先生的意,你可不要辜负了。唉,明明是仙子一样的人物,现在却是在同我做些洒扫的杂事,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唉,我苦命的阿桃……” 这时,可怜的付屿在小心地避着水坑往后院走,乐在其中,完全没有“可怜”的自觉。 付屿其实很久没有好好的看一场雨了,她打着伞在石板路上走着,雨点打在伞面上,敲击出一连串“嘭嘭嘭”的节奏,莫名地让人有种安心感。 模糊记得有个理论,长时间听节奏变动不多的声音会让心境平和。 花木在风雨中飘摇,花瓣被雨打落下来,摔在泥水中。 付屿来到她和阿琪上午打扫的亭子。 亭子位于湖中心,是一个四柱方亭,四角屋脊挑高,青瓦红柱,卷帘为细细的竹帘,挂着青绿流苏,岸边的九曲桥连着亭子。 付屿在岸边停住。 雨中看湖心亭,称着湖边的垂柳和一池残荷,格外有韵味。 怪不得顾长夺会喜欢。 付屿至亭上,厅当中是圆石桌,围着四个石凳。厅柱底端是外挑的栏杆,平板可以坐着倚着栏杆看雨。 付屿转了转,风送进来几点雨丝,落在付屿手上,凉凉的。 诗情画意的地方,想,做点别的事情呢。付屿微微一笑,啊……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湖那边跑过来一个人,隔着雨看不太清。 “阿桃!阿桃!你快回来!先生受伤了!”隔着大半个湖,阿琪在岸边大声喊。 什么?! 付屿想也没想抬脚跨上栏杆就要掠过去——等等。 付屿喊回去:“怎么回事!” 也不等阿琪回答,阿桃匆匆拿了伞往回跑,等过去,衣服都湿了大半。 “先生受什么伤了?”付屿急忙问。 阿琪的衣服也湿了大半:“先生的马车翻了撞到了墙上,先生撞到头了!” “先生现在在哪?” “刚到门口,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快同我回去看看,先生一脸血污,我害怕!” 付屿扔掉手里的伞就往回跑,身后阿琪忙喊:“等等我呀阿桃!” 付屿一气跑到顾长夺卧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