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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 这个药的好处是神志清醒,可是没有力气。 付屿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他有清楚的记忆。春|药什么的她不屑,要说有,她就是最好的春|药。 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尝尝他嘴唇的味道。 付屿俯身压到顾长夺身上。 顾长夺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想亲你一下可真不容易。”付屿的眸子亮亮的:“你知道吗?你可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我知道你不懂,你这块冰,我要慢慢给你化了,我有的是耐心。” 顾长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付屿也不急。 “你是不是疯了?”顾长夺说。 “我没有疯。我只是觉得最近有点无聊罢了。总是在打打杀杀,我心里难受的慌。总在乱世里,真的挺累的。”付屿不无悲伤地说。 顾长夺扭头:“你这个疯子。” 付屿下巴搁在他胸口上,顾长夺扭了扭上身,似乎要避开她尖尖的下巴。 付屿耳朵在他心脏处听了一会儿,沉稳的心跳,不激烈。 “还真是块冰。”付屿喃喃,撑起身子俯视他。 顾长夺的眼睛在月光里亮亮的,可是那嘴唇抿的紧。 付屿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嘴角。 “你不要这样啊……” 这话没人听。 顾长夺手臂软软地抬起来,想让付屿下去,自然是没什么力气付屿抬手挡掉。然后付屿手指摸过他眉骨,鼻梁,嘴唇,下巴,喉结。 顾长夺眼神有点怪。 付屿微微一笑,找到他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软,付屿轻轻咬他的嘴唇,舌尖描摹着他的形状。她的吻技很不错,可是顾长夺一直咬着牙不让她进去。付屿也不急,轻轻噬咬着,一下一下。 她觉得顾长夺在轻颤。 “你到底知不……”顾长夺开口要说话,付屿顺势滑了进去。 顾长夺要咬牙,可是咬了付屿的舌头。他松口,付屿吻得更深。她深吻,顾长夺被她吻得喘不过气,他气喘吁吁,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 付屿吻了许久,抬头的时候沾起透明丝线。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因为她的腿间顶了东西。 她的声音很迷醉,带了三分慵懒,七分诱人:“起反应了啊……” 顾长夺脸颊飞红。 隔着布料,付屿手按在上面,也不多做动作,只看着他眉眼盈盈地笑,她在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眼神。 顾长夺发出一个很奇怪的音节,难受又不难受,忍耐又难耐的音调。 付屿扬眉:“你喜欢么……” 顾长夺觉得喉咙都干了,还好像冒火。只觉得躁动。 付屿眼睛一眨不眨,明亮的像星。 顾长夺喉结滚动了下。 这果然是她对付女人的一套…… 他受不了。 忍受着,难耐着,又困顿着。像被塞进了太小笼子里的兽,卡捆着转不开身,只得嘶吼。难受的要命。 他难受地要命。 顾长夺睡过去的时候想。 付屿给他用的药剂量太多,他睡过去了。 付屿咬他的嘴唇,咬出一小道血口来,尝到血腥的味道,付屿松了口。付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是她留下的证据,这是她付屿的吻。 她躺到顾长夺身边。她就得走了,去江南,看什么幺蛾子的梅三娘,一去也不知道待到什么时候。走之前,她得尝个鲜。 今夜没有月亮,但是星很多,天幕黑蓝,繁星耀耀,美丽的不像话。 付屿自言自语道:“我生在这乱世实在是身不由己。虽然已经是国家太平,可是比起我之前生活的地方,这实在是缺乏安全感的国度。在遇到这次刺杀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是很安全的,可是遇刺之后,我觉得我可能随时都会死掉。人生何其短暂,为什么不及时行乐呢?你是我喜欢的男人,你是我来到这里之后最想得到的男人。你知道我变了,可是你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的改变。我肩上的伤……是一个故人。我得动身去见她,鬼知道我会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不是救济天下的英明圣主,我也不是苟且偷生的小人,我只是一个想随心所欲生活又能过得洒脱的人。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我的爸妈,我不知道我死了之后,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可能会哭得很伤心吧!如果轻凰没事,我希望她能在我的身体里好好活下去,如果她死了,没有到我的身体里……” 天空最亮的一颗星闪着,付屿突然卡了,她看着那颗星说:“如果她死了……” 如果真的轻凰死了。 死了,要怎么办呢? 为什么会这么困呢? ———— 醒来的时候,付屿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小屋陈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是在湖边的草地上睡着的吗?还有顾长夺呢? 妇人拿了水盆进来,伺候付屿洗漱。 付屿默默洗漱完,问正在一边的妇人:“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是丞相抱您回来的,还给您换了伤口上的药。您昨晚是……啊,虽然……但是身子要紧啊……” 付屿扭头,她没干什么吧?不就是亲了他么?怎么有种自己做了很yin|荡的事情似的。 付屿看了看自己的肩头,确实已经重新包扎过了一遍。原本她吃的药就有安眠的成分,没想到给顾长夺用的药反到了自己身上,否则她不应该那么容易困的。 “顾长夺去哪儿了?”付屿问。 妇人恭恭敬敬:“丞相去上朝了。” 付屿点点头。她给他用的药是急性药,只是一时,药效去的很快。 付屿把净脸的巾布放下,转头看到妇人笑盈盈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妇人说:“您以后想跟大人……可以去房里的……” “……”付屿沉默了一会儿,“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您这解释可没有说服力。” “怎么说?” “是清早洒扫庭院的小奴发现的,您跟丞相,双双躺在草地上,丞相的手还搂着您呢。”妇人说。 “唔……”挺不错的。 付屿笑了,她自己倒是不在意,反正她的名声已经很差劲了,可是丞相不一样,丞相的清白估计已经被她给毁了。 “丞相醒来后就抱着您回来了,有好多奴仆都看到了。” 付屿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生气吗?” 妇人说:“大人没有生气,可是看着像是很恼火。” 付屿不知道的是,此时丞相大人在朝堂上,破皮的嘴唇给他引来了争议。因为伤口的位置太敏感,有好几个大臣问他:“丞相大人,您这嘴唇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