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3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信还是不信?” “你先在这里待着把,等候明日提审。”萧景铎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走出两步后,他停下身,冷冷地说,“你今日屡次对朝廷命官不敬,我念你身陷囹圄,这次就不和你追究。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哎,哎,等等你把话说清楚……” 身后传来砰砰砰地敲击声,萧景铎不予理会,头也没回地走了。 离开关押犯人的牢狱后,萧景铎叫来一个小吏,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正式提审县令之案,所以人备命,不得有误。” 陈县令之案要开堂审理的消息马上就传开了,秋菊刚把东西放好,就看到萧景铎从外面回来了。她快步跑出来迎接:“大郎君,你回来了!听说你明日要开堂审案,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必,准备好官服就够了。” “官服……哎呦对了,明日的官服虽然洗了,但还没有熏香,我这就去叫惜棋拿熏笼来!” “这倒不必,我们不在长安,用不着这样麻烦。” “这哪儿能行,郎君你现在是从八品官,该有的讲究一点都不能少。”说着,秋菊就唤来惜棋,两人抱着官服和熏笼到厢房,合力给衣服熏香去了。 长安这些年多了许多异域商队,连香料也盛行起来。熏衣之风盛于宫廷,后来传到民间,只要是有条件的贵族人家,都会将衣服熏了香再穿出门。衣香中分冷、暖两种,冷是指将香丸等放入衣笼中,让折好的衣物慢慢浸透香气,另一种是用火烧香,然后在小火炉上罩一个竹制罩笼,两人合力将衣服架在熏笼上,缓慢移动好让衣服内外都染上香气。这其中自然第二种香味更持久,更能表明身份,所以长安权贵家家置办熏笼,甚至还留了专门熏香的丫鬟。萧景铎在侯府时,这些自然都不缺,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京外,委实没必要保留这些麻烦又费事的习惯了。可是秋菊却不赞同萧景铎这种粗糙的想法,在她看来,无论在哪里,都要保持细节精致。 在这种事情上,秋菊说服不了萧景铎,萧景铎也拗不过秋菊,只能摇摇头随她去了。 秋菊和惜棋在西厢熏衣,萧林在县衙各处熟悉人物,斜阳洒在庭院里,勾勒出一派静谧安心的夏日情景。在这样的环境中,萧景铎静下心思,在屋内翻看三年内的晋江县卷宗。 他开始只是想着看几卷就睡觉,可是看了几卷后,他已经不想睡觉了。 这群庸官冗吏,萧景铎简直被气到不想说话。 赋税记录颠三倒四,财务收入一塌糊涂,历年的断案更是荒唐,显然在敷衍了事。 萧景铎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偏僻,贫穷,民风剽悍,且官府没有任何公信力的西南边陲小县。 如何在这种地方做出政绩,显然是一个神仙都犯难的问题。而这还仅是次要的,如今真正要紧的,是如何在明日的开堂公审里,迈出他树立威信最开始也最关键的第一步。 陈县令之死的真相,那些掩盖在昏庸表相下的黑暗勾当,都会在明日现出真身。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秋菊内心:作为一个首席大丫鬟,无论何时都要保持精致,尔等粗糙的直男是不会懂的。 接下来是广告时间: 县令之死的线索已经全部播放完毕,现在请各位观众拿起你手中某个绿油油的软件,选中你认为的凶手吧,候选人包括却不限于以下几位: A. 主簿 B. 孙司佐(请注意,司佐是个官职名) C. 老实的书吏(震惊,某作者因为不想起名字,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D. 冯屠户 E. 老仆 F. 某绿色的神秘力量 文中还穿插了几条破绽,亲们也可以踊跃留言噻,只要言之有理,都会有红包掉落~ 第64章 审案 今日县衙要开堂审案的消息,不知不觉就飘散出去了。就连对官府漠不关心的晋江县百姓听到, 也对此惊奇不已。 要知道, 衙门的公堂已经荒废了许久, 自从陈县令丧妻丧女后, 连处理日常政务都难, 更别说花费心思公开审案。久而久之, 百姓也不愿意去公堂报案了,有什么事情, 他们更愿意去寻晋江县的乡绅。 在萧景铎的坚持下, 尘封已久的公堂再度开启, 因为陈县令意外丧命, 而朝廷还没来得及派遣新的长官到来, 所以萧景铎只能代为主持这次审案。萧景铎从来不会让自己在明处留下把柄,所以即使他是实际上的主导人,萧景铎也不肯坐在主位,而是按规矩坐在侧位。 升堂的流程走完之后, 萧景铎端肃神色, 沉声喊道:“带冯屠户。” 冯屠户没想到萧景铎竟然来真的, 他被衙吏推搡着带上正堂, 强行压倒在地。 冯屠户人高马大, 怎么甘心这样被人欺辱,他正卯了劲要反抗, 就听到上首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不得无礼。” 这话一语双关,押送犯人的衙吏听到后收敛了一些, 冯屠户也暂时安分下来。 示意衙吏退下后,萧景铎问:“你可是冯家大郎,冯祥?” 冯屠户不情不愿地抖了抖肩膀,应道:“是我。” “本县孙司佐指认你谋害陈县令,并于前日夜里在陈县令房前将你抓个正着,是否有这回事?” 冯屠户有些打鼓,听萧景铎的话音,他似乎站在孙司佐那一边,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冯屠户想不通为什么萧景铎的话和昨日说好的完全不同,于是梗着脖子说:“我不认,不是我杀的人!” 孙司佐也坐在大堂侧面,他本就是负责记录审案文书的杂吏,今日开审他也作陪在侧。此刻听到冯屠户这样说,孙司佐丢了笔,指着冯屠户说道:“就是你,当日只有你出现在陈县令的屋子里,而且我亲眼看到你杀害陈县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县丞,定案吧,杀了这个莽汉,好为陈县令报仇!” 冯屠户也怒了,要不是身体被人押着,他早就冲上去和孙司佐厮打在一起了:“你个卑鄙无耻的小白脸,我非要杀了你……” “县丞,你看他这个样子,你还犹豫什么!”孙司佐被冯屠户的眼神盯得发毛,生怕衙吏按不住冯屠户,于是连声催促萧景铎。 冯屠户嘴里不住喊着狠话,孙司佐仗着嘴皮子利索兼读过书,正滔滔不绝地往冯屠户脑袋上扣罪名。这两人争论不休,公堂里其他人也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公堂里正闹哄哄的,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惊堂木声:“肃静。” 这道声音穿透力极强,一下子就把里里外外的人吓住了。萧景铎放下手中的醒木,肃着脸说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冯祥,现在你将你前日的动作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