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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道:“您先帮我把衣服拿过来,记得不许看!” “好。”少年天子此刻被小娘子使唤的团团转,两个人都慌乱的很,居然都忘记唤宫女进来侍候婵衣。 萧泽低着头只盯着自己脚面上的祥云,一步一步试探着往前走,听婵衣指挥:“往左手边转,我的衣服放在那里。” 虽然是夏季,但婵衣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地上的寒气往上直窜,加上身上的水汽蒸发,没一会儿婵衣便觉得有些冷了,颤巍巍的抱紧了胳膊,忍不住催促:“就在您左手边前面,快啊!” 最后,她都忍不住娇嗔起来。 萧泽浑身一激灵,总感觉鼻子有些不适,他连忙收敛心神,大步迈向前方。结果又迈的步子太大,直接撞到婵衣放衣服的桌角上面去了。 婵衣惨不忍睹的看着他,心里无奈至极。 还好他已经摸到衣服,闭上眼睛凭证记忆,走了几步来到婵衣面前,掀开衣摆蹲下给婵衣盖到身上。 “您往哪里摸?”婵衣娇斥。 萧泽一怔,才发现自己触着一处软眠光滑带着凉意的地方。他回过神,连忙放下衣服站起来背过身子说:“你能不能自己穿好?” “……”婵衣试着扭了一下头,想要分辨一下衣衫,可是却失败了。 萧泽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心底做了什么斗争般,突然下了决心。他扭过头,黝黑的目光看向别处,说:“得罪了,朕会对你负责的。” 说罢,他忽然看向她,蹲下来拿着她的外衫,盖住她的娇躯,然后一把抱起了婵衣。 若是仔细看一会儿,便能发现他的手有些轻抖 。 他甚至一闭上眼睛,就能响起刚才见到的那副场景。少女浑身赤.裸地躺在地上,肌肤白皙的刺眼,犹如一块美玉般通透无暇。她的藕臂环在胸前,将那处挤了沟壑。修长细腻的双腿微微曲着,掩住那方娇处。 小娘子满脸通红,羞愤的侧着脸盯着自己,令他的脚步都有些不稳,几乎将她摔到地上去。 萧泽喉结微动,抱起婵衣后,便不敢再看她,生怕她眼中的娇怯变成憎恶。 婵衣在他转过身,被抱起来的那一瞬间,惊呼道:“您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萧泽没有理她,身体挺拔的犹如一棵挺立的小白杨。他努力忽略手心的滑腻,还有无处不在的淡香。僵硬的大步走到内室,将她放到床上,用薄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朕看看你的脖子。”他不敢对上婵衣的眼神,低头暗哑着声音道。 刚才他回头时,就注意到她脖子有些不对劲儿。便敏锐的察觉,她这是又将脖子拧了。 婵衣红着脸蛋,晕乎乎的由着他扶起自己,撩开她颈间的乌发,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一点不避讳的看光了自己,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婵衣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使唤不过来。 萧泽热乎乎的大掌放到她脖子上,轻轻一按,又趁她晕乎着,猛地一扳她的脑袋,便将脑袋板正了回来。 “这段时间注意点,不要再伤着脖子了,仔细落下病根。” 婵衣细细的“嗯”了一声。 萧泽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娘子,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词:温香软玉。 他轻轻一咳,将婵衣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说:“今日之事,朕会负责的。” 婵衣原本尚在迷糊间,忽听他扔下一道惊雷,吓得结结巴巴道:“您……您说什么?不……不用……”不用您负责。 萧泽心里一沉,以为她这是不愿意,适才心中的激荡荡然无存,抿抿唇生硬道:“不管如何,是朕唐突了你。” 他语气僵硬的,好似有人在逼迫他。 婵衣又想到,他屡次三番警告自己不要对他心生妄想,那时还不觉得生气,此刻想起来,萧泽真是讨厌极了。 婵衣被被子裹得像个蚕宝宝,本就有闷热,听了这话更是忽然气到:“我不要您负责!” “朕意已决。”萧泽道。 “我说了,不要你负责!”婵衣气恼的瞪眼睛,一双杏眸水润润的,像是要滚出泪水。 好像自己被他看了就必须要嫁给他一样,他以为自己是谁?是皇帝便了不起吗?怎么这么自以为是,看光了自己,一句负责便可以了吗?对自己没有一丝歉意不说,就强硬的扔下一句负责。 谁要他负责,他以为自己生的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原本他不说话之前,婵衣还不生气的。他一说话,婵衣气的不想理他。 “……这事,是朕的不对,你不要朕负责,那你要怎样?”萧泽只是就她的话问下去。 谁知道,更是将婵衣给惹恼了,她炸毛道:“您又不想负责了?您根本不是真心想要负责的,您就嘴上说说而已。还问我想怎样,您是不是准备随意给我补偿一点东西就好了?” 萧泽有些惊愕道:“朕……朕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婵衣委屈的指控他。 萧泽有些无措,嘴张了张半响才道:“你想怎样,朕都依你。” “那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婵衣慢吞吞的翻个身,用背对着他。 萧泽盯着婵衣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迟疑地说:“朕以后不会如此了,今夜的事情是朕不好,你若是生气便说出来。” 婵衣不理他,屋子里静悄悄的。 “朕还是那句话,朕会对你负责的。”说罢,萧泽站起来道:“明日让太医来给你看看,上点药,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见她依旧不理自己,萧泽迟疑的站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婵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见屋子里不见了声响,才慢慢的转过头来。他真的乖乖的离开了,婵衣扫视一圈内室,心里忽然有些不得劲儿。 他还真的就这样走了? “小娘子,您怎么不唤奴婢等人一声,自己跑到床上来了?”一阵脚步声传进来,婵衣便见鸣玉鸣翠快步走了进来,见自己躺在床上,一脸关切地问到。 婵衣抿抿唇,慢慢坐起里说:“没什么,刚才滑了一跤,我便先回床上了,随后你们便进来了。” 鸣玉和鸣翠对视一眼,没敢说自己二人是受陛下命令,才进来的。看小娘子这幅模样,怕是和陛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奴婢伺候您换身衣服,再把头发擦干,不然是要受寒的。”鸣翠忙笑到。 婵衣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眉眼官司,只是垂着头怏怏不乐道:“嗯。” 这一忙,便忙到了很晚。 宣徽殿的侧殿芳华居的灯,亮到了半夜。而桃林外,萧泽也站到了半夜,直到里面的烛火熄了之后才沉默地带着孙铭回了宣政殿。 孙铭不知道自家陛下这是怎么了,进去一出来,不仅弄